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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真的jiejie

    

認(rèn)真的jiejie



    夏瑜迅速移開目光,好似她的目光沾粘了毒液,一觸碰他就要目不能視耳不能聞了。

    他在害怕,夏無瑕清晰地捕捉到了這點。

    盡管這點聲音應(yīng)當(dāng)吵不醒父母,但他還是因為做賊心虛神色惶恐若驚弓之鳥。

    而夏無瑕則是完全不同,她好像將他所有的從容都盡數(shù)分走了。兩人之中向來只有她眼眸平靜如水,臉色淡定如故,將他襯托得愈發(fā)大驚小怪。

    但是明明不正常的人是她好嘛?夏瑜腦中閃過這個模糊的念頭,但又因為當(dāng)前不允許深思于是事后便忘了。甚至連似乎忘了什么都來不及細(xì)想。

    那時他匆匆移開目光后便拿著褲子遮住自己不知廉恥那處,而后又一小點一小點地挪動目光,望著她,眼里隱約有水光淺淺浮動。

    他張了張嘴,呼吸被抽走般,身體僵硬得不得了。為了保住自己的貞潔,他只好暫時將驚惶拋之腦后,想說些什么找補回來,姐,我

    我都知道的,平時對弟弟向來都是高要求的夏無瑕在這件事上表現(xiàn)得格外善解人意,言笑晏晏,你在廁所自慰。

    夏瑜怔怔地看著她,即使在這種尷尬的場景之中,她的笑容也還是一如既往的薄涼平淡。

    像是陳年老玉上落滿的霜雪。

    夏瑜微睜眼,兩手還扯著褲子遮擋住在她目光之中已然冷卻緩緩下垂的yinjing,裸露的皮膚被激得起雞皮疙瘩,他兩條光溜溜的腿在躁動的空氣之中跪立難安。

    那jiejie你還不唔、???夏瑜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他沒想到j(luò)iejie會迅速湊近吻上他的唇。甚至還舔過他的唇縫嫻熟地把他弄得濕漉漉的。夏瑜推開jiejie后失措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她,此刻jiejie很近,臉很近,呼吸也很近。

    被推開的夏無瑕站穩(wěn)后低聲一笑,看著他的眼睛,驚詫道:我還以為你會喜歡的。

    夏無瑕語氣與眼神之中一定有一個或者兩個都有一種名為真誠的魔力,和她談判的時候最好不要去看她的眼睛,似乎任何人只要被她的目光觸碰就會不由自主地去相信她。只要你放縱自己去相信她就會感到由衷的安心。很奇怪的力量。

    夏瑜看著這個同父母的jiejie不自覺恍然,她烏黑柔軟的短發(fā)利落地垂在脖頸處,與他相似的眼眸漆黑濃稠,穿著小熊睡衣兔子拖鞋姿態(tài)很是隨意,但偏偏又是這種漫不經(jīng)心的反差將她的無辜推向高潮。

    對不起。

    夏瑜不知道為什么要道歉,是因為自己竟然膽敢覬覦月亮嗎?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她下了降頭,任何事情都能相信都會找到完美的理由只要是她。

    沒關(guān)系的,她嘴角翹起,只要你別再推開我就好了。就好像真的是他做錯了。

    夏瑜沉默。這是真實的嗎?還是他的大腦在欺騙他?

    現(xiàn)在很方便。夏無瑕握住夏瑜的手腕,夏瑜小幅度地掙扎了一下,隨即就被她加大力度擒住。他還想反抗,誰知她在他耳邊輕輕吐氣,他便暈乎乎軟了筋骨。

    很快他就確認(rèn)了她口中的方便是什么了,夏無瑕幾乎沒用什么力氣地伸手扯了扯他緊拽在手心的褲子,卻發(fā)現(xiàn)沒能扯下來,便道:你可以嘗試著相信我。

    相信?他將這個詞在身體里咀嚼了下便低聲喃喃而出。然后再看向她,目光執(zhí)拗而明亮。好像在詢問,又似乎是在宣誓?;蛟S還有一點點小型動物的警覺。

    夏無瑕眸光平淡無波地回看他;夏瑜也沒舍得躲開她的觸碰,哪怕是目光的觸碰。

    如此兩個血脈相連的少年人四目相對,在廁所共同完成了這最是荒唐的故事。

    夏瑜感覺夏無瑕的目光一會兒像毛玻璃模糊不清,一會兒又像冰水湖泊清晰卻不定。

    jiejie這次是清醒的嗎?臉很燙,心跳速度也很危險。夏瑜想他干脆就死在這里好了,他第一時間做的事情竟然不是愧疚不安乃至遠(yuǎn)離,卻是意志薄弱從而抵抗不住地沉淪。可見他夏瑜也當(dāng)真是一個極其卑劣的人呢。

    這次?她很疑惑自己什么時候不清醒了?明明她每次游戲都有認(rèn)真對待的好嗎?雖然上次和這次一樣,都是隨性而為,但她覺得自己隨性之時的興致至少無可否認(rèn)。

    無可挑剔,夏無瑕一向是個認(rèn)真的人認(rèn)真到只在一段時間對某件特定的事認(rèn)真。

    沒什么。夏瑜低垂眼眸輕輕說著,卻聽不清自己到底說了些什么,他想到了一個比喻一塊年久潮濕而即將腐爛的木頭,頭頂之上垂掛著一個不斷落下又升高的錘子,錘子將他砸得心跳紊亂接近死亡,只要他一開始表達(dá)甚至說話喉嚨就咔噠咔噠地響。

    所以就連他自己都不太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么又說了什么。

    就是木頭沒有任何意識,但過去遺留的痕跡還是會把她記得清清楚楚,那是她一刀一筆在他心口落下的,是瘡疤也是饋贈。只是因為這痕跡他就沒能立馬奔赴于她了本來木頭上橫排豎排的木紋都是義無反顧地向著她的。我只是不敢相信我

    不要去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