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
等等,先別激動,掉進這種惡劣的幻境里,紅斧還調(diào)不出來,她必須先冷靜下來。就算……就算自己是個女喪尸,也得想想接下來該怎么活……首先不要碰見搜查者小隊……也不知道自己腦子里有沒有晶核……應(yīng)該是沒有吧…她又沒吃過人,肯定還沒有進化出來……可要是她這個身體以前已經(jīng)吃過了呢?就像是上一個種馬皇帝,她來之前就什么人都睡過了……停,不要太發(fā)散,往回想想,剛才……好像聽見了誰說話的聲音?………………………不是吧?難道她腦袋里還有個系統(tǒng)?“系、系統(tǒng)?”肖白猶豫著在心里叫道。“是的,我在呢?!?/br>那個清冷的女聲又在肖白腦中響起,可是……這語調(diào)好像有點……不對勁吧?按理說這么性冷淡的聲音,不應(yīng)該說話帶這么多嬌滴滴的語氣助詞吧?“那……你是什么系統(tǒng)呢?”雖然很可疑,可是肖白還是得問明白了,她得了解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好想辦法兒離開這個奇怪的幻境。肖白現(xiàn)在可不會簡單的認(rèn)為,只要死掉就能脫離這里,搞不好她自殺后,還會被cao控所有幻境的智腦,又胡亂送到什么地方去,她可不想在萬萬個幻境里迷失下去,直到自己的生命耗盡的那一天。“我是[在末世混日子]系統(tǒng),我這個系統(tǒng)追逐的小目標(biāo)就是指導(dǎo)宿主,拯救整個人類,建立光輝燦爛的新世界!”肖白聽了系統(tǒng)的豪言壯語就很想死,儂的小目標(biāo)還真是‘小’的很高大上、很遙不可及呢,這要是寫成,至少也得2500多章,打底吧!話說你的名字是不是和你的‘小’目標(biāo)不太相稱???這名字怎么聽怎么不靠譜???!“那……咱們現(xiàn)在要做什么”肖白雖然在心底狂吐槽,可還是按壓下想把這個詭異系統(tǒng)瘋狂搖暈的沖動問道。“我們要找到喪尸王,幫助其統(tǒng)治全世界!”系統(tǒng)用略顯激昂的聲音說道,可肖白聽了只想撞柱!先不說您這任務(wù)多么難以完成,就是和您老人家剛才所說的‘小目標(biāo)’也是完全背道而馳的好伐?!你就算再離譜,至少先把大概發(fā)展方向確定了吧?到底是當(dāng)個救世主,還是做個滅世魔王,今天咱能不能先確定一下?要知道這兩個極端可不是能同時雙向發(fā)展的!肖白很無力,可是她知道和這種機器腦子辯駁這些也沒用,只好盡量用這個榆木腦袋能理解的問題問道:“嗯……這個喪尸王不是那么容易就遇見的吧?再說,這個……我好像聽說喪尸王可是什么都吃的,這要是真遇上了,我這小小喪尸還不得讓他咬得嘎嘣脆噴噴香,那還做什么任務(wù)?。俊?/br>“你這個人類真的好笨??!喪尸王哪有那么難找?他就在樓上啊!再說了你哪里是什么喪尸啊,你是個人類吔,只不過是個有特殊能力的人類!你呀,就是想變成喪尸都很難!而且因為你的特殊能力,喪尸對你都有基礎(chǔ)好感度,不會主動對你發(fā)起攻擊的!”系統(tǒng)用她略顯僵硬的冷漠女聲,‘呀、吔、啊’的說著,真是越聽越別扭,可是肖白還是不得不耐心聽她說完每一句話。喪尸王就在樓上???!我的mama咪呀?。?!什么?特殊能力?不會變成喪尸?喪尸對自己有好感?!這是代表以后她要跟喪尸們拉近關(guān)系,相親相愛一家人嗎?不不不,她既然不是喪尸,還是要回歸到人類世界中去,主要是喪尸們實在是太嚇人了,丑拒?。?!信息量太大,肖白消化了一會才整理清了思路,繼續(xù)問道:“那我的能力到底是什么?”無論如何,在這種危機四伏的亂世,還是先搞清楚自己的保命技能吧。“想知道就自己看嘍,本系統(tǒng)說得好累!”越來越不靠譜的系統(tǒng)一副懶得細(xì)說的語氣,直接就在肖白眼前拉起一個半透明的菜單,上邊有肖白的一些身體數(shù)值。肖白細(xì)細(xì)看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數(shù)值竟然格外的好,尤其是力量那里竟然爆表了,超過了極限值好多,這大概又是自己以前留下的bug的影響。而底下技能一欄則寫著:喪尸的朋友(不會被喪尸病毒感染,所有喪尸對宿主的基礎(chǔ)好感值均為20分,并且可以隨著與宿主相處的時間增加而增長)emmm……喪尸的朋友?我不想要這種又臭又丑,飲食菜單還那么生猛的朋友!不過想想,肖白又釋然了,在這種人類被放進了頂級菜單的末世,不會被吃已經(jīng)是頂天的待遇了,還要什么自行車??!“所以咱們現(xiàn)在到底要做什么?你總得給個靠譜點的任務(wù)吧?”肖白抹把臉,有氣無力的在腦中問道。“當(dāng)然是去找喪尸王嘍,剛才我不就說了嗎?你怎么這么笨?。俊?/br>被一個笨蛋罵笨蛋的肖白很無奈,她打算不理這個莫名其妙的系統(tǒng)了,還是照著她讀積累的知識進行下一步動作吧:走出這喪尸聚堆的醫(yī)院,找一些吃的和必需品帶在身上——她剛才看到那個菜單上有裝備欄還有道具箱,這應(yīng)該等同于空間異能了吧,既然有這種功能,在這種末世,還是把它先裝滿了,才是最重要的。肖白想著就下床活動了一下身體,她動作發(fā)出的聲音雖小,可還是引起了敲門女喪尸的注意。那喪尸回頭看了看肖白,灰色泛白的眼珠和僵硬冷漠的臉,讓正在抻懶腰的肖白差點沒岔了氣,她屏住呼吸瞪著眼看著那喪尸,一動都不敢動的僵在那里,就怕那個女喪尸一個不順心就撲上來,把她撅吧撅吧吃了。嬰兒好在那喪尸只是看了肖白一眼,就又轉(zhuǎn)回頭去繼續(xù)她堅持不懈的敲門事業(yè)。肖白悄悄呼出一口氣,繼續(xù)謹(jǐn)慎小心的拉伸了一下躺得僵硬的身體,然后輕手輕腳的走到那喪尸身后,客氣的說道:“嗨,美女,我想出去,麻煩你讓一下?!?/br>可是肖白說完并沒有什么卵用,那個喪尸依然敲門如故。肖白又說了一遍無果后,只能伸手拍拍那個喪尸的肩頭,剛要說話,那個喪尸卻陡然轉(zhuǎn)過頭來,那腐爛腫脹的臉與肖白只在咫尺之間,把肖白嚇得差點尖叫起來。肖白趕緊捂住嘴,雖然她曾殺過不少人,可是對這種死了又活過來的詭異生物還是沒什么免疫力,肖白這種慫包,欺負(fù)欺負(fù)不如她的一個頂三,一旦遇見這種她搞不定的就立馬麻爪了。“噗哈……”系統(tǒng)特別沒有同情心的在肖白腦子里笑出了聲,“你跟一個腦子都爛成臭湯子的家伙商量個什么勁兒???她哪聽得懂人話?這種家伙干就完了,羅里吧嗦那么多,有雞…什么用?”剛才系統(tǒng)是不是差點說出了什么臟字?唉,她怎么這么倒霉,攤上這種不靠譜、沒良心,還滿嘴臟字的系統(tǒng)呢?肖白在心底嘆息著,走到墻角,拿起一個打點滴的鐵桿子比劃了一下,覺得還算稱手,又看了看菜單,果然,在那裝備欄處,自己的武器欄里多了個醫(yī)院點滴架的Q版圖標(biāo)。肖白又走回那個女喪尸身后,做了一下心里建設(shè),抬起手就向喪尸頭上砸去,結(jié)果肖白因為緊張,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力量值,這一下猛擊,直接將那個女喪尸從頭到腳,豎著砍成兩半,還順便把樓板砸穿了。臥槽!用力過猛了?。?/br>肖白先是被自己的‘巨力’嚇了一跳,緊接著就被噴了滿臉的腐臭尸液惡心得差點吐了出來。肖白想尖叫卻不敢張嘴,僵了幾秒,才趕緊回頭拉過床上的被子,猛擦臉上的污物。其實也不能說肖白矯情,她是在衛(wèi)生條件良好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即使后來意識沉浸在女尊國那個幻境里時,也是身份尊貴的皇女,天天洗澡什么的根本不算事,讓一個習(xí)慣干凈整潔的現(xiàn)代人,去適應(yīng)滿是血污的環(huán)境,總要有個適應(yīng)過程。肖白總覺得用被子擦不干凈,她只好走到病房里附帶的小衛(wèi)生間碰碰運氣,結(jié)果水龍頭里竟然真的有水流出來!肖白拿個盆接了一會兒,觀察了一下水的顏色,看著還算干凈,就接著水龍頭把自己的臉和頭發(fā)洗了洗。又到柜子里翻出一套干凈的衣服換上,肖白這才像是重新活過來一般長長的吐了口氣。肖白本想繞過地上女喪尸慘不忍睹的尸體走出門去,可是她想了想,又拿起地上的鐵桿子,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撥動喪尸糊爛在地上的腦部組織,結(jié)果還真讓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yingying的白色球體。“恭喜宿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初階的白色晶核!請宿主以后一定要多多搜集這些晶核,因為這些可是喪尸王的口糧。友情提示:喪尸王的脾氣可不太好,一餓了就會發(fā)脾氣,所以這些哄喪尸王的‘糖豆’一定不能少了?!?/br>友情提示泥馬,她可不想和什么喪尸王攪在一起,不用想就知道那會有多麻煩。肖白忍著惡心清洗干凈找到的白色晶核,然后意念一動就收到了道具箱里。她甩了甩手上的水,轉(zhuǎn)頭就向病房外走去。她剛才從窗戶那看了一下,她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應(yīng)該是醫(yī)院的二樓,只要下了樓梯,就可以離開這可怕的地方了。可是肖白沒有多久就完完全全的絕望了,她轉(zhuǎn)過樓梯轉(zhuǎn)角后看到了什么?一片漆黑!!不是光線不佳的陰暗,而是完全沒有東西存在的虛無?。?!“宿主不要往下走了啊,因為你還沒有觸發(fā)遇見喪尸王的劇情,所以這里還沒有建模哦?!?/br>我擦!這是強迫性的只能走一條主線劇情的垃圾游戲嗎?創(chuàng)造出這么落后的幻境,你還好意思自稱是無所不能的頂級智腦嗎?可是肖白馬上想到自己在前一個幻境里的一堆bug,以及家里故障連連的智能門,無奈的在心底嘆道:罷了,是個機器終究是要出毛病的,也不知道這個智腦的保修期是多久,不行等她出去,建議市政府把它送修吧。肖白垂頭喪氣的只能轉(zhuǎn)頭往樓上走,看來這喪尸王是躲也躲不過了,算了,要是被喪尸王吃掉,沒準(zhǔn)她就能就此出去了呢。可是肖白萬萬沒想到喪尸王是個熟人,還這么小。本來肖白還認(rèn)不出他來,可是系統(tǒng)在她腦中歡呼雀躍喊出的名字,讓她徹底醒悟過來,原來她不是胡亂落入了什么幻境,而是落入了他的‘前世’?冷長書,他們中最小的那個,可是眼前的這一只也未免小的太過分了吧?一個小嬰兒,一個只能爬的喪尸嬰兒,手里抓著被啃了一半的喪尸腦袋,愣愣的和她對視著,他眼里沒有一般喪尸的冷漠和兇狠神色,而是滿滿的迷惘,就像……就像楚天闊忘記她時,拼命在自己腦海里搜索她身影的表情。肖白從驚訝很快轉(zhuǎn)為釋然,看來,這里還有一只沒帶出去,也好,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像是活死人那樣凄慘的活著,更不希望他們在脫離不了的幻境里和另一個引導(dǎo)員糾纏在一起,不論是快樂還是痛苦,她都希望是自己帶給他們的,她不希望有別的人摻合進他們之間,那會讓她很煩躁,十分煩躁。小蟲肖白在床邊蹲下,和只有一丁點大的小喪尸視線平行,然后她笑了,盡量讓自己笑得溫柔,充滿母性,別的喪尸王什么的她一點都不感興趣,可是換了他就不一樣了,他這么小小的一只……真的是好可愛,讓人好想抱住了蹭禿??!喪尸王61冷不知道自己腦袋上那稀疏的小胎毛有全被蹭掉的危機,他迷惘的看著對他微笑的香噴噴的‘食物’,十分的想吃,可是又莫名其妙覺得自己現(xiàn)在吃不了,然后就有些悲傷了起來。小喪尸傷心了就落下了兩顆大大的淚珠,顫顫巍巍的掛在臉頰上,看起來好不可憐。“怎么哭了?”肖白不自禁的就伸出手去,想擦掉他臉上的淚珠,可是她的舉動嚇了小喪尸一跳,他防御性的就往肖白的手掌上一口咬下,可是電光火石間他就本能的感到不行,急急的收回了尖利的牙齒,可還是在肖白手掌側(cè)面咬上了幾個小血洞。肖白看了看手上的傷口,又看了看滿臉惶恐著急的小喪尸,抿起嘴教訓(xùn)道:“以后你要是再咬我,我可就揍你了哦,男人不管多小都不能欺負(fù)女人,知道了嗎?”要還是原來的冷長書,如果看見肖白和一個小嬰兒還這么較真,一定會笑起來,可是他現(xiàn)在就是那個小嬰兒,就覺得可怕可怕的了,他怕肖白會討厭他,丟下他逃走,他想不起來肖白是誰,他只知道,他看見肖白的那一刻起,他就只想要她,他不懂他要她來做什么,又不能吃掉,可是他就是覺得肖白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他不會再允許肖白離開他,哪怕是一小會兒也不行!肖白又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發(fā)現(xiàn)那幾個小血洞已經(jīng)很快的愈合了,她也沒感到驚奇,大概是系統(tǒng)bug,給她又弄出個可以快速治愈什么的體質(zhì)了吧。既然傷口沒有發(fā)黑腐爛,就應(yīng)該不會有喪尸化的可能,所以肖白也就不再關(guān)心,她又開始看向小喪尸:他好像既傷心又害怕,大大的眼睛含著一泡淚,可憐巴巴的看著她,這讓她忽然想起冷長書在皇女府的懲戒堂里,怔怔的看著她流淚,乞求她不要把他丟掉時倔強又可憐的表情,肖白嘆口氣,果然無論軀殼怎么改變,那讓她疼惜的靈魂永遠(yuǎn)都改變不了。肖白一嘆氣,小喪尸也跟著身子一顫,就好像被肖白嚇到一般,口里嗚嗚的小聲叫著,好像是在委屈巴巴的小聲啜泣。肖白見他這樣,也不再逗他,伸手一把將他抱入懷里絮絮叨叨的說道:“你看你吃得臟兮兮的,我抱你去洗洗吧。”他哪里只是臟兮兮的,而是臟得好可怕,滿嘴滿臉的血污,尖利的牙縫里還塞著碎rou,如雞爪子一般的小手也是被血漬染成了暗紫色,也就肖白看他可愛,要是換個人,早就尖叫著逃命去了。肖白將他身上看不清顏色的臟污衣服整個剝掉,將他放入了衛(wèi)生間的洗手盆里,可是冷長書低頭看看自己,忽然癟著小嘴仰頭大哭起來,其聲凄厲可怕。肖白被他嚇了一跳,她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哭得這么傷心,以為他嫌水涼,只好開始鼓搗衛(wèi)生間里的熱水器,希望它還能用。大概這個醫(yī)院是有自己的發(fā)電機組,水也是抽的地下水,所以現(xiàn)在竟然還能燒熱水,肖白燒上了水,馬上回身就將還在那大哭不止的冷長書抱進了懷里。“好了,好了,我抱你一會兒就不冷了,別哭了,乖。”小喪尸是因為低頭看見自己那個像小蟲子一樣的東東就莫名其妙的悲從中來,然后便忍不住可傷心可傷心的大哭了起來,他不懂這是傷了他男人的自尊心了,怎么會變得這么?。刻焖税。?/br>不過肖白把他抱進懷里后,他躺在肖白暖呼呼、軟綿綿的的胸脯上,一下子就把剛才的傷心忘了個一干二凈:這是什么?聞起來好香、好軟、好彈,好想次……肖白見小喪尸不哭了,在那里傻呵呵的裹著手指頭口水直流,心想,老話說得好,孩子的臉六月的天,還真是這樣??!水燒好了,肖白試了試水溫,給小喪尸里里外外洗了個干凈,只是在給小喪尸洗小蟲蟲的時候,小喪尸好像害羞的不行,整個小臉都憋得粉紅粉紅的。不過肖白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窘態(tài),只以為水溫太熱,熏到他了,還回身細(xì)心的調(diào)低了水溫才繼續(xù)給他洗完。肖白走到外邊給他翻找出一套可愛的黃色小鴨連體服穿上,低頭看看自己被他搞得一片狼藉的衣服,只好拍了拍小喪尸的大頭說:“你乖乖在這等我一會,我也進去洗洗,馬上就出來啊。”結(jié)果肖白這一句話就像捅了馬蜂窩,她話還沒落,小喪尸就仰頭又哭嚎了起來,簡直比剛才的因為小蟲蟲的事情哭的還要傷心。小喪尸魔音穿腦的噪音吵得肖白腦殼疼,其實她沒看到的是,這一整個樓里的喪尸都因為小喪尸的哭嚎聲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肖白被他磨的沒法,只好抱著他一起進了衛(wèi)生間,可是她想把他放在一邊的椅子上都不行,他就好像打定主意要長在她身上似的,無論肖白打算把他放在哪,他都會仰起大腦袋玩命的哭嚎。肖白做夢都沒想到,曾經(jīng)骨頭那么硬的冷長書也會有變成磨人的嚶嚶怪的一天,她長嘆一口氣,徹底妥協(xié)了。肖白一手抱著小喪尸,一手有些費勁的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肖白倒是沒多想,一個小豆丁而已,什么都不懂,抱著一起洗洗澡也沒什么。肖白給小喪尸也脫掉了衣服,然后抱著他站到了花灑下。只是在肖白一手抱著他,一手伸出去調(diào)水溫的時候,小喪尸卻趁肖白不備,嗷嗚一口就咬在了肖白的rufang上。肖白乳上微疼,嚇了一跳馬上低頭看去,只見小喪尸不知道用什么法兒將他滿口的利齒都收了起來,他現(xiàn)在正像一個小嬰兒一樣大力吮吸著肖白的rufang,見肖白低頭看他,他也睜著大眼睛回看著肖白,滿眼的無辜下卻暗藏著肖白看不見的狡黠。肖白又不是小喪尸真正的母親,敏感的rutou被大力吮吸著,她的身體馬上就有了異樣的感覺。肖白在心里暗咒著,這也太喪病了吧,面對這么小的一只,見到他們必腿軟的定律怎么還能起作用呢?!mama肖白臉上紅通通的,低頭輕彈小喪尸的腦袋說:“阿姨這里可沒有奶,想吃奶找你mama去!”小喪尸愣愣的看著腮如妖桃的肖白,忽然覺得她粉撲撲的臉蛋也好好吃哦,他松開肖白的rutou,傻兮兮的就跟著肖白的話叫了一聲:“mama!”他奶聲奶氣、卻吐字清晰的聲音驚得肖白一跳,她知道他作為喪尸王預(yù)備隊,肯定體質(zhì)特殊,這從他洗干凈后就如同一個普通嬰孩一樣的外貌就能看出來,只是這語言功能不是很高階的喪尸才能具備的嗎?話說這小家伙到底幾級了?遇事不決問系統(tǒng),雖然這個系統(tǒng)很不靠譜,可是總比她這個剛來了幾個小時的愣頭青懂得多吧?“喪尸王冷長書現(xiàn)在還只是喪尸王者初階哦,你一定要勤于投喂,爭取早日把喪尸王喂到十級大圓滿,干巴爹??!”干你妹啊還干巴爹!不要用那么冰冷冷的機械音學(xué)人家賣萌好不好?!讓人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啊!肖白在心底咒罵著,還十級大圓滿,聽起來就是年頭長長、苦難重重啊!不過喪尸王竟然有自己獨自的進化系統(tǒng),怪不得他才是初階就這么厲害了,那要是真的十級大圓滿不得毀天滅地?。?/br>肖白對自己和一個預(yù)備要毀天滅地的大反派這么親近一點都不在意,她本就三觀不太正,現(xiàn)在基本就是跟著這幫變態(tài)歪到天邊了。要把小喪尸喂到十級的巨大壓力,讓肖白心里那點異樣瞬間煙消云散,她抱著小喪尸草草洗完,就出來給小喪尸和自己穿衣服。肖白背對著門穿衣服時,小喪尸卻趴在肖白肩頭,對著門發(fā)出一種人類聽不見的聲波,這種聲波一出來,剛剛還在地上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的喪尸們驚恐的蹦了起來,爭先恐后地往醫(yī)院外奔去——就算這些喪尸腦子里都爛成了漿糊,搞不清什么美丑色欲啥的,他還是本能的不想任何人形物體看見肖白的身體,就像是只護食的兇狠小奶狗一樣。肖白聽不見小喪尸搞的小動作,不過還是能聽見外面喪尸好似暴動的奔跑聲,難道是有人來了,這些喪尸聞到人rou的味道才跑了出去?有人來并不等于安全,肖白加快速度穿好了衣服,用嬰兒背帶將小喪尸緊緊的綁在身前,又收拾了一些衣服扔在道具箱里,就順著樓梯快速走到了醫(yī)院外邊。肖白圍著醫(yī)院遠(yuǎn)遠(yuǎn)繞了一圈,卻沒看見任何人類的蹤跡,而剛剛跑出去的喪尸,卻如同一個個比目魚似的貼在醫(yī)院的院墻上,臉上奇異的呈現(xiàn)出一副嚇呆了的誠惶誠恐神色。肖白看看那些喪尸,又看看懷里的小喪尸,似乎明白了什么,這大概就是喪尸王的領(lǐng)域壓制吧,應(yīng)該是小喪尸將這些喪尸驅(qū)逐到墻根貼著的。既然沒有危險,肖白便又轉(zhuǎn)回了醫(yī)院,小喪尸雖然不需要吃藥打針,她這個人類可是沒準(zhǔn)能用得到的,所以憑著賊不走空的原則,她得把能用到的都帶上。肖白一邊裝藥品一邊跟懷里的小喪尸嘮嗑:“嗨,小豆豆,以后我就叫你小冷好不好?”不好!不好!他小什么小,他一點都不小好不好?。”凰f小,他立馬就出離憤怒了起來。可惜他的語言能力僅限于‘mama’兩字,他無法用這兩個字表達(dá)自己心中的拒絕,所以他的反對完全無效。“小冷啊……”“mama!”肖白的話被他的一聲清脆的‘mama’打斷,肖白一愣,隨即抬手捏著他rourou的兩頰說道:“不許叫我mama!叫我阿姨,或者叫jiejie也行?。ama什么的太……”肖白說這話時不禁想起冷長書刺傷她時,發(fā)瘋似的說過的那段話:“我啊,我才不管別人,我只要討回我那份就好,肖白,不,母親,你不是喜歡我這么叫你嗎?那我就一直這么叫你好了,一邊cao著你,一邊尊敬地叫你母親,真刺激啊,是不是?!”這太讓人羞恥了!一定不能讓他叫順嘴了,不然憑他們相同的變態(tài)本性,他一定會這么寡廉鮮恥的叫她一輩子。“小冷,你聽沒聽見!聽沒聽見?!”肖白繼續(xù)蹂躪著小喪尸rou嘟嘟的臉頰,頗有些愛不釋手。可是小喪尸依然倔強的叫著肖白mama,誰讓你叫人家小冷的,明明人家一點都不小,一點都不?。?!肖白跟他耗得口干舌燥,終于放棄跟一個小嬰兒繼續(xù)斗嘴下去,她打定主意,下一個要教小喪尸說的詞就是jiejie,好趕緊替換掉不合時宜的mama一詞,另外阿姨什么的還是有些別扭,所以還是厚臉皮的讓小喪尸叫自己jiejie算了,讓她也順便榮幸的體驗一把蕭氏的快樂。收拾完藥品,肖白又洗劫了醫(yī)院附屬的食堂,用到用不到的都裝了一大堆,接著就開始拿著她新裝備的打點滴的鐵桿,走到墻邊挨個割下眾喪尸的腦袋,然后用事先準(zhǔn)備好的方便筷子挑出晶核清理干凈。肖白這回有了經(jīng)驗,用長鐵桿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殺喪尸,就再沒有發(fā)生血污噴了滿身的情況。清理干凈的晶核,肖白都順手給了懷里的小冷,小冷倒是來者不拒,還真像是吃糖豆似的,嚼的嘎嘣脆的咽進了肚里。肖白就這么一路走一路殺呆若木雞的喪尸,然后把得到的晶核喂給小冷,而他就像是吹氣似的,十多天的功夫就長到了人類嬰兒八九個月大小,也成功升到了一階。愛過肖白搞了一輛車,和其他幸存者正好相反,她為了小冷的口糧,專門找喪尸最多的路線走,所以經(jīng)常出沒在各種集市鬧市,越大的城市她越往里邊鉆。而那些喪尸因為被小冷喪尸王的氣勢震懾,都是傻呆呆的站在那等肖白砍,所以,雖在危機四伏的末世,肖白卻感覺輕松的如同度假旅游。小冷其實早就可以健步如飛了,可是他還是一天24小時都長在肖白身上,肖白無數(shù)次想把他放下來,可每當(dāng)這時候他都會發(fā)出能讓人腦仁燃燒般的尖叫聲,要是換了其他的熊孩子,肖白這個無情鬼早就把他扔到山溝里去了,可是這是小小的冷長書,她可不舍得,就算是再氣,她頂多一頓揉捏他rourou的小臉蛋,或是把那幾根小呆毛揉成爆炸式。而小喪尸王冷長書也是如此,他那一不順心就分分鐘滅殺掉視線里所有生物的臭脾氣,面對肖白的蹂躪,卻只會咧嘴傻笑,那模樣要多傻就有多傻。可是這憨傻的樣子卻讓肖白愛得不行,小小的冷長書就是他本來面貌的縮小版:皮膚白白的,眼睛黑亮亮的,鼻子翹翹的,小嘴嘟嘟的,是一個可以登上母嬰雜志封面的漂亮小嬰兒,再加上他總是對著肖白呵呵傻樂,那憨態(tài)可掬的樣子惹的肖白抱著他不是親就是蹭,可肖白越蹂躪他,他越高興,他雖然還小,卻敏感的知道這是肖白喜歡他的表現(xiàn),肖白喜歡親近他,這讓他心里甜絲絲的。就因為小喪尸王一直處于傻笑傻樂的狀態(tài),所以自從遇見肖白后,他良善的連一只螞蟻都沒殺死過,這讓肖白都忘了他頂級獵食者的身份,只簡簡單單的把他當(dāng)成普通的小嬰兒照顧。其實,哪次不是這樣,無論他們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她都自然而然地平等對待他們,在她潛意識里,他們就是她的伴侶,不比她高,也不比她低,他們是要永遠(yuǎn)陪伴她的所在,沒有階級的壓制,只有靈魂的契合。就好像在上個世界和凌青云相處時,她總是下意識的從不在凌青云面前自稱朕,在她眼中,他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臣服她的臣子,而是比任何人都要親密的愛人,在他面前,她只是她,沒有什么權(quán)利和地位,只是單單純純、赤赤裸裸的她。肖白醒了過來,從椅子上坐起,抹了抹眼角的淚,她又夢見小郎了,她不知道他是否回到了現(xiàn)世,如果他還一直困在那具破爛的軀殼里該怎么辦?她真的非常擔(dān)心他,經(jīng)過了那樣的前世,原本只是隱藏在意識深處,莫名其妙就先天存在的愛,忽然變得極為鮮明了起來,鮮明到鉆心扯肺的程度,她一直都無法確定他的安危,這讓她非常的焦慮,要不是有小冷陪伴在她旁邊,她真的會急瘋。肖白沒看到的是,在她睡夢中流下淚水的那一刻,趴在她懷里的小冷就靜悄悄的坐直了身體,他雖然還懵懵懂懂的,可是他就是直覺的知道肖白在想著別的男人,這讓本性陰郁殘暴的他殺心驟起,他的眼睛里哪還有一絲傻兮兮的神色,現(xiàn)在滿滿的都是讓人戰(zhàn)栗的殺氣。肖白沒注意到他這副可怕的樣子,她抹干了眼淚,抽了抽鼻子,順手就把坐在一旁的小冷抱進懷里,她將頭在他軟乎乎的脖頸間蹭了蹭,低聲嘆息道:“還好還有你在,要不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長書啊,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聽說喪尸王的壽命都很長的,所以你就一直一直陪在我身邊吧,哪里都不要去,更不要隨隨便便就死掉了,好不好?”肖白又開始流淚了,她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他們之間悲劇的結(jié)局,哪一次不是如此?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眼前死去,剜出了她的心,扯著她的心肝就那么絕情的死去了。肖白嗚哇一聲哭了出來,哭得好不凄慘,這下可把兇戾的喪尸王嚇懵了,他不住的給肖白抹眼淚,嘴里不停的喊著mama,到后來,他干脆抱住肖白的脖子就在她臉上亂親,希望她能回過神來看一看他,他還在啊,他沒有死啊,有她在,他怎么舍得死呢?“愛…mama……mama、愛……”小喪尸王磕磕巴巴的說著,他被哭得稀里嘩啦的肖白逼得蹦出了第二個字,也是他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腦海中飄過的那個字:愛。他愛她,愛得已經(jīng)不行不行的了,仿佛這整個世界放到一塊,都抵不上她一人。就好像生物天生就懂得吃東西一樣,他天生就愛著她了,愛她是種本能,是一種沖動,而經(jīng)過這數(shù)日的陪伴,愛她又是種依戀,戀著她只對他露出的溫暖、戀著她只對他才有的柔和。他只是忘記了,忘記了她曾是他想在她懷中撒嬌的母親,也是令他時時抑制不住沖動的戀人,還是讓他疼惜到心坎里的女兒,她在他眼中曾經(jīng)有過千千萬萬個面目,可是相同的是,他都曾愛過,愛過百變的她,愛過最后棄他而去的她……抱著肖白的手臂倏然收緊了,緊得肖白有些疼,肖白反應(yīng)過來,低頭看懷里的小冷,發(fā)現(xiàn)他看著她的眼神那樣的悲傷、深沉又荒涼,就好像爬過了萬千險途、身染沉疴的旅人,終于到達(dá)了心目中的圣地,卻也悲涼的深知自己就要不久于人世了。得到之時即失去。還有什么事情比這更讓人感到絕望的呢?這讓她想起在地底洞窟和清首初次結(jié)合時,她在他弄出的幻影里看過的冷長書,他那時也是這種眼神,讓她心顫、心疼也心生恐懼的眼神。是的,雖然當(dāng)時因為清貴君的迷藥,她短暫失了憶,記不清當(dāng)時的場景了,可是自從她在現(xiàn)實中醒來,慢慢的,她想起的越來越多。雖然并沒有什么真正的前世今生,可是被機器無限拉伸的時間里,他們確確實實的經(jīng)歷了那一輪又一輪的痛苦,事情不是真的,可是錐心刻骨的痛苦卻是真實存在的。總是有那么一剎那心軟的時候,她想像著像現(xiàn)在這樣,一世又一世的回到過去,一點一點的糾正過去的錯誤,用一世又一世漫長的時光補償他們,可是這也只能是想想,她不敢,她是個懦夫,只是每人經(jīng)歷了一世,就已經(jīng)要掏空了她,她無法想象,如果她再回頭走過所有的輪回會怎么樣,恐怕她走不了幾世就已經(jīng)瘋了吧?或者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瘋了吧?糖豆或許她已經(jīng)瘋了,分不清現(xiàn)實和幻象,比如現(xiàn)在,等她擦完眼淚,再去看懷里的小冷時,哪還有剛才那沉重的眼神,他眼睛又黑又亮,懵懂又好奇的看著她,他只是一個理解不了她深重悲傷的小嬰兒,他才只有不到一歲,本來就應(yīng)該是享受天真的年齡,她不應(yīng)該將他再拖拽進那個地獄里去,就讓他這么天真的長大,天真的變老,能得一世的平淡,其實才是真正的福氣。就讓我陪在你身邊吧,用我千瘡百孔的心護你一世天真,用我飽經(jīng)風(fēng)雨的靈魂換你一生平淡。肖白兩眼通紅的對著小冷露出一個有些牽強的微笑,將他放到背后背好,查看了一下地圖,向下一個城鎮(zhèn)駛?cè)ァ?/br>而在肖白背上趴著的小冷,垂下的眼簾里,剛剛的天真已經(jīng)消散無蹤,他的眼里布滿了掙扎、不甘與絕望,最后,他像是放棄了什么似的,眼里的光滅掉了。他依戀的趴在肖白背上:只是最后了啊,那就…那就一起好好的過每一天、每一刻、每一秒吧……你喜歡我天真無邪,那我就封閉掉已經(jīng)腐爛到爬滿蛆蟲的自己,裝出最懵懂無知的樣子,在這一片虛幻中陪著你,直到我被迫和你分開的那一天……肖白順著地圖快開到一個小鎮(zhèn)的時候,背后的小冷突然叫了一聲,肖白連忙踩下了剎車。小冷作為一個喪尸王,感覺比她這個人類要敏銳多了,他出聲示警,肯定是前邊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肖白在車?yán)镉^察了一陣,前邊有些過于安靜了,沒有游蕩的喪尸,也沒有四處亂竄的變異動物,道路上也沒有被胡亂丟棄的車輛,這里太干凈了,一看就是有人清理過這一帶。“有人在?”肖白問身后的小冷,他雖然是說不了幾個字,可是什么話都聽得懂。小冷點點頭,伸出五個短短胖胖的手指。“有五個?實力怎么樣?”“屁!”小冷不屑的蹦出一個字,這是和他差遠(yuǎn)了的意思?肖白想了想,還是打算繞行,這里清理得這么干凈,附近肯定不止這五個人,雖然她這個大bug還帶著一個逆天的小喪尸王,想做到全身而退應(yīng)該不難,可是人多就代表嘴雜,小冷作為一個喪尸王,是眾矢之的的所在,一旦他的秘密被人揭穿,那將會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既然自己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護他周全,那就不得不小心從事。雖然肖白萌生了避讓之意,可是有些人就是上趕著來求死,肖白剛要調(diào)轉(zhuǎn)車頭,卻在后視鏡里看見車后不遠(yuǎn)處有兩個男人拖拽著一條自制釘板,攔在了道路中間。而前方道路兩側(cè)茂密的灌木叢里,也走出三個男人,攔在了肖白的車前。“呦,有兩個很棒的糖豆走過來了,一個火系,一個金系,不錯不錯,味道很不錯!”系統(tǒng)突然用發(fā)現(xiàn)美味佳肴的老饕的語氣興奮的道。糖豆?難道它是指過來的那幾個男人?這么說……人類腦子里也能產(chǎn)生晶核嗎?肖白一邊思忖著,一邊拿起放在身旁的金屬棍下了車。這根金屬棍是幾天前,她路過一個生產(chǎn)金屬合金的工廠里找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屬制成的,入手十分的沉重和堅硬,打碎僵尸腦袋什么的不要太順手。肖白下了車就站在車前邊沒有動,等著前方的三個男人帶著一臉yin笑走過來。而身后的兩個男人,肖白壓根就沒在意,有小冷在后邊,莫說是兩個,就是兩百個照樣是來送菜的。那三個男人走近了,領(lǐng)頭的一個光頭男人邪笑著剛要開口說什么,肖白就突然動了。雖然反派死于話多,可是肖白可沒耐心聽他嘰嘰歪歪,等他走近,也只不過是確保自己能夠一擊得手罷了。光頭壯漢被肖白一棍子就打爆了腦袋,噴濺的腦漿炸裂得四處都是,站在他身旁的兩個同伴身上、臉上都沒有幸免。那兩個男人被這突變驚呆在原地,而肖白并沒有給他們緩過神來的機會,頂著還在向外噴濺的腦漿子,猱身直上,快速的左右開弓,只聽接連兩聲悶響,光頭男身邊的兩人也步了他的后塵。肖白在那個女尊幻境里做了五年的大將軍,遠(yuǎn)征天南海北,身手自然比這小鎮(zhèn)里的浪蕩青年好了不知有多少倍,再加上她自從遇見小冷后,心里便打定主意要保護他,這武藝更是勤練不輟,所以今日才能眨眼間就滅掉三人,甚至讓那個火系的光頭男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可是肖白再快,也只能瞬間秒殺站在一起的三人,身后的兩個男人就不可能第一時間兼顧了,于是,肖白手里的金屬棍彎了。肖白回身,只見身后不遠(yuǎn)處,一個男人向后跌倒在地上,滿臉驚恐的望著肖白,而他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小男人,滿頭大汗的兩手伸向前,似乎是在吃力的控制著什么。這就是金系異能?肖白看看手里歪出一個三十度角的金屬棍,伸手一掰,就輕松的將歪掉的金屬棍又正了回來。肖白露出的這一手大力金剛指,讓一直竭力和堅硬的金屬棍拉鋸的瘦子狂噴出一口血來。而他旁邊跌坐在地上的男人則嚇得連滾帶爬的尖叫著就要奔逃。肖白自然不給他逃命的機會,幾步躥上前,一棍子下去,便又是一條人命狗帶了。剩下那個噴血的瘦子,外強中干的指著肖白,顫著聲音吼道:“我是稀有的金系異能,你不過是個普通的力量異能,囂張什……”他的話還沒說完,肖白的棍子就砸了下來,然后,她對腦袋癟下去的男人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找的就是稀有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