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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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年輕時就在巫馬家干事,看著玖少爺一路長大到現(xiàn)在,說實話,內(nèi)心其實早就把他當(dāng)成家人朋友或是弟弟般。眼下的情況,老劉有些擔(dān)心。他察覺出斯利的目的,這個在楠普拉有一定威望的男人跟他之前所想不同,斯利把他們從盛手底下挖到身邊做事,可不是讓他們像個社畜般多賺錢那么簡單,斯利不缺錢,哪怕他在專注于擴(kuò)充事業(yè),那也是他以前而已。老劉看出來了,斯利在尋找跟他年輕時極相似的人,以此來逐漸取代他的地位。斯利沒有兒女親人,但他是個“負(fù)責(zé)”的男人,親自養(yǎng)一個接班人,把手上所有事物交代清楚,然后呢。然后歸隱山林,還是吞藥自盡?以他現(xiàn)在的精神狀況,隨時撒手人寰都說不定。老劉擔(dān)心的點在于,他們以前想擁有自保能力,但這份能力如果把少爺推上頂峰,站在風(fēng)口浪尖去。就像蝴蝶拍打翅膀那般,與之而來的是一系列連鎖因素。少爺快滿十九歲,在他眼里,還不算長大。權(quán)利這東西,不止?fàn)C手,就像個火球般能把人吞噬干凈。一旦深淵底層的人得到一把銳利刀具后,他能干出什么來?斯利想看到的景象,老劉并不想看到。他接了個電話,心情有些煩躁,幾分鐘后一臉懵逼的把電話掛了,心情越發(fā)復(fù)雜,不過還是以最快速度找到少爺,把這件事情稟報完畢。書房內(nèi),斯利敲了敲桌面,不讓老劉把巫馬玖拽出去說悄悄話,有什么是不能當(dāng)面說的?他喜歡了解周圍人所發(fā)生的一切,包括私事。在兩個人的目光下,老劉一頭的汗,閉著眼把事情說了。他們出來一個多月快兩個月,基地那邊出了大事情。“純純妹兒好像身體出了問題?!?/br>肚子大了,不是喝啤酒喝出來的,莫名其妙鼓起來,基地一幫男人都不懂這些,也沒個醫(yī)生,還是王雨彤說會不會懷孕了,大家才往這方面聯(lián)想。“要不我回去一趟,把她帶到附近的碼頭醫(yī)院檢查身體,要不就只能請幾個醫(yī)生住基地里去?!?/br>“少爺,基地條件不好,最好的打算就是把人放到醫(yī)院先檢查清楚了再說。”要真是懷孕了,也不知幾個月,誰的種也說不定,但老劉沒把這話往外說,他自己心里琢磨就行。巫馬玖穿著帽衫,雙手插在衣兜里,臉色疏離冷淡。他跟斯利合不來,這個男人有些過于矯情且煩人。只是在聽到肥肥肚子變大后神情才有了些許變化,甚至可以說是有一絲竊喜,插在衣兜里的手放了出來,手腕細(xì)繩微微晃蕩,他起身往外走。“你也聽到了,我有事要處理?!?/br>“慢著小玖玖,急什么,有什么是我斯利解決不了的?”斯利再次輕扣桌面,門外的侍衛(wèi)把門一關(guān)。他仔細(xì)端倪玖臉上的細(xì)微變化,以此得出他把女人養(yǎng)在某個安全地方這一結(jié)論。但是不行噢,斯利淡淡笑了,勾唇把咖啡喝了幾口下去。“你養(yǎng)女人,是不是喜歡把人藏洞里面,再把外面埋上土用幾片樹葉做點綴?”估計還順便撒泡尿,把她氣味遮蓋完畢,行為模式還真夠小孩的,可能這就是小孩養(yǎng)女人的方式。“你在怕什么?有什么是你需要怕的?”“女人不能這么養(yǎng),小朋友?!?/br>斯利開始教育他,說女人得給她物質(zhì)生活,讓她穿著光鮮亮麗的衣裳走在陽光下,給與一定自由,讓她有自己的社交圈,并在她背后所看不到的地方,鑄造鐵桿,圍城一個圈。“你的小女人也得有踏上楠普拉這片土地的覺悟不是麼。”還是說她有一輩子住在洞里不出來的覺悟?以愛情的名義嗎。斯利調(diào)笑了幾句,并且告訴他,他現(xiàn)在擁有一部分權(quán)財,可別活的像陰溝老鼠那般小心翼翼。“小玖玖,別小看我?!?/br>他是作惡多端的斯利,整個楠普拉,還沒誰撼動的了。他當(dāng)然也會保護(hù)身邊這位小朋友的家眷,把人放眼皮子地下,沒有后顧之憂,也免得他三天兩頭要請假往深山老林里跑。“你在教我養(yǎng)女人?”“?”斯利很疑惑。“把女人養(yǎng)死了的你,我能學(xué)到什么好東西?!?/br>話說完,冷著臉就這么出去了,門口侍衛(wèi)悄悄往里看,就看斯利坐在那,良久后把剩下的半杯咖啡喝完,把胸口那陣腥甜給壓下去。“別這么咄咄逼人啊”斯利感覺很難受。但他說的話,至少有一半是正確的。于是秋安純踏上了新的不知名路程。老實講,她真可以在基地住一輩子,綠化好,有奶喝,有電視機(jī),還有寶寶霜擦呢,多好的世外桃源啊,不用面對一切,就跟玖玖當(dāng)兩個野人挺好的。就是身體出了點狀況后,不知為什么就得挪地兒了。她承認(rèn)自己有些粗心,也有一小部分是在逞強,不想麻煩人,也不想讓別人覺得她嬌弱。嘔吐可以歸結(jié)于水土不服。半年多左右沒來大姨媽,也把這一部分忘了。從肚子逐漸鼓起來時,還以為自己長胖了,抱著不想麻煩別人的心態(tài),又撐過了一小段時間。期間她還感冒過一次,一個人睡打雷又特別害怕,但還是裝著屁事沒有,隔三差五跟在曹子身后問,問他什么時候才回來的了啊。直到王雨彤開門找她聊天,看她坐床邊捂著肚子一臉凝重,這事兒才算是傳開來。王雨彤罵她,說她腦子笨遲鈍,男人就是用來使喚的,身體哪兒出問題了就別藏著掖著,說出來,他們肯定要解決的。她幫她收拾東西,順帶著連她自己的包袱也收拾好了。“你干嘛?”“我跟她一起走?!?/br>“別,去去去,玩你的游戲機(jī)去,豈哥沒回來,你不準(zhǔn)走?!?/br>基地幾個男人把秋安純包袱背著,順帶把王雨彤往基地里趕,就差沒給她拴屋里,王雨彤看著秋安純一步三回頭離去的小步伐,越來越不是滋味,唯一的伴走了,她當(dāng)然不想留在這該死的地方,跳著鬧著去廚房把刀抽出來架脖子上。“我也要出去?!?/br>菜刀昨天剛磨過,鋒利的不得了,兩下就把脖子弄出一道血印子,他們就差沒給人跪下,求著喊著她把刀放下。“我怕你了行不行,走吧走吧!”“來,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