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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影的身體變得有些怪異地燙,手腿發(fā)不出力氣,只能半撐著桌子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低聲提醒著蘇小云,“主人,她有些古怪?!?/br> 蘇小云的確也這么認(rèn)為,那女妖怪很投入,隨著叫床的聲音此起彼伏,只見那女人突然張大了黑洞一樣的嘴巴,從里面噴射出一股黑水的汁水來,直直地襲擊到男人臉上。 不過一瞬間,只見男人的臉像澆上硫酸似的,只是短短眨眼的時(shí)間,他的臉,就快速融化并且從前到后的穿了一個黑洞,連骨頭都熔掉了。黑液甚至還滲透到了床板上,也滋滋啦啦地熔出一個洞來。 “呵呵呵……”那女人冷笑著,“沒有精氣的東西就去死吧?!?/br> 蘇小云還沒從眼前的事情反應(yīng)過來,那女妖怪就倏地轉(zhuǎn)過頭來與她四目相對,好似早就知道她在這里偷看似的。 在看到蘇小云的一瞬間,女妖怪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 原來是她啊。 就是這個女人,就是她,搶了她的東西!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竟然在這里碰到了她。 “呵呵……”那女人猛的睜大雙眸,蘇小云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獸叫聲響起來,這下蘇小云看清楚了,只見破爛的窗口投進(jìn)來的月光下,竟然蹲著一團(tuán)白色的東西。 是獸化了的女妖怪,它張開血盆大口,狹長的眼睛目露兇光,露出尖嘴獠牙,雪白的獸毛在風(fēng)中飛舞。 原型大概是一只狐貍,怪不得非鈺說蘇小云的身上有狐貍的sao味。 “女人的精氣可不好吃啊……”那聲音尖得就像鋸齒劃過鋼鐵似的,蘇小云耳朵里瞬間剌得嗡嗡直叫。 女妖怪張著大口下一瞬就要咬下來,只聽見一聲“放肆!” 閃著寒光的劍立馬劈頭蓋臉地砍了下來,女妖怪急急地往旁邊一躲,剛才還要濃烈十幾倍的殺氣陡然包圍住了她??v使是手上沾滿了鮮血的妖怪,此刻也忍不住微微膽寒了一下。 見來人是已經(jīng)中了妖毒的美貌男人,只覺得那側(cè)臉的線條簡直優(yōu)美漂亮到令人窒息。黑亮的頭發(fā)從前額的邊緣瀉出幾縷,靜靜垂在臉頰旁,在光線下折射著清亮的璀璨光。 女妖怪目光落在阮影臉上的十字刀疤上,她狐貍眼往上挑,“嘖還真是一副好皮相……既然中了我的媚毒,就好好地跟我來一場交合吧!” 嘰嘰歪歪地?zé)┧懒恕?/br> 阮影皺著眉,不管身體的異樣,利落的握著劍,朝著妖怪身上猛的一砍,她這次未曾躲過,慘嚎一聲,劍身狠狠穿透了狐貍獸的肩胛,鮮血浸透衣服順著墻壁緩緩流下。 雪白的肌膚和艷麗的鮮血附著在一起。給人一種異樣的美。不愧是狐妖,流血了也這么誘人。 “啊啊啊——”女妖怪因痛苦而發(fā)狂,嘴里大叫著,“有意思有意思,還不曾有男人敢對我刀劍相向?!?/br> “都是因?yàn)槟氵@女人……你有什么好?……”她咬牙切齒著。 蘇小云有些發(fā)愣,怎么感覺這妖怪跟她有深仇大恨? 隨著狂風(fēng)亂舞,女妖怪漸漸幻化成為人形的模樣,頭發(fā)被狂風(fēng)吹向兩邊,也不管赤裸在空氣中的身體。只見她那雙本來大而水的眼睛,此時(shí)只看得到墨沉一般的黑暗,她那沒有白眼仁的黑眼睛,就那么冷陰陰的看著蘇小云。 在這一瞬間,蘇小云竟然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她。 周圍的村名大概被施了法,聽到這么大的動靜也沒有醒過來。 蘇小云也的確是這么以為的,可當(dāng)她看到從黑暗角落里走出來的村民時(shí),她差點(diǎn)連舌頭都捋不直了。 不,他們并不是走的,而是靠飄出來的。都是男性村民,十幾個人,眼睛無神,塌著肩膀,全身的骨頭像是散架了一般,每個身體關(guān)節(jié)處被人cao控了似的,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靠近。 “他們被控制住了?!比钣暗上蚺?,他猜測到她應(yīng)該是只能用妖氣控制雄性獸人,雌性獸人應(yīng)該都被施法強(qiáng)行入睡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女妖怪捂著自己受傷的肩膀,冷冷地對著他們笑著,一聲令下,那些被控制的獸人村民就直直地朝著阮影襲擊了過去。 阮影握著長劍,若是平時(shí),定能從容而利落的以驚人的速度收割著妖怪的生命??涩F(xiàn)在對付的可是無辜的村名,他們只是被妖怪控制住了而已。 “砰”地一聲,只見云淮之從陸瑾易養(yǎng)傷的屋子里出來,大手往后一揮,木門立即緊緊地關(guān)閉上。 他似乎也受這妖氣媚毒的影響,臉頰紅潤的要命,卻依舊不掩他的仙氣。女妖怪一怔,看的眼睛直直地,“好啊,這里竟然藏著這么多質(zhì)量上乘的男人!” “今日讓你逃了一命,如今你卻又送上門來了?!痹苹粗]有正面看著女妖怪,冷哼一聲,手里的冰力蓄勢待發(fā)。 女妖怪怎不明白云淮之是不好意思看她的身體,故意擺出媚態(tài),“你說話的時(shí)候,怎么不看著我?” “少勾引人了!”蘇小云“呸”了一聲,一氣之下cao起旁邊的鋤頭就往女妖怪方向砸過去。可還未到她的身前,就有兩個健壯的村民閃過來擋住了蘇小云。 “蘇姑娘!”云淮之一道靈力射了過去,女妖怪一一中招。她發(fā)出一聲嘹亮的吼叫,又粗又長的狐貍尾巴猛地朝云淮之掃去。 云淮之中的媚毒并不輕,體力幾乎告罄,只能向后往半空中飛去,堪堪躲過這一掃,接著手腕一抖亮出幾把用冰力制成的小刀,陡然甩在了妖怪的肩膀上。 妖怪即使有鋼筋鐵骨,也抵不住凝聚成型的超強(qiáng)冰靈。頓時(shí)鮮血四濺,斷了一截骨頭,慘兮兮地橫了出來。 “云淮之干得漂亮!”蘇小云剛說了一句,那女妖怪就恨恨地瞪著她。有些不對勁,身體周圍驟然出現(xiàn)了狂風(fēng),將蘇小云整個人都吹到了半空中。 想盡全力落到地上去,可是身體卻像坐高速的衣服風(fēng)干機(jī)似的,一點(diǎn)都不受控制,猛的飄進(jìn)了大風(fēng)漩渦里,隨著漩渦的高速轉(zhuǎn)動,她瞬間有種全身骨骼腎臟被扯碎的感覺。 媽呀!這妖怪真的跟她有仇! 而另一邊,阮影和云淮之都各自在和失心了的村民們交戰(zhàn)著,察覺蘇小云的險(xiǎn)境,他們一時(shí)沒辦法脫身,即使有心也無力挽救。 得到空隙的妖怪大口喘息起來,在看向蘇小云時(shí),眸子里冒出無比兇狠,手朝著她一指,蘇小云就被猛的甩到附近房屋的墻壁上。 “?。 碧K小云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力氣無法在支撐著身體,她沿著墻壁慢慢地滑了下去。 云淮之臉色一變,附近掉落的樹葉都化為細(xì)細(xì)銀針刺過去。妖怪狡猾得很,吃過的虧不會再吃第二次,張大嘴釋放出黑色的毒液,那銀針還未觸及妖怪,就被腐蝕的一干二凈。 “主人!”阮影瞳孔猛的一縮,一下子就發(fā)了狠,在眾人的目光中,幾乎是一秒鐘都不到的速度瞬移到蘇小云的身邊,急切地扶住了她。 散發(fā)著懾人血腥的劍鋒就在自己面前,蘇小云卻低垂著頭,仿佛感受不到那寒氣逼人的殺氣一般。 “可惡……”蘇小云的臉有些蒼白,憤怒的情緒卻幾乎充滿了她的腦子。她的手中,不知不覺的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靈力,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凝聚成一團(tuán)亮光。 她要做些什么才好。 妖怪冷笑著,肩膀處受的傷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著,血rou模糊的地方極快地變成雪白的皮膚。男人的精氣的確是大補(bǔ),能夠在短時(shí)間內(nèi)迅速提升自己的修為。 接下來,就殺掉這幾個不聽話的獸人吧。 “夠了!”一聲嚴(yán)肅的聲音打斷了幾人的動作,女妖怪身體倏地一頓,整副身體都僵直了,手指都在顫抖,震驚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來人。 非鈺原本妖艷的臉如今卻一片冷色,他瑰麗的眸中,還有不可置信和哀傷。他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女妖怪,周遭的一切都停住了,連一直發(fā)狂的村民都停住了動作。 在非鈺出現(xiàn)時(shí),女妖怪的臉漸漸變成了人型。表情不再那么驚悚嚇人,眼里變得柔情肆意。她下意識的撫摸上了心口,那里似乎在一剎那萌發(fā)出了強(qiáng)烈又洶涌的甜蜜與酸楚。好像在長途跋涉了許久后驀然回首,才發(fā)現(xiàn)一直尋找的那個人一直就在自己身邊。 “原來如此……”云淮之微瞇著眼,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一圈,好似明白了原委。微微嘆口氣,暗嘆世間唯有情難自控。 他心知一時(shí)半會不會再有戰(zhàn)斗,他便一個一個地給失心的村民輸送著靈力,試圖讓他們清醒過來。 蘇小云手中地靈力不知何時(shí)消散掉了,此時(shí)正被阮影攬?jiān)趹牙镒o(hù)著,偷偷地看著非鈺和女妖怪。 他們好像有故事。 驚訝之余,才慢慢地回憶起這個女人是誰。是她啊,在妖狐城的花魁大賽上見過的。蘇小云記得,她是蒔花館的人,即是非鈺認(rèn)識的人。 “為什么?!狈氢曀坪鹾懿幌嘈叛矍暗満Υ迕竦娜藭撬粯?,一字一頓地問她,“是你做的嗎?” “落岑!” 那女妖怪的名便喚作落岑,她慢慢抬起頭看著非鈺,那對如深淵般深不可測的墨瞳忽然釋放出了如野獸般的獸性。 “就如同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我做的?!甭溽粗氢暤碾p眼有著交織著溫柔的痛苦,還有深淵最陰暗地方才有的陰冷,“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做嗎?為了什么?” 非鈺看著她,臉上的悲痛表露無遺。他早就猜測到闖入村莊的妖怪十有八九是他的獸族同類,卻怎么也猜不到這人竟然是她! “都是因?yàn)槟?!”落岑聲嘶力竭,“我愛了你這么多年,你什么時(shí)候看過我一眼?不論我做了什么,你都會無視掉。直到……” 落岑凄冷的目光掃過蘇小云,咬牙切齒地說道,“直到她的出現(xiàn),你的魂都要被她給勾走了!” 蘇小云一愣,她勾走了非鈺的魂?在妖狐城的時(shí)候?胡說八道,那個時(shí)候的非鈺對她簡直就壞死了! “我只有吸食這些獸人的精氣,增強(qiáng)自己的力量,才能讓你注意到日漸強(qiáng)大的我!”她幾乎是聲淚俱下,也不再管自己控制的村民已經(jīng)被云淮之救下,只是緊緊地盯著非鈺。 非鈺垂下頭,讓細(xì)碎的銀色發(fā)絲遮擋住情緒起伏不定的眼眸,嘴唇在微微顫抖著,半晌才低低說道:“多說無益,如今你我二人為對立陣營。你殺無辜百姓有錯,我饒不得你。” 落岑眼中滿是失望,大腦一陣混沌,只是不住地呢喃道:“沒想到……竟然落了一個這樣的下場……” 都被看見了,被心愛之人看見自己最偏執(zhí)陰暗的一面。那種因?yàn)楸┞抖活櫼磺小⑺翢o忌憚,又偏執(zhí)到可怕的表情。 她終究還是無力地跪坐在地上,美麗的嘴唇一片慘白,心如死灰,“不用你動手……” 非鈺好像預(yù)見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驚詫的抬起頭,急急地開口,“落岑,不要!”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落岑張大了口,無數(shù)條白色如同魂魄的東西飛了出來。每飛出一條魂魄,她的面色就變得灰白幾分。 而那些魂魄在離體之后,便各自散去,與暗淡的天色混為一體。 落岑的身體迅速變成皮rou腐敗的干尸,依舊會心跳,但除了悸動之外,更多的卻是黯然。 020202020202無法磨滅的黯然。 瞳孔里最后的一個畫面,滿滿的都是非鈺在意的目光。 啊真好,他的眼里終于有她了,只有她一個人的位置。 只能來世再見了。 02 第121章:夜里喝花酒~ 第二天,因?yàn)槁溽乃廊?,小村莊的村民們才相信了蘇小云等人地話。那些男人還說著幸虧自己沒有被狐妖女給迷惑了,婦女們則是萬幸著自己的男人沒有受傷害。 那些原本已經(jīng)被吸去元魂的男人也因?yàn)樵隁w體而重新醒來,只是身體太虛弱,需要修養(yǎng)。幾個月內(nèi)都下不了床。 得知是他們滅了妖怪,村民們頓時(shí)對蘇小云幾人感激起來,雞鴨魚rou、果蔬都往賈婆家里送,說是要作為謝禮多多招待他們。 同時(shí),他們對同為狐妖的非鈺有所抵觸,雖沒有擺到明面上說,那村民們的眼神可是不會說謊的。 非鈺估計(jì)是心情不美麗,自顧不暇,連他們的眼神都不理,一整天都藏起來不見人。 蘇小云昨晚被妖怪重重地摔在墻上,就算沒有粉碎性骨折,也理應(yīng)來個腰酸背痛。可不知道為什么,蘇小云跟個沒事人一樣,下床就蹦蹦跳跳,還能跑。 她可不認(rèn)為自己有那么好的身體素質(zhì),該不會已經(jīng)嚴(yán)重傷及心肺,現(xiàn)在是臨死之前回光返照了吧?!她讓云淮之給她檢查檢查,結(jié)果氣脈也很正常,而且比平時(shí)的狀態(tài)還要好。 于是蘇小云陷入了沉思,云淮之搗完藥后發(fā)現(xiàn)蘇小云還是楞楞地,便找起了話題,“聽說蘇姑娘學(xué)會運(yùn)用靈力了?” 一組驚醒夢中人! 蘇小云噔地一下抬起頭來,云淮之不自覺發(fā)笑,“非鈺之前有所談及,說是蘇姑娘的靈力很有可能是治愈系。如今看來,確實(shí)是有些道理的。” “治愈系?”她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這跟蘇小云想象中能夠打打殺殺萬夫莫敵的靈力大相徑庭,不過能得到一個治愈系的能力倒也不錯。至少她不用拖后腿,可以自救。 蘇小云想了想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唯一特別的,大概就是她情緒波動的厲害,無意間觸發(fā)了治愈靈力。如果多加練習(xí),她說不定就能夠救別人。 她猥瑣地瞇起眼,這個能力好像真的很不錯耶! 想想就開心,她跟云淮之道了別。想著找非鈺練練手,這才發(fā)覺一整天沒見著非鈺了。 大概是因?yàn)樽蛲硭廊サ难謱Ψ氢晛碚f,是很重要的人。一個極品美人對非鈺表達(dá)愛意這么多年,非鈺竟然還能夠當(dāng)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如果不喜歡不在乎的話,非鈺也不至于那么傷心。果然啊,他們的關(guān)系不簡單。 認(rèn)真回憶起來,女妖怪落岑出來襲擊獸人吸取精氣,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yàn)樘K小云。因?yàn)榉氢曊J(rèn)定了蘇小云,落岑才會惱羞成怒地殺生。 蘇小云越想越覺得自己理虧,還是得跑去安慰一頓非鈺才行。她去樹林找了一圈沒找著人,也沒有在河流邊睡覺。 020202等天黑了失落的回到賈婆家,卻意外地看到一抹紅色身影就躺在瓦房的屋頂。他手撐著腦袋側(cè)臥著,背對著她。 微風(fēng)吹拂著他的長發(fā),背影說不出的寂寥。 蘇小云趕忙回屋洗了兩個桃子,藏在兜里。找了個梯子就往屋頂上爬,估計(jì)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身高,小短腿扒拉扒拉的根本就上不去。 倒是把非鈺的注意力給引過來了,頭頂?shù)陌咨F耳動了動,也沒回頭,語氣懶懶地說:“你上來干嘛?” 聽語氣,他的心情好像不差? 蘇小云一怔,“咦,你怎么知道是我?” 非鈺:“我記得你的味道。” 蘇小云趕忙聞了聞自己,發(fā)現(xiàn)身上并沒有什么汗臭味,“奇怪,沒有味道呀。” 那邊又傳來了一句慵懶的聲音,“女人香~” 哦天啊!她就不應(yīng)該來看他的,這種時(shí)候竟然也記得調(diào)戲她。 蘇小云要爬下梯子去地想法剛在腦中成型,自己的身體就輕輕地飄了起來,好似沒有重力的,回過神,自己就已經(jīng)坐在了非鈺的旁邊。 好嘛,可以幫忙的話干嘛不早點(diǎn)動手,害她爬得那么辛苦。 非鈺微微側(cè)過頭看了蘇小云一眼,剛想轉(zhuǎn)回去,突然就被蘇小云身上地某個點(diǎn)給吸引住了,狐疑地盯著她的胸部?!霸趺窗胩觳灰?,這就變得如此大了?” “呵……”蘇小云從懷里掏出兩個桃子,丟給非鈺一個,自己拿起另外一個就開始啃,邊吃邊解釋,“村民送的,多吃點(diǎn)?!?/br> 非鈺看著粉嫩的桃子,只是拿在手中把玩,玩膩了就一口咬下去,鮮嫩多汁,果然跟胸部放在一起的水果就是夠甜。 月色皎潔,碎星光隨著樹影飄落屋頂,落在非鈺美麗的眸子里,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白襯著他的臉龐,斜飛的眉,狐媚的眼,英挺的鼻,削尖的下巴,俊美無雙。 蘇小云又咬了一口桃子,偷瞄著他,只覺得這星光都沒有非鈺好看。 猶猶豫豫著,還是道出心中所想:“對不起?!?/br> 聞言,非鈺轉(zhuǎn)眸,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蘇小云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鮮美桃汁,有些磕磕絆絆地說出口,“就是……昨晚的事,那女妖怪,不……不對!是落岑。如果我沒有出現(xiàn)的話,也許她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br> 微風(fēng)吹起,紅艷衣裳飄曳,映在人兒的眸子里。 她低下頭,連桃子也不吃了,“說起來,我也有些責(zé)任的。我……我對不起……” 到最后的幾個字,已經(jīng)變成了模糊不清的呢喃細(xì)語,帶著小小的鼻音,軟軟綿綿的。 非鈺兀地一聲笑,“你這小腦袋瓜子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若是真要追究起來,看上你的是我,那我的錯豈不是更大?” 他好似回味了一番,“那日在蒔花館里干你的時(shí)候,真是牟足勁了玩啊。”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diào),02低沉的嗓音流入耳中,莫名讓人心慌意亂。 蘇小云聽著臉紅,小手不甘心地打了他一下,“跟你說正事呢,談這些干什么?” 非鈺臉皮厚,嘴皮子功夫也不饒人,“跟你來場交合就是我的正事?!?/br> 這下子,蘇小云苦悶的情緒都沒有了,只覺得非鈺油嘴滑舌,想必是也不是個長情的人。過個幾天,情緒穩(wěn)定了,也就把這事給忘了。 因夜晚,屋子前邊點(diǎn)燃了兩個小燈籠。仰觀滿天星斗,是個閑聊的好去處。 蘇小云想起屋中還有一些酒,又爬下梯子去。下去比上來要簡單,不過一會兒,她就從屋子里抱出一小壇酒和兩個小碗。 她站在梯子旁邊,低聲朝著屋頂喊,“快把我弄上去。” 非鈺瞅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折騰來折騰去要干什么,還是依法炮制地將她弄了上來。 鼻間竄進(jìn)一股酒香,這才發(fā)現(xiàn)蘇小云抱著一壇酒。她頗有些得意的笑,“這可是村里人釀的桂花酒,今天剛釀好就送過來了。我嘗過了,很好喝的?!?/br> 送了桃子又送釀花酒,蘇小云平時(shí)軟軟弱弱地,這種時(shí)刻還挺善解人意,非鈺大概就是看上了她這一點(diǎn)。 桂花酒香而微甜,味香濃厚,淡色的酒水中飄著幾朵綻開的腌漬桂花,映著粗制的米瓷碗,別有一番風(fēng)味。 非鈺瞇著眼嘗了一點(diǎn),適才的陰霾情緒竟也少了一些。自斟自飲了一碗,一只手搭在酒壇上,白皙皮膚在月光下閃著通透的寒光。 “你說,我們這樣子算不算是一起喝花酒?”蘇小云問他。 非鈺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你可懂什么叫喝花酒?” 此“花酒”非彼“花酒”,蘇小云哪里會不懂,喝花酒不就是逛窯子喝花酒玩姑娘的那個“花酒”嘛。 非鈺坐擁那么大一家青樓,每天看著那么多鶯鶯燕燕的,怎么可能不惹的一身sao?心想著他也有可能跟其他女人說這些情情愛愛的,她的胸中就涌起一股酸澀的情緒。 “你跟落岑……”蘇小云決定旁敲側(cè)擊地問他,“關(guān)系好像還挺好的?!?/br> 非鈺半邊面容隱在月色的陰影中,明暗難辨,半晌才回答道:“我們從小就認(rèn)識,一起長大的?!?/br> “哦。”蘇小云不知不覺有些落寞,他們原來是青梅竹馬,認(rèn)識的時(shí)間比她和非鈺在一起的時(shí)間,要長很多很多。 “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狈氢暼滩蛔∵∷⑽Ⅱ榍闹讣?,將她拉入自己懷中,看著她略微委屈的臉,“吃味了?” 蘇小云倔強(qiáng)著回答,“才沒有?!?/br> “真是嘴硬。”非鈺低下頭,在她幼嫩的脖頸處咬了一口,獸類的犬牙占有欲頗強(qiáng)地摩挲著她頸側(cè)的經(jīng)脈,帶起一陣酥麻的戰(zhàn)栗之感。 蘇小云被磨得身子發(fā)軟,酒香微醺,熱血一陣一陣地沖上頭頂,臉頰緋紅,手徒勞地推著非鈺的胸膛,“別……別咬我。” 非鈺喉嚨里暗暗的笑聲,張開手掌攬住蘇小云的纖細(xì)脖頸和后腦,在她驚訝的濕潤目光下,湊近,快速卻溫柔堅(jiān)定地親吻了她的鼻尖,親吻的聲音模糊了兩人愈發(fā)靠近的呼吸聲。 蘇小云迷迷糊糊地被吻了,還未做出反應(yīng),就被非鈺攬?jiān)趹牙?,他將下巴靠在她的肩窩處,隔著衣服輕微地蹭著她的肩膀。 非鈺烏黑纖長的眼睫輕輕顫抖,此刻的他,整個人透露著人畜無害的柔和氣息。 “你很想知道我的過去嗎?” 蘇小云紅著眼,也紅著臉,卻柔和地微笑起來,“嗯,想知道。”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