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員小白鼠01:鼠鼠害羞
研究員×小白鼠01:鼠鼠害羞
夜深人靜,實驗室內(nèi)卻燈火通明。幾個身著白大褂的人分散在各處,專注著手中的實驗,除了偶爾幾聲器皿相碰,空氣中就只剩彼此的呼吸聲。 他們無比認真,也就沒有去注意角落的籠子,籠子里關(guān)著一只通身雪白的小白鼠,以往它會上躥下跳,發(fā)出各種聲響干擾他們,今晚卻格外乖巧,只趴在籠子邊上,一對黑珍珠一般的豆豆眼滴溜溜地轉(zhuǎn)著,無聲觀察著這個地方。 其中一位實驗員的工作告一段落,記錄完數(shù)據(jù),他余光無意間一瞥,恰好將小白鼠的動作收入眼中。 他手掌搭上脖子,活動了下酸脹的筋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小白鼠,忽然發(fā)出疑問:你們覺不覺得這只小白太過安靜了? 其他人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陸續(xù)停下手里的動作,紛紛朝籠子投去視線。 好像是誒,看起來呆呆的。 是不是生病了? 難怪隱約覺得今天有什么不對勁,原來是它沒有吵鬧。 我倒是覺得它乖乖的挺好,免得突然被打斷思路。 實驗員們七嘴八舌地發(fā)表意見,小白鼠似乎被嚇到了,嗖地一下轉(zhuǎn)身鉆到木屑里,將自己埋得只剩下一個圓溜溜的小屁股。 哦豁,還挺可愛的。 他們調(diào)侃了兩句就收回了注意力,繼續(xù)之前的工作,只有最先發(fā)現(xiàn)小白鼠異樣的實驗員推了推眼鏡,抬腿朝籠子走去。 他來到籠子邊,小白鼠依舊維持著之前的鴕鳥行為,他嘴角幾不可察地翹起,抬手打開了籠子。 小白鼠敏銳地聽到了開鎖聲,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攏住,從木屑中抱了出來。 小白鼠抬起頭,說實話,手的主人有著一副絕美的皮囊,無框鏡片下的眼睛狹長,濃密的睫毛落下一片扇形的陰影,鼻梁高挺,嘴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容,看起來慵懶又肆意。 但是小白鼠如今只是一只撐死半個手掌大小的鼠鼠,所以這張臉對它來說就像一塊緩慢接近的巨型廣告牌,贊嘆美貌的同時也壓迫感十足。 小白鼠努力忍著才沒有尖叫出口,而是睜著那雙豆豆眼好奇地看著他。 實驗員似乎對它不吵不鬧的乖巧有點意外,他挑了下眉,伸出一只手指撥弄它。 小白鼠不太喜歡被撥倒,但也沒有亮出它的尖牙,只是用它兩只可愛的小爪爪推開那根手指,撥一次推一次。 實驗員被它的動作可愛到了,他嘴角虛無縹緲的笑更真實了些,用大拇指揉了揉小白鼠軟乎乎的腦袋,回身問其他實驗員:這只小白我挺喜歡的,可以帶回去養(yǎng)嗎? 其他人有些意外,但也沒反對,可以啊,改天我們再去申請一只。 實驗員心情愉悅地攏著小白鼠,帶著笑意低聲問它:你想我用籠子帶你回去還是再給你買個新家? 小白鼠坐在他掌心里,看都沒看身后的籠子一眼。實驗員當它做了決定,點了點它的小腦袋,我就這么帶你回去,你要乖乖的,別亂跑知道嗎? 小白鼠無可無不可地被放到他白大褂的口袋里,實驗員觀察了兩眼,確定它只是努力踮著腳扒拉著袋口,沒有往外跳的意思,這才收拾干凈自己的實驗區(qū),結(jié)束這一天的工作。 在他走后,實驗室里傳來幾聲羨慕的感嘆。 他每次都完成得好快哦 明明能靠臉卻偏偏靠實力酸了酸了。 * 小白鼠被帶回了實驗員居住的公寓,在那之前,它趁著他換下白大褂的時候看到了他的銘牌,岑凜。 啪嗒一聲,公寓內(nèi)的燈光盡數(shù)亮起,今夜月朗星稀,從陽臺昂首仰望,一眼就能看到那輪矚目的明月。但岑凜明顯沒有賞月的興趣,他對新得來的小白鼠更加好奇。 一路上,他對小白鼠乖巧的認知更為深刻。他的公寓離實驗室并不遠,步行十幾分鐘的路程,小白鼠從白大褂的口袋轉(zhuǎn)移到外套的口袋也沒有吱半聲。 岑凜看它喜歡小爪爪扒住袋口東張西望,干脆將它提出來放在肩上,視野更加開闊似乎令這只小白鼠十分滿意,只是夜風微涼,它看了一會兒就往他脖子邊上湊,在那里團成一顆小雪團。 岑凜帶著肩膀上的小白鼠進了臥室,從衣柜里拿出睡衣,轉(zhuǎn)頭向浴室走去。 小白鼠似乎意識到他要做什么,扭頭想從他肩頭跳下去,結(jié)果在半空中就被重新捕獲。 岑凜松松地握著小白鼠的身子,手里輕柔的觸感就像握著一團棉花糖,他眼角眉梢不禁流露出幾分笑意,促狹道:怎么,小鼠鼠是怕水還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