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鶯里接待了幾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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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燈光不算太明,卻也能看清照片上的人。偷拍視角右下側有一圈光暈,證明拍攝者不算業(yè)內行家。不過純白發(fā)色的男人卻也照的清晰,手中拎著一小塊蛋糕,打開車門正預坐進去的瞬間,畫面定格在這里。透明的威士忌酒杯被男人拿在手中,微微晃了晃,切割完美的鉆形冰塊在酒杯里轉動。他心情不怎么樣,今天組的局,“主角”并沒到場。萬震一放下酒杯,擱置在照片上,看了眼坐在身側何紳。笑的異常隨和。“你被他弄了啊?”看看看看,公子哥兒下巴到脖頸的傷剛結了痂,就算他領帶系的高不也沒遮住么,萬震一巴不得他這張俊臉多來幾刀,毀容了最好,省得那小玩意天天惦記人家。何紳臉色不好,蹙眉默認,此時萬震一摟了過來,哥倆好的勾肩搭背,微微拍他肩膀。“魯莽了兄弟,我都不敢單槍匹馬闖人家窩點,你開著那輛路虎就去了?”“被人家弄慘了?”“哎喲這傷疤看了真心疼,老子幫你報仇啊。”他嘴就那樣。煩人,表情幸災樂禍的不行。“怎么的就被放了?你該不會給人家下跪磕頭求爺爺告奶奶順帶準備了一筆資金買你的命吧…”何紳冷淡的拍開脖頸勾搭的手臂,視線盯著照片陷入了短暫回憶。那男人凌晨三點開了地下室,喊他滾。因為樓上的女人睡不著覺,一直哭,說心里難受,就好像有什么事要發(fā)生。奇異的心電感應。因為她的緣故,滿嘴獠牙的猛獸恢復了半絲人性。萬震一收回手,他吃虧吃了就吃了,大家都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誰讓他擺明了不信任他們,要是早點共享情報齊心協(xié)力,也不會這會人被弄回去了不是。萬震一陰陽怪氣說了幾句,挪開酒杯,指尖點了點照片。這巫馬家最小的少爺前段時間還被當成狗養(yǎng),最近勢力發(fā)展迅速,門路深了,何紳要想去碰,他這種家室白凈的正道公子哥怕是得退層皮。此時包廂門打開,男人緩步走進,隨意坐了下來,把口袋里裝著的一小瓶膏藥扔桌上。“家里拿出來的?!?/br>青家的好東西,擦傷口上幾個月褪疤的干干凈凈。何紳隨意謝了句,把藥收了。“那小子人呢?”青佑問,問到這里萬震一就來氣,說裴大壯這幾天忙著cao逼呢,不打算跟他們哥幾個聚了。“老子也想cao啊,jiba天天都癢,”“青哥幫我一手?!比f震一湊過去,手摸在青佑大腿上,曖昧的摩擦摩擦,被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掌拍開了。萬震一嬉皮笑臉的說了句想要,何紳一陣惡寒,準備起身走。九點整,月鶯七樓,巫馬與裴家約好的包廂,提前半個小時盛領著弟弟到場,在走廊一側,盛摟著玖的脖子。“裴總叫你來什么目的你心里清楚個一二就行。”盛讓弟弟別當人家面動歪心思,要說錯一句話了,他們那塊碼頭別想要,后續(xù)合作也談不成。裴總倒不是為了個女人連生意都做這么小家子氣,人家約在月鶯就是暗地里告訴他們巫馬。不跟他們合作還能跟別人一起愉快的玩耍,比如青家,比如萬家,對裴總來講都是一樣的性質。不過巫馬雖然急求那塊碼頭,也不至于低三下四,今日聚會,裴總不至于讓他們臉色太過難堪,以前在怎么是狗,姓的也是巫馬,身上流著一樣的血。盛的親弟弟,還不至于當面下不來臺。“你要真想玩女人,我給你找七八個差不多一樣的也不行?”進入包廂,盛詢問著弟弟,見玖依舊是冷漠搖著頭。趁著裴家人沒到場,盛伏低姿勢,湊在弟弟耳朵旁?!罢嫦胍膊皇遣恍校禄刈⒁獍讶瞬睾?,什么地方不需要我明說吧?”“她要上學。”盛愣了下,從沒聽說過弟弟要參考別人意見,估計是真喜歡那小姑娘。也不知道長什么樣子,心里略有好奇。九點半整,尊貴的客人來了。月鶯的人把人邀進來,裴家?guī)讉€訓練有素的保鏢開了門,裴大少爺邁步走進,身后的女服務幫他把西裝外套褪下,裴州面色從容,與巫馬盛視線相接那一瞬,兩個男人勾唇,氛圍輕松的握了手。“等久了?”“沒,剛來一會?!?/br>男人坐下,l形沙發(fā),一共坐了三個男人。巫馬兩位,裴總一位。裴州視線看了眼門外。讓她進來,保鏢拉著她的臂膀,她不想進。在門邊上掙扎了一會,鬧出了點小動靜。“別介意,她怕生,第一次帶出來?!?/br>何止是怕生,怕是怕男人。這坐著的基本都不是好東西,盛目光看去,就見保鏢也不敢使太大力,胳膊拽著生怕給人拽掉,只得哄著勸著往里一推,把門一帶,關上了。屋內燈光特別暗,她驚慌的站在原地。不敢看玖,肩膀聳著微微發(fā)顫,雙腿閉攏,視線只敢望著地面。女孩被養(yǎng)的很好。衣服穿著周正,淡青色連衣短裙,脖頸首飾小巧金貴,背著只能裝手機那么大小的包包,頭發(fā)被打理的微卷,淡妝粉唇,像個瓷娃娃。一身行頭下來超過七位數,脖頸的項鏈,前段時間拍賣行還存著貨。“過來?!?/br>裴州拍了拍沙發(fā),示意讓秋安純過去坐。她緩緩挪動身子,雙腿發(fā)出輕微的脆響。盛把目光挪到女孩的腳腕上,光滑的腳踝系了根細金鏈子,晃蕩幾顆小鈴鐺,黃豆粒大小,聲音輕脆。小姑娘剛走到沙發(fā)邊要坐下,被男人伸手拉進懷里,她驚慌失措的抓著他的手臂,肩膀包包滑落外地。“我又不吃人,怕什么?!?/br>他說完長臂把人一攬,抱小孩似得抱在懷中摟著,手摸在女孩大腿上,曖昧輕緩揉搓了幾番。“帶你見相好的來了,怎么不高興?”“看看啊,正坐你對面?!?/br>裴州逗幾句,讓她去看巫馬玖。盛聽相好兩個字就覺得裴總是故意這么說的,他打了個響指,包廂里的隨從拿著酒杯倒酒。男人沉聲逗了幾句,讓女孩認人,不認人就要當人的面打她屁股,鈴鐺清脆微微晃動,就像個懷中的寵一樣,被男人欺負的身子微微發(fā)抖,紅著眼眶往他這邊看了。跟小情夫視線相聚那一瞬,巫馬盛瞬間按住了弟弟肩膀。四個少爺一個包廂,另外四個另一個包廂。第一百五十一章他哥真就找了幾個家教給他來度過這個愉快的周六,最后一門功課補完人才沖出別墅開車去月鶯,下午她被接走,他哥帶著人逛街購物,這會隔幾個小時沒見,裴寒想的不得了。車停在地下室,他往樓上走,出了那個電梯,在進入包廂前,人被一陣力道摟住脖頸,力氣使的大,直接給帶到包廂內,門一關,萬震一扭捏著嗓子說了句。“不是說不來么死鬼?人家想你了?!?/br>裴寒身子一僵,看了眼包廂里沙發(fā)上坐著的另外兩個男人,何紳剛想走,幾個人視線相會,何紳把手機放下,不走了。裴寒腦子還算好使,那一瞬明白了什么情況。前幾天何紳電話里說周六組局,讓他來。沒說地點,這會恰巧同一時間同一樓層恰好被萬震一抓到,房間號不一樣。這三個男人還不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如此之近,也就十幾步路的距離。“裴哥,萬萬jiba癢了怎么辦?人家受不了…”萬震一死皮賴臉湊了過去,肌rou發(fā)達雄性荷爾蒙強烈的男人非得陰陽怪氣說jiba癢了讓他給摸摸,裴寒惡寒的把人推開,臉不紅氣不喘坐沙發(fā)上了。“時間有限,我喝兩杯就走?!?/br>他蹙著眉頭,說真沒時間,他哥買了個補習優(yōu)惠套餐,買四天贈三天,還附帶學校作業(yè)輔導。看那樣子真就是為了兄弟情特地來赴約的。萬震一給他倒了杯酒,邊問著。“我閨女呢,你藏哪兒去了?”老父親一股精一股精cao著乖女的逼把人喂這么大,這會人被藏起來了,父女不得相見,著實悲情滿滿。“過了啊,我們都沒找家長,就你找家長幫,要不要臉啊?!?/br>他沒讓上頭幾個爺爺哥哥幫著找,何紳也沒用他父親的人脈,就裴老二不要臉,找親哥哥幫。把家長拉下場當然找的快。“她過的怎么樣?”何紳又問。“cao,說了多少次了,人不在我這不在我這?!?/br>裴寒抓耳撓腮,煩悶喝了口酒,一副被兄弟誤會有口說不清的煩悶。那表情,那態(tài)度,那啞巴吃黃連的委屈,被質疑后的憤怒,著實體現(xiàn)了個淋漓精致。“真的嗎?我不信?!?/br>萬震一不放人走,讓青哥出馬,問他有沒有那種吃了會說實話的藥,青佑冷淡的掃了眼兩個傻逼,冷聲回了句?!俺粤藭赖乃幱校灰?。”“別別別,開玩笑開玩笑的?!?/br>萬震一靠在沙發(fā)上坐著,雙手搭在沙發(fā)背,整個人恨不得流兩滴貓尿下來,就盼著能看一看自個的乖女。誰知裴老二不松口,咬定說人不在他那。他手底下的人都查清楚了,就是沒照片,事實擺不上明面上來。何紳咳了聲,聽著裴寒跟萬震一開始斗嘴。場景熱鬧非凡,與另一側包廂氛圍不同。燈光明明暗暗,他們都是喜清凈的人,沒點什么坐臺的公主,沒唱歌的也沒跳鋼管舞的,整個包廂就這么一個女人,墻壁的暖光折射而來。女孩坐在男人腿上,被迫往這邊看了過來。碎發(fā)遮住了淡淡眉目,眼紅的像個兔子,看到玖那一瞬。難過的沒憋住淚,把頭扭了回去。“不認識,不認識他?!?/br>說著說著,淚沒憋住,聲音都是抖著,怕人看見她哭,臉埋進了男人胸膛,當什么都看不見。巫馬盛把酒杯放下,壓著弟弟藏在背后的手,他視線不動聲色。走前大少爺在車上這么說的。不喜歡自己養(yǎng)的女人惦記別的男人,今晚有什么關系撇清楚,表現(xiàn)不好,他就得生氣了,要深究的。女孩把臉埋在男人懷里,她覺得自己是在撇清關系,這樣的口吻卻讓男人一時之間不知該怒還是該笑。人是從他那帶走的,怎么能說不認識呢。這謊角度沒找對,說的沒內味兒。倒顯得她在包庇人家。生怕小情夫有個三長兩短被裴大少欺負,急急忙忙說不認識,說完了還哭,臉埋在他胸膛里,整個身子都抖啊抖,把人家逼成這樣的,男人多壞。“不認識他那你哭什么?”裴州問,秋安純緊咬著唇不哭了,淚眼婆娑抬頭看他,他扯了點衛(wèi)生紙,給她擰鼻涕,擦擦臉蛋,好在妝沒花。角落里的男人視線一直沒挪開過,從她進門那一瞬視線就黏在他身上,玖看著她腳上的鈴鐺,聲聲脆響,腦子里開始有一種物質不停的跳動。給她帶鈴鐺,是當寵物養(yǎng)。一舉一動都能發(fā)出聲音。包括在床上cao她,兩只腳晃蕩的時候,這種清脆的響聲他仿佛都能聽得到。看著她被抱在懷里,西裝革履的男人親昵的碰她的大腿,問她認不認識自己。她說不認識,眼神閃躲,連看他都不敢,短短一瞬,挪回視線,把頭埋進男人胸膛里。恨不得鉆進去,當個縮頭烏龜。但確實也是在包庇他,連哭都是為了他。巫馬玖沒忍住,腦子里胡亂的迸發(fā)出他們相處的片段,這副軀體曾經一絲不掛躺在床上,軟軟糯糯的讓他去摸去碰,在去揉一揉,出水了又鬧著讓弄狠一點,弄狠了又哭,要他親。不知道在別人床上是不是也這樣。一想到這,他腦子運轉速度奇慢,連盛的聲音都逐漸隔絕在外。直到斜對面的男人挑眉問著。“她說不認識你,你怎么看?!?/br>氛圍沉浸,盛有一瞬腦子有點疼。聽話的弟弟變了,變得不可控。“認識?!?/br>順便還補充了句?!拔兜篮芎??!?/br>對家是誰他仿佛還沒有個清晰的認知。連巫馬盛都得罪不起的男人,無論官位身家在高的人,在這個男人面前都怕說錯話。他手伸的太高,掌握經濟命脈,多少人靠他活。官家飯,白家飯,黑家飯,無論那條道,他都碰。如今把女人帶著來見自家剛成年不久的弟弟,這么大動干戈,也太給他親弟弟的面了。盛腦子疼,那句味道很好不知是指什么,說的就好像把裴大少爺的女人給碰了。他手中力道使的大,沉聲說著。“別亂說話,出去洗把臉再回來?!?/br>作者留言:今日兩更,估計明天也沒辦法三更加更,跟兄弟約好了車隊參加lol冠軍杯賽。不過白天應該能兩更成功。后天在沖刺試試看。男人主要目的是替她“申冤”?以及,青佑與巫馬玖的再一次相遇。第一百五十二章氛圍沉靜,年輕的男人口頭有挑釁之意,卻并沒激怒抱著女孩的男人。裴州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笑的只有那么隨和,沒把人的挑釁當回事。就是看不起人。巫馬盛冷著臉,讓玖出去清醒一會再回來,末了在弟弟身后拍了拍背,就聽他轉移話頭,把下半句補上了。“會做飯,味道不錯?!?/br>可真是個小機靈鬼,早就想好怎么圓回去。盛覺得等回去了得在讓他去訓誡室待幾天。玖起身,打開包廂們走了出去。他確實需要一個私人時間整理情緒。等人走后裴州把她放在一旁,垂眸盯著桌面上,主動給巫馬盛倒了杯酒。“盛總,是不是少帶了一個?”巫馬家三位少爺,除了那位大名鼎鼎的明星,剩下還有一個沒來呢。他本意可不是專門來跟一小破孩爭風吃醋來的。“手伸出來,給你叔叔瞧瞧?!?/br>裴州抻著膝蓋,手中酒杯晃蕩,他喝了一口,就見女孩順從的把手伸出來,手背上的疤還未完全消退,從痕跡來看,傷的不輕。盛算是知道他怎么的非得親自組這個局,興師問罪來了。沒把小情夫太當回事,跟一小孩撕破臉不至于,主要目的給女孩兒申冤。真是個青天大老爺,非得把這事扯明白。“你家不太和睦,得管管,別總把女人扯進來,還是說盛總善于教育小人?”他話里諷的很明顯,說他不會教育弟弟,那個叫什么尚的,是個小人。都是八九尺的男人,他們涉黑的都知道,有什么沖男人,要殺要剮別帶人老婆孩子。用女人泄氣的那不叫黑道,叫二流子,扶不上臺面的小人,沒人愿意跟。盛厚著臉皮點頭,說這事別生氣,他確實沒把扶不上臺面的小畜生教育好,為表達誠意,掏出手機放了段視頻。裴州指尖輕輕一點,就看著沒窗戶的明亮房間,男人被鐐銬鎖著,兩鞭子下去,人都站不住,趴在地上,直喊巫馬家去世的那位,他們共同父親的名字。教育方針真就不同,裴家就沒打過弟弟,從小到大慣著寵出來的。巫馬尚同樣的生活環(huán)境,不過撐腰的死了,盛一視同仁,甚至比起毫無作用的尚,更傾向于有用的玖。只要不涉及家族利益,讓他為非作歹也不是不可,偏偏動女人動到裴家上,他沒什么理由保這位三弟,讓人捉著打一頓,視頻先拍好,裴總問起來有個交代。看樣子他也不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做法周全。對于這位合作伙伴,裴州短暫性的有了一絲改觀。“父親最疼他,因為長得最像他,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上Я?,”“沒讓你下這么重的手,親弟弟就不心疼?”裴州問,盛的表情微微有了絲變化,本是隨和的面容微微沉了幾分,小聲說了句。“裴總,我只心疼錢和勢,沒你這么重感情?!?/br>順便告訴他一個小秘密,作為親密的合作伙伴。燈光折射在巫馬盛的半張臉上,他放下酒杯,聽著視頻里被鞭笞的悲慘呼聲,說尚沒出意外,真是巫馬家的繼承人。“可惜了,父親沒看上我?!?/br>至于他怎么死的,可惜兩個字足矣證明。盛的不擇手段與殘忍方針,骨子里可沒裴家兄弟情深這一套,更沒什么父子情深。裴州從容的勾著唇,端倪他的眼尾的細微情緒,這人三副面孔,輪換交替。一個是弟弟們眼中威嚴權勢的哥哥,一個是在他面前收拾傲氣隨和無刺的合作伙伴,里面那層面目,剛才漏了點給他看,算是交了底。這樣的人不可深交,但卻可常交。裴州對他家誰上位誰繼承并不感興趣,他有心拍這么個視頻,誠意滿滿。裴州并不打算深究,他側身,怕女孩看不清,拿起手機移了過去,讓她仔細瞧。“乖乖,心里有沒有火了?”這是同等的懲罰,問旁邊的小乖乖滿不滿意,別心里委屈了,心尖上有個疤疤,每次想都難受。裴州問她消沒消火,秋安純胡亂擺了擺手。男人們之間名言暗語的對話她聽不懂,注意力全在視頻上,離遠了看,手機里發(fā)出的聲音足矣讓她害怕,更別說故意拿這么近讓她瞧。男人身上那幾鞭子實打實的,連衣服都碎了,血淋淋的。她往后縮去,眼神怯懦,手指緊緊捏著,有些慌忙的點了點頭。連視頻里是男是女長什么樣子都沒看清楚,就點頭說消火了,巫馬盛還沒見過這么乖的,女人大多數都蠻橫,吃不得虧,怪不得男人管人家叫乖乖,從頭到腳真就是乖的不行。“裴總,別給人家看了。”女孩兒這樣子估計就沒干過出格的事,罵人打人怕是都不會,看這么個小視頻,晚上得做噩夢的。裴州這才反應過來,或許嚇到她了。手機放回桌面,裴州輕緩撫摸她的背脊,又把人抱回腿上側坐著。“怕什么?!?/br>他抱著人安撫情緒,她想當縮頭烏龜,他就把女孩的頭按在胸間埋著,手把人攬著,一點點輕撫她的發(fā)梢。“嗯?在我懷里還怕?”他音調暗啞,沉聲問她,秋安純昂著頭,下唇被自己咬出了齒痕,顏色比粉要更深了一點。她意識到自己被男人保護著,只那一瞬,片刻溫柔轉為情欲,他淡漠眸子夾雜幾絲獸性,附身親吻她的唇。男人呼吸微微不穩(wěn),手指曖昧的在她大腿周圍摩擦,想往裙子里伸,確實也這么做了。以后別坐他懷里昂著頭看他。真要命。秋安純被連翻輕吻,小手急忙壓著裙子求饒?!皠e在這…”墻壁上的時鐘緩緩走著,十點整,暮色全然黑到徹底。洗手間內,巫馬玖臉上水漬未去,涼意剛褪,腦子清醒了幾分后準備轉身出去,正巧與進來的男人打了個照面。青佑被萬震一和裴寒吵煩了,出來透氣。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嗤笑一聲,把墻邊上放置的暫停使用標牌放在門口,腳一踢,門踹上了。淵源頗深,一時半會扯不清。巫馬玖臉色一沉,聽著門被踹上。“你是在…找死么?”敢跟他共處一室,不是找死是什么。話音剛落,青佑有些差異,忽的勾唇,緩步朝他走進。“敢來我的地盤…你確定,找死的不是你?”作者留言:看乘風破浪的jiejie看完了寫,寫完了發(fā)現(xiàn)已經早上七點???“時間都去哪啦~~~~~”他們的玩物“那個叫什么巫馬玖的呢?”“那個叫什么巫馬玖的呢?”第一百五十三章“讓開?!?/br>玖并不打算跟他逗留,這不是個好時機。青佑緩步走近,白瓷燈閃爍片刻,他眼里的神情像是機械發(fā)出的冰冷眸色,在燈光下顯得很不自然。“我來猜猜看,你在這的理由?”青佑拿出手機,撥打了前臺服務電話,七樓是貴賓區(qū),身份尊貴的大人物在哪間,都能查的一清二楚。不巧七樓就兩間包廂有人。“少爺,709號五位客人,剛服務領班奉命拿了草莓慕斯與冰茶,”“其中一位熟面孔,裴總提前約的局?!?/br>電話掛掉,從剛才前臺告知的消息來看,他猜透了七八分。裴家老二突然赴約,草莓慕斯與冰茶,女人愛吃的東西,幾者夾雜一起,青佑勾著唇發(fā)出一聲嗤笑。洗手臺鏡面里,青佑伸手拍向他肩膀的一瞬,巫馬玖垂在身側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逐漸使力,直到青佑疼痛的瞇起眼。“別生氣啊?!?/br>“很疼?!?/br>他說疼,刺痛讓他嘴角幅度加深,忽的停了笑意,冷著聲調回他。“你欺負我,我就欺負她?!?/br>“把我弄見血了,我就捅她一刀?!?/br>他可不是威脅,真就這么打算的。欺負弱小沒人比他更擅長,兩者之間的差距體現(xiàn)于此。他是純粹的惡者,說話的腔調清晰舒緩。別跟他講什么女人不女人。“喲,這么在意她?”巫馬玖放開手,青佑冷漠的神情忽的緩和,仿佛剛才說要欺負女人的并不是他。他變本加厲,指尖按了過去,說要討回剛才的疼。他的右眼視野盲區(qū),一片黑暗,藏青色的玻璃珠被男人用指頭按壓,直到眼眶涌出了血,順著流了出來。“你捅她一刀,我就把你哥的心臟切成rou片喂豬吃?!?/br>巫馬玖的音調同樣冷漠,聽不出半絲疼意。青佑表情微微猙獰,再次被戳到痛處,手中力道使的更大。巫馬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疼痛的樣子,相反,心臟這個禁區(qū)再次被他反復強調,青佑臉上的神情越發(fā)猙獰,瞳孔逐漸緊縮,仿佛疼得人是他。“你懂什么啊?!?/br>你什么也不懂,同時,敬他那偉大的醫(yī)學者,母親大人。直到門外被敲響,兩個男人才從針鋒相對的氛圍中走出。“對了,那個女人…你要真想獨占,我可以幫你一碼。”青佑招了招手,示意他湊近身體。巫馬玖神情冷漠,只覺得太陽xue周圍緩慢跳了下,這個提議相當具有誘惑力,讓男人的思維短暫性出現(xiàn)了誤差,直到唇角溫熱,一股血腥味渡了過來,像鐵銹般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巫馬玖才知道自己被耍了。瘋子咬破了舌尖親他。“傻逼,你以為我要說什么?”青佑后退幾步,拇指擦干凈唇邊血,抬眸注視著他,巫馬玖感受到手腳微微有些麻木之后,青佑笑意更甚。因為特殊原因,他的血含有麻痹神經的成分,偉大的母親大人給他亂吃各種毒素藥物留下的后遺癥。“別惡心人。”巫馬玖一臉厭惡的撐著墻壁,青佑目光冰冷的在他身上游弋。“下三濫的手法沒想到很實用,高估你了。”鑰匙在門把里轉動,七樓打掃衛(wèi)生間的員工站在門口,有點不明所以里面的狀況。就看著白發(fā)男人逐漸感受到身體無力,撐著墻面緩緩倒了下去。“少……少爺……”青佑回頭。“把人抬車上去?!?/br>萬震一讓裴老二多喝幾杯在走,他就真的多喝了一瓶下去,跟上輩子渴死了似得,喝完瓶一扔,兄弟再見后會有期,說趕著回家做作業(yè),外套一拿就往外走,偷偷摸摸順著邊走又去了另一側包廂。盛察覺到弟弟沒回來,低聲跟幾個下屬說讓他們去把人帶回來。房門一打開,下屬出去,一米九幾的高個男人進入包廂。裴州看了眼弟弟,不巧另一個正主不在,裴寒站在門口,挑著眉看巫馬盛,裴州冷著臉“過來坐,教養(yǎng)呢。”裴寒只得乖乖坐過去了,盛淡微掃了幾眼,嘴邊說著客套話,說裴總弟弟一表人才,雖然年紀還小,以后人懂事了能給他分擔不少壓力。裴州聽的笑意滿滿,就要跟他碰杯。兩個男人喝了小半杯酒,杯子一放下,又談論起公事來。裴寒從進門前就盯著他哥懷里老老實實的女人看。這會嘴沾了點兒蛋糕渣,在男人懷里坐的穩(wěn)穩(wěn)當當規(guī)規(guī)矩矩,被他哥打扮的跟長翅膀了似得,比他口味高哪兒去了,頭發(fā)絲也打理的好看,怎么看是怎么好看。“哥,給我抱會?!?/br>裴寒問他要人,裴州淡漠松開懷抱,讓她坐過去。巫馬盛這會看出來了,并沒多詫異。只是偶爾視線掃到女人,對自家親弟深感遺憾。這女孩是裴家兄弟共用的床伴,身子這么小,怎么受得了?怕是得把人cao壞了。秋安純在他懷里沒掙扎開,氣的偷偷去抓他的手背,這幾天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就這樣,她怪聰明的,柿子知道挑軟的捏,不敢跟他哥生氣就拿他生氣,以前被他兇的嚇得像個小木頭,這會知道咬人抓人了。因為他變成柿子了,死皮賴臉的說生氣了就打他,可千萬別客氣。“吃啥呢這么好吃?”秋安純沒心情吃東西,剛才被裴州硬塞了幾口蛋糕,不知道唇角沾著一點碎渣,猝不及防的被裴寒親了,當著人的面,親吻的曖昧無比,唇齒淡淡掃過,低聲在她耳畔問。“那個叫什么巫馬玖的呢?”“我不知道?!?/br>“你剛才見到他了?”“說話?!?/br>秋安純側著身子,不想回她,掙扎著想從他身上下來,裴寒摟的緊不讓她離開,兩個人鬧出了點動靜。裴州讓他安靜些,轉身繼續(xù)跟巫馬盛聊著。時間分秒度過,盛的人回來了,說找了幾個樓層都沒找到少爺,電話也打不通??赡芄烙嬍恰茸吡?。因為不可能出意外,那么就只有一個答案,玖少爺估計不想回包廂先離開了。這么解釋也說的過去,不過盛倒覺得不像玖的性格。裴寒斜靠在沙發(fā)上,看了眼表,心里偷偷摸摸打著算盤。他并不想多留,萬震一他們剛聚不久,估計還得喝上一陣,為避免撞著,人越早帶回去越好,免得多生枝節(jié)。小情夫影子沒見到,裴寒等了會,低聲跟他哥說了句。“要不我人先帶回去?!?/br>他們的玩物“cao,起來啊,牛逼啊,捅老子啊,來啊?”“cao,起來啊,牛逼啊,捅老子啊,來???”第一百五十四章裴寒猴急,要把人往回帶,裴州嫌吵就由他去了。男人把她抱著,算盤打的精,他外套最大,秋安純穿在身上能耷拉到膝蓋處。裴寒把人捂了個嚴嚴實實,帽子帶上,自以為藏得好,抱在懷里不讓人出聲,一路小跑往電梯處奔去。十分鐘后,藥效剛過。男人身體素質很好,適應了麻木感后醒來,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內,一腳把那個打掃衛(wèi)生的踹開十米遠,他疼得趴在地上,吐出一攤血。青佑還沒上車,看著巫馬玖從車上下來,同時停車場的電梯停下,兩個男人一前一后往外走,萬震一雙手插兜,外套掛在手臂處,身后何紳視線接觸到巫馬玖的那一瞬,眸色逐漸冷了下去。青佑沒說錯,人確實在這。“意外,提前醒了?!?/br>青佑沒料到,萬震一倒不在意這些,人醒了最好,省得耗時間。他把外套一扔,步伐寬大走進,不忘回頭讓身后的何紳離遠點,調侃幾句說別傷著公子哥。“人怎么在這?”何紳問,青佑淡淡回了一句。“你猜?”“我不喜歡繞彎子?!?/br>“巧了,我喜歡繞?!?/br>青佑不打算說,何紳冷著臉,氛圍顯得略微詭異。巫馬玖扭動脖頸,骨骼清脆暗響。地形方面,周圍除了車就是角落里的消火栓,盡管沒帶刀具又沒隨從,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但絲毫不慌。他靠在車門上,緩緩疏解體內的遲鈍打算過一小段時間再說。萬震一問他抽不抽煙,要給人點一支,手在半空中,要遞過去時,巫馬玖讓他有話直說,要么一起上。萬震一把煙給自己點上了,抽了口,站在旁邊,問了兩句。問他是不是跟他賽過車,三言兩語回憶起來真有這么回事,怪這一頭白發(fā)挑眼的很,想不記住都難。問著問著問到正題上了?!叭怂突嘏峒伊??”他查了個通透,巫馬玖沒回,萬震一吸了口煙,眼眸垂下,聲音低沉。在空曠的底下停車場,淡淡煙味往上飄。他這人脾氣算爆的,給他散煙不抽,問人在哪兒不回話,這會有股火氣沒散出去,問他是不是找抽。“一個個來還是一起?抓緊時間,沒空聊天?!?/br>巫馬玖心不跳氣不喘,膽子大,敢當他面這么叫囂了。萬震一把煙吐地上,腳踩熄,四處找東西,得找點什么順手的,消火栓就順手的很,拎手上晃幾番,照著男人砸過去,他閃身躲了,身形麻木的感覺還沒恢復,不過并不礙事。場面逐漸失控,兩個男人你來我往,消火栓重量不算輕,砸在車上框框幾下子扁進去,萬震一發(fā)起狠來恨不得把人腦花砸出來,他是恨什么,恨人不在跟前,到嘴的rou飛了,飛了一大轉又回裴老二屋里去了。那段時間在他那住著,養(yǎng)的好好的,轉眼沒了。要不是這小子惹得禍,她能被哪門子的壞人看上?“臭水溝里呆著就好好呆著,還想玩我女人?”“老子今晚把你弄死信不信?”紅色的鐵罐子再一次砸了過去,好幾輛車玻璃全碎了,他兇神惡煞的盯著人,轉身讓青佑把他車里那把刀拿出來,話音剛落,萬震一臉上劃開一道細長的口子,血就這么往外流。這一個個的都說是她男人,一個個都上癮,一個個都不滿足,都想要,都想吞。巫馬玖站在碎玻璃渣的地面上,挑挑撿撿,拿了好些個尖銳的玻璃片。腦子里嗡嗡響個不停,他向來沒有什么情緒,包括執(zhí)行任務。一個人的死活對他來講從來都提不起興趣。除了她一個。女人能影響男人的判斷,同時也能麻痹男人的痛覺。深淵里唯一的認知就只有一個東西,她。所以他可以屏蔽一切,把阻礙在前面的都弄死。親過她的,摸過她的,上癮的,獨吞的,說是她男人的,一個個來,都弄死。一輛卡車進來,一批新到的酒被搬運到運輸推車上,工人電梯門隔著他們不算很遠,其中一個人忽的感覺背上毛刺刺的,不知是不是地下車庫太冷的原因,而在那一瞬,監(jiān)控攝像頭鏡面破碎,天花板的白熾燈跟著碎開,青佑微微蹙眉,叫了聲萬震一的名字。“別玩了,過來?!?/br>只有同類才能聞出同類的氣息,包括他即將想做什么。何紳作為“過來人”這一瞬感知到的東西太多,頭頂燈光破碎,十幾米遠亮著燈,他們頭頂下是一片黑暗,光與暗交錯,他們在這邊。萬震一猩紅著眼,罵了兩句臟話,一個身影閃到跟前,腹部被尖銳的東西捅破,疼痛霎時從皮膚表面?zhèn)魅肷窠浿袠小?/br>連捅了好幾下,血滋啦往外流,青佑黑著臉,讓何紳別去。“人要真死了,他今晚出不了月鶯。樓上正主還沒走?!?/br>所以,這捅了的幾下,是避開要害的。推酒的幾個工人推著車緩慢走進,叫了聲,問他們在干什么,是不是燈管爆了需要幫忙。幾個人越走越近,就聽著一聲巨響,男人站起來捂著腹部往后倒,剛好推車在他身后,這一摔下去,一堆酒從箱子里翻出來,玻璃瓶的白蘭地和雞尾酒,他們驚慌的往后退,聽著萬震一咬牙切齒的低吼。“cao。捅老子,夠可以的???”血從腹部流了一身,又黏又濕。萬震一察覺出他身體的異樣,撐著墻壁就像被定住了似得。估計是被青佑那小子下了藥還沒緩過來。萬震一直勾勾盯著他,渾身的氣沒撒出去,瘋了似得,連傷都顧不得,轉身從箱子里掏了幾瓶酒往他頭上砸去。接連好幾瓶,酒味彌漫開來,通通往人腦袋上砸,這是要把人弄死的態(tài)度。剛才他捅這么幾下,還沒把人整瘋。就那句把人整瘋了,陰森的在他耳邊說了句。“不是你的,是我的?!?/br>這他媽哪里來的東西?要跟他搶女人啊。算老幾的就他媽是他的了?兩個人這會都有傷,一個腹部一個頭,血不要錢似得混著酒流了一地,腥味十幾米遠都聞得到。何紳不打算坐視不管,但并不想貿然去進行所謂的“勸架”。青佑也一副好戲沒看夠的樣子。這就何紳一個人算是唯一腦子正常的,他打算先上去讓青家的人解決這件事。何紳側身往電梯口走,恰好上面又有人下來,負二樓停下。就看著裴家老二懷里抱著什么往外走。他手上拿著車鑰匙,按幾下,不遠處車滴滴叫了兩聲。懷中女孩帶著男人的鴨舌帽,穿著深色外套,腳上一雙小高跟,從光處看,這個個頭,是誰根本不難看出來。“cao,起來啊,牛逼啊,捅老子啊,來???”聲音大的整個停車場都回蕩著。裴寒臉有些僵,不自然的掃了眼。并不清楚怎么十多分鐘的時間劇情已經發(fā)展成這樣了。不在包廂里喝酒,跑這來打架來了。還沒等他腳底開溜,青佑不咸不淡的聲音傳來。“裴少,懷里藏著什么,給我們看兩眼唄?!?/br>作者留言:太卡了,從上午十一點寫到現(xiàn)在。劇情寫的腦殼疼,_(:τ」∠)_盡力了,今天就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