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許明絮絮叨叨：“我沒病，我沒病...”

“不對，不對，這是我們第二個孩子，魚兒在.....在...在國內(nèi)！傭人照看著...”

他含住自己布滿咬痕的食指，又啃又咬：“我們結(jié)婚了...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你不能再離開我了，不然，不然——”

許明慢慢低下頭，下巴抵住她的額頭：“我！我就死給你看！”

他只有一條賤命，如果她不要他，活著也沒用。

冰冷的面皮像躲在暗處的蛇，陰測測地貼上她的臉。

許明說完自己的底線，覺得她肯定不會再走了，心滿意足地蹭了蹭：“我好幸福，好開心...謝謝你還在...”

他像饑餓啼哭的嬰兒，閉著眼睛摸索rutou，鴉羽般的睫毛上翹著，在找到rutou后，輕輕地顫了顫。

他動了一下雙臂，虔誠地捧起她的雙乳大口吮吸，吞吃的動作又快又急，甚至發(fā)出“嘖嘖”的聲音。

大口大口的乳汁“咕嘟咕嘟”咽下，凸起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

一滴淚從緊閉的眼睛里洇出，順著眼尾慢慢下墜，最后消失于鬢間，先前以死相逼的癲狂模樣竟生出一絲仿佛不久于人世的破碎感。

他吸空了這只，又換另一只。

口腔的壓力使得乳腺源源不斷地分泌奶水，宮縮又開始了，孩子不耐地踢腳。

王蓓“嗯”了一聲，幽幽轉(zhuǎn)醒。

她昏昏沉沉推開他的頭：“你干什么？”

“咳。”喉嚨有點痛，王蓓咳了一聲。

許明慢慢抬起頭，眼睛水汪汪的，他露出一個純正無害的笑容：“吃奶?！?/br>
王蓓迷迷糊糊，摸了摸涼颼颼的胸口：“你吃奶了?！?/br>
“嗯?！痹S明無辜地看著她：“你又漲奶了?！?/br>
“怎么沒喊醒我?！?/br>
許明：“我喊了，你沒醒?！?/br>
王蓓眼睛半瞇，拍了一下躁動的肚子，“電動吸奶器呢？”

許明：“我怕吵醒你，就沒用?！?/br>
意識慢慢回籠，王蓓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可又想不出來。

她清了清沙啞的嗓子說：“孩子太煩人了，動得我睡不好?！?/br>
“我去放胎教音樂？”

王蓓搖頭。

“想上廁所嗎？”

“...”

“去坐一會瑜伽球？”

“...”

許明性子好極了，在她耳邊溫聲細語。

王蓓怎么瞅他怎么別扭，想到下午發(fā)給爸爸的短信，頓時心虛得不敢正眼看他。

他對她這么好，她卻...

王蓓突然搖頭，他把她關(guān)起啦半年多了，她怎么能心軟。

她確定要回家的。

可看他沒有察覺的樣子，王蓓不知怎的，心頭竟酸酸的。

“哎呦——腿又抽筋了?！蓖踺硗蝗怀雎暋?/br>
醫(yī)生說她盆骨窄，不要補太多的營養(yǎng)和該，不然胎兒太大骨頭太硬不好生。王蓓把鈣片停了，孕后期隔幾天就抽一次筋。

“我來按摩，馬上就好了...”

媳婦跑了

王蓓醒來時，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

她想起許明昨天說今天要開會，她沒有手機，于是讓保鏢撥通了許明的電話。

“你什么時候回來？”

電話那頭的他頓了幾秒，才低聲回答：“下午吧。”

王蓓不高興了，“你明明答應(yīng)我今天中午回去看爸爸的...”

“...下午回去？”

“不行！”

許明不知在忙什么，又過了幾秒，話筒才傳來他的聲音：“要不...明天？”

“明天明天！次次都說明天！”手機一扔，王蓓氣憤地回了臥室。

司機站在一旁，假裝什么都沒有聽到。

捏著手機的手指緩緩收緊，許明抬頭問醫(yī)生：“手術(shù)時間可以調(diào)整到明天嗎？”

醫(yī)生翻了翻手術(shù)安排，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本周都排滿了，下周一開始專家們要去演講，最快也排到下個月了，您看？”

“下個月3號還空著，上午10點?！?/br>
許明下意識回絕：“不行，太晚了。”

可答應(yīng)她今天中午回娘家的事又做不到了。

在王蓓面前，所有的堅定決心瞬間瓦解，他就是這么沒出息。

許明想了幾分鐘，糾結(jié)的面皮漸漸有了一絲松動，不知過了多久，終于下定決心，許明叮囑司機：“今天你和保鏢帶夫人回娘家，早去早回?！?/br>
末了，他提醒一句：“不要讓她下車?！?/br>
司機應(yīng)下。

進手術(shù)室前，許明第n次撥通了保鏢的電話。

“手機給夫人，我和她說幾句話?！?/br>
保鏢為難道：“夫人說不想接?！?/br>
他壓下心底的腹誹：老板，你都被拒絕七次了！我好難。

“許先生，我們要進手術(shù)室了，手機不能帶入?！弊o士提醒道。

許明再次開口，聲音里有了一點落寞的味道：“好吧，告訴她我下午4點回去。”

司機說：“許總，我現(xiàn)在送夫人回去？”

許明看了眼手機屏幕，11:30了。

“兩點我出手術(shù)室，三點你再走?！彼环判?，想去迎她回別墅。

主任走過來，cao著帶口音的普通話：“許先生，我們這邊建議住院觀察?！?/br>
許明微微搖頭：“回家觀察也是一樣的?！?/br>
這邊，王蓓得知許明讓保鏢送她回家的消息，不由得提高了聲音：“真的？”

司機：“是的。”

王蓓掛斷電話，激動地手都在顫，以前許明帶她回去，把她看得太牢了，沒等警察行動，就離開了。

手術(shù)進行得很順利，許明麻藥退卻后，已經(jīng)3:50了。

他強撐著起來：“夫人走了嗎？”

保鏢回答：“司機帶夫人在回娘家的路上?！?/br>
他艱難穿鞋子：“我現(xiàn)在去看看?！?/br>
他的眼皮一直在跳，心臟像被什么東西高高吊起。

直覺告訴他要出事了。

“動作快點！”

“哎，許先生，止痛針還沒打！”

許明頭也不回，咬著牙堅持往外挪：“臨時有事?！?/br>
許明坐上車，火速撥打司機的電話。

無人接聽。

他又撥打保鏢的電話。

還是無人接聽。

“抄近路，快！”

他攥緊拳頭，面目陰寒。

***

剛做完手術(shù)，老婆跑嘍，頭也不回地跑嘍。

作者嘆息：傻孩子，你老婆不跑都對不起你給她的平板。郵箱微信企鵝……哪個不能聯(lián)系家人跑路？

長點心吧，你太傻了，真的。

許明掏出迷藥：謝謝麻麻傳授經(jīng)驗，麻麻真好，這就把她抓回來。

恨

二十分鐘前。

王蓓突然說：“我要買冰淇淋?！彼钢致房诘谋苛艿辏旨恿艘痪洌骸耙煽肆谖兜??！?/br>
司機左右打量，“夫人，這里不能停車，前面還有一家，去那家買？”

王蓓堅持道：“就這家，前面那家不好吃。”

這倒是真的，上次他們買了前面那家的冰淇淋，夫人咬了一口就扔了。她嫌棄不好吃，鬧著非要掉頭吃路口這家，許明一邊哄她一邊應(yīng)承：“買買買?！?/br>
一前一后兩輛保鏢車加上他們身下這輛，三輛車實在找不到停車點，只能齊齊停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