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yù)謀

    顧成業(yè)抓住他的手從頭上翻過來，一個有利他伸展的姿勢，繼續(xù)抓住那人手腕，用膝蓋一下一下頂那個人的腹部，那人沒法還手，蘇月看到那人痛苦扭曲的面孔，直到嘴里噴出一口鮮血，顧成業(yè)才露出嫌惡的表情，卸過刀子橫扎進那人肩膀，松手的同時抬腿，一腳將人踹了出去，那人在地上滑了好遠(yuǎn).，連著血痕..   ...

    周圍的人也只是看看熱鬧，夜場鬧事的情況多的是，尖叫聲還沒有音樂聲大，東石很快就過來將人拖走，人群散，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立刻清理現(xiàn)場，血痕消失，一切就像沒有發(fā)生。

    顧成業(yè)見她呆站在原地，這就嚇到了？

    蘇月臉色慘白，緩緩仰頭，五光十色的射燈照亮他臉上殘留的兇狠戾氣，雖然剛才他保護了她，但她依然不寒而栗，特別是回想起他剛才動手的情形，面無表情，陰森至極...   ...

    顧成業(yè)拉她出去，狂躁的耳朵得到清靜，剛才的事情就像幻境一樣在眼前飄過。

    上了車，顧成業(yè)又問她，嚇到了？

    蘇月?lián)u頭，壓著聲音道，沒，沒有

    比這還刺激的場面她也觀望過，只是沒有見過能像他這樣毫不費力，游刃有余，且身上紋絲不亂身上還不沾一滴血全身而退的。

    顧成業(yè)也沒有在說什么，兩人都沒有在說什么。

    車停，蘇月并沒有立即下車，顧成業(yè)也沒有催她，她安靜坐在座位上一陣，覺得今天是個撇清關(guān)系的好機會，一邊打量他神色一邊把口袋里面的錢掏出來放車上，才緩緩開口，顧成業(yè)，我救你一程，你替我還清債務(wù)，其實我們已經(jīng)兩清，我希望...   ...

    話還沒完，顧成業(yè)神情陡然變冷，視線交換，蘇月忽然被他一雙冷眼震懾的說不出話來。

    顧成業(yè)察覺，收了收視線，再次望著她，所以呢？你接著說

    他口吻淡淡，但氣場很沉，蘇月有種被威脅的感覺，又沉默良久，才鼓足勇氣迎上他鋒銳眉眼，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未成年，刀握不住，槍舉不起，腦袋都不夠用，賭場跑腿混日子都勉勉強強，打打殺殺的世界實在不適合我，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在來打擾我生活，但你放心，我一定日日祈禱你前途順利，長命百歲

    說完了？

    蘇月抿唇點頭，一臉真誠。

    她聽到他緩緩?fù)職?，然后說，好

    再看，他臉上并無惱意，也看不出任何不悅情緒，平靜又漠然。

    還好還好。

    蘇月微微頜首道聲謝謝逃也似的下車，但顧成業(yè)并沒有立即驅(qū)車離開，手臂搭在車窗上，暖色昏暗路燈照下，他神情不明，只有眼睛發(fā)出淺淺幽光，猶如深潭，見不到底。

    看不到他走，蘇月心不安，在他意味不明的注視下哆哆嗦嗦的從包里翻出鑰匙來，翻到了，手一抖，又掉了。

    俯身去撿時，悄悄移了下視線，這一看，鑰匙又掉落。

    顧成業(yè)下車，撿起地上鑰匙，幫她開門，手背落在她額頭，一片冷汗，看到她略帶閃躲又慌亂的眼神，是被剛才嚇到了，還是怕我對你做什么

    蘇月沒承認(rèn)，但也沒有否認(rèn)，確實都有，剛才景象還至于嚇到她驚慌失措，但兩者加起來，效果加倍。

    她進門關(guān)門，像回到了水里的魚，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顧成業(yè)站在門外，待了一根煙的時間，然后離開。

    接下來一周，蘇月過的膽戰(zhàn)心驚，但顧成業(yè)真的沒在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