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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流云原本還想程如風被雙胞胎那樣雙龍,那xiaoxue會不會真的被撐開,結果到他自己插進去,才發(fā)現(xiàn)那里面的媚rou依然細細密密包裹著他,一絲空隙也沒有。這可真是……方流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就算是金丹真人,這樣的恢復力,只怕整個欲靈宗也沒別人了吧。這次有其它人在,他并沒有玩什么花樣,但只是抱著她,普通的交合,都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銷魂爽快,根本丟不開手。他是這樣,其它人自然也是。于是一直到了第二天,方流云才找到跟程如風說正事的空當。程如風托他找的藥材,還差一味赤龍芽,在欲靈宗大概是沒辦法了。這會程如風已經收拾得干凈清爽,正由李家兄弟侍候著吃飯。*她聞言動作一頓。方流云道:“屬下無能,請真人責罰?!?/br>程如風連忙放了筷子,拉他坐下。“方師兄不必如此,本來就是我求你幫忙,哪犯得著說這些?!?/br>這事本來也怪不上方流云。墨寶給的,肯定是幾千年前的古方,當初他和千暝給的那個渡劫法陣,布陣材料就找不齊。這丹方有一兩種材料少見也是正常。何況欲靈宗會煉丹的人本來就不多,最多就是準備著一些常用的藥材而已。“這樣的話,只能以后再去四方樓買了。”程如風皺起了眉,她這軟禁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好在白映山也不是什么馬上會要命的問題,慢慢將養(yǎng)也可以。幾人正一邊吃飯一邊說著話,有人來通報,燕云公子來訪。程如風意外地一挑眉,這位燕公子,是屬曹cao的嗎?說到就到。當然見肯定是要見的,就算程如風覺得她和燕云之間可能算不上有什么交情,好歹人家給了她那么多好處,有錢有物有人……她不由得又看了雙胞胎一眼。李家兄弟顯然也很吃驚,正在互相對視。兄弟倆之間眼神交換的意思可比程如風這一眼復雜多了。程如風也沒多說什么,起身去正殿見燕云。燕云是由鷹揚府的人陪著來的。她還是男裝打扮,玉冠紅袍,艷麗又張揚。程如風上前見了禮,分賓主坐下,燕云向鷹揚府那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就退了出去,只守在殿外。程如風笑了笑,“他們今天倒是好說話。”鷹揚府看守她這么多天,可真算得上嚴防死守,之前三堂會審,他們都守在旁邊的?,F(xiàn)在竟然因為燕云一個眼神就退開了。燕云道:“四方樓和鷹揚府合作多年,他們多少要賣我?guī)追直∶??!?/br>這時李家兄弟過來上了茶。雙胞胎在這種場合,倒是一樣的安靜敏捷,訓練有素。目不斜視地上完茶就退到了后面。程如風還特別留意了一下李夢漁,他也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不一樣來,低眉順眼安靜地站在那里。燕云根本沒有留意什么上茶的下人,打量著程如風,笑道:“還以為你被關起來凄凄慘慘,看起來過得還不錯?”程如風便拋下了其它的心思,也笑著回道:“托公子的福。上次去四方樓沒能見到公子,還沒恭賀燕公子進階之喜……”燕云擺擺手,道:“時間有限,我們就不必繞圈子說客套話了。我這次來,是想跟你做個交易。”%、她看著程如風,心情其實也有點復雜。上一次見面,程如風還是個小筑基,任她捏圓搓扁,眼下卻已經有了同她交易的資格。所謂機遇……真是各有天命。“四方樓可以證明,你當初在高隴城是被人挾持?!?/br>燕云這句話一說出來,程如風不由得就連背都挺直了。她不知道燕云是打算作偽證,還是當初四方樓真有人看出來了,但只要四方樓愿意做這個證,對她現(xiàn)在的處境就有利得多。“我是四方樓現(xiàn)在的主人,但四方樓卻不能算我一個人的?!毖嘣祁D了一下,“我這么說你明白嗎?”她跟程如風的接觸其實也僅限于那一個晚上,對她了解有限。而程如風的年紀和出身,讓她不得不把話說得更直白一些。程如風卻點了點頭。四大公子能被公認為四大公子,除了本人出色之外,家世背景當然也是很重要的。如果是一個無門無派的小散修,長得再漂亮,也不可能被尊稱“公子”。四方樓能開遍整個修真界,背后的勢力自然不會簡單。燕云就略松了口氣,“如果是我個人的話,不要說之前進階的契機,就算只是賣白寄嵐柳鳳吟面子,幫你一把也是應該的。但四方樓的立場不一樣,首先做生意總要看到利益,其次,你看,鷹揚府能給我面子讓我來看你,我們也總不好把他們得罪死?!?/br>程如風又點點頭,“我理解的,燕公子你只管說,交易的條件是什么?”燕云道:“我當然也不會為難你,我們只想要補天丹的丹方。”程如風沉吟起來。補天丹這種東西雖然少見,但四方樓不可能沒有。丹方么,自古到今,每個丹師的傳承不一樣,改良的肯定也很多。特意來找她要,大概是因為她上次在四方樓煉丹的時候被他們注意到了。這東西要說珍貴,當然也是珍貴的。畢竟有些丹方可能是丹師一輩子的心血,甚至有可能一個門派就指著一張丹方吃飯,只恨不得藏得嚴嚴實實。為了丹方功法殺人越貨的事,也不少見。但程如風其實沒有那些敝帚自珍的想法,反正她這丹方本身也是從九重山撿來的。不論燕云在這個時候提出這種交易,是雪中送炭也好,是趁火打劫也好,她都覺得用補天丹的丹方來換四方樓的證明挺劃算了。所以沒考慮多久,她就點了頭。“可以。不過,我這邊正好有幾味藥材不太湊手,燕公子既然來了,我能跟四方樓買嗎?”“那當然沒問題?!毖嘣扑鞈?,“你把名字列給我,我讓人送來。”程如風拿了個空白玉簡,把補天丹的丹方錄給她,又七七八八列了一大堆藥材。她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除了替白映山煉丹之外,其它常用的丹藥,比如療傷的,補靈氣的,不妨也煉一煉,畢竟……萬一到最后還是要打,也算有個準備。56.不許招他侍寑燕云要買丹方,當然要即時驗方。丹師和藥材都是現(xiàn)成的,很快就送來了。燕云行事還是很大方的,并沒有等著丹師煉出補天丹,而是先就把程如風需要的藥材給了她。雖然這些東西對她來說,可能算不上什么,可是在這個時間,程如風這個處境,就顯得猶為難得。程如風自然感激不盡。燕云卻笑著湊過來,直接在她胸上摸了一把:“我不介意你用別的方式來謝我的?!?/br>交易談完,她似乎也輕松了許多,甚至開始調笑起來。程如風下意識就側頭看了一眼李夢漁。他依然安靜地站在角落里,就好像看都沒往這邊看一眼。燕云倒留意到程如風的眼神,跟著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怎么?你現(xiàn)在跟人親熱還要顧忌一個下人?是監(jiān)視你的人?”程如風:……她突然都有點替李夢漁心痛。燕云顯然根本都沒有認出他。對家大業(yè)大的燕云來說,四方樓里的兩個奴才,算得了什么?哪怕她還記得送過程如風一對下人,只怕都早已經忘記了他們的臉。但程如風也沒有多說什么,這種事再挑出來說,不過圖增尷尬。她只笑了笑,道:“不,不是,我只是覺得,我現(xiàn)在頭上還頂著魔修余孽的帽子呢,這時跟我太親近,對燕公子會不會不太好?!?/br>燕云嗤笑了一聲,“你是不是魔修,誰還不知道嗎?只看這場博弈的結果而已?!?/br>程如風就閉了嘴。燕云又道:“所以啊,白寄嵐和柳鳳吟是不是傻?陪你自囚在這里有什么意義?他們在外面活動,你才有更多贏面。”程如風:……她其實又何嘗不知?但柳鳳吟都已經算是和師門翻臉,白家和天劍宗本來就一堆亂賬,白映山還帶著傷……她又還能要求他們去做什么?,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干咳。程如風轉過頭就看到柳鳳吟站在那里。*柳鳳吟是聽說燕云來了才過來的。眼下白寄嵐閉了關,不論從身份還是修為,他就算翠華峰最能震住場子的人了。他不知燕云的目的,當然想來給程如風撐個腰,結果剛過來就聽到燕云罵他傻。他不知道白寄嵐是怎么想的,但他當時,當然也是有自己的考慮。他當然也可以在外面替程如風奔走取證,但他跟程如風的關系已經公開了,他又是及時行樂圖事件的當事人之一,做什么都可能被人當成徇私,反而不利于程如風的清白。現(xiàn)在被燕云一說,倒真是有幾分后悔。他們呆在翠華峰說是為了自證清白,但也的確等于把主動權完全交給了別人,如果對方不守規(guī)矩,肆意給程如風栽贓抹黑,他們就真的坐蠟了。的確……挺傻的。燕云看到柳鳳吟,也并沒有露出背后說人壞話被聽到的尷尬,只隨意拱了拱手:“柳公子?!?/br>柳鳳吟也見了禮。燕云跟著就道:“同處一地這么久,白寄嵐竟然沒殺了你,真是奇怪?!?/br>柳鳳吟頓時一怔,然后才苦笑著搖搖頭,“你這張嘴,到現(xiàn)在還沒被人殺掉,也是奇怪?!?/br>燕云就笑起來,“我當然是挑人的,當著白寄嵐,我就不這么說了。”就算白寄嵐事后從別的地方知道,以他的個性,也不可能為了這么句玩笑跑去殺人的。幾人都笑起來。柳鳳吟過來了,燕云也就沒再調戲程如風,正經坐下喝茶聊天,跟他們說了些外面的情況。最近最大的事當然還是程如風和及時行樂圖,畢竟牽連了這么多門派。然后就是迷霧島了。鷹揚府聲稱那是他們鷹揚府的上古試練場遺跡,但對已經在迷霧島得到好處的人來說,當然不可能同意。就算他們真的能拿出陣圖也沒人買賬。*如果是一開始就把陣圖拿出來,可能還有幾分可信。但之前藏著掖著想多占好處,現(xiàn)在迷霧島已經被探索了這么久了,陣圖什么的,大家湊湊就能畫出來,倒拿陣圖出來做證據(jù),誰理?。?/br>而且,還有現(xiàn)成別的理由。比如那個傳送陣,如果說迷霧島是你們的地方,那你們說這個傳送陣通哪里?你們能修復它嗎?鷹揚府要是能,這么多陣法大家也不至于集聚在欲靈宗了。總之這時候鷹揚府跳出來宣示主權,反而顯得他們囂張霸道吃相難看。“因為迷霧島這事,現(xiàn)在同情如風的聲音倒也不少?!毖嘣普f,“很多人在猜鷹揚府只是找個借口對欲靈宗發(fā)難,最終還是為了傳送陣。所以,我們可以證明如風當初是被挾持,只要再有別的證據(jù)證明她和及時行樂圖沒關系,這事也就差不多了?!?/br>程如風和柳鳳吟對視了一眼。可及時行樂圖的確就在她身上,這才是最大的問題。丹方驗證無誤,燕云就離開了。畢竟是托了人情進來的,也不好呆太長時間。程如風和柳鳳吟一起送她到山門。目送她離開之后,程如風轉過頭來,看著李夢漁。李夢漁什么表情都沒有。程如風張了張嘴,正要說話,李夢樵就過來拉了拉她的手,“我今天能告?zhèn)€假么?”程如風回眸看他,他笑瞇瞇地搖了搖她的手,撒嬌:“行不行嘛?”程如風哪能不知道他其實是在給哥哥請假,哪有不準的?只是嫌棄地把手抽回來,“七老八十了還學小孩兒撒嬌,惡不惡心?”“噫~”李夢樵拉長了聲音,“小珍珠可真是無情啊,如今新得了鮮嫩的青蔥少年,就嫌人家老。行吧,我去把那青春年少的叫來侍候你?!?,整個翠華峰,真算得上青春年少的,除了凡人,就只有程如風和楚揚了。是人都聽得出來他在說誰。*程如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滾?!?/br>李夢樵拉著哥哥一起退下了。他們才剛走,柳鳳吟就將程如風摟了個滿懷,貼在她耳邊,低低道:“七老八十?嗯?”“你聽他胡扯什么……”程如風有點無奈,側過頭來親親他,“金丹修士難道還介意年齡什么的么?”柳鳳吟加深了這個吻,溫柔繾綣?!霸谀氵@里,永遠都是介意的?!?/br>程如風笑起來,扭轉了身子,抱住他?!昂寐?,我說錯了話。抱歉。”柳鳳吟本來也沒想真追究什么,聽她軟語道歉,當然跟著就軟了,卻又道:“不許招他侍寑?!?/br>這個他是指誰,自然不必明說。程如風抬眸看著他,柳公子醋起來……也是夠吃一壺的。她笑著,再次親上去,“嗯,我去煉丹。”57.墨寶的蠱惑內容程如風準備開爐煉丹之前,先被墨寶叫進了及時行樂圖。墨寶板著一張俊臉,滿臉的不高興。畢竟最近這么些事,其實都是因為及時行樂圖。當然,他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只是把一切都歸咎于程如風不夠強,又不夠狠。如果說結丹大典時,是因為有元嬰壓制怕來不及,但白寄嵐來了之后,程如風就完全有機會可以把及時行樂圖鋪開,把鷹揚府云海宗那些人全收進去。“不過區(qū)區(qū)元嬰,有多少都叫他有來無回。”程如風有點無奈,“那樣的話,我就真的變成魔族余孽啦。”千暝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一雙紫色眼眸冷冷地看著她道:“魔族有什么不好?”程如風:……當著魔族大佬,她敢說魔族怎么樣?“不是……只是……還沒到那一步……”程如風嘆了口氣。如果只有她自己,到了生死關頭,魔不魔族她當然也無所謂,但其它人呢?白家兄弟,柳鳳吟,師兄,還有顧言……這些還在維護她的人怎么辦?總不能全跟她去做魔修吧?千夫所指眾叛親離,一輩子躲躲藏藏被正道追殺?眼下既然還有轉圜的余地,她當然不想走那一步。墨寶對她這個回答相當不滿意。按他的性子,哪會管這么多?不管什么人,全都殺光了事。但程如風才是主人,他不滿意也只能憋著。程如風看他這氣呼呼的樣子,就笑著湊過去親親他,“別這樣,咱們眼下不是還好么?真到過不去哪天,就要靠阿寶你大展神威啦。”墨寶還是不高興,“說到底都怪你太弱。還不努力?!?/br>說她弱她認,說她懶,程如風就覺得冤枉了,委屈兮兮道:“人家每天都在修行,可從來沒有倦怠過,還不算努力么?”墨寶哼了一聲:“遠的不說,你看看你們欲靈宗其它的金丹真人是怎么修行的?你也敢說努力?”程如風就閉了嘴。她對其它金丹了解雖然不算很多,但……就比如楚揚的師傅玉蓮真人,當初帶隊去九重山,趕路的時候,身邊都一直圍著男弟子,幾乎沒有停過。之前幽雪,哪怕沒有破身,也隨時都有幾十個凡奴在供應陽精。相比起來,她的確……她這輩子沒投好胎,已經走了這條路,對雙修也并不排斥,但要她做到那個程度,她還是不愿意。程如風干咳了一聲,索性摟著墨寶撒嬌,“但是……人家不想要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嘛……”墨寶冷笑,“那翠華峰上還有現(xiàn)成的元陽,你不是也沒取嗎?”程如風再次沉默下來。她今天就繞不過楚揚了是吧?墨寶其實也聽到柳鳳吟跟她說的那話了,到底也不想她為難,自己退了一步,道:“你再弄些人進來,我提取了精華再給你也行。”及時行樂圖里現(xiàn)在的人并不多,基本都是程如風之前遇上的行為不端的那些人。墨寶現(xiàn)在這么說,程如風也有點犯難,“我現(xiàn)在被軟禁在這里,上哪找人去?鷹揚府的人雖然討厭,但他們的衛(wèi)兵要是少一個,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吧?”墨寶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她,“山腳半山那么多凡人,不要說少一個,少一千少一萬都沒人會在乎。”程如風怔住。是呢,及時行樂圖又不是只能用修士做電池,畢竟當初高寧城也有那么多凡人。她想,她可能在不知不覺間,就被修真界的思維影響了,也開始不把凡人看在眼里。算翠華峰的人口,也從來不把他們計算在內。總說翠華峰人少,其實要是算上凡奴,只怕翠華峰才是整個欲靈宗人最多的山頭。畢竟凡人都已經繁衍發(fā)展出城鎮(zhèn)了。她自己都想不起來,鷹揚府難道還會去清點凡人的人口?“可是……”程如風還是有點猶豫,“無怨無仇的……”墨寶簡直恨鐵不成鋼:“你們欲靈宗養(yǎng)著那么多凡人,不就是為了練功的嗎?”這倒的確也是。不要說凡奴了,外門弟子,甚至親傳弟子,哪一個不是上位者們練功的鼎爐?但這也是程如風最反感欲靈宗的地方。見她沉吟不語,墨寶又道:“最多我們不要他們的命,抽取一部分精元就換一批,他們最多也就是病一場,少幾年壽。你們原本不也是這么安排的么?現(xiàn)在不過就是數(shù)量再多一些?!?/br>這話也沒錯。程如風小時候,的確就是這么用的凡奴。這么一想,就有點心動,但心底深處,卻仍有一絲抗拒。她不喜歡欲靈宗這套規(guī)則,小時候是沒有辦法,她不用凡奴修行,修為提升不上,就可能會變成別人修行的工具。但現(xiàn)在她已經有能力跳出去了,卻又還要回頭自己撿起這一套來,就未免有點可悲。“真是可笑的偽善?!鼻ш岳洳欢∮植辶司渥?,“你們練丹,用的草木獸類,難道就不是生命?修行的本質,就是與天爭命,弱rou強食?!?/br>程如風不能反駁。只在生命層面,修士、凡人和其它生物,有什么區(qū)別?連用智慧生命來狡辯都不行。畢竟在這個世界,萬物都可修行,完全沒辦法保證你今天掐掉的這根野草幾百年后會不會生出靈智。墨寶沉著臉道:“出不去,修行懶散,還不肯用凡人,你是想一輩子這么憋屈地被人壓制嗎?”她當然不想。程如風做了個深呼吸,才道:“讓我考慮一下?!?/br>墨寶沒再說話,直接把她踢了出去。程如風呆站在原地,又嘆了口氣,只覺得后背都微微沁了冷汗。她和墨寶交心這么久之后,再一次對這魔寶生出了恐懼與戒備之心。她當然相信墨寶不會害她。但是……之所以為魔,一是無視人命的冷酷,一是蠱惑人心的誘惑。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要墜入深淵。最可怕的是,她知道那樣不對,自己心底也不情愿,卻還是忍不住在認真的考慮墨寶的提議。因為她的確不想這么憋屈。不想一直這么無能為力任人擺布。要靠白寄嵐喜歡她才能保命,要靠跟燕云交易才有證據(jù)。她不想這樣。她已經是這世上最年輕的金丹,但卻依然覺得,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