，等情緒好了再見面就好，他不會生氣。

苗苗還是不回。

唐翻遍了她的朋友圈看到一年前她發(fā)的一張照片，背景是在公司，看不出具體信息，但裝修風格看得出，他隱約記起苗苗偶爾提到自己的工作內(nèi)容，應該是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

苗苗公司所在的寫字樓共有十五層，他照著樓層引導牌一家家篩選完剩余十來個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找到第六家的時候唐看到前臺的裝修確定就是這里。

“苗苗不在，她出差了，您有什么事嗎？”，前臺小姐問。

“我是她親人，聯(lián)系不到她怕她出事，來公司找一下人，她什么時候回來？”，唐問。

“不清楚哦”。

“好的，謝謝”。

唐走后，前臺給苗苗發(fā)微信，說家里人找她，苗苗第一反應是mama來找她了，仔細一想又不可能。

“是個男人，還挺帥的，個子很高，戴著耳釘，金勞”。

苗苗如果不缺錢真的想換工作了，她沒想到唐會找到公司去。苗苗登上許久不登錄的微信小號，她不敢看唐的那么多留言。

“我下周回來，有事的話到時候見面談”，苗苗說。

有事的話？唐簡直想殺人，但他還是克制住情緒，回她，“哪天回？”

“我回來找你”。

“我他媽問你哪天回”。

“下周二”。

“幾點？航班發(fā)來”。

苗苗不回，唐問，“你要我二號一早就去機場蹲守你？這樣做你才覺得折騰夠我了？”

苗苗把航班發(fā)給他。

“拜托您不要再鴿我，我他媽也不是閑著沒事干成天被你玩人間蒸發(fā)的，算我謝謝您了”。

“不會”，苗苗回。

**

周二下午，苗苗和同事在到達大廳分別，她去找唐的車。

唐一言不發(fā)載著她走，車開到他們一直去的酒店，苗苗剛要說話。

“別誤會，我不碰你，找個地方方便說話而已，我他媽不是沒見過女人，不會強你”。

苗苗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理由”，進了房間，唐問話。

苗苗低著頭坐在他對面沙發(fā)不說話。

“說話！”

“個人隱私，家里有事，我沒心思繼續(xù)了”，苗苗說。

這是她借用的別人的理由。

“好，那為什么不當面跟我說清楚。你這算什么？前一天抹了催情啫喱勾引我是你的告別儀式是吧？既然是這樣的理由有什么不能當面說的，你自己告別了就半夜溜走，微信不回電話不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要你跟我說一句你活著你不想玩了很困難？”

“對不起”。

“呵，對不起？除了這個你還會什么？消失半個月讓我干著急你特別有成就感是吧？上一秒趴我懷里跟我說我多好下一秒就消失？我就只配這樣被對待？你他媽把我當人看了嗎？不必考慮我的感受你爽了就行是吧？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瀟灑？”

“我無話可說，是我太自私了，真的對不起”。

唐一拳拳打在棉花上，苗苗的淚花掛在睫毛上，撲扇一下就要掉落，他忍了又忍，問，“我不相信這是全部理由，告訴我真實原因”。

“這就是真實原因，你說的沒錯，我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對你了，我就是這樣不負責任沒有道德的人，你罵我吧”。

“我他媽的！”，唐憤怒的站起來在房間走了一圈，他抽了一根煙指著苗苗說，“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這副樣子，我跟你坦誠地溝通你就這副死樣子，被誤會也不解釋，我怎么想你你也不在乎，一副自暴自棄的態(tài)度，你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嗎？”

“我不配知道真相對吧？也不配了解你，誤會你是多么糟糕的人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的看法對你一點不重要對吧？”

苗苗咬著牙不說話，她多想說不是啊。

“好了，你走吧。如你所愿，我找你也是想知道你死了沒，既然人沒事你愛怎么樣怎么樣吧，以后我不會再找你，你別怕，我不是糾纏女人的人，走吧”。

苗苗起身拿好行李準備走，她走過唐的身邊，小聲說，“不是因為你哪里不好才這樣，也請相信，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對我來說并不是毫無損失，請千萬不要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還有，別生氣，不要因為我生氣，不值得”。

她走到門口，握上門把手的瞬間，唐從身后拉住她，“我再問你最后一次，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誰跟你說了什么？還是你覺得我不夠關(guān)心你？”

唐這段時間把他們認識以來的聊天記錄翻了幾遍，苗苗很乖，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抱怨”都是玩笑似的說他不關(guān)心她，有時候傻乎乎地問他是不是把她當哥們兒處，還有那些撒嬌的小心思。

唐說，“我跟你說過不要看別人聽別人，我在乎你，也很珍惜這段關(guān)系，我不想騙你說以后你是我的女友我的妻子我一輩子不離開你，但我可以跟你保證我用心在對待我們的關(guān)系，我沒有再克制自己，你懂不懂我的意思？我有自己的節(jié)奏，無論如何我對你有責任，我不會去設(shè)限阻止我們之間的任何可能性你明白嗎？”

苗苗緊緊掐著自己的大腿，怎么不明白啊，他說他們會有未來怎么聽不懂??？

可是苗苗哪有未來給他？他家里催著結(jié)婚，她如何以一個破碎的無父無母的身份走進他的生活？她如何以28歲身無分文欠債幾萬的狀態(tài)去享受愛情？她怎么能說出口每周一次的約會她負擔不起？

她的尊嚴只有那么一絲，風一吹就斷了，要她怎么承認其實分手的時候她好想把六千多紅包還給他，把貴重的禮物折現(xiàn)還給他然后干干凈凈的走但她拿不出錢。

她不能說啊。

于是苗苗抬眼看他，她瞇著眼睛笑，“喂，說好的走腎不走心啊，你這樣算什么啊，一開始我們就講好了，只要我不愿意說一聲就可以了啊，你現(xiàn)在這樣是不是有點玩不起啊朋友？”

“滾吧”。

20.

在苗苗之前唐有過三個M，最長一個關(guān)系維持了兩年。兩人異地，互相飛，一個月見兩次。他們之間是純粹調(diào)教的關(guān)系，平時很少閑聊，要見面前調(diào)情互撩，或者唐會在線指揮她做任務，后來感覺淡了，女孩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就分開了。

其余兩個倒是同城，其中一個愛鬧小性子，嫉妒心強，三天兩頭的跟他鬧，后來唐忍無可忍叫她滾了。另外一個本身就是入圈多年的深度M，約調(diào)的時候會自己把自己綁起來送給他玩的那種，約了幾次M嫌棄他太溫柔不夠狠，指揮他怎么打她怎么綁她怎么cao她，那次之后唐對她徹底失去興趣，不過這個女孩技術(shù)很好，兩人分開前唐和她約了一次炮，兩人在酒店兩天做了八次，然后就再也沒聯(lián)系了。

這中間唐在網(wǎng)上也短暫聊過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