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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心供養(yǎng)三(高h)

    

善心供養(yǎng)三(高h)



    虞珍慢騰騰地解開了妙槐的衣袍,她虛覆在妙槐身上,膝蓋抵進妙槐兩腿之間,輕輕地動了動腿去蹭那蟄伏的性器。

    手一點點摸著他的面孔,觸到那溫軟的唇,她反復(fù)地摩挲那張唇,低頭輕輕吻了上去。

    妙槐睡得不甚安穩(wěn),只覺唇上熱熱的,下身也莫名躁動著,但他睡意nongnong,實在睜不開眼。

    虞珍心滿意足地吻了許久,單純地唇碰唇的親法,這才低頭順著妙槐的脖頸吻下去。

    她從前厭極了男女情事,覺得骯臟下流,此刻吻著妙槐的身體卻毫不反感,只覺心口發(fā)熱。

    少年人的身體青澀瘦削卻又經(jīng)不起撩撥,她吻到妙槐小腹,那胯下的性器已高高翹起。

    虞珍什么也看不見,看不見此刻妙槐有些泛紅的臉和睡夢中皺起的眉頭。

    她伸手胡亂摸了摸那挺立的性器,那頂端就滲出些粘液,沾濕了她干凈的手指。

    虞珍身上已是一絲不掛,她收回手,身體實實在在覆在妙槐身上,努力用大腿夾著那干凈的性器來回蹭動。

    很奇怪,大腿磨蹭著妙槐的性器,又癢又麻的感覺。那古怪又難耐的滋味叫她羞處緩慢地流出春水,她呼吸有些亂了,按捺著親了親妙槐的唇,一下又一下。

    妙槐在睡夢中也覺得十分透不過氣,很熱,身體里好似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似的,叫他整個人都燒起來。

    他十分躁動,下意識挺動身體,虞珍猝不及防被他頂了頂,霎時逸出一聲低吟。

    她緊張地抬頭,又有些期待,以為妙槐醒了順著她動作起來,可妙槐只是呼吸急促了些,唇也沒有挪動半分。

    虞珍看不見他,只好再度捧著他的臉親了親,慢慢直起身子坐在他的胯上,手撫著那腫脹的性器試探著往下身送。

    可她聽了再多情事,到底未曾親眼見過,心里不安又十分生澀,竟是幾次也未曾送入身子。

    妙槐卻被弄得燥熱難安,他在夢中也覺著十分不對勁,口干舌燥得厲害,終于掙扎著醒過來,想下床去倒杯水喝。

    他費勁地睜開眼,這下可把他驚住了。虞珍一絲不掛地坐在他腿間,雪白的酮體惹眼得很,漂亮的面孔上緋紅一片,胸前飽滿的玉乳微微顫動,那雙柔若無骨的手撫著他的性器往那秘處送。

    妙槐當(dāng)即被刺激得性器抖了抖,疑心自己在做夢,猶疑開口:施主?

    他聲音如此干澀,妙槐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虞珍一驚,更加努力地捏著妙槐的命根子往濕潤的羞處送。

    妙槐被她毫無章法地一陣撫摸逼出一聲喘息。他明白這不是夢了,立刻就要阻止虞珍:施主,你別嗯

    嗯

    誰料虞珍一急反倒將那性器直直送入了花xue,妙槐悶哼一聲,性器已被柔軟緊致的花xue包裹。虞珍低低痛吟,那粗大的硬挺破開她的身子,是很有幾分難受的,但她擔(dān)心妙槐拒她,強忍著一點點坐下去,用狹窄的花徑將那孽根吞吃到底。

    施主,你妙槐皺著眉頭,一腦門子的汗滴了下來,虞珍怕他罵她不知羞恥,費力地彎下腰吻上妙槐的唇。

    妙槐倏然睜大雙眼,虞珍帶著羞意的秀美面容近在眼前,她安靜地吻他,小心翼翼又勢在必得。

    妙槐不知所措,張口欲言,虞珍卻福至心靈一般,將舌頭試探著伸進妙槐口中。

    妙槐長這么大,從來沒瞧過女子身子,更沒同女子親近過,此刻虞珍覆在他身上,伸出香軟的舌頭去勾纏他的舌頭,他呆呆愣愣不知如何是好。

    虞珍卻如魚得水似的,越來越放肆,黏膩的親吻聲落在耳邊,她步步緊逼,不容妙槐退縮,吻得妙槐眼睛都紅了,手悄悄緊握成拳。

    可還沒完,虞珍趴在他身上,下體還連著,她緩了一會兒便開始輕輕擺動臀部,微微一搖晃腰肢,妙槐的性器便更加脹大。

    她聽見那素日清亮的嗓音變得沙啞,在她耳邊壓抑地低喘起來,動聽極了。

    妙槐是個剛長大的少年,溫香軟玉在懷,很難不心猿意馬,可他更記得自己是一個出家人,師父耳提面命叫他不得破戒,不得接近女子,如今他卻占了人家身子,還被人家壓在床上親。

    妙槐定了定神,艱難地別開臉,躲開虞珍的親吻,雙手扶住虞珍的雙肩,輕柔又不容拒絕地將她微微推開,抱歉道:施主,貧僧不能破戒的。你、你

    虞珍被他推開的瞬間,心就涼了半截,她坐直了,聽到那個人抱歉又小心地開口,醞釀醞釀情緒開始無聲地落淚。

    妙槐剛抬眼看她,就見虞珍安靜又悲傷地落淚,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妙槐一下子急了,又想道歉又不知如何開口,虞珍卻突然重重地抬起臀狠狠落下,她摻著哭音低叫一聲,妙槐更是被那動作逼得瞬間氣血上涌。

    我知道我是個瞎子,你會離開我,我沒有什么東西給你,我喜歡你,只是想今夜將自己給你。虞珍第一次開口,聲音如清泉一般動聽清脆,又帶了哭腔,當(dāng)真讓人心疼。

    妙槐你別怕,今夜過后沒人知道你破了戒,我不會說的。虞珍流著淚低下頭來吻他,一邊努力擺腰力圖要讓他快樂的模樣。

    妙槐心霎時酸軟一片,臉上有她溫?zé)岬臏I滑落,她閉著眼吻他,鼻頭紅紅的,蹙著眉扭腰,分明是承受不了又想讓他舒服的模樣。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施主我沒有嫌棄你是個瞎子。妙槐見不得她哭,攬過她的腰就將她抱過來壓在身下,忍著欲望說道:施主你、你別動了,你難受就別這樣了。

    他試圖將性器抽出,虞珍躺在他身下卻不準(zhǔn)他走,反倒挺起腰糾纏他,將那兩條光滑纖細的腿纏在他腰上,哭著道:妙槐你別走,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讓你舒服的。

    妙槐更著急了,他嘴笨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看著平日里溫柔安靜的她哭紅了眼卑微地求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覺得你不好,我沒有要走。

    妙槐你別嫌棄我,我不知道我長相如何,但這副身子大抵還能看,只給你的。虞珍還在流淚,好似聽不進他的話,一個勁地解釋,我只是想把自己給你。

    妙槐聽得心都要碎了,忍不住低頭吻上她的唇重重一吮,虞珍的話果然止住了,眼睫顫動,輕輕地松了口試圖同他深吻。

    妙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見不得她哭,也聽不得她將自己說的一無是處。什么瞎子,什么相貌,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便是看不到又如何,她這樣溫柔的女子,多少男子喜歡還來不及。

    妙槐笨拙又生澀地抵進她口中,輕輕同她攪了攪舌頭,這才慢慢退出,氣息不穩(wěn)道:你現(xiàn)在相信了嗎?我沒有要走,沒有嫌棄你。施主你很好,長得也很美,不要再這么說自己了,是我不配才對。

    虞珍身子的痛楚被他兩句話就撫平了,心要跳出來似的,強行壓制住那升騰而起的喜悅,繼續(xù)帶著哭腔道:不用騙我,我這樣的人,又有誰會喜歡呢?

    你這樣好,很多男子都會喜歡的。妙槐急道。

    那你呢?你會喜歡我嗎?虞珍立刻追問,妙槐頓住,一時語塞。

    虞珍便有些勉強地笑了笑,故作輕松道:無妨,你本就是可憐我,我也知道,我一個瞎子本就不該期待什么。

    她抬手摟住妙槐脖頸,輕輕扭腰,故意收縮花xue,低聲道:可憐我也沒關(guān)系,妙槐,我想讓你快樂,明日之后你再走也不遲。

    語氣又是悵然又是釋懷,好似明日之后她便放開他獨自一人躲起來生活。

    妙槐的心七上八下,性器被緊緊纏著,yuhuo煎熬又十分慌亂,一見她無神的眼下滿是淚痕,心痛不已,脫口而出:我不走!我明日也不走!

    虞珍愣住,妙槐管不了那么多,雖然知道虞珍看不見,也低頭認(rèn)真地凝視著她的眼睛說: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歡,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你??晌也幌胍娔憧?,不想見你難受,也不想明天以后再也見不到你。

    虞珍手開始微微發(fā)抖,妙槐繼續(xù)認(rèn)真說道:我想陪著你,我想我可以喜歡你的。不要傷心了施主,我會喜歡你的。

    很天真也很傻,單純的讓人想要嗤笑,虞珍卻心口泛酸,一面知道自己目的達到,從此他應(yīng)當(dāng)不會離開她了,一面又擔(dān)心萬一他沒法喜歡上自己呢?

    她這樣卑鄙低劣,他若是知曉了自己的本來面目,真的會喜歡自己嗎?

    虞珍的人生里有太多失敗了,她不想再想了,這個人無論如何她都會抓住的,不管他喜不喜歡自己,她決不放手。

    眼下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虞珍斂了斂心神,小聲道:那你再親親我好嗎?

    妙槐一怔,臉又紅起來,大著膽子低頭再度吻上去,柔軟甜蜜的一張唇,妙槐卻分神想了想回寺怎么辦。

    破戒了,要被師父罵死了,不僅要被罵死,還要還俗了。對不起啊師父,我這也沒辦法,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dāng),我要對女施主負責(zé)的。

    他心底嘆氣,微微睜眼看虞珍一張緋紅的臉,輕輕退開,抬手替她拭去眼淚:別哭了,施主你原來會說話?。?/br>
    嗯,別人見我是瞎子總是欺負我,漸漸我就不愛說話了。虞珍輕聲回答他:我不是故意不同你說話的,我怕你嚇到。妙槐,我的名字叫虞珍。

    妙槐又十分憐惜她:我不會再叫人欺負你了,你別怕。

    虞珍心頭一暖,摟著他的脖頸往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妙槐你怎么這么好啊。

    妙槐臉紅紅的,不知道怎么回話,虞珍卻纏著他開始動作:妙槐,我會叫你舒服的。

    她試圖翻身起來,妙槐按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用的,施主你很痛罷,我沒事的。

    我不痛了。虞珍湊到他耳邊:你在我里頭,我很喜歡。

    妙槐哪兒聽過這種話,少年人又禁不起撩撥,當(dāng)即暈頭轉(zhuǎn)向的。他停了太久,忍著不動,現(xiàn)下一時按捺不住便挺了挺身,撞出一聲甜膩的低吟。

    妙槐喜歡虞珍趁機緊緊摟住妙槐的身子,盡力去迎合他,她一雙腿在妙槐腰側(cè)不斷摩挲,挺胸著力去蹭那少年人寬闊的胸膛,曖昧地在他耳邊低語,故意叫給他聽。

    虞珍的聲音是極動聽的,沾染了情欲便更為勾人,她有意引誘妙槐,便不加克制地發(fā)出細碎的呻吟。

    女子的身體實在是太軟了,妙槐沒嘗過這種甜頭,虞珍又在埋在他頸側(cè)低叫:妙槐,親親我胸口好嗎?

    他目光一往下,瞧見那軟糕似的乳兒,雙眼通紅地低頭親上去,開始發(fā)泄似地重重頂弄那秘處。

    他生澀又直白,只憑著本能往虞珍身子里頂,沒什么技巧,一下又一下地深深楔進那柔軟的xue里。

    虞珍嗚嗚咽咽叫起來,胸乳被他小心翼翼地吻著。

    妙槐妙槐啊

    好單純啊妙槐,全然不敢輕慢待她,讓他親胸口他就真的只是單純地親。

    再度被深頂之時,虞珍一口咬在他肩膀,妙槐沒什么反應(yīng),虞珍喘著氣咬了咬他的耳朵,沙啞道:妙槐你也可以咬我的明白嗎?

    妙槐耳朵酥酥麻麻的,紅了一片,自然懂了她的意思,他瞧著眼前那紅彤彤的乳尖,雪白的乳rou,張口就咬了上去。

    啊舒服妙槐虞珍受不了地仰頭,妙槐像是新生的獸,毫無方向,虞珍說什么便是什么,一舉一動都聽她的指令,聽她說舒服便更加賣力地吻她,下身也未曾停過,生澀又兇猛地cao弄著那水光潺潺的花xue。

    摸摸我,妙槐,摸摸我虞珍在床上的模樣也十分勾人的,她本身是恬靜溫柔的長相,身段卻十分好,胸大腰細,此刻情動之時,凝脂一般的雪膚泛著粉,無神的眼也因濕潤的水意十分動人,她唇一張一合地喚著妙槐,幾乎叫妙槐暈頭轉(zhuǎn)向。

    妙槐也如她所說撫摸她了,順著那纖細的腳踝一路往上摸,就這么笨拙地來回撫摸,也不敢胡亂動作。

    虞珍只好拉著他的手告訴他:妙槐你、你可以隨心所欲地對待我的。

    言語里的暗示昭然若揭,妙槐臉都快熟了,松開她的乳,望著她緋紅的臉便低頭親上去,虞珍撫著他的背,也胡亂地在他年輕結(jié)實的身體上來回撩撥。

    妙槐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力道了,他有些發(fā)狠地cao弄起虞珍,一邊熱情地吻著她,不知為何想用力地占有她,將她融進自己的血rou里。

    虞珍的嗚咽被淹沒在妙槐笨拙的吻里,他呆呆地勾著虞珍的舌頭,覺得虞珍怎么這么軟這么甜,親不夠似的。

    怪不得師父叫他們不要近女色。這確實似毒一般,叫人失了心神。

    妙槐妙槐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妙槐一松開虞珍,那甜膩的勾人的呻吟便xiele出來,妙槐如愿開口喚她,是親昵又溫柔的稱呼:珍珍。

    他接著便埋在虞珍的脖頸,順著本能開始一點點吻她的身子,很小心又很急切地落下一個個吻。

    虞珍是很快意的,妙槐的熱情讓她覺得自己仿似被他全心全意地愛著,她更加勾緊了妙槐的腰背,放肆地抬臀迎合他,發(fā)出一聲聲羞人的媚叫。

    妙槐是很聽話的,他確實就一點點將虞珍吻了個遍,落在那雙乳上的吻又溫柔又熱烈,末了含著乳尖小心地舔弄了許久。

    虞珍開始低低啜泣,xuerou里的快感猛然炸開,她顫抖著xiele身子,逼得妙槐也即刻交代在她里頭。

    妙槐還有些無措,不斷反省自己,珍珍都受不了地哭了,他聽著她低低的哭聲,居然還想讓她哭得更兇。

    他連忙斂了心神,去替虞珍擦眼淚清理身子。

    虞珍本想再勾著他,可初次承歡的身子委實受不了,只得軟著嗓子哄妙槐:妙槐,我明日也想同你歡好。

    妙槐紅著臉點點頭,將她溫柔地抱著,拿帕子細細擦干凈那羞處一塌糊涂的黏膩,這才點了燈去外頭燒水。

    回來卻才見到那帕子上干涸的血跡,他一怔,望向虞珍,她已睡熟了。

    自己傷了她?她竟也不叫疼。妙槐心疼起來,隔日就果斷地做了君子,再不敢輕易碰她。

    第二日妙槐好說歹說才說服虞珍,虞珍總以為他要走了。

    珍珍,我要上山去和師父說要娶你呀,晚上就回來了,真的。妙槐無奈地解釋了許久,虞珍才終于放開他,依依不舍道:那你要早些回來。

    妙槐看她不情不愿的模樣,輕輕笑開,湊過去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嗯,我早些回來,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待他回寺和師父說了以后,果不其然被痛罵了一頓。

    你照顧人家一個盲女,把人照顧到床榻之上了?為師怎么教你的?男女授受不親,你這孩子怎么回事?

    妙槐老老實實跪在殿里,低頭挨訓(xùn):師父,弟子知錯了,都是弟子不對,弟子沒忍住欺負了人家。弟子會娶她,一心一意對她的。

    妙槐下意識隱瞞了實情,自己攬了下來,他覺得實話實說對女兒家的名聲不好,也擔(dān)心師父因此討厭虞珍。

    云心簡直無話可說,妙槐從小單純耿直,他其實有些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來??墒沁@孩子也從不說謊,云心縱使疑心也沒法深究。

    妙槐,嫁娶之事不若你想的那般簡單。那施主愿意嫁你嗎?喜歡你嗎?你又喜歡人家嗎?云心問他。

    妙槐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像藏了松果的松鼠一般忍著喜悅道:她喜歡弟子的,自然愿意的。弟子弟子想照顧她一輩子。

    云心卻敏銳地抓住了他的措辭,嚴(yán)肅地說:照顧?妙槐,可憐不是喜歡。那施主也不是你平日養(yǎng)的小動物,你不要辜負了人家,傷了別人的心。

    不會的,弟子不太懂。但決沒有把她當(dāng)做養(yǎng)的小動物,弟子想看她過得好,不想見她受苦,她難過弟子就不好受,師父這應(yīng)當(dāng)是喜歡罷?妙槐急道,認(rèn)真地問。

    云心看著這個稚氣未脫的孩子,眼睛亮亮的,天真爛漫,嘆氣道:為師應(yīng)當(dāng)是罷。

    弟子會一心一意對她的,師父你放心,弟子絕不辜負她。妙槐鄭重其事。

    云心也沒什么好說了,拿了許多銀錢給他,又叫他明日去城南的書鋪里幫忙。

    弟子不要錢,師父你收著罷。妙槐拒道。

    拿著罷,你不要,人家姑娘不要嗎?男子漢大丈夫要好好照顧人家,以后去城南的書鋪幫忙,那是師父的好友開的店,你要努力養(yǎng)活人家啊。云心苦口婆心道,這孩子稚氣未脫就要成家了,妙槐又不似妙寂那般沉著,還是個傻孩子,自己不為他打算打算,也不知這孩子要受多少苦。

    師父,以后弟子掙了錢會還你的。妙槐拿著錢,十分感動,忍不住想撒嬌:師父,待虞珍眼睛好了,弟子就帶她來見你,成親的時候師父一定要來啊。

    云心眼角一抽,拍拍他的腦袋:傻孩子,成親是大事,你不要隨隨便便就給人家糊弄過去了,人家姑娘也受不了這個委屈的。

    哦,都聽師父的。妙槐被敲打了,也還是傻乎乎笑著,站起來伸手去抱云心的胳膊撒嬌:師父最好了。

    云心看他一張?zhí)煺娴男δ?,?nèi)心無奈:唉,這些不成器的孩子們。

    吃了兩月的新藥,虞珍的眼睛竟真的好了,睜眼適應(yīng)了許久才模模糊糊看到妙槐。

    她沒見過其他人,只覺得妙槐是很好看的,一雙圓圓的眼睛貓瞳一般明亮討喜,輪廓是分明的,但還未徹底長開,殘留著些許少年人的天真稚氣,一張笑臉又十分溫柔。他專注地看著虞珍,小心地問她:珍珍,看得見我嗎?

    看得見,他是她這個瞎子眼中走出的唯一的光,以前是,以后也是。

    她因為他才有了生氣,眼里從此也只會有他了。

    妙槐,我看見你了,你真好看。虞珍溫溫柔柔開口,伸手去碰他的臉。

    妙槐臉像被胭脂染了似的,一下子就紅起來,支支吾吾不會回話。

    虞珍用手輕撫他,仔細描摹他的面孔。

    原來她錯過了這么好的風(fēng)景,他臉紅的樣子比她想象中更為可愛。

    她試探著吻上那張唇,妙槐長睫撲扇也沒躲開她,就靜靜站著任她親。

    自那夜過后,妙槐與她而眠卻幾乎不碰她,每次都是她主動去求歡,妙槐才碰碰她。已過兩月,妙槐日日去書鋪幫忙掙些月錢,虞珍晚上同他入眠,妙槐也十分規(guī)矩,兩月以來歡好次數(shù)實在少得可憐。

    她越來越不安了,像是在荒野獨自放紙鳶,手中緊緊牽著這根線,但那紙鳶卻飛越高,總憂心一個不小心那紙鳶便脫離束縛,飛得無影無蹤了。

    如今她看見了妙槐,有些欣喜卻更為惶恐。他果然很好很好,現(xiàn)下自己看得見了,應(yīng)當(dāng)勉強能配得上他了??勺约翰皇窍棺恿?,示弱的籌碼又少了一個,他要是厭煩了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心里壓著事,她越發(fā)焦慮無措。但虞珍也開始努力去尋份差事做,不想拖累妙槐。她長得好,著意偽裝便成個溫柔可親的形象,很快便在城里的布莊覓了個差事,站在那兒穿著店里時興的衣裙便成個活招牌。

    妙槐還擔(dān)心她剛剛病愈是否會太勞累,虞珍卻撲到他懷里撒嬌:那你日日來接我好不好?

    虞珍親近他無數(shù)次了,妙槐仍舊緊張又害羞,現(xiàn)下自然沒有不應(yīng)的道理。他每日都按時去接虞珍回家,沿途還給她買糖人甜餅帶給她吃。

    日子就這么悠閑地過,直到有一日,妙槐空著手來接她,虞珍有些疑惑,但妙槐卻心虛地回避了她的目光,她于是沉默下來,沒有去問。

    那一瞬間她感覺有什么在脫軌,長袖掩蓋住的十指用力地嵌入掌心。

    妙槐每日都會給她帶吃的怕她餓著,她快要被妙槐的好嬌慣壞了,妙槐一點點變化都叫她心驚。

    像是旅人指望著那荒漠里唯一的仙人掌汲取水源,但這日那顆仙人掌卻被別人占了。

    沒錯,她直覺妙槐應(yīng)當(dāng)買了吃食,但那吃食卻不是給她的。

    這日她還未收工就急急去街道守著,她知道妙槐要路過哪條街,也知道妙槐慣常在何處買吃食。

    她懸著一顆心去窺探,生怕自己見到什么不愿看的場面。

    而她卻果然瞧見了,妙槐買了兩個糖人還買了一大堆甜餅,朝著她的反方向而去。

    虞珍一路遠遠跟著,見他繞到一偏僻的小巷里,那角落里坐著一衣著樸素的女子,端著飯碗,眼神空洞。

    她看著妙槐一步步走過去,蹲下身在那女子面前輕輕放下吃的,低聲跟她說了什么,這才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但就在那一瞬,那個女子抓住了妙槐的衣袍,臟兮兮的手抓在他純白的衣衫上,留下一個明晃晃的印子。

    虞珍腦袋一片空白,自己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沖出去狠狠撥開那女子的手,強行拉過妙槐一路跑開了。

    珍珍?妙槐驚訝地看著她,被迫隨著她一路往家里跑。

    她的發(fā)絲隨風(fēng)飛舞,吹在她臉上,妙槐這才發(fā)覺一張溫柔的面孔此刻陰沉得嚇人,眼睛里沒有半點暖意,牽著他的手也十分冰涼。

    妙槐有些擔(dān)心虞珍,不斷叫她的名字,虞珍卻什么都聽不進了。

    那個姑娘和當(dāng)初的她有什么區(qū)別?見妙槐對她好,便死乞白賴地想要抓住他。妙槐當(dāng)初就是因為她可憐才對她好的,現(xiàn)在她眼睛好了,他又見一個可憐的眼盲女子,他是不是就要對別人好了?

    昨天的糖人甜餅是不是也給了那個姑娘?他今天又去見那個姑娘,專門給別人買吃食,同別人說話。

    她如果剛剛沒有帶妙槐走,妙槐是不是就要留下陪那個姑娘了?

    妙槐從來不主動碰她,是不是也因為發(fā)覺她的用心,心中嫌惡?

    已入夏了,可傍晚的太陽被云團一層一層吃了進去,只余些許陽光偷著散落下來,照著兩人在巷子里疾奔的身影,影子被拉的長長的。

    虞珍一陣胡思亂想,心越來越痛,她最怕的事要發(fā)生了:妙槐見別人可憐,就不要她了是不是?

    妙槐隨她一同回了院子,剛進了院子就被虞珍一把按在墻角吻上來。

    這院子妙槐花了心思,翻新了屋子,外頭新砌了墻將這三個小屋子高高圍起來,隔絕了外頭視線,高墻上種了翠綠的爬山虎,夏日那一片蔥郁好看極了。院子里遍植花草,滿園五彩斑斕,都是些虞珍說不上名字的品種。

    妙槐一直在給家里添置東西,今天是一個秋千,明日是個涼亭,后日是個水房,慢吞吞地把這個小屋子變成了一個五臟俱全的小宅院。

    其實這是妙槐偷偷在為新房做準(zhǔn)備。師父告訴他,娶姑娘首先家里就要像個樣子,女兒家要仔細對待,不能潦草地過的。他在書鋪也會問店里的先生家里是如何的,又如何對待娘子的。他一本正經(jīng)地記了個冊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按照所寫的一步步行動。

    先生是師父摯友的兒子,待他很好,甚至還曾揶揄地送過他幾本春宮,叫他好好看,學(xué)著伺候自家娘子。

    妙槐那個時候靦腆得不行,哪敢看呀,無奈帶回家,捧著書像燙手山芋一樣,不知道藏在哪里,怕被虞珍看了去以為自己滿腦子下流玩意。

    他總覺得那夜傷了虞珍,見了血,再不敢輕易碰她,可虞珍好似怕他不高興,總是纏著想要討好他。他心軟得一塌糊涂,好幾次都想說不必如此討好他的,就算什么也不做,日日同她一起他也很歡喜的。

    可是少年人氣血方剛,總是抵不住誘惑,便稀里糊涂又同虞珍纏在一起。妙槐那個悔啊,醒來總是緊張兮兮地查看虞珍身子,怕她傷著了,暗暗發(fā)誓下次再不可輕慢待她了。

    可虞珍纏他幾次,他便漸漸有些食髓知味了,有時候她靜靜睡在他身旁,他也心猿意馬十分意動,只得強行按捺下來。

    前兩日終于鼓起勇氣,不大好意思地去問先生,語氣婉轉(zhuǎn),問如何不讓姑娘夜里受傷?

    先生一聽便笑得直不起腰,拿書輕拍他的腦袋,笑夠了才同他細細解釋了一番,叫他回去好好看那幾本春宮。

    妙槐面紅耳赤地聽完,這才明白了虞珍那夜不是傷著了,女子哭也不是不痛快。他決定回去好好看看書,這幾日就偷摸著在水房里做賊似地看,那春宮畫得直白大膽,他看著看著就想象成虞珍被擺弄成那樣的情態(tài),下身不爭氣地起了反應(yīng),又再沖個冷水澡壓抑下來。

    他還沒看完呢,先生說讓他好好學(xué)學(xué),看完了再去求自家娘子。

    娘子,他偷偷咀嚼這兩個字,又傻乎乎笑起來,很快他就攢夠錢要娶虞珍了。

    青綠的爬山虎香氣,園中雜糅的花香,陽光的暖香,熱熱的風(fēng)聲,蟬鳴的鼓噪,通通混雜在一起。

    虞珍的手卻是冰涼的,顫抖又急切地拉扯開他的衣裳,胡亂地撫弄他的身體。

    虞珍很心慌,她不知道怎么留住妙槐,只能徒勞地嘗試用身體留住他確認(rèn)他。

    她的吻十分熱切,伸著舌頭不斷挑逗他。妙槐不可抑制地動了情,性器挺翹起來,抵著那貼上來的柔軟酮體。

    他不明所以,被她熱烈地吻著有些招架不住,衣裳卻被虞珍迅速扒下來了。

    光天化日之下,即便是在自家院子里,但妙槐幾近赤裸,倏然一驚,這才伸手想要推她。虞珍卻也將自己衣裙扯了下來,一邊糾纏著不斷吻他,手下抓著他硬挺的性器就要往身子里送。

    妙槐還在推拒她,虞珍卻已得了手,狹窄的甬道一寸寸地納入他的性器。

    妙槐皺起眉頭,她里頭分明十分干澀,未曾情動。書上說這樣她會痛,妙槐掙扎的力道加大了,他想要抽出來,問她到底怎么了。

    唇上驀地一疼,是虞珍見他推拒狠狠咬了他一口,妙槐疑惑地瞧她,又是一驚。

    虞珍淚流滿面,一雙眼哭得通紅,緩慢退開,腰肢晃動,捧著他的臉求道:妙槐你別不要我,你別對別人好,你別走,我讓你不舒服嗎?你這么不喜歡我嗎?

    她哭得十分惶恐,淚珠子連串落下,還試圖用身子討好他,哽咽道:是不是我看得見了,你就要走了?我不要你走,你別走,求求你。

    珍珍,你在說什么?妙槐聽得又心痛又覺莫名其妙。她為什么這么沒有安全感,總是覺得他要走。

    身體里的欲望蒸騰而起,妙槐的心卻十分疼,他不想再看她忍著疼痛努力迎合他。

    珍珍,我沒有要走,沒有不要你,你別這樣,你這樣自己也很痛。我不需要你這樣的,乖。妙槐皺著眉頭想要抱開她。

    虞珍越發(fā)不肯放開了,哭得更兇: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身子寡淡無趣,我可以學(xué)的,妙槐你就這么不想要我嗎?你從來都不想碰我是不是?

    妙槐徹底被點燃了,氣她不愛惜身體又氣她不相信自己。妙槐一把將她翻過來抵在墻上,下身抽出又重重一頂,抬起她的下巴就反客為主地吻上去,吻得那樣兇那樣重,叫虞珍一時驚住。

    黏膩的親吻,激烈的情緒,虞珍從來沒被妙槐這樣深切地吻過,整個人像溺進洶涌的海里,一時之間只得緊巴巴地摟著他。

    妙槐的手在虞珍身上四處揉捏,從那柔軟的腰肢滑到挺翹的臀,他重重地揉捏虞珍的臀,下流的動作反倒讓虞珍有了濕意。

    妙槐記著書上寫的,不斷試探著往那秘處頂弄,手又伸下去撫摸那藏在里頭的小巧花蒂。他輕輕一按,虞珍的身子就敏感地顫動,里頭咬緊了他。

    妙槐這下知道了,開始大開大合地頂弄起來,一邊吻她一邊揉捏她的花蒂,里頭開始濕軟起來,虞珍的哭意也止住了,被他吻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怎么不想要你?你的身子怎么會寡淡無趣?我每夜都想要你,每夜都在忍耐克制。妙槐松開她的唇,緊盯著她開口:我不懂這些情事,初夜你身子見了血,我怕后來再傷了你,這才不敢動作。我很笨,也不懂這些彎彎繞繞,是我不好這才讓你想岔了。

    妙槐低頭吻去她的眼淚,胯下仍舊激烈地頂弄她,虞珍發(fā)出細碎的甜膩呻吟,分神仔細聽他說話。

    你要學(xué)什么?你不用學(xué)什么。我在學(xué),是我不懂,是我要學(xué)怎么讓你舒服。珍珍,你為什么總要討好我?不要你討好我,你是我娘子,我合該對你好的。

    妙槐的眼神還是那樣干凈,面孔上有著難耐的情欲,但他卻那么認(rèn)真篤定地告訴她:珍珍,我怎么會不要你?我只要你,我喜歡你。不會因為你眼睛好了我就要走,我是要娶你的,我要陪你一輩子的,我只對你好。

    虞珍第一次聽他表白,說喜歡她,她還有些不可置信,剛想質(zhì)問他,一開口眼淚就流了下來:那你今天把糖人給別人吃了,你昨天也去找她了是不是?你是不是

    妙槐這才明白她為什么這樣傷心,急急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昨日遇著那個姑娘,看她可憐就

    你看她可憐就要照顧她?你怎么見誰都可憐???你不許可憐她!虞珍又開始打斷他胡攪蠻纏。

    不是的,我沒有。我是看她可憐想讓她去醫(yī)館尋青嶺大夫,這才給了她些吃食,昨日才沒有給你買糖人。今日也是見她還未去尋青嶺大夫,這才問了問給她指了指路。我沒有想要照顧她的,我照顧你一個就夠了。妙槐著急起來,一本正經(jīng)地跟她解釋,兩人下身還連著,分明纏得死緊卻還在分神說些有的沒的。

    真的嗎?虞珍其實已經(jīng)信了七八分,但看他著急,還想聽他說些好話哄哄她。

    真的!我發(fā)誓!珍珍,我喜歡的只有你,我要照顧的也只有你,我今生決不會離開你的。妙槐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虞珍已轉(zhuǎn)悲為喜,卻還要使性子挑刺:怎么?你來生就不要我了?

    生生世世都只要你,珍珍。

    (一萬字了還是卡rou了,寫不完了我暈死,咋感覺寫了清水的鏡頑,車技急劇衰退,寫的干巴巴的,一到rou很想一筆帶過,狠狠反省了,下章必do完,為了搞車技,下下章上太醫(yī)貴妃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