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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聲水流都停止,連同血液一同凝固在時間里。他只好將長劍調(diào)轉(zhuǎn)方向?qū)?zhǔn)心口,主動替語冰做出選擇,劍柄卻被她握住。“算了,錯不在你?!?/br>“仙友?!绷柃∧瞄_她的手,“不光是因我所作所為,更因為,我……”語冰抱著胸擰著眉,顯然心情不佳,倒也沉住氣等著他說完。“我竟絲毫不悔,只氣惱此事發(fā)生在錯誤的時間?!?/br>“凌仙友,我知你為人坦蕩。但……有些事不要全盤說出,我恐怕會……”語冰只覺頭痛。“更討厭我么?”凌凇將長劍收回,斂住眸中涌動的落寞,“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待事情了結(jié),凌凇任你處置?!?/br>語冰長嘆一口氣,這人真是頑固。“仙友不必?fù)?dān)心,凌凇不是死纏爛打之人?!?/br>“那就翻篇吧?!彼幌朐偌m結(jié)在這種事情上,面色緩和了些,“要看看那個魔去往何處么?”“我會將監(jiān)視的任務(wù)交給師弟。”語冰點點頭,正要問他接下來的計劃,松青的聲音憑空出現(xiàn),“大徒弟!你帶著兩個小姑娘一起回趟師門!”“那我們先去叫青芫。”“等下。”凌凇攔下語冰,指尖在她鎖骨處的紅痕憑空一劃,肌膚雪白如初。可感情并不能這般輕易恢復(fù)。大師姐一心搞事業(yè)……但!是時候讓大師姐發(fā)現(xiàn)大師兄的魅力了!唉,突然在想大師兄黑化會不會很帶感。第十五章塵緣<重冰(仙俠1v1)(蜉蝣ao)|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第十五章塵緣“我說你們都啞巴了么,怎么一路都不說話?”返回青卷宗的路上太過寂靜,實在將青芫憋壞。她跳下卷身,不悅地回頭看著他們。語冰笑了笑,走到她身旁,“我們兩個出去一趟都沒歇息,倦了?!?/br>“喔?是么?”青芫猶疑地看了看他們,悄咪咪同凌凇傳音,“凌呆子,你不會是告白被拒絕了吧?!?/br>凌凇沒理她,目不斜視地向前,先一步去尋松青。剩下青芫一個人在后面捂著嘴偷笑,“哈哈哈哈!凌凇!你也有今天!”她笑夠了又回身攬住語冰的胳膊,“小冰兒,你不知道。當(dāng)初我同他告白啊,他以為我是沖著青卷宗的法術(shù)來的,丟給我一本磚頭厚的書就走了。也不看看除了他誰讀那么無聊的東西??!”青芫正說得起勁,朱璣捏著紙筆走過來同二人打招呼,“語冰師姐!青芫師姐!有沒有關(guān)于大師兄的事情同我講講!”“又想從我這兒挖消息?”青芫得意地?fù)P起頭,“我告訴你,你們大師兄啊,同旁邊這位告白了!”“什么!”毛筆脫手落在地上,朱璣一把拉上語冰的衣袖,“語冰師姐!原來大師兄喜歡您這樣的!”邊說著邊點頭,“出云谷的大師姐,法術(shù)功力一流,且也是五葉,大師兄可能覺得在您身邊會有安全感?”“安全感?那么大個男人,還怕鬼啊不成!”青芫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朱璣神神秘秘地看了眼四周,見沒其他人在,放心開口,“你們都知道我同大師兄住一起吧?其實就是大師兄不敢一個人睡?!?/br>語冰想起初見時自己聽從師尊的吩咐背了頭粉豬給他,凌凇也提過自己和師弟一間房。朱璣將聲音壓得更低,“大師兄他……年僅四歲便來到青卷宗,是因為師兄的一家老小,包括傭人在內(nèi),二十一人,皆被殺害,就剩下他一個?!?/br>語冰陷入沉思。四歲,二十一人……“又在胡說什么?”凌凇從身后提起朱璣的領(lǐng)子,將他向后拉扯,誰知朱璣還拽著語冰的袖口,語冰沒有防備,被拖得踉蹌了一下。凌凇連忙松手,不悅地皺眉,“朱璣,你何時才能突破四葉中期,是想要我指導(dǎo)你修煉么?”“啊,大師兄您日理萬機,門派上下都靠你打點,我就不再費您心思了!回見!”竟是一溜煙跑了。青芫這個嘴沒把門的聽聞他不太愉快的童年,倒也安靜幾分。語冰詢問道,“松宗主有什么事?”“這是在師尊房間發(fā)現(xiàn)的?!绷柃∧贸鲆粡埣?,其上字跡狂狷,書寫著:一年后,眾神歸位。在場幾人都面色凝重。難道所有的一切,都與千百年前消失的兩位大神有關(guān)?這封書信,是通知,更像挑釁。但令語冰在意的卻是另一件事,“凌仙友,冒昧問一句,你在凡界的姓氏。”凡界之人來到仙域便是同以往再無瓜葛,改換名字只是第一步。凌凇顯然不解,卻還是回答,“同樣姓凌?!?/br>他沒有改掉姓氏,“凇”字是師尊為他取的。語冰卻好像失了魂魄一般,她驅(qū)動巨大桃枝離開,向出云谷的方向飛快而去,動作太快,片刻便無影無蹤。她要回房再次確認(rèn)那些牌位,是不是大多姓凌。雖然她早已心中有數(shù)。————語冰的房間有一個暗室,那里供奉著二十一位她并不相識之人,只因那是長姐的遺愿。她的父母很早病逝,是被年長她許多的長姐一路撫養(yǎng)長大。她們常常吃不飽穿不暖,又因為瘦弱無人愿意雇用,只能靠乞討為生。日子過得艱難,還好有彼此相伴。直到有一天,長姐遍身血跡,捧著一袋銀子遞到她面前。語冰仍記得,那是阿姐笑得最美的一次,她說,“冰兒,我們以后都不會再過苦日子?!?/br>于是她很少再見到長姐,偶爾的幾面,她都是一身的傷痕。語冰知曉長姐做得一定是十分危險的活計,多次想要挽留她,卻總被她摸著頭輕聲哄弄過去。后來,阿姐抱著她,大哭了一場。她說那個人騙了她,自己殺掉的竟全是無辜之人。還有那二十一口的凌家,原來是遠(yuǎn)近聞名的大善人,姐妹兩個快要餓死時,還曾吃過他們家施的粥。她說幸好自己沒有狠下心殺掉那個孩子,因為他和你一樣大。她說,殺人太痛苦了。四歲的語冰,也只能牢牢抱緊阿姐瘦弱的身子,不知道能為她做些什么。長姐在某天深夜終是選擇離開這個世界,或許是迫于壓力,抑或其他。她留下一封信,希望語冰能為幫過她們的凌家設(shè)下靈位,也希望她能替自己同那個孩子說聲抱歉。罪孽難除,唯有一死。————語冰帶著阿姐留給她的銀子,去尋那個孩子時,卻發(fā)現(xiàn)他早已經(jīng)不在。她開始在江湖上游走,到處找尋。可那男孩仿佛石沉大海,多年都杳無音信。這么一找,便是十四年。漫長的春夏秋冬,不曾停下的腳步。語冰幾乎走遍了凡界,卻始終未遇到那個與她同歲、來自故鄉(xiāng)的凌姓男孩。她只能抱著最后的希望,來到仙域。但仙域之人大多都拋卻前塵往事,她更是遍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