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微h)
癡(微h)
穆彧舟遲疑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謝謝,但是已經(jīng)麻煩你很多了,你也累了,回家休息吧。 阮童卻微笑著站起身來,踮起腳,把手里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緊了緊。拍了拍他的手臂催促道:快走吧,把你安全護送到家我就回去休息了。你家住哪里呀? 穆彧舟看著身上的外套許久,咬了舌頭似的吞吞吐吐道:在西郊那邊,有點遠(yuǎn)。你還是回家吧,我沒事的。 都說了要送你回去了,別那么多廢話了好嗎?阮童很討厭一直糾結(jié)一件事,下意識地語氣不好起來。 果然,穆彧舟好不容易抬起的頭又重重地低了下去。阮童看著他這副樣子,有些尷尬地?fù)狭藫细觳?,暗惱自己竟然忘了現(xiàn)在穆彧舟的情況。咬了咬唇,討好地揪住他的袖口扯一扯、搖一搖。見他還是沒反應(yīng),干脆探頭到他胸前,仰著頭去看他的臉,柔聲道:是我錯了,兇了你,對不起呀,別不開心了。 穆彧舟看著她,抿嘴搖搖頭,小聲道: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自責(zé),自責(zé)自己為什么總是做讓你討厭的事。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你別多想啊。我們先打個車吧,好嗎? 嗯。穆彧舟乖乖地點點頭。 阮童帶著穆彧舟打了臺出租車,詢問穆彧舟后和司機報了個詳細(xì)的地址。他說的西郊真的很郊區(qū),顛簸了一個多小時,他們才抵達(dá)目的地。 穆彧舟租的房子很老舊,看樣子大概是上世紀(jì)八十年代的單元樓,灰突突的,單元門還是老式的木門。下半部分不知道是被人踢爛了,還是被老鼠咬爛了,破了個大洞。阮童站在那里,小腿被破洞里鉆出的陰風(fēng)吹得發(fā)涼。推開單元門的一瞬間,樓道里霉臭味便撲鼻而來,阮童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分明是細(xì)微的動作,卻被穆彧舟發(fā)現(xiàn),他有些羞窘地開口:抱歉,這里太破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你回去休息吧,今天一天麻煩你了。 阮童尷尬地擺了擺手,不斷解釋著她沒有,沒事的。心想怎樣也要親眼看著他躺在床上休息才能放心地走。 兩個人上到五樓,穆彧舟掏出鑰匙開門。 開門的一瞬間,阮童還是在心里小小地贊嘆了一下。雖然小區(qū)老舊,但穆彧舟的屋子居然出奇的干凈整潔,甚至還有些溫馨。即使墻壁能明顯看出來凹凸不平,畢竟新刷的薄漆蓋不住歲月的痕跡。但整體看著很舒適,不大,一居室,進門就能看到一張床。 你是一個人住嗎? 嗯。我家人不在了,所以租在這邊,會相對便宜些。 阮童怔住,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因為這樣,所以今天并沒有他的家人到醫(yī)院。 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如果冒犯到你了,很抱歉。 穆彧舟卻露出一個安撫地微笑:沒關(guān)系。 阮童被他牽引著坐到沙發(fā)上,看著他轉(zhuǎn)身走進廚房,開火燒水。 阮童屁股挨上沙發(fā)的一瞬間,疲憊感就席卷了全身,腦子愈發(fā)昏沉起來。直到穆彧舟端水走到自己的身邊,才清醒了片刻。 接過水杯喝了半杯,熱水流經(jīng)體內(nèi)漾出陣陣熱意,阮童覺得很舒服,但是卻更困了。 困了嗎,去床上睡吧,我去給你拿一床新被子。 阮童腦子昏昏沉沉的,被困意折磨得厲害,聽到穆彧舟這么說,迫切地點了點頭。 躺在床上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問穆彧舟:你不睡嗎? 穆彧舟笑了笑說:我在沙發(fā)上就可以,你安心睡吧。 阮童迷迷糊糊中想起自己想照顧好穆彧舟的初衷,結(jié)果自己現(xiàn)在卻霸占著床。便強撐起上身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開口道:一起到床上睡吧,沙發(fā)很難受啊。 穆彧舟聽到她這么說,耳根倏地火燒一樣紅。 可可以嗎? 為什么不可以?。咳钔悦5乜粗?,心想他們不是都穿得整整齊齊嗎? 穆彧舟點點頭,慢騰騰地挪到床邊。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后緩緩躺下。心臟咚咚的跳,砸得他睡不著,他側(cè)頭看向阮童,她沒心沒肺睡得正香。 嬌養(yǎng)出來的小公主生得白白嫩嫩,睫毛長長彎彎,兩頰的嬰兒肥鼓鼓軟軟的像雪媚娘,讓人想嘗一口。 用手指在虛空中描繪她的輪廓,卻不滿足。虛虛地攏住她,慢慢沉下手臂,緊緊盯住她的面部表情,看她沒有什么反應(yīng),才長舒一口氣,徹底擁住她。 還在發(fā)育期的少女,小小的一只。攏在懷里,馨香誘人。手掌從衣擺下沿探入,軟嫩滑膩的肚rou便親吻著他的手掌。愛人的身體是刺激性欲最有效的靈丹妙藥。呼吸愈發(fā)急促起來,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舔舐,親吻,一遍又一遍。手上的動作也愈發(fā)激烈起來,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從包裹著乳rou的胸衣空隙探進去,盡情地揉弄那處香軟。身下勃起的堅硬頂著她側(cè)腰的軟rou摩擦。 顫抖著把jingye射在她腰腹上時,穆彧舟喘息著想,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很病態(tài),臉上肯定掛著同那些犯癮的吸毒者看見海洛因時相同的癡相,混雜著欲望,丑陋又惡心??墒菦]辦法,他好開心。本來怕她討厭、堤防自己,想著先裝會兒正人君子,在沙發(fā)上等她藥效發(fā)作昏睡過去時,再做這些齷齪的事。沒想到她現(xiàn)在一點也不戒備自己了,居然主動讓他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 聞著她發(fā)香,嚼舔著她的發(fā)絲,穆彧舟露出詭譎癡迷的笑,滿足地閉上眼。 大哥哥,大哥哥,你沒事吧?熟悉的聲音鉆入耳朵,穆彧舟想拉住她。 天地轉(zhuǎn)啊轉(zhuǎn),他坐在路邊,腳邊有被烤化的板油,滋滋地冒著泡。 遠(yuǎn)處的少女興奮地對著電話說:哇,mama,我真的考上了嗎?你看吧,我就說我很厲害吧! 他笑著站起來,走過去拉住她的手。 可剛碰到,世界又開始旋轉(zhuǎn)。 眼前是熊熊的大火,慘厲的尖叫聲。 yin邪的笑聲在耳邊響起,他的手又開始抖起來。他奮力掙扎著,身體卻被束縛住。手腳無法動彈,身上沾滿了黏糊糊的液體,他的身上像長滿了洞,容納著那些骯臟的生物把自己的性器嵌入自己的身體。他動不了,他覺得好疼。 爹娘,jiejie們的尖叫聲呼救聲在耳邊響起。 可他只是呆呆地聽著,輕聲呢喃:可誰來救我呢誰來救我呢 誰來救我呢?誰??!他大聲咆哮道。 - 穆彧舟?醒醒啊,你怎么了? 阮童醒來就看見渾身發(fā)抖的穆彧舟,嘴里不知道在嘟囔著什么,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她叫了幾聲他還沒有反應(yīng),她有點慌亂地拍了拍他的臉。穆彧舟這才醒過來,看到她的第一眼幾乎是飛撲過來的,緊緊地抱住她,嘴里喃喃的念著:你來救我了,你來救我了,你終于來了。 阮童感覺自己的肩膀濕了,可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便只是沉默著,任由他抱著自己,抬手輕拍他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