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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

    

阿青



    唐元。

    此時,鉤星卻出聲打斷。

    你總是這般要扮好人,都如今地步,還要讓你徒弟以為你是什么圣人嗎?

    我偏不讓。

    她轉(zhuǎn)向二人,講起了一個與他們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師父。

    我乃夜鳥一族,我族從來隱于山林,晝伏夜出。與他初遇之時,剛剛幻化出人形,還未學(xué)會控制,遇到天敵,受傷不小心現(xiàn)出原形,從那棵大榕樹上掉進(jìn)他懷里。

    我當(dāng)時嚇得要命,又不甚通人話,只好裝作普通禽鳥,腦袋藏在翅膀里不敢瞧他。

    可他卻真把我當(dāng)禽鳥豢養(yǎng)起來,還幫我包扎傷腿,笨手笨腳,反纏得跟粽子似的,重得我飛都飛不起來,所以也沒法逃,只得暫時跟著他。

    后來我才知道,那也是他第一次下山歷練,只當(dāng)他是個三腳貓道士,便安心借他庇護(hù)養(yǎng)傷,跟著他闖闖蕩蕩,看著他個愣頭青惹了不少笑話,倒也好玩。

    直到我傷好了,就打算偷偷溜走,那夜我化出人形,趁他睡著,將他綁起來,才敢開溜,可是那窗臺太高,我滑了一下,狠狠撞了腦門,才聽見身后他的聲音,一副無奈的樣子,對我說,大可走正門離開,他不會為難我的。

    那時,我才知道,他一早就瞧出我是精怪,只是一直不說,也是裝作睡著,被我綁的。

    后來,我便走了,只是時不時會來找他,依舊是現(xiàn)出原形,做一只鳥,陪在他身邊。

    再后來,他送了我一只金蛇,說用這個護(hù)身,就不用再怕天敵了。

    我問過他,可否愿意同我一起,將這山川踏遍,四處游歷,他只說不行,他是道士,有修行要做,有業(yè)障要除。

    這些,我不怪他,誰叫他生來便是道士,我生來便是精怪。

    后來,我知道了族里的秘辛,若是將我的妖丹化為羽衣,于月圓之時,在密泉沐浴。如果那人拾走我的羽衣,我便能永遠(yuǎn)以人形陪伴他左右。

    我親自去找了他,告訴他,下個月圓之夜時,來那里找我,如果他在意我,便將我的羽衣取走。

    他確實(shí)來了,也拿了我的羽衣,我高高興興地做了他的妻子。

    那時,我覺得我是天底下最快活的了。

    聽到這里,二人實(shí)在覺得不可思議,師父這樣從來無欲無求的人,也會與人糾纏至此嗎?

    可唐元臉色卻白了下來,眉眼低垂,看不清神色。

    可一夜過去,我再醒來時,他便不見了,我剛想找他,卻看見他從外面走進(jìn)來,穿著一身青衣道袍。

    不多會兒,又有人進(jìn)來。

    兩人相對,竟然一模一樣。

    我那時才知道,他竟是孿生。

    那夜來的人,是他的弟弟。

    說到此處,鉤星顯然恨極,牙齒咬著下唇,生生咬出血來。

    她將血吞了下去,接著說道:我嚇壞了,也恨極了,泣血問他,為何不來,他卻始終不肯答,最后,我問他,從頭到尾,他是否想要來過。

    他沉默許久,才說,從未想過。

    自那時起,我就恨毒了他。

    更叫我恨的是,那夜過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懷了身孕。我失了羽衣,沒了妖丹,又身懷異種,是我母親渡了妖力給我,又舍命相護(hù),才終于把我保了下來,可她自己,卻這樣潦草地死了,我也被逐出族中,從此再不是夜鳥一族,只能改名為鉤星,茍活下去。

    你說,叫我如何不恨?

    說完,她眼神移向唐元,然而目光里,卻似乎不止有恨。

    十六與何沖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來,這與他們從小到大相處的師父,實(shí)在太不一樣了,這其中的愛恨糾葛,也遠(yuǎn)超他們的想象。

    何況,師父什么時候,竟成了孿生?

    面對二人又驚又疑的目光,唐元只嘆了口氣,說道:她說得沒錯,我確是雙生,我的孿生弟弟與我一同長大,但他體弱,自小便只能深居簡出,我總覺得虧欠他良多,所以多有放縱。

    他做下那樣的事,我卻也下不了手殺他,后來,他便叛出師門,再無音訊。

    然而,鉤星卻放肆笑起來,你不知道他在哪,我卻知道,他如今人喚青陽大人,頂著你那張臉,壞事做絕,傷天害理,無所不為!

    唐元的臉上終于不再淡然,你、你與他,一起?

    鉤星笑得更勝,只從眼角落下淚來,是啊,我自然同他一起,一起自甘墮落。

    怎么,你瞧不起我,覺得我破罐破摔?

    當(dāng)然不唐元還未說完,就被鉤星的話打斷了。

    我對他從無指望,只覺惡心,自然也不在意同他一起行事,可你,你,你對我不起!

    說到最后,她竟淚流滿面。

    唐元從來平靜的臉上,現(xiàn)出痛苦的神色,下意識說出了口,別哭,你將我的命拿去便是,別哭了。

    可這話卻叫鉤星一邊流淚,一邊笑了起來。

    你今日總歸是要死了,我也要解脫了。

    我只想在你死之前,再問你一回,你那日,可曾有過一刻,想著去見我?

    不知為何,十六此刻亂極了的心里,生出一種悲哀之感,她突然從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里意識到,即便鉤星與師父已到這般田地,她依然沒有割舍掉那份無望的愛意。

    唐元卻依然沒回答,最后只輕聲說道:何必再問,你只需恨我,安心恨我吧,往后余生,就這樣一直安心地恨下去,不要回頭。

    鉤星最后笑了下,滴了滴淚進(jìn)地上的草里,說道:好,我知道了。

    一切都發(fā)生在一瞬間。

    鉤星以極快的速度,幾乎是飛了過來,手腕上的金蛇也化作了尖利的金簪,眼瞧著就朝唐元的心口刺去。

    師父!何沖要沖上去擋住,然而李玄慈的劍更快,金鳴之聲刺耳,就要將金簪挑開。

    可唐元此時卻出其不意,硬是運(yùn)起全身血脈,提氣強(qiáng)行起身,從李玄慈劍下闖了過去,伸手握住鉤星的手,將那柄金簪刺向自己胸口。

    兩人呈現(xiàn)出相擁的姿勢,彼此抱著跪倒在地。

    十六瞧不見,只能焦急地呼喊著師父,摸索著要過來,被李玄慈接住,將她護(hù)在身旁。

    汩汩鮮血從二人相擁的地方涌出來,瞬間就將他的青袍和鉤星華美的衣裘全染紅了。

    然而唐元卻微微怔愣,下一秒,伸手將鉤星緊緊抱入懷中,肝膽俱裂,痛苦從他喉嚨中溢了出來。

    阿青!

    鉤星的身子癱軟下來,鮮血如同決堤的河從她心口泛開,無論唐元如何慌張地摁緊她的傷口,也只是徒勞地讓血從他的指縫不斷涌出。

    那柄金簪還插在她的胸口,此刻重新化為了蛇,奇的是,它首尾兩端竟然化出雙首,成了一條雙頭蛇,盤上主人的肩膀,細(xì)細(xì)的蛇信舔舐著主人,似安慰,又似道別。

    隨著鮮血涌出,鉤星周身也開始發(fā)生變化,她的臉慢慢變幻出另一副樣子,不再如之前那般美艷,反倒像個山野間的小丫頭,臉兒圓圓,眉眼彎彎,雖算不得美麗,卻比之前可愛許多,身上也不斷長出青色的羽毛,片刻,便現(xiàn)出半人半鳥的模樣。

    你終于肯叫我的名字了。她輕輕笑了下,卻咳了些血出來,沒想到這輩子,我還能再做一次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