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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清脆:“好啊,剛好我們也逛累了!”被拉著進了一家手磨咖啡館,一坐下李星冉就火燒屁股似的自告奮勇的去點單。桌角的掃碼點單明晃晃的貼在那里,許一一垂眸看著那個二維碼,腦子遲鈍的終于回過神來,今天哪里是來逛街,果然一開始就奇怪,李星冉明明最討厭一樓的這些個奢侈品,今天卻偏偏拖著她一遍一遍的逛,然后這么碰巧的碰到傅非衍,傅非衍這么不喜歡逛街的人怎么可能這么剛好的在今天偶遇到。許一一不覺得生氣,也不覺得高興,只是有點淡淡的失落,她突然意識到時間真的過得好快,一個不留神,好多東西都變了,傅非衍變成了她不太熟悉的模樣,她變得不敢抬頭。李星冉一直不回來,許一一沉默著低頭,手指漫無目的地?fù)钢倬幍淖慰p隙,細(xì)細(xì)的手指稍稍一用力好像就能插進去。“你瘦了?!?/br>“嗯?!?/br>咖啡廳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得有點低,空調(diào)風(fēng)讓室內(nèi)濕度不斷降低,許一一的嗓子有點干啞,那一聲“嗯”幾乎是用氣音的大小艱難哼出。氣氛一時又有點凝滯,過了半晌只聽傅非衍又說:“我聽說你最近腸胃不是很好,想著以前……”頓了頓,話沒說完又忙調(diào)轉(zhuǎn)話頭:“胃不舒服記得多喝點熱水……杯子也很重要,嘴里要是苦就吃顆糖。”紙袋子被輕輕地放在面前,大敞著的袋口大喇喇的展示著里面的內(nèi)容,一個外殼裂得跟蜘蛛網(wǎng)一樣的保溫杯安安靜靜的躺在小半袋子的糖里。都是許一一曾經(jīng)最依賴也最喜歡的。她終于抬起了頭,緊緊地擰了眉。傅非衍刷的一下站起身,咬了咬唇下定決心似的開口:“我7月23號過生日,你……”高考成績出分的日子。“到時候送你一個禮物吧?!?/br>傅非衍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又被許一一的禮物砸得昏了頭。“禮……禮物?”傅非衍有點不敢相信,就那么直愣愣地站著傻傻的看著她。許一一笑了,笑得就像那天她問傅非衍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的時候那樣璀璨。她說:“對啊,生日快樂,傅非衍?!?/br>然后起身在傅非衍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拎著袋子拖著滿臉好奇的李星冉離開。傅非衍就那么站了很久,咖啡廳里放著首很熟悉又記不起名字的英文歌,歌者低吟淺唱撩人心,傅非衍那時欣喜若狂聽不出那酸澀哀傷的絕望。這大半年來他一天一天像個有著跟蹤癖的變態(tài)一樣,每天逃掉一節(jié)晚自習(xí),換著各式各樣的轎車去許一一小區(qū)門口蹲點,只為了看她一眼。有很多次都差點忍不住想要下車?yán)∷麤]臉去奢求許一一原諒,他看著她一天天的狀態(tài)越來越差,看著她瘦到幾乎快脫相了卻無能無力,他心急得找到李星冉,一次兩次三次……找了很多次李星冉才愿意搭理他,劈頭蓋臉的把他罵了一通然后發(fā)給了他一個鏈接。他不敢回想自己是怎么從頭到尾的看完那個帖子,那些內(nèi)容讓他生氣心碎得想掐死自己,他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傻逼,他一步一步親手毀了那個散發(fā)著光芒的許一一,卻還恬不知恥地想要質(zhì)問她為什么騙他,為什么不愛他。今天是求了很久才求來的機會,他太擔(dān)心她了,覺得許一一在只有他們兩個的情況下肯定會轉(zhuǎn)身就走,有她最好的閨蜜在,她應(yīng)該會安全感強一點,那他就有機會把她曾經(jīng)最依賴的水杯送出去。費盡心思換來一切順?biāo)?,結(jié)果太好,他高興得找不到北。她接受了,水杯是他第一次買紅糖水的那個杯子,糖果是她最喜歡的那些口味。傅非衍那天像個孩子一樣三步一蹦的回了家,后面的幾天沒敢再去打擾許一一。高考如期而至,考試的最后一天電閃雷鳴狂風(fēng)暴雨,考場外交通一片混亂,傅非衍找了個教育局的叔叔幫忙,把他換到了跟許一一一個考點,只為了在高中生涯徹底結(jié)束這天能親手給許一一送上一束花,然后對她說一聲:畢業(yè)快樂。別人都有花收,都有人等,他不希望他的許一一兩手空空,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穿過熱鬧喧囂又擁擠的人群。傅非衍提前交卷鉆進車?yán)?,懷里抱著一大束前一天才從荷蘭空運回來的淺紫色風(fēng)信子,聽著暴雨噼里啪啦的砸著車窗。考試結(jié)束的鈴聲響起,傅非衍下了車,他換了白襯衫配西褲,正式得就像要求婚,他撐著一把大大的黑傘抱著絢麗的花站在雨幕里,就像一幅筆觸鮮明的油畫。撐到最后交卷的考生蜂擁而出,陪著考生緊繃著神經(jīng)吊了三年的家長們,此刻也終于卸下了重重的包袱,他們有的欣慰的給孩子送上慶祝的花束,有的緊緊相擁,彼此輕聲安慰,也有的失魂落魄被家長拖著默不作聲的走遠(yuǎn)。不停的有傅非衍最討厭的拍照聲響起,他卻毫不在意,他聚精會神地看著考場出口,筆挺的站著,生怕跟許一一錯過。他就那么站著,人群先是一大波一大波的從他身邊涌過,然后變成三三兩兩的路過他,再變成只剩下他跟保安面面相覷,最后監(jiān)考老師們也四五成群的跟保安揮手道別。高考結(jié)束了,人都走光了,為什么許一一還沒出來?他執(zhí)拗的等在門口,從白天到黑夜,從狂風(fēng)暴雨到雨停風(fēng)止,雨水濺濕了他的衣褲,風(fēng)信子完好無損的護在懷里,他在盛夏的晚上凍得全身僵硬。兜里的手機一遍一遍的響,他接起來,聽見李星冉哭著說:“一一沒參加最后一場考試!”手機緊緊地貼著耳朵,大腦嗡地一聲死了機,花束從蒼白無力的手掌脫落,掉進了渾濁不堪的水洼里,嬌嫩圣潔的花瓣經(jīng)不起折騰,在黑洞洞的路燈下,傅非衍看著它們被水里的沙子扎得面目全非,柔柔弱弱,不堪一擊,幾個小水洼聚成一道水流,帶著稀稀拉拉的幾片花瓣,一路磕磕絆絆的流進了下水道。第二天傅非衍跟許一一一起炸翻了s城的各大社交平臺,一個文科預(yù)備狀元棄考,一個神顏帥哥懷抱鮮花在考場門口深情等候。網(wǎng)友們的熱情空前絕后,事態(tài)差點朝全國新聞的方向發(fā)展,卻在苗頭剛剛一起就被掐滅,人們無論怎么搜索關(guān)于兩人的新聞始終顯示內(nèi)容違規(guī)。傅非衍發(fā)了瘋的到處尋找,可是許一一就像空氣一樣的蒸發(fā)了。遍尋不到,他第一次跟老爺子動了手,然后幾乎在魚死網(wǎng)破的情況下,終于看到了當(dāng)初那段戛然而止的直播后半段。傅非衍看完視頻,跪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許一一走了,在高考的最后一天,她拿著準(zhǔn)考證身份證走到考場門口,狂風(fēng)暴雨中的這個世界讓她感覺身在地獄,看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