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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睨了身邊的女人一眼,爽快回道:「嗯,我晚點到。」 「等你。嗯~嘛!」椿蘿喜上眉梢,整副裸體貼了上去,抱緊男人,在他頰上用力親了一下。 男人又在原地佇立了好一會兒,才轉身,消失在陰影里。 飯店的員工飯廳里,大伙正聚在一起用餐… 「剛剛收到的消息,位于邊境的灰淪鎮(zhèn),城邦警衛(wèi)意外發(fā)現一名堊族人蹤影…」此時螢幕墻上播報的一則新聞,讓吵雜的飯廳忽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津在其中,也豎起耳朵... 「目前城邦警衛(wèi)全力追捕中,男子身高很高,具有飛行能力…私闖我邦領地意圖不明,目前沒有找到其他同類。熱情民眾提供監(jiān)相關視畫面,初步研判他亦曾躲藏過塔米塔米市…」 「咳呃!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安靜空間里,突然響起劇烈咳嗽聲,所有人不約而同看向那人,只見津的臉脹成了紫紅,猛捶胸口,在聽到這則消息同時,她差點被正要咽下的那口飯給噎死。頓時沒了胃口,津把餐盤隨意收拾,匆匆離開了餐廳。 "會是他嗎..."津惴惴不安起來。依照描述,大部分特征都有吻合,讓她幾乎認定被追捕的就是那晚遇到的堊族男人。 整個下午,津魂不守舍的,向來遵守工作規(guī)定一絲不茍的她,很難得的,在上班時間偷偷開啟通訊機,三不五時追蹤那則新聞后續(xù)發(fā)展…利用一個空檔,她躲進堆放餐具的小倉庫里。 「拜托讓他順利逃走...不對啊...我在說什么啊...他是邪惡種族耶…這樣縱虎歸山,會造成居民生命威脅...可是萬一被抓到…」津關上通訊機,難掩憂慮,她甩甩頭,「如果那不是他呢?如果他死了呢?啊…我干嘛這么在乎他啊…不是說要把他忘掉嗎?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可以繼續(xù)原本的生活,他已經跟我沒有關系了...」津在倉庫里走來走去,不斷對自己喊話,希望能消弭心中不該存在的牽掛。 「不行不行...天啊...我快爆炸了!」她一個人心煩意亂,摀住耳朵,想鎮(zhèn)壓腦子里的吵雜喧鬧。 正當她走出倉庫門,卻剛好面對面撞見了經理,她禮貌的點頭,卻換來對方一臉質疑的打量,那眼神像在懷疑自己……她整個人神經緊繃起來,就怕又要被怪罪。 看到經理,難免觸動那晚的記憶,莫須有的責怪、受到的委屈,是那個不相干的男人安慰了自己,想起這事,津登時像遭到雷擊般,內心悸動不已。她終于意識到,自己之所以念念不忘這個人,正是因為他先感動了她。不管那個堊族男人這么做,有意也好,無心也罷…津心里暗暗有了方向。 「津,妳在這里做什么?上班時間多用點心?!菇浝聿幌滩坏碾S口撇下一句話。 「經理……」津聽見自己的聲音,清楚的叫住了剛背過身子去的男子。 「什么事?」經理又回過身來。 「我要請假?!?/br> 經理詫異,「請假?」 「對,現在,我突然有急事?!顾芎V定的說。 「什么急事?」 「抱歉,這是很私密的事?!?/br> 「哦…當然不準?!菇浝碚J定她在找麻煩,也沒多問緣由,直接否決:「請假要早點說,妳這么突然,我們沒有人手?!?/br> 事實上,不久前公司才臨時要求幾位服務生補假下班,津心里很清楚,并非沒有人手,只是怕麻煩吧… 「那我辭職好了?!菇蛐睦锩捌鸬臒o名火突然轉變成一股勇氣,她做出決定。 「呵呵...孩子,妳歷練太少了,動不動就拿辭職做威脅,吃虧的會是妳自己?!?/br> 「我早就吃虧了不是?」津冷淡道,「多少次…公司有急需的時候,一通電話,就逼我結束休假,火速趕到;而我有需要時…為什么卻是得到這樣的對待?」 「小妞,什么時候變得伶牙俐齒,唉…社會果然是個大染缸啊,把原本乖巧單純的津都給帶壞了…」經理苦笑搖頭,也不正面回應,顧左右而言他的感嘆著。 「想一想…是我醒得晚,才總是讓你們得寸進尺……員工不是被公司買斷的,我仍保有自身的自由,員工與雇主只不過是一場單純的買賣關系,你們付錢買我的時間、精力、能力。當初談好以固定的工作時數換取固定報酬,而公司總是讓我們超時工作,用各種理由剝削苛扣...好用最低成本換取最大的利益?!巩斨浝淼拿妫蛏炝艘粋€懶腰,「現在,我不賣了…我只是不想再賣自己的時間給你們而已!」說完,她昂首闊步穿過經理身邊,頭也不回地走開。 當津再次回過神,她手里緊攥著一張車票,而自己正坐在長途聯車上搖晃.....揚頭看向漆黑的窗外,一輪橘黃明月與滿空烏云纏綿天際,月光下的黑影隨著聯車行進,急速倒退著。 在遇上那名堊族男人,還能幸運的活下來,津天真的認為,一切會歸位,自己會回到原本的生活。但,盡管在表面上依舊做著和以往相同的事,她很清楚,在心里層面,有很大部分早就回不去了... 她打開通訊機,看著螢幕上一則被自己標記追蹤的新聞動態(tài),最后更新時間停留在四個小時以前...沒想到,自己真的搭上了聯車,連夜趕往灰淪,只為了賭賭看,或許還有可能再見到那個堊族男人......其他的事,津決定先不去想,現在,她只想忠于自己的感受...她不想只是被動等候新聞,患得患失,干焦急。 這是她這輩子目前為止,做過最瘋狂的事了。 正如四個小時前,她在短短幾秒鐘內決定,并當著經理的面辭掉了工作。然后,連家也沒回,直接買了張長途車票,前往她完全陌生的邊境城鎮(zhèn)──灰淪鎮(zhèn)。 想起自己從小中規(guī)中矩,在教育學校雖不特別出眾,但也未曾惹過什么大麻煩,是父母老師心目中的乖孩子。這個乖,也僅是不違逆大人們的想法而已......就連出社會工作后,她也是繼續(xù)「聽話」做事,任勞任怨,為了公司如此拼命,赴湯蹈火,卻不曾為人生中真正的「想要」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