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jié)番外文令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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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兒發(fā)生在文書出生前的某一天。那天文令秋剛進(jìn)臥室門就發(fā)現(xiàn)小丫頭好像有點不對,一直捂著衣服不讓他碰,在床上躲來躲去不知在扭捏什么。雖然好像就這點還算不上不對,畢竟她直到婚后也都一直怕羞得很,但一般這種扭捏在文令秋的面前都維持不過五分鐘。“怎么了?”文令秋收回手,認(rèn)認(rèn)真真地坐在她身邊。“不高興了?”搖頭。“是因為上周末我臨時去出差沒陪你?”但是他明明回來之后就補了一天假陪她。搖頭。“那是因為上個月我答應(yīng)你去吃火鍋結(jié)果還是吃了粵菜?”但是那次是她來了生理期不能吃辣。搖頭。文令秋坐在小嬌妻身邊,這輩子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女人心海底針。他又沉吟片刻,卻還沒開口就聽見身邊的人使勁吸了吸鼻子。“到底怎么回事?”一聽她哭了,文令秋立刻擰起眉頭側(cè)過身去握住她肩膀強迫她看過來,“哭什么,怎么了?”只見舒岑雙眼通紅,稍稍一眨眼豆大的淚珠子就滾出了眼眶。“令秋,我……我……”她一邊說還一邊抽噎,艱難的模樣看得文令秋揪心死了。“我出奶了……”“……”嗯?文令秋也是實打?qū)嵉念D了一下:“什么?”“是昨、昨天斐然又拿了一個新的藥……他明明說藥效就只有三個小時的……嗚嗚嗚……結(jié)果我到現(xiàn)在還一直在出奶,怎么辦呀令秋……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我怎么去公司啊……”她一直捂著胸口的原因終于浮出水面,文令秋大掌握住她的手腕把她一雙手從胸口拉開,果然看見胸口周圍的睡衣已經(jīng)濕了一小片了,一雙平日里就渾圓挺翹的乳兒今日看起來也確實尤為飽脹,文令秋伸出手剛碰了一下,就聽舒岑倒吸了一口涼氣:“疼……特別漲……我剛才洗澡的時候都覺得難受……”文令秋看舒岑眼淚還在往下掉,梨花帶雨的模樣,眉頭更是皺得死緊,已經(jīng)打算好下季度一定要給文斐然那個藥物研究所削減經(jīng)費,省得天天做這些沒用的研究浪費預(yù)算不說還只知道禍害自家人。“把睡裙掀開,我看看。”文令秋這話說完,腦海中更多的是結(jié)合舒岑的描述而浮現(xiàn)的青紫腫脹模樣,但等舒岑掉著淚猶猶豫豫地把睡裙掀開,他似乎就明白了文斐然非要浪費時間去研究這些沒有用的藥的意義了。舒岑的雙乳脹得格外渾圓飽滿,一雙乳尖兒通紅地挺翹著,在他望過去的瞬間便敏感得情不自禁一顫,清白的乳汁就那么從殷紅的尖兒上流了下來,然后迅速貼著她嫩白的皮膚滑入乳下的陰影中。“嗚……你看……還在流……”舒岑滿臉可憐的無奈,“說不定還會弄濕被子……”她吸著鼻子正準(zhǔn)備放下睡衣,手腕就被文令秋握住。“別動。”舒岑以為文令秋有什么好辦法,立刻忍著羞一動也不動地等著。文令秋松了她的手雙手托起她的乳兒,就聽舒岑悶悶地嗚了一聲。他低下頭,靠近了才嗅到她乳汁的清淺香氣,張口含入的瞬間舒岑身子都僵了僵,原來扶在男人肩頭的手猛地一下收緊。“嗚……令秋……你……不要吸……哈啊……”漲奶的rutou格外敏感,只是被男人含住便一陣緊緊發(fā)麻,讓她下意識地繃起腰背,將乳兒更多地送入了文令秋口中。下一秒,文令秋的手已經(jīng)摟住了她的腰:“昨天文斐然也是這么做的?”他不等舒岑回答便又重新含住她的乳更加用力地吮吸起來,舒岑有點兒疼,但更多的還是乳汁被吸出去之后的輕松感,她又小小地嗚咽一聲:“不是……昨天……昨天斐然給我吃了藥但是沒有在時間內(nèi)起效,他說可能和每個人的體質(zhì)有關(guān)系,就……就正常地做了……”也就是說文斐然千辛萬苦搞出來的藥結(jié)果自己都沒用上,反倒還便宜了文令秋。聞言,文令秋輕不可聞地哼笑了一聲,卻完全沒有打消剛才給文斐然研究所削減下季度預(yù)算的計劃。清甜的乳汁在撫平男人不快的同時也迅速撩勾起了他的欲望,他緩緩地松開舒岑的乳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好一點嗎?”被男人吸完的rufang失去了剛才近乎夸張的飽滿線條,變得圓潤而正常起來,舒岑點點頭:“嗯……輕松多了……”但那也只是一邊兒。另一側(cè)的rufang因為這一頭的輕松而更加腫脹難耐,乳汁一道一道地在她皮膚上留下乳白的的水痕,再順著她的小腹滑入腿間。舒岑身下的床單被淺淺地洇出一塊兒圓形的濕地,可舒岑卻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乳汁,還是她的yin水。她更不明白為什么她的身體變得如此敏感,明明文令秋只是在幫她從痛苦中解脫出來,她卻已經(jīng)如此動情。確認(rèn)這種方法有效后,文令秋又用手握住她另一邊的飽滿,溫?zé)岬娜榘姿魅缤粭l纖細(xì)柔軟的觸角滑入他的指縫間,順著他的手背蜿蜒而下。“令秋……”舒岑看著他的眼神足以點燃他渾身上下的yuhuo,文令秋的拇指壓住她嬌小的乳尖兒,就聽她難耐地嚶嚀了一聲:“我想要……想要你……”文令秋不語,只是低頭又狠狠地吮了一口她rufang中的乳汁再抬頭,在與她的纏吻中盡數(shù)地哺給了她。舒岑幾乎是瞬間便陷入了一片混沌迷蒙之中,在唇舌的勾纏之間迷迷糊糊地將口中的乳汁吞咽下去。之后當(dāng)然又會是放浪形骸的一夜,舒岑幾乎在性愛的快感中忘卻了其他,只記得在醒過來的時候雙乳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身下的床單也很被換上了新的。她在鬧鐘的聲音中被喚醒,然后又被身旁半裸的男人抱得更緊。“還漲嗎?”文令秋撐起身子在她臉上很自然地親了一下,舒岑的臉卻因為那短短的三個字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不、不漲了……”后來,文斐然通過蚊帳上的水漬痕跡推測出那一夜文令秋根本沒有幫她徹底把乳汁吸出來就迫不及待地要了她,那由內(nèi)而外呈飛濺狀的水痕就是如山鐵證。他本來以為是因為舒岑之前的那場病導(dǎo)致她對藥物吸收不耐,結(jié)果誰能知道便宜了文令秋。文星闌得知此事之后立刻在早餐桌上對他進(jìn)行了慘無人道的嘲笑,文斐然當(dāng)即就準(zhǔn)備開始研發(fā)一款新藥來制裁一下這群鬣狗,然后到了研究所之后就再一次受到了眾創(chuàng)。律海市政府下一季度搜摳摳號:一八七六二四一六捌三的經(jīng)費削減通知書準(zhǔn)時到來,文斐然看著通知書上的新預(yù)算數(shù)字,感覺自己應(yīng)該是被赤裸裸的經(jīng)濟(jì)制裁了。文斐然的配藥之夢終于到此為止,舒岑也終于能睡個安穩(wěn)覺,再也不用擔(dān)心文斐然過兩天又要弄點什么新藥出來讓她合不攏腿了。雖然舒岑又因為這件事在床上rou償了文斐然好幾次,不過至于怎么rou償?shù)摹?/br>那就任由你們?nèi)ハ胂罄病?/br>完結(jié)番外·文星闌完結(jié)番外·文星闌文星闌是等到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后才知道在他像瘋狗一樣暴怒與無助的夜里,在舒岑的身上發(fā)生了那樣的事。這直接導(dǎo)致了他小一個月的消沉,這種消沉主要表現(xiàn)為一看見舒岑就嚶嚶嗚嗚地過去抱她,然后拿臉一個勁地往她頸窩里蹭,文斐然形容這樣的畫面和酥酥討食區(qū)別不大。作為一個從頭到尾消息都最遲緩的一個人,文星闌卻是最真情實感為舒岑心疼和生氣的,他牙齦上火了好幾天,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越想越替她生氣和難過。但他沒有問,也不敢問的是舒岑為什么當(dāng)時沒有告訴他。不是第一次的,又一次沒有告訴他。他每次這么想胸口就悶得一陣鈍痛,然后又再一次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直到窗外接近黎明時分才淺淺地睡了過去。好歹又是二十多個小時沒合眼,文星闌這一沉就像是沉到了夢境的底端,再次睜眼的時候,竟然看見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熟悉是因為這里曾經(jīng)是他的臥室,陌生是因為他早就搬出了這里。白家老宅。他一個鷂子翻身從床上坐起來,直接掀被子下了床,門外的老管家正準(zhǔn)備敲門,被他足足地嚇了一大跳,平日里機器人一般的面孔也終于有了一絲裂痕:“……少爺,您今天起得可真早?!?/br>看見老管家的瞬間文星闌背后的雞皮疙瘩一下躥了起來,如同被雷劈了一樣站在了原地。因為這位白家的老管家應(yīng)該在四年前,也就是在他讀大學(xué)還沒有搬出白家老宅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過世了。“福伯?”“在?!备2牫錾贍旊y以置信的語氣,有些奇怪地看著他:“您說?!?/br>“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他顫抖著問出口,就看見福伯打開懷表低頭看了一眼,然后用他一貫的報時方式開口:“今天是2016年6月16日,早晨7點06分,早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今天準(zhǔn)備了少爺您喜歡的鮮蝦瑤柱粥,您隨時可以去餐廳用餐。”福伯又恢復(fù)了平日里機器人一般的表情,朝文星闌稍一躬身:“那么我先失陪了?!?/br>文星闌足足在房間門口站了半小時還是沒有回過神來,直到福伯又在大宅里繞了一圈回到文星闌的房間,用好像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他,他才狠下心給了自己一大嘴巴。別說,真他媽疼。確認(rèn)不是做夢之后文星闌差一點兒都要絕望了,要知道他費了多大力氣才從白宏哲那狗比手里奪回瑞福,后來又費了多大勁才追上小狐貍精,這中間的坎坷曲折辛酸淚文星闌一低頭都能掬出一大把來!更關(guān)鍵的是2016年也是文星闌的一大轉(zhuǎn)折,白以晴已經(jīng)去世了,白宏哲已經(jīng)坐上了瑞福的現(xiàn)任董事,雖然那邊可以故技重施但是——等等。文星闌覺得自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嚇得一旁兩鬢斑白的老管家又是一怔:“少爺,您沒事吧?”雖然嘴上這么問著,但福伯的手已經(jīng)掏出了手機按下了120,就差撥號鍵那臨門一腳了。“我沒事?!蔽男顷@突然找到了思路,感覺自己好像又行了,“福伯,我愛你!”“……”他這是什么,是人間慘劇嗎,不,是金手指,預(yù)知未來的金手指。文星闌在廚房一邊喝著瑤柱粥一邊都忍不住咧嘴笑,現(xiàn)在是2016年,小狐貍精的爸爸還沒有死,她還沒有遇到老東西,這一切都還可以挽回,說不定他就可以改寫歷史,獨自抱得美人歸!這么想著的文星闌一口氣掃蕩了三碗瑤柱粥,然后直接奔出了門。文星闌直接開著車就去了,去了舒岑從小到大居住的城市,這里在四年前建設(shè)比現(xiàn)在差了好些,到處都充斥著老舊與簡陋的味道。他看了一眼時間才知道自己亢奮的開了一整天的車,在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街道兜了好幾圈兒才找到舒岑之前和他說過的高中。晚自習(xí)剛結(jié)束,高中門口停滿了來接學(xué)生的家長的車,文星闌來得晚了,車停得老遠(yuǎn),就伸長脖子張望,張望了好半天,才總算從一群烏央烏央的學(xué)生中找到了最可愛的那一個。舒岑身上穿著高中的青白條校服,馬尾扎得老高,背上的書包大得好像隨時都能壓彎她的小腰。文星闌看著比旁邊的家長還著急,趕緊三兩步走過去:“你這書包怎么這么大啊,快上車我送你回家去?!?/br>只見舒岑和幾個一起出來的女同學(xué)面面相覷看了幾眼,確認(rèn)誰也不認(rèn)識這個男人的時候立刻齊刷刷地低下頭從文星闌身邊繞開了。文星闌這才意識到這個時間點小狐貍精也還不認(rèn)識他呢,頓時后悔自己只穿了一件最普通的衣服踩了一雙便宜的鞋。他往前追了幾步又追上舒岑:“我、我是那個……我是想拉私活兒,你們不想早點回去嗎,一起拼車啊,我送你們,可便宜了!”他說話的時候余光還瞄著舒岑,就看見舒岑一副戒備的樣子看著他,頓時一顆老玻璃心都碎了一地。“多便宜???”還好舒岑身邊的女孩似乎急著回家有點心動,接了一茬,讓文星闌總算找到了臺階下。“一人一塊錢,行不行,公交車不過如此,你們四個都上來,正好坐得下!”“一人一塊錢?”舒岑身邊的女孩又似乎有些狐疑:“你這也太便宜了點吧,還想不想掙錢了。”“……我這不是第一天出來干不知道行情嘛。”文星闌看這女孩精明的眼神,又不敢多往舒岑身上瞟,窘迫得跟個無頭蒼蠅似的:“那你們說多少合適?”“我們就四個人,一人湊兩塊五給你十塊錢吧,我們家離這也都不遠(yuǎn)。”“行!”文星闌哪兒管遠(yuǎn)不遠(yuǎn)的事兒,反正拉上了就是第一步的成功。他興高采烈地給四個女孩打開車門,心里又開始盤算著要怎么樣近一步接近舒岑。不知為何,他明明在女孩間無往不利,可卻總是在舒岑這屢屢碰壁,笨拙得就像個小學(xué)生。“哎呀,舒岑你就別難過了,不就是月考年級排名掉了30嘛,下一次再沖回去不就完了?!?/br>“就是嘛,本來成績就經(jīng)常有浮動的呀?!?/br>幾個女孩自然地在后座聊起了天,文星闌捕捉到關(guān)鍵字之后立刻豎起耳朵開始聽。“我知道……我其實不是因為老師說我才哭的……”少女沙啞的聲音一聽就是剛哭過,文星闌的心立刻揪了起來,趁著紅燈往后瞥了一眼,只勉勉強強看見她發(fā)紅的雙眼。他趕緊跟個猴兒似的開始搜刮,搜刮了半天才找出一包用得差不多了的抽紙遞過去:“別哭了,成績有什么的。”“就是,你看這個大哥開黑車不也一樣活得挺好。”舒岑身邊的女孩立刻接茬。“……”文星闌一時之間心情有些復(fù)雜:“那倒也是……”“啊,麻煩您在這邊靠邊,我在這下車。”“那我也在這下吧,前面不好停?!?/br>后座的兩個女孩轉(zhuǎn)眼下了車,文星闌一邊祈禱舒岑必須得是最后一個下車的,就聽另一個女孩讓他停車。他樂不可支地停了車,然后就聽舒岑身邊的女孩開口:“師傅,你的車牌號我已經(jīng)記下來了,你可別打什么歪主意?!?/br>四年前的女高中生警惕心都這么強嗎?文星闌也不知道到底是應(yīng)該為舒岑有這樣替她著想的朋友而感到高興,還是應(yīng)該為自己感到悲哀,總之先忙不迭應(yīng)下,然后目送那姑娘走出好幾米才把車駛離原地。他準(zhǔn)備打長期戰(zhàn)爭策略當(dāng)然也不準(zhǔn)備繞這一時的遠(yuǎn)路,只是今晚似乎是天公作美,舒岑家附近那條路上出了點小車禍,堵得老長一條,文星闌看著心花兒不合時宜地怒放了一把:“這邊好像進(jìn)不去,我繞一段行嗎?”其實文星闌挺怕舒岑說想下車自己走回去的,可后座只是一陣沉默后,便傳來了女孩子悶悶的聲音:“麻煩您了?!?/br>文星闌聽她聲音不對,又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少女的臉龐上多了兩道新的淚痕。他心頭一擰,調(diào)轉(zhuǎn)車頭的同時故作輕松開口:“害,別哭啊,你下次肯定能再往前沖50名,不,100名,到時候你再來坐我的車,我免費送你回家怎么樣?”后座的少女就像是在被發(fā)現(xiàn)哭泣的同時也失去了隱忍的能力,吸鼻子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讓文星闌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其實……其實也不全是考試的事兒……”車后座的黑暗與前座素未謀面的人營造出了一個更容易讓人開口說出心里話的環(huán)境,好像心里的負(fù)面情緒可以無所顧忌地傾倒在這里,等到開門下車的時候就像是卸完了貨一樣可以再次輕裝前行。“那是你被人欺負(fù)了嗎?”文星闌一聽舒岑這開場白就不淡定了,“是誰?我可以幫你——”“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舒岑一說起來眼淚又掉得更厲害了:“司機師傅,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就是,你在家里變得像個外人一樣……你mama有了別的孩子,她把她的愛更多的給了那個孩子……”阮小北的臉一下蹦進(jìn)文星闌的腦海,他一下想起在這個時間點阮小北應(yīng)該才兩三歲,正是需要照顧的年紀(jì)。只是他沒有想過,其實舒岑也曾經(jīng)迷茫和委屈過,在母愛被弟弟分走的時候。“其實我知道我媽還是很愛我的,我看得出來,但是……但是……我每次回到家我都感覺我好像變成了外人……”舒岑也不是想要什么結(jié)果,也不是真的討厭阮小北,只是好多次好多次看著繼父和母親他們才像是一家人,觸景傷情,越隱忍就越壓抑。她一邊說一邊哭腔已經(jīng)按捺不住,文星闌聽得心疼得不行,恨不得就這么把車停下繞到車后座去抱抱她。“你別哭了,我跟你說其實我特別能理解你的感受?!?/br>他把車速一慢再慢,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眸光因為想起腦海中的人而變得無比溫柔。“我有一個特別特別愛的女人,我可以指天誓日的說,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甚至超過了我的母親?!蔽男顷@說,“她也愛我,但是我很清楚,她最愛的不是我,然后她每天親吻擁抱她最愛的那個人的時候,我就有和你一樣的感覺?!?/br>他其實說起來也有點委屈,舒岑對文令秋的區(qū)別對待偶爾也會讓他產(chǎn)生自己是外人一樣的錯覺,但這種醋意在她主動抱他一下或親他一下之后又會變成一種甘之如飴。男人信息量很大的話讓后座流淚的少女愣了一下,她感覺自己聽得不是很明白,可又不知該從何問起。“我知道她愛我,我在她心里也是無可取代的人,但是有的時候我也會覺得不平衡,我會覺得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我很多余……”“那……那你怎么辦?”雖然前座男人的話可以用荒誕離奇來形容,舒岑聽得也是似懂非懂,但她覺得這人的語氣很誠懇,讓她沒法兒去懷疑他在編故事騙她玩。“我?我才不會和你一樣傻乎乎的自己躲起來哭呢?!蔽男顷@撇撇嘴,話鋒一轉(zhuǎn):“她要在我面前親別人,我就不由分說的也上去親她,她知道我吃醋了就不會推開我,我可以盡情的占便宜揩油——”活了兩輩子的文星闌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一個高中生面前大放厥詞,他趕緊清了清嗓子:“總之,我很早就知道一個道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指的可不是躲起來哭的孩子,你要吃你弟弟的醋了,就應(yīng)該跟你媽說,你媽肯定覺得你可愛死了?!?/br>“真的?”“那當(dāng)然了,我發(fā)誓?!?/br>前座男人抬手就想作指天誓日狀,然后手指直接戳到了車頂疼得立刻縮了回去,夸張的動作終于逗笑了后座的少女。“師傅,謝謝你?!?/br>師傅這個詞兒是真的神奇,文星闌一下感覺自己的皺紋和啤酒肚就生出來了,他嘿了一聲,又無奈又好笑。“那師傅,我還有個問題?!?/br>后座傳來少女怯怯的聲音,文星闌忙不迭應(yīng)上:“怎么了?”“咱們這個車……是不是有點兒太慢了……”大馬路上一輛四輪兒連續(xù)被三輛自行車超車,文星闌扭頭往車窗外一看就看見第四輛自行車上的高中生朝他投來了萬分不屑的眼神。cao,這些小崽子。他踩油門的腳稍稍用力,然后故作輕松地撇撇嘴:“這不是怕和你聊天的時候分心出意外嘛?!?/br>“師傅你還挺細(xì)心的?!焙笞纳倥坪跏橇牧艘粫壕袷婢徚撕芏?,語氣也終于恢復(fù)了這個年紀(jì)應(yīng)有的活潑:“我聽你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你是哪里人呀?”“我是律海的?!蔽男顷@回答完又感覺不對,又補了一句:“呃,以前是,最近搬到這了?!?/br>“難怪?!笔驷c點頭:“那你剛才說你那么愛她,你干嘛晚上還出來跑黑車不回去陪她???”文星闌聞言沉默了幾秒鐘,抿了抿唇:“說實話,我現(xiàn)在確實挺想回去的?!?/br>在他剛才叨叨舒岑的時候文星闌就又忍不住想她了,想的不是后座的這個高中時期的舒岑,而是家里那個總是用笑容驅(qū)散他滿身疲憊和傷痛的舒岑。“其實,我也有個問題想問問你?!?/br>“問我?”舒岑愣了一下:“您說?!?/br>“如果你身邊發(fā)生了一件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兒,但是你卻選擇瞞著一個人,你覺得那是為什么?”“您的意思是,告訴了我身邊其他的人,卻唯獨選擇瞞著一個人嗎?”“對?!蔽男顷@每每回想起來還是難受得很:“是不是覺得我不可靠,不想告訴我,或者是其他人太可靠沒必要告訴我……”“我不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不過如果是我的話……我覺得我應(yīng)該是會怕對方擔(dān)心所以不告訴他吧?!焙笞氖驷浅UJ(rèn)真地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得出結(jié)論:“而且這個人對我來說一定很重要,因為身邊發(fā)生了大事卻要隱瞞不說其實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她心甘情愿自己承受痛苦卻搜摳摳號:一八七六二四一六捌三還要顧及著你的心情,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文星闌腸子都快悔青了,捏著方向盤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真他媽恨不得現(xiàn)在就撲回去好好給小狐貍精道一百個歉。但身后的舒岑是舒岑,也不是舒岑,她們之間有相同的記憶,卻是不同的人。文星闌逐漸意識到自己的童養(yǎng)媳之路可能是行不通的,因為哪怕她也是舒岑,她們長著一樣的臉,她也不是他心里的那個人。他把車停在了熟悉又陌生的小區(qū)門口,然后看著少女跳下車扭頭朝他揮揮手,然后就像是回歸叢林的小兔子一樣小跑著走遠(yuǎn),消失在黑夜中。他太累了,從律海開車到這里,一路上想到能見到高中時期的她就像是打了雞血,如同那一天夜里一樣。但現(xiàn)在他渾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了,他開始瘋狂的想家里的小狐貍精,卻又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回去。他坐在駕駛座,感覺前所未有的疲憊,讓他竟然就那么坐著直挺挺地睡了過去。“星闌,星闌,你要遲到了,快醒醒——”意識游離間,文星闌再次聽到了熟悉的女聲,他緩緩睜開眼,在看見床邊已經(jīng)洗漱完穿戴整齊的舒岑的瞬間還愣了一下。“小狐貍精?”他伸出手抓住舒岑的手,掌心碰到她無名指上的婚戒時才總算回過了神來。是夢。舒岑也愣了一下,然后趕緊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臉:“昨天又失眠了?你不是說今天上午要開股東大會很重要的嗎,還不快起床!”然后她話音未落,整個人就被文星闌一把拽了過去緊緊擁入懷中。舒岑被驚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他可能是做噩夢了,立刻伸出手不斷地輕拍他的后背:“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夢都是反的,都是假的?!?/br>文星闌把腦袋埋在舒岑的頸窩里又足足地嗅了一口她的氣味才總算徐徐地緩過神來:“小狐貍精,我想死你了。”舒岑聽得似懂非懂,好笑得很:“你這一覺怎么睡成這樣了呀?!?/br>“我跟你說,我夢到我去你高中的時候給你當(dāng)黑車司機了,然后我們還在車?yán)锪奶煺勑?,你高中的時候真可愛嗚嗚嗚……”文星闌總算完全緩過神來了,一雙手臂緊緊地攬著舒岑的腰,箍得她生疼。然而舒岑卻完全愣在了原地,她的手撐在文星闌的肩膀上半支起身,懵懵地看著他:“是不是一輛黑色的車,車?yán)镞€掛著一個玉穗子的吊墜?”我cao!?那一瞬間文星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趕忙抓住舒岑的手:“等等等等等,你還真坐過那樣一輛黑車?”“我高中的時候就坐過一次黑車下課……那次還是我同學(xué)看我心情太不好了所以希望我早點回家才大家一起湊錢坐的……”舒岑也覺得萬分神奇,一雙眼睛瞪圓了看著文星闌。“不過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好像還沒和你們說起過……那次那個師傅人特別好,一直開導(dǎo)我,還開玩笑逗我開心,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師傅還是那個熟悉的師傅,文星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好,是平的。“但是那個師傅說的話奇奇怪怪的,說什么他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呃……然后還說什么她知道自己吃醋就可以揩油……”文星闌趕緊抬手捂住舒岑的嘴:“那個不是我說的,那個是你記錯了?!?/br>昨晚一時激動放出來的厥詞今天就從老婆嘴里說出來,這簡直是最高級別的公開處刑。文星闌立刻強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好了,該、該起床了……”他扶著尚且稀里糊涂的舒岑坐起身才悄悄摸了一把自己胳膊上未退的雞皮疙瘩,然后決定這件事兒還是不要細(xì)想了。也許這就是天意,安排他在昨夜的夢里回到過去,就是為了讓他從舒岑的口中得知她最真實的想法,解除他心里的芥蒂。那么具體的來龍去脈就不重要了,他以后更好的愛她才是最重要的。“小狐貍精?!蔽男顷@心里越想越感慨,還沒走出幾步就又從背后抱緊了舒岑:“我錯了,我愛你,我真的特別愛你,我愛死你了……”“你有完沒完!”倆人剛走到房間門口,一樓就傳來了文斐然萬分不耐的聲音。“你要再繼續(xù)惡心下去我會考慮研制一款讓人迅速失聲的藥,文令秋,你會給我撥款的對吧!”一旁的文令秋面無表情地咬了一口面包:“嗯?!?/br>“你們就是嫉妒!嫉妒小狐貍精和我好,嫉妒小狐貍精最愛我!文斐然你就跳腳吧,就算你讓我失了聲,小狐貍精也能從我的眼神中感受到我的愛!”文星闌說完還抱著舒岑的臉又連著啄了好幾口,讓原本沉默著的文啟緩緩站起身來。又是一個雞飛狗跳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