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詭異
4.詭異
我看著他們三人若有所思,差點漏掉一個細節(jié),葉云柔似乎不知道范子瞻已故的事實,不過仔細想來這似乎不符合邏輯。葉,范二人以身殉國的 我細細打量著李溟,眼前這個男子,京城第一富賈,家財被說富可敵國也不為過,可始終沒有紈绔子弟的高事跡乃是大楚婦孺皆知的事,更何況逝去的二人一父一兄,她怎會有不知的道理? 或者是他們的死對葉云柔的打擊太大,悲極傷了心智,也順帶喪失了這段記憶?可是如果是這樣她為何要傷及李溟? 傲無禮。一路眉眼恭順,謙和有禮,對葉云柔也是一往情深倒也不像是裝模作樣,怎么看都像是挑不出一點錯處。他像是感應到什么抬頭對我局促一笑,國師見笑了。 說罷小心翼翼的攙扶起欲起身施禮的葉云柔,我忙擺手,夫人不必多禮。 國師大人可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嗎?葉云柔半個身子都縮在李溟身后,小鹿般的剪水雙瞳透露著迷茫 在下還不曾得知,不過在下有些疑問。我眼神示意李溟,李溟很快了然,附耳悄聲道,大人可是要問關于范子瞻?我只點了點頭,只聽他說道,不瞞大人,內子記憶似是有損,不曾記得范子瞻已身死沙場,但奇怪的是她卻知悉葉將軍的死。 我不禁詫異,轉而細想,這樁樁件件的是矛頭具指向范子瞻。這個早已故去的人,才是解開一起的關鍵。我看向化為怨鬼的范子瞻,而他也淡淡的望著我,目無悲喜,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指了指李溟,又指了指門外。 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不知公子可否單獨讓我向夫人問些問題?我有些驚訝自己對范子瞻毫無顧忌。 哦?大人這是有什么問題不能有我再側,有在下與內子一起,什么問題答的也比一個人全面些?。±钿檎凵容p搖,瞇著眼,笑容莫測,我意識到他已經不動聲色的拒絕了。 阿霆,聽聞巫神一教有許多秘術除大祭司外概不外傳,國師想必是有什么不外傳的秘法不便當著人施展,就不要為難國師診斷,你不也我的病快點好起來嘛~我不想葉云柔竟幫我說話,有些意外,正巧對上她小狐貍般狡黠的向我眨眼。 好吧,有勞國師。我本以為李溟會再推脫,不想答應的這般干脆。 李溟剛合門而走,就聽見葉云柔長吁一口氣,徑自坐到窗邊幾案,兀自開了一壇佳釀,滿上兩杯示意我上座。我也未推脫,嗅著美酒散發(fā)的清冽的桃花香輕呷一口,真是好酒! 葉云柔看著杯中琥珀色的酒,眼底滿是迷茫之意。這酒是我的阿兄范子瞻親釀留給我的陪嫁之一,可是我卻不記得范子瞻是個什么樣的人。 想必大人也聽說我的病了,我聽說到了晚上我發(fā)病,像似瘋婦,竟欲殺害親夫,可我對這些一無所知,仿佛我身體里住著兩個人。葉云柔發(fā)狠的看著酒杯,一飲而盡,我隱約覺得自己深陷囫圇,國師可助我一把?她把玩著酒杯,平靜的說。 那是自然,只是在下不明白,你為何要支走自己的夫君?我看著她與剛才李溟所在時截然不同的淡漠的神色。 她告訴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她? 就是晚上的那個我。她邊說邊撩開左臂的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藕臂,畢竟男女有別,我本應該別過頭去,可我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說不出話。 只見葉云柔的小臂上刻著兩排猩紅的字體,一排勿信他人,另一排則大大的刻著的像是一個人的名諱葉霆,顯然這些都是是用尖銳之物硬生生刻上去的,雖然已經結痂,但是看上去說不盡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