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夢
春夢
這是唐不知活了十多年來的第一個安穩(wěn)覺。 自從被第一次欺負后,她此后的日子就陷入了無窮的嘲笑與欺凌,也讓她從此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整晚整晚都被噩夢緊纏。 或許是因為擺脫了小丑這個名字,也或許是那個男人穿著白大褂對她微笑的模樣讓人太過安心,讓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地一覺到天亮,沒有噩夢、也沒有驚醒。 睡一個好覺僅如此簡單的事情,這對唐不知來說卻是彌足珍貴。 她睡得香了,卻有個男人在半夜被yuhuo燒醒再也無法入睡。 路知之并沒有刻意去想小姑娘,就連晚上睡覺前都沒有想到,卻在入睡后做了一個春情香艷的夢。 夢里小姑娘被他親得小嘴兒紅腫,白嫩嫩的嬌體被他壓在身下,揉著小巧挺立的雙乳,白的花紅的蕊,燒得他兩眼通紅。 手里握住身下的巨物往小姑娘兩腿間的神秘花xue里放,直頂得她嚶嚶細叫。 小姑娘一身白皙的皮膚染上情欲的紅粉色,脖頸上、嫩乳上全是他吸出的青紫吻痕。 一雙清澈的眼兒迷離又茫然,淚花兒點點、眼眶紅紅。 看得他口干舌燥,更是發(fā)了狠地把小姑娘壓著cao。 小姑娘高潮來臨之際,啞聲喊了他句路哥哥,而后緊緊抱住他,張嘴咬住了他的肩膀,小臉滿是讓他要命的情欲。 他含住她的嬌唇,緊抵住她顫抖的花心射了出來。 路知之醒過來時,掀開被子就看見自己的性器把內褲支起老高一個帳篷,頂端已經一片濕潤。 腦子里糜爛的畫面還沒散去,路知之低罵了一聲,手伸進褲子,握住就開始上下擼動起來。 釋放過后,路知之躺倒在床面,口中喘著氣,等那股勁兒過去,他忍不住低低罵自己,媽的!路知之,你還是人嗎?! 小姑娘才剛滿16歲,而他大了她12歲還有多,已經是個老到要被她叫成叔叔的男人! 他不過見了她一面,相處了個把小時,竟然就在夢里把人兒給欺負得哭路知之,你真他媽不是人! 唐不知自然是不會知道路知之把她在夢里怎么怎么樣,一覺安穩(wěn)睡到天亮的她,拉開窗簾看著窗外大亮的天色,微微出神。 她從來沒試過,一覺睡到天亮是怎么樣的感覺。 從前的她,只會在半夜哭著驚醒,然后就看著窗外nongnong的夜幕再也睡不著,直至夜色泛起魚肚白、再到天光大亮,然后開始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 哦不她只過著日復一日被人嘲笑被人欺凌的日子,直到唐初初救了她,她死皮賴臉賴上才好過了三年的時間。 后來唐初初從孤兒院離開了,她的日子也再次變成了一片黑暗,看不到那光亮的盡頭。 真是奇怪呀! 唐不知輕輕在心里想著。 她覺得,自己昨晚能睡得這么香,一定是因為路醫(yī)生昨天的治療! 但傻丫頭,實際上昨天只是個簡單的會面,路醫(yī)生什么也沒做呀! 唐不知洗臉的時候,劉海被夾在了頭頂,沖掉臉上的洗面奶泡沫,她看著鏡子里難看的自己。 撫摸著右邊眉毛上方的黑色胎記,她眼眶又忍不住紅紅了。 真丑真丑!這個胎記丑!她也丑! 要是路醫(yī)生看到一定會很嫌棄吧?他連她的名字都那么嫌棄,這個丑陋的胎記一定會更加嫌棄的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唐不知頓時回神,趕緊把劉海放下來遮住,她才松了口氣。 她在想什么?這個讓她承受了那么多的胎記,她怎么會想著要讓路醫(yī)生看見呢?!要是路醫(yī)生被嚇到怎么辦!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亂想了! 這個丑陋的胎記,她絕對、絕對、絕對不會讓路醫(yī)生看到! 唐不知自卑內向許多年,性子格外軟,總是怯生生低著頭不說話,唯有在不讓路知之看到她的胎記這件事情上,心中前所未有的堅定不可撼動。 遲鈍的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轉變的。 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會任人欺負了,這是她活了16年,生出的第一個有關于拒絕的想法。 這是因路知之而起。 他什么也沒做,卻輕而易舉地改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