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晨起
50.晨起
“嗯。”白又兒紅著臉點頭應著,手卻勾著司煬的袖口。 “你…不忙的話,可不可以…陪陪我…”白又兒羞恥得不行,可又覺得司煬身上讓人熟悉的感覺特別讓她安心流連。 “…好,你乖乖躺好?!彼緹顪\不一的黑色眸子中閃過一絲無奈的寵溺,順了順白又兒耳邊的碎發(fā),撫著她躺下,自己也除下外袍,躺在她身側。 白又兒感覺司煬身上的溫暖,迷迷糊糊地一點點蹭了過去,司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熟練的攬過白又兒,寬厚溫熱的手掌輕輕拍著白又兒單薄的背,每一下都與白又兒的呼吸相契合,讓人十分安心。 這一覺,白又兒睡得很沉,醒來時朦朦朧朧間將司煬當成了哥哥,又抱又蹭,令司煬忍俊不禁。 吃完晚飯,白又兒和司煬學習秋狩時要注意的禮節(jié),到了亥時,白又兒揉了揉眼,打了個哈欠,司煬看她疲憊了,就準備床鋪,讓她好好休息。 白又兒呆呆地坐在床邊看著司煬將她夜間可能會用到的東西放在榻邊的小幾上,黑色勁裝勾勒的瘦削腰身隨著他的動作,彰顯出一種力量感。 “你…不陪我一起睡嗎?”白又兒托著下巴像貓兒一樣慵懶地開口問道。 “又兒想讓我陪你?”司煬怔了一下隨即平淡反問。 “嗯?!?/br> 看著白又兒一副天真無邪的乖巧模樣,司煬不禁嘆了口氣,他家的小女孩可真是妖精。 司煬摸了摸白又兒如瀑的黑發(fā),起身到屏風前脫去外衫,黑色的貼身中衣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出一種別樣的誘惑。 白又兒看著他的動作原本單純想安心睡覺的心思不由得旖旎了起來。 司煬回頭的時候就看到白又兒頭低垂著,耳垂紅的像要滴出血來一樣。 真是個不禁逗的小女孩。 司煬漸漸走近白又兒,白又兒一翻身躺在床上,背對著司煬一副你不要打擾我,我要睡覺的樣子。 “把外衣脫了再睡,不然會不舒服。” “…”白又兒感覺自己心跳如鼓,幾乎不知道怎么開口回答他,索性繼續(xù)裝睡。 “又兒想穿著睡也可以,弄皺了衣服,我熨。”司煬貼著她的耳畔說。 幾乎一瞬間,白又兒坐了起來,三下五除二脫了外衫丟給司煬,自己立刻鉆進了被窩。 他可真是打蛇打七寸,她怎么舍得讓他平白無故去做一些本可以不用作的事,他身上的傷口還沒好全。 “嗖--”司煬用指風熄了燭火,也上了榻。 白又兒使勁貼著榻里,盡可能離司煬遠遠的,司煬也沒說什么,安安靜靜地睡在榻另一側。 過了好一會,本就困倦的白又兒終于支撐不住,沉沉地睡了過去,司煬起身越出窗外。 一片清暉籠罩的房頂。 “大少爺,二位深夜來此有何貴干?”司煬一身黑衣帶著面具縱使站在月色里也仿佛影子一般冷暗。 對面身著黯藍色廣袖衫的白修與和一紅衣人也靜靜矗立著。 “白修與,你meimei的小護衛(wèi)不錯嘛,不過我可沒有時間陪你在這里解釋聽人墻角的原由,一會見?!蹦侨苏Z畢,立刻就不見了。 白修與深深地看了司煬一眼,離開了。 司煬早就覺察出來者并無殺意,因此只是出來看看,不必死纏爛打,自然就放他們離開了。 不過…大少爺剛才的眼神…看來,用不了多久了。 無憂閣頂層,閑情苑。 “白修與,小丫頭那個護衛(wèi)倒是忠心耿耿,連你也不認,他到底…是誰的人?”紅衣人趴在軟榻上,把玩著手中的玉骨扇問道。 “他是…白又兒的人?!卑仔夼c面色冷凝。 “那可真是…有點意思?!?/br> 翌日。 白又兒從司煬的懷抱里醒來。 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見司煬臉上的黑色面具,白又兒不禁感嘆,果然如此。 她就不該抱有什么幻想。 司煬的設定除了忠犬以外,應該再加上一條:面具才是本體。 不過司煬這副毫無防備的樣子還真是少見。 平日緊繃的下頜也放松下來,水色薄唇甚至有些微張,隨著主人的呼吸微微顫抖,一雙眼輕合著,長長的睫毛像精致的鎖子一樣扣住了眼簾,也扣住了白又兒的小心臟。 嘖嘖,帶著面具都這么能勾人,若是摘了面具那還得了。 得虧之前有滕澤和寧減之的美顏免疫訓練,不然現(xiàn)在白又兒就該心律不齊了。 “又兒醒了?”司煬緩緩睜開眼睛,白又兒徹底心律不齊了。 那一雙深淺不一的黑色眸子像極暗的夜空中散發(fā)著朦朧光彩的遙遠而神秘的星云,簡直有種勾魂攝魄的美。 完了,又要爬墻頭了… “你…你別看我!”白又兒‘噌’地一下后退到床的另一邊,把被子蒙到頭上,結結巴巴地喊著。 司煬戳了戳白又兒圍成的一團,少見地唇角含笑。 “快出來吧,別悶壞了,我去準備早飯了?!彼緹穆曇魩е稽c晨起時獨有的沙啞,讓白又兒的臉愈發(fā)紅了。 許久沒有聲音,白又兒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卻發(fā)現(xiàn)司煬正含著笑意支著頭側躺著注視她。 “你…你騙人?!卑子謨褐宦冻鲆浑p眼睛看著他,額頭上已然冒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嗯?我?guī)讜r騙人了?我只是說去準備早飯又沒說幾時去,再說…”司煬攬臂環(huán)住白又兒,幾下就將她從被窩里挖出來,一邊助理白又兒有些汗?jié)竦乃榘l(fā),一邊湊近她耳邊說。 “就算我騙你,你剛才那副活要把自己卷成毛毛蟲的樣子,算是人嗎?” 男人的聲音微啞又慵懶,瞬間就染紅了白又兒的耳朵。 可是這內容就實在差強人意了。 “你說…唔…”白又兒本想好好與他理論,結果卻被結結實實地被司煬封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