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他怎么能這樣不知廉恥?
白寄嵐在路上想了很多要跟大哥說的話,但真到了面前,卻還是有點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兄弟倆相對無言。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尷尬。“你以后……”“你的傷……”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同時開了口,又差不多一起停下來。白映山笑了笑,道:“我的傷不礙事的。之前的確是稍稍損了本源,但后來也因此得了調(diào)養(yǎng)的功法和丹方,說起來倒是我賺了?!?/br>白寄嵐有點意外。功法這種東西,可以說是修士的立身之本了。好的功法甚至可以開宗立派,一般也沒那么容易得到。白映山說賺了,就是至少天劍宗和白家都沒有比這更好的,可見珍貴。白寄嵐一時也不好判斷,大哥真是有了奇遇,還是故意說來寬他的心。不過,他的人就在這里,狀態(tài)每天都能看到,好沒好過段時間自然就清楚了。到時再替他求醫(yī)尋藥也不遲。白寄嵐便把這個先放到一邊,問:“你剛剛想說什么?”“就是想問問你以后的打算?!卑子成降?,“現(xiàn)在你也結(jié)嬰了,白家的事,二叔的事,莫如海在你身上動手腳的事……也是時候好好算個賬了?!?/br>白寄嵐眨了一下眼,他其實……真的還沒來得及想這些。大哥提起來,他就點了點頭,“先等如風(fēng)這邊事了?!?/br>周真君態(tài)度那么惡劣,他得在這里坐鎮(zhèn),免得他們趁他不在又對程如風(fēng)怎么樣。“那……如風(fēng)……”白映山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你想怎么樣?”他想怎么樣?他當(dāng)然想和她結(jié)道侶。但……白寄嵐看著大哥,反問:“你又想怎么樣?”“我打算把白家的事處理完之后,就陪在她身邊。”白映山坦然道。白寄嵐注意到大哥語境里的主次,不由得皺了一下眉,確認(rèn)一般多問了一句:“她去哪里你就去哪里?”白映山點點頭,“是?!?/br>白寄嵐覺得心口和喉嚨都有點堵,但還是艱澀地問:“以……什么身份?”白映山眼中閃過一絲悵然,但還是輕輕道:“她覺得我算什么,就是什么?!?/br>白寄嵐“呼”地站了起來。胸膛里像是燃起了一團火,卻又有點分不清,到底是因為大哥覬覦他喜歡的女人,還是大哥竟將自己擺那么低。堂堂天劍宗的金丹真人,白家的嫡系大少爺,竟然寧愿連個名份都不要,跟著一個身份修為都不如他的欲靈宗弟子。這要是讓外人聽到,大概只會覺得白映山瘋掉了吧?在白寄嵐這里,感觀自然又有不同。他其實是可以理解的,他自己還不是一出關(guān)就直接來了欲靈宗?可是,越是這樣,就越……他胸中怒火翻涌,眼睛發(fā)紅地盯著白映山,卻又被他鬢角的白發(fā)刺痛,慢慢xiele氣。“真的這么喜歡她?”他問。白映山再次點點頭,應(yīng)了聲,“是。”“你明知道我……”白寄嵐咬了牙沒說下去,到底帶出了幾分委屈。別人他管不著,但這是親哥哥,明明知道他喜歡程如風(fēng)的,甚至……程如風(fēng)明明都是他帶來給自己的,結(jié)果他還要搶……白映山并沒有多作辯解,只低低道:“抱歉?!?/br>可是嘴里說著抱歉,眼神卻很堅定,一絲要退讓的意思都沒有。白寄嵐沉著臉,但更多責(zé)難的話,卻也說不出來。他相信大哥,也相信程如風(fēng),涉及生死,他們不至于合伙編那種謊話騙他。白映山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程如風(fēng)去死。可是真有了肌膚之親,又怎么可能轉(zhuǎn)頭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再有一點,白映山的確是知道他喜歡程如風(fēng),但也知道程如風(fēng)跟他并沒有什么盟約,那他自己也心儀她,想和她在一起,又有什么錯?但他就是……白寄嵐有幾分頹然地坐了回去,長長嘆了口氣,道:“你怎么能這樣平靜?”“你指什么?”白映山問。“如風(fēng)她……”白寄嵐紅了紅臉,又咬了咬牙,“我,其它男人……”白映山道:“如果你見過她混身是血在你懷里慢慢變冷,就會明白,其它什么……都沒那么重要了。”白寄嵐只想一想那個場面,就覺得心口發(fā)疼,他只恨不得永遠不要見到。他明白大哥的意思,只要她活著,就什么都好,什么都可以不去計較。可是啊,真心喜歡的人,又怎么甘心與人分享?白寄嵐向來是一心一意的,對劍如此,對人也是如此。他滿心滿眼都只有她,她為什么就不能……就在這時,遠遠的似乎有琴聲傳來,清風(fēng)幽泉般,如泣如訴。白寄嵐就更不高興了。他沉了臉問:“柳鳳吟又是什么打算?”白映山道:“我跟柳公子相處時間尚短,這些天又這么多事,我還沒具體問過。但昨天在如風(fēng)的結(jié)丹大典上,他已經(jīng)公然違抗了自己的師父站在如風(fēng)這邊,還當(dāng)眾磕了頭,要請師父成全,我覺得大概也是鐵了心的。”白寄嵐不悅地皺起眉。又想起高寧城的事來。柳鳳吟和他齊名,在外界傳說里是四大公子里最溫和端方的,也的確向來愛惜名聲,當(dāng)初在高寧城他們找程如風(fēng)時,還曾流露出“找不到才好”的意思,分明就是擔(dān)心這樁丑聞泄漏,影響自己的形象,這時倒又鐵了心要和她在一起?他哼了一聲,“他也知道你的打算?能接受這些……亂七八糟……”但想想昨晚的“游戲”,他又覺得自己問得多余。很明顯,除了他之外,其它的男人們早已經(jīng)都有了默契。這個認(rèn)知讓他又氣惱又憋悶,憤憤道:“他怎么能……”白映山還可以說是因為歷經(jīng)生死,看淡了其它,但柳鳳吟好歹也是正道弟子,怎么能這樣不知廉恥?“高寧城?!卑子成近c破。白寄嵐沉默下來。當(dāng)初他到高寧城的時候,黑霧已經(jīng)散盡,但只看城中那些昏迷在大街上卻rou體交纏不堪入目的人也不難猜出,原本城中是怎樣的荒yin無度。從“及時行樂圖”這個名字,也可窺見一斑。有些界限,一旦跨過,就根本回不了頭。就算柳鳳吟一直是清醒的,但在這種地方呆了那么久,又怎么可能不受影響?白寄嵐原本覺得,他都結(jié)嬰了,萬里飛馳而來,英雄救美,剖心明志,接下來當(dāng)然是順理成章的抱得美人歸。現(xiàn)在看來,自己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點。47.彈琴的柳公子山風(fēng)清冷,將松林間的云霧吹得聚散無定,迷朦有如夢幻。柳鳳吟便在樹下席地而坐悠然撫琴。淡青色紗袍和垂地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拂著,幾乎要融入那云霧中去,又宛如剛從仙境中步入凡塵。“……我總覺得……這樣的柳公子……簡直不太真實……”程如風(fēng)低喃著,伸手撈了他一縷頭發(fā),在手指間纏繞。柳鳳吟垂下眼看她。她這時正躺在他身邊,頭就枕在他腿上,聽著琴,吹著風(fēng),愜意得像貓一般微微瞇起眼來。柳鳳吟忍不住伸手過去摸摸她的臉。“我就在這里,怎么會不真實?”“哎,繼續(xù)彈嘛?!背倘顼L(fēng)把他的手放回琴上,自己卻滾了滾,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肚子上,長長呼了一口氣,“我只是覺得……鳳琴公子啊,特意彈琴給我聽,還讓我為所欲為……真是想都不敢想吧?簡直好像是在做夢,說不定一睜眼就沒了……”柳鳳吟被她弄得有點癢,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重新起了個音,彈一支輕快的曲子,一面道:“難道能比傲月公子在這里還不真實?”這么一說……程如風(fēng)想了想,大概是因為剛認(rèn)識的時候,白寄嵐不能動又不能說話任她擺布,人設(shè)就崩了,之后又一片赤誠,就很難再有那種高高在上的距離感。但她也沒跟柳鳳吟多解釋什么,只仰起頭看他,“柳公子是在吃醋么?”“嗯?!绷P吟的琴聲沒有停,只低低應(yīng)了一聲。“所以想離開我?”程如風(fēng)又問。柳鳳吟只垂著眼繼續(xù)彈琴。程如風(fēng)就沒再追問,又將臉埋到了他懷里,雙手抱得更緊了一點。一曲終了,柳鳳吟收回手,輕輕撫著她的頭,才低低道:“不是?!?/br>“那你送我留音螺?”柳鳳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不喜歡?”“喜歡的,但是……”程如風(fēng)再次翻過身來,看著他,“我更想你當(dāng)面唱給我聽……”柳鳳吟輕咳了一聲,微微有點臉紅,“我在的時候,當(dāng)然可以,但……世事無常,人生多變,我也未必能天天在你身邊……”修士的生活更加變幻莫測,有自己的修行,有門派的任務(wù),有恩仇,有公義,閉關(guān)采藥尋寶歷練……會將人分開的情況簡直數(shù)不勝數(shù),自己也未必也夠預(yù)測。就像是蒼梧大概也想不到他把小徒弟托給朋友兩個月,結(jié)果自己不知道去了哪里兩年都沒能回來。就像是程如風(fēng)本來打算回欲靈宗結(jié)個丹就繼續(xù)云游天下的,沒想到被鷹揚府找上門來,就此困在翠華峰。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而柳鳳吟沒說出口的是——她身邊還那么多人。且不論白寄嵐的霸道,就算公平點輪著來,也得排出那么多天呢。程如風(fēng)當(dāng)然能聽出他語氣里的失落,但這事她也真沒法給他保證。誰讓她這輩子的打開方式不對呢?主動被動,情不情愿的,都已經(jīng)招惹這么多人了,現(xiàn)在來讓她取舍……程如風(fēng)選擇裝傻。她在柳鳳吟手指上親了一口,問:“累不累?”柳鳳吟搖搖頭。只是坐在這里彈幾首曲子,都沒用靈力,有什么累的?“那再彈一首給我聽?”程如風(fēng)道。這樣的小要求,柳鳳吟又怎么會不同意?悠揚的琴聲很快就再次響起來。“這個我聽過的。”程如風(fēng)對音律算不上精通,但記性是好的。她第一次見柳鳳吟,他就在彈這首曲子壓制自己的欲念。想想他那時隱忍又狂熱,敏感又青澀的反應(yīng),程如風(fēng)心里就不由有點發(fā)癢。她聽著琴音,悄悄地伸出了舌頭,在他大腿上舔了一下。雖然隔著衣物,但修士的感覺敏銳,何況又是大腿這種敏感部位。明明應(yīng)該是溫暖濕潤的感覺,柳鳳吟卻好像被燙了一下,甚至連那首早已爛熟于心的曲子都彈錯了一個音。他低下頭看著那作亂的妖精,“如風(fēng)?”“不用管我,你繼續(xù)彈呀?!鄙倥佳蹚潖潱τ卣f著,卻又變本加利地對著他吹了口氣。她躺在那里,枕著他的腿,一口氣吹出來,溫?zé)岬暮粑痛┻^了舒適透氣的布料,熨在了他的皮膚上。那個位置……那個姿勢……他的小兄弟也好像被吹了一口氣,飛快的脹了起來,硬邦邦地隔著衣物頂在了程如風(fēng)臉上。程如風(fēng)就順便在那團突起上蹭了蹭,又笑道:“哎呀,柳公子你定力不夠么,說好的鳴鳳清音最好靜心寧神呢?”柳鳳吟有點無奈地看著她,“自打碰上你,這琴聲對我自己就再沒起過作用。我看周真君大概也沒說錯,你就是我命中注定那個魔障?!?/br>程如風(fēng)吃吃地笑,只催他繼續(xù)彈,“不管,說好要彈給我聽的,當(dāng)然要完完整整彈完。要是斷了的話,可是要受處罰的哦?!?/br>柳鳳吟只能繼續(xù)彈下去,一面問:“什么處罰?”程如風(fēng)張了嘴,不輕不重地在他胯間支起那個小帳篷的頂端咬了一口。柳鳳吟吃痛,“咝”地吸了一口氣,但那帳篷卻頂?shù)酶吡恕?/br>“那……彈完了,有沒有獎勵?”他又問。程如風(fēng)又伸出粉色的小舌頭,在那頂端繞了一圈,留下一條曖昧的水漬,一面斜斜睨著他,媚眼如絲,聲音糯軟。“你猜?”48.“我的……小心肝兒……”碧空如洗,遠山如黛。青衫的貴公子端坐在松樹下?lián)崆?,遠看時只覺得有如清雋優(yōu)雅的神仙畫卷,到了近前,才發(fā)現(xiàn)不是那么回事。琴聲舒緩悠揚,彈琴的人卻臉色潮紅,表情半似極樂半似隱忍,喉嚨里發(fā)出壓抑的低吟。一名嬌小的少女側(cè)躺在他身邊,頭枕在他腿上,春蔥般的纖手撩開了他的衣襟,正張著紅潤的小嘴,伸出一小截粉色的舌尖輕舔著他早已一柱擎天的陽具。“如風(fēng)……”柳鳳吟低低的喚,聲音里透著一種渴求,“含進去……”程如風(fēng)含糊地應(yīng)著聲,卻沒有如他的愿,一手握著柱身緩緩擼動,舌頭像舔食什么美味糖果一般,繞著他的guitou劃圈。柳鳳吟整個人都微微一顫,也就是他自小練琴,手指在琴弦上算是有了條件反射,才沒亂了章法。他咬了咬牙,低頭看著程如風(fēng),又喚了一聲,“如風(fēng)……”“我真喜歡你的聲音,”程如風(fēng)輕輕笑了聲,又伸手摸了摸他roubang下面的卵袋,“再叫幾聲?”“如風(fēng)。”柳鳳吟很聽話地繼續(xù)叫她。“如風(fēng)……珍珠……小風(fēng)兒……”他的性器被她肆意玩弄著,是折磨,亦是快活,他喘息著,迷亂地把自己能想到最親昵的稱呼一古腦兒喚出來,越來越低,最后一句,有如氣音。“我的……小心肝兒……”程如風(fēng)只覺得真的連心肝都顫顫的酥成一片。“哎呀……原來柳公子也會這么rou麻的叫人么……”她抬起眼來看著他,眉梢眼角已泛起了嬌艷的媚色,水汪汪的眸子更是春情滿溢。“喜歡么?”柳鳳吟問。程如風(fēng)的回答是直接張了嘴將他那火熱粗長的roubang含了進去。柳鳳吟不由自主地仰起了頭,只覺渾體舒泰,猶如身上云端。程如風(fēng)望著他暢快的表情,擺動螓首快速的吞吐起來。發(fā)髻在她起伏間飛散開來,烏黑的長發(fā)松松垂下,將她嫣紅的面頰掩去一半,卻更顯得嫵媚動人。粗壯的roubang將她的小嘴塞得滿滿的,靈活的舌頭舔著青筋暴露的棒身,貝齒輕輕刮過龜棱,來不及咽下的唾液隨著roubang的進出從嘴角滑下來,又香艷,又yin靡。對柳鳳吟來說,roubang傳來的快感和這樣的視覺沖擊帶來了雙重的官能刺激,舒爽到了極點。琴聲的旋律節(jié)奏頓時就快了一倍,就在結(jié)束的瞬間,他收回手按住了程如風(fēng)的頭,低聲叫著她的名字,roubang抵進她喉嚨深處,猛然爆發(fā)出來,一股股強勁的陽精直接射入她口中。程如風(fēng)都咽了下去,又將他的roubang舔了個干凈,然后才再次抬起眼來看他,笑道:“這樣也算彈完么?柳公子你這是作弊啊?!?/br>柳鳳吟干咳了一聲。這種時候,他怎么可能還顧得上彈琴?他只想彈她。他把程如風(fēng)抱起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才剛射過一次的roubang依然不滿足地直楞楞頂著她。程如風(fēng)剛剛雖然取笑了他,但也并沒有拒絕。她也想要他。在聽到他叫“小心肝兒”時,她就濕透了。她撩開了自己的裙子,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引著他的roubang找到自己早已汁水淋漓的花xue。柳鳳吟一挺腰,便直搗黃龍。驟然被充實的快慰讓程如風(fēng)嬌吟一聲,緊緊抱住了柳鳳吟。兩人貼得如此緊密,中間連一點縫隙都沒有,即便完全沒動,都有一種酥麻入心的快感。“柳公子……”程如風(fēng)低喃著,親吻著他的鎖骨,“你剛剛的曲子,可不算彈完,是不是要罰?”“你想罰我什么?”程如風(fēng)解開了他的衣服,貼上他胸前光滑白皙的皮膚,“就罰……你唱歌給我聽吧。現(xiàn)在就唱……”柳鳳吟的身體僵了一下。她這樣緊貼在他懷里,他的roubang還深深插在她濕潤溫暖的花xue里,這種時候……要他唱歌?“唱嘛~~”程如風(fēng)撒嬌般扭了扭腰,花xue內(nèi)的媚rou絞緊了他的roubang,讓他爽得尾椎發(fā)麻。“你可真是……”柳鳳吟嘆息了一聲。辰輝說她是個妖精。他只覺得妖精都沒她能作妖。但他就偏偏著了這妖精的魔,丟不開,放不下。他到底才剛射過一回,這時也還忍得住,摟著她,低頭與她耳鬢廝磨,貼在她耳邊,輕聲吟唱。他的聲音本來清泠有如山間鳴泉,但這時帶著情欲的喑啞,夾著輕微的喘息,就好像海妖的歌吟,性感而魅惑,簡直要人命。程如風(fēng)只覺得渾身發(fā)燙,不由自主地顫栗著,竟然就在他的歌聲里迎來了今天的第一次高潮。她仰著頭,發(fā)出暢快的吟哦,就好像是在應(yīng)和柳鳳吟的歌聲一般。花xue里一陣強力的收縮,死死絞住柳鳳吟的roubang,guntang的春水急涌而出,澆在他的guitou上,讓那堅硬如鐵的roubang跳動著,又粗大了幾分。柳鳳吟忍不住呻吟出聲。他知道她向來都愛自己的聲音,但這樣……他甚至都沒怎么動,她就先xiele,還是第一次。還在高潮余韻當(dāng)中沒有回過神的程如風(fēng)無力地癱軟在他懷里,但四肢卻越發(fā)緊密地纏緊了他的身體,一點都不肯松開。柳鳳吟輕輕撫著她的背,理了理她鬢角的亂發(fā),聲音越發(fā)輕柔。“這么舍不得我?”他問。程如風(fēng)抱著他,臉貼在他胸膛上,低低用鼻音應(yīng)了一聲?!班??!?/br>“那跟我走嗎?”程如風(fēng)就沒再應(yīng)聲,卻又將手收得更緊了一些。甚至箍得柳鳳吟隱隱有些生疼。柳鳳吟有點無奈,也只能由她這么抱著,一面輕輕道:“我有時候會想,如果能早一點遇到你……”程如風(fēng)卟哧笑出聲來。他的話也就被打斷了,低頭看著她。程如風(fēng)輕輕嘆息,“你們啊……白寄嵐也跟我說過這樣的話……”柳鳳吟抿了抿唇,并不想接這個話。程如風(fēng)自己又繼續(xù)道:“但是啊,如果他不是病了,如果我不是他的藥,我們正常的相遇,他會多看我一眼么?”他們第一次遇上,其實是在九重山。白寄嵐是剛剛在上的開門前輩,她在下面跟其它要進去歷練者在一起。傲月公子連掃一眼都懶得。鳳琴公子會不一樣嗎?柳鳳吟閉了閉眼。如果他不是陷在及時行樂圖里,如果她不是唯一能讓他保持清醒的人……就算她不是欲靈宗弟子,在正常的場合遇到,她這樣的姿色,她這樣的修為,她這樣的資質(zhì)……嗯,他的性格比白寄嵐還是好一點,大概會溫和地笑一笑,就好像他對所有其它人一樣。“其實沒有早一點或者晚一點的區(qū)別,也沒有那么多如果?!背倘顼L(fēng)道,“我是這樣的我,你們才會跟我發(fā)展出這樣的關(guān)系。你們都是好人,但是……難道我又有錯嗎?”她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無法選擇自己的資質(zhì)。她不進欲靈宗,就死了。她不討好辰輝,就死了。好不容易逃出來,又碰上莫千海。她不向師父求助,就死了。那她是不該救白寄嵐嗎?如果她要遵守這世間的規(guī)則從一而終為白寄嵐守身如玉,那在及時行樂圖里,她和柳鳳吟就都死了。到底是誰有錯?“柳公子這次能來找我,我真的好開心啊??墒前 彼@時才仰起頭來,看著柳鳳吟,眸子里還有未褪的春情,水盈盈的,卻又透著種真摯的純粹,“我就是這樣濫情又貪心的人啊。如果柳公子真的要走,我也不會怨你,本來就……”柳鳳吟沒讓她說完,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直接把程如風(fēng)放到了原本放琴的青石上,在“錚”的一聲琴響中,掐住了她的腰,火熱堅挺的roubang在她緊窒濕潤的花xue中狠狠沖撞起來。49.就是這么小氣程如風(fēng)中午果然去找白家兄弟吃飯,柳鳳吟也一起去了。白寄嵐盯著他,眼神冷得能掉冰渣。柳鳳吟卻毫不在意。打過招呼之后,就該怎么樣怎么樣。白映山和他說話,他就溫聲作答,白寄嵐不理他,他也只是微笑以對。簡直就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他普通尋常地在什么場合遇上白家兄弟,就普通尋常地交流——畢竟以前白寄嵐其實也不太理人。白寄嵐心頭憋著一股邪火,還不太好發(fā),只沒好氣地問:“你什么時候走?”柳鳳吟正給程如風(fēng)盛湯,側(cè)過頭問:“你指什么?”他裝糊涂,白寄嵐就更氣了,掃了一眼程如風(fēng),才又勉強按下,道:“柳公子總不可能一輩子呆在欲靈宗吧?”那倒的確不會。柳鳳吟心里清楚得很,就算程如風(fēng),也不可能真的一輩子呆在這里的。“怎么也得如風(fēng)這事了了?!彼f。三個男人都安靜了一下。他們可以確定程如風(fēng)不是魔修,但及時行樂圖這事,就算她咬死不認(rèn),只怕也沒那么好過關(guān)。畢竟現(xiàn)在大眾對魔修的態(tài)度是寧殺錯毋放過,尤其是其中還牽涉到及時行樂圖這種魔寶。財寶動人心。人的貪欲是不可估量的。但凡還有一點猜疑,都會有人盯死程如風(fēng)。何況,白映山是接觸過及時行樂圖的,柳鳳吟是和程如風(fēng)一起經(jīng)歷過,白寄嵐是當(dāng)時最快趕過去的人,心里都清楚,及時行樂圖的確就在程如風(fēng)手上。“如果……”白映山先開了口,“他們真不肯放過如風(fēng)……”白寄嵐不假思索道:“先問過我的劍?!?/br>柳鳳吟也道:“就算我們幾個不能對抗整個修真界,但護著如風(fēng)逃走總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br>三人對視了一眼,現(xiàn)在翠華峰上的最高戰(zhàn)力在這事上算是達成了一致意見。程如風(fēng)放下了碗,看著他們。心潮翻涌,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以他們的身份,他們的修為,根本不必為她做到這個程度。但他們已經(jīng)這么決定了,她再多說什么,才真是不識好歹。她靜了靜,就開口問白映山,“上次說那個調(diào)養(yǎng)的丹方,能給我看看么?我看能不能煉?!?/br>她其實當(dāng)然也可以去問墨寶,但墨寶給了白映山,她問他本人更尊重一些。白映山作為世家子弟,煉丹煉器的基礎(chǔ)其實都有學(xué)過的,但他自己并不擅長,這丹本來也是要找別人煉,既然程如風(fēng)想試試,那當(dāng)然再好不過。只是材料還缺一些。柳鳳吟幫著湊了湊,也還差了兩樣。“回頭我再問問方師兄吧,如果翠華峰有就先拿來用。沒有的話,再讓他打聽下宗門里誰有。”方流云是欲靈宗的土著,消息靈通門路又廣,程如風(fēng)印象里好像沒有他弄不到的東西。程如風(fēng)又道,“也不知道我們要被困在這里多久,早一點煉了丹,你也能早一點養(yǎng)好傷。”這都是正理,萬一到最后還是免不了要打,白映山也是重要戰(zhàn)力。所以他也就點了點頭沒有推辭。程如風(fēng)又跟墨寶商量了一下,把柳鳳吟當(dāng)初遺落在及時行樂圖里的琴拿出來還給他。只說是昨天那份禮物的回禮。白家兄弟對琴這東西不了解,但柳鳳吟自己怎么可能認(rèn)不出來?那正是他的本命法寶“鳴泉”。當(dāng)初他在及時行樂圖里變成了“小侯爺”之后就再也沒見過?,F(xiàn)在用的這張琴雖然也不錯,但到底少了幾分心意相通。他雖然對鳴泉的下落有所猜測,但程如風(fēng)這么直接拿出來,其實也算是對他的信任了。這個時候,比起失而復(fù)得的開心,他倒更多了幾分憂慮,把琴接過去,輕聲喟嘆,道:“你不該這個時候給我的。”“有什么關(guān)系?”程如風(fēng)笑道,“又沒有外人?!?/br>他們說得隱晦,白寄嵐也沒有多想,只覺得真是在說禮物和回禮,心頭又涌起一陣不快。他沒說話,但那有如實質(zhì)化的目光實在讓人無法忽視。程如風(fēng)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白寄嵐沉著臉跟她對視。白映山看他們這樣幼稚地互瞪,實在有點哭笑不得,就索性直接借口要休息趕人。他心里清楚得很,他家蠢弟弟又不會真把程如風(fēng)怎么樣,而沒有其它人在場的話,程如風(fēng)要哄好白寄嵐也肯定輕而易舉,還是早點走吧,別在他這里礙眼了。反正他現(xiàn)在要養(yǎng)傷也不能怎么樣。他是傷員,他說要休息,大家當(dāng)然不會繼續(xù)打擾他,就一起出去了。柳鳳吟就住在隔壁,轉(zhuǎn)個身就回去了,只剩下白寄嵐和程如風(fēng)。白寄嵐看看白映山住的院子,又看看柳鳳吟的院子,皺起了眉。很顯然,這些制式差不多的小院子,才是翠華峰正常待客的地方,像他這樣,直接住在了程如風(fēng)的住處,其實是不太合規(guī)矩的。只是欲靈宗沒那些禮教拘束,如今翠華峰上又沒有長輩,沒人計較這個而已。雖然自覺失禮,但……他都這樣仗劍直沖人別人的宗門了,又還講什么規(guī)矩?只不過想著映月樓也是辰輝的住所,他心里就不太舒服。程如風(fēng)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旁邊的空院子,“怎么?你也想住在這邊?”他是想讓她一起搬過來。但想想映月樓里那些處處透著小心思的布置,那到底是她生活十幾年的地方,因為他不喜歡就要人搬走,又覺得有點不近人情。可是他自己住過來?呵,白寄嵐自嘲地笑了聲,他不守著她,只怕她一轉(zhuǎn)頭就根本想不起他在哪里!畢竟有一桌子的男人在等著跟她獻殷勤。程如風(fēng)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先哄了再說。便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放柔了聲音,“好好的你又生什么氣嘛?翠華峰現(xiàn)在就我們這些人,除了我?guī)煾负蛶熃愕亩锤?,你愛住哪里都行。如果都不喜歡,你挑地方,咱們再建一個?!?/br>他是為了這種事生氣嗎?不過,大哥和柳鳳吟都不氣,他這么介意,看起來就好像真的只有他特別小家子氣莫名其妙偏激暴躁……雖然在這事上,他的確就是這么小氣??墒?,他又拿程如風(fēng)沒辦法,更不想跟她離心把她推到別人身邊去。加上程如風(fēng)說“咱們”,也的確在一定程度上安撫了他。白寄嵐的情緒就稍微和緩了一點,道:“沒有必要,隨便給我安排個空院子就好?!?/br>他其實在衣食住行個人享受的事上,真沒什么講究。之前在那個什么也沒有的石洞里,也住了那么多年。程如風(fēng)拉著他的手,眨了眨眼,“你不喜歡跟我一起住嗎?”“當(dāng)然不是?!卑准膷瓜胂胱蛱?,就忍不住又磨了磨牙,“我只是不喜歡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別人闖進來?!?/br>程如風(fēng)也想起他當(dāng)時的窘態(tài)來,笑得靠到了他身上,一面用玉牌聯(lián)絡(luò)了方流云過來,把白寄嵐要搬出來和白映山缺那兩味藥的事跟他說了。方流云開了個空院子,白寄嵐也沒讓他安排凡奴來打掃侍候,自己施了清潔術(shù),然后就里三層外三層地布下了禁制。元嬰修士的禁制。程如風(fēng)想,這個不起眼的客院,大概就算是現(xiàn)在翠華峰上最安全的地方了。白寄嵐不點頭,顧言都沒辦法進出。然后她自己就被白寄嵐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