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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頭不安把玩一下手指,提醒道:「我請人沏了茶讓他待著!」沉吟一會,閻山青嗤聲冷笑:「那種爛巷痞子,要來光顧我閻鐵號?……痳子這家夥,在謀什么大亂……」揮一揮錘子:「慕楊老爺要的大刀!我正在趕!沒空招呼小嘍囉!你讓他先回!改天再來!」猴頭應(yīng)聲去辦。痳子是鎮(zhèn)上土豪惡霸,平常兩手配把大菜刀、木棍子便去搶掠;閻鐵號仍有制菜刀,只是要用兩箱金子來買,除非他找來五百尊千手觀音作嘍囉,否則他們要的便不是菜刀那么簡單了。痳子一幫好勇斗狠,幾年來霸佔(zhàn)好數(shù)山頭,似乎是想乘如虹氣勢翻一翻天地。慕楊家為朝廷效命,也在此時(shí)起了動靜,也許只是湊巧?哐哐當(dāng)當(dāng)……「山哥!」「送客完了?。俊?/br>「哦!可是——……」「吞吞吐吐的!快說!」「他們……留下了金子……」「說什么???」「我說!他們留下金子了!」這下閻山青終頓一頓,回頭望望慌張的猴頭。閻山青當(dāng)然明白猴頭的憂慮。痳子幫向來以橫蠻見稱,訂金也付了,這批貨——不論是什么——他們是要硬了。「有啥好怕?」又拿起錘子擊打漸成形的大刀:「誰說這生意做不過?他們要鬧事,拿真槍實(shí)劍的可是咱們。」見頭兒如此篤定,猴頭也安心了,換個(gè)耐人尋味的笑容:「聽雉雞說,你昨天抱了個(gè)國色天香的女人回府!」「女人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也這么說,但不尋常的是,雉雞說你讓她照頭搥了一拳也不慍不怒,對她語氣關(guān)切、溫柔備至,這可不是個(gè)普通妞吧?」肘子碰碰他:「我嗅到喜酒香了!」「胡謅什么,不過是剛買來的玉兔,你們這些花酒一滴沾不起的才會大驚小怪。」「玉兔?山哥你哪還有這空閒?」猴頭不可置信。「雅伶來了,我也不去青樓了,每天回府陪她,有的是時(shí)間?!?/br>「你鬧著玩是吧?」猴頭吃吃笑道:「還是她根本不是玉兔,否則怎會讓你不帶著她外出?」想到一夜巫山雨云,閻山青得意笑道:「她該還下不了床吧?」猴頭的笑容僵硬了點(diǎn):「她沒可能已認(rèn)了你吧?怎上?」「閻爺自有法寶了?!?/br>「山哥……你還讓她留在府上?」猴頭連最后一點(diǎn)笑容都消失了,逼得閻山青放下了鐵錘,疑惑看他。閻山青匆匆離開工場,連門也沒關(guān)。連痳子也不能叫他放下工作,但猴頭的話卻讓他焦急得一道穿著上衣,一道急步趕回正院。"玉兔沒有婚嫁儀式,因?yàn)樗麄冋J(rèn)了主人便是一輩子的事""用潤滑膏便等如毀了她貞節(jié)""和強(qiáng)暴了她沒分別"他用力系緊了腰帶,披上外套,焦急回想,才記起自己昨天意氣風(fēng)發(fā)之間竟胡謅了什么「早jian了妳」、「妳敢說不」之類的野蠻說話,不禁難堪得掩了眼。誰曉得玉兔還有那么多禁忌!進(jìn)入了正院,閻山青躡手躡腳走回廂房方向。步上了樓梯,他輕踩上房間外的走廊,腳下木地板便發(fā)出輕輕的響聲,足叫他心臟用力跳一下,立時(shí)矮身避開窗戶,靠著墻壁匍匐到門外。他自己也暗覺得好笑。我不是這閻府的主人嗎?被人看見自己這鬼祟模樣,說不定還要喊捉賊。為了個(gè)女人淪落成這……他滿腔無奈,靠近房間。他將耳朵貼近了房門偷聽,房內(nèi)卻一點(diǎn)動靜沒有。腦里亮起她昨夜掛滿水珠的臉,他還道是汗水,當(dāng)中有多少是求饒徒勞的淚?想到這,他心底隱隱作痛。但他沒有因此掉以輕心,站身后突地推開房門,警惕地左右打量空無一人的房間,才越過門檻。上一章紅袍玉兔第二章(9) 你願意等……??。ㄎⅲ龋?/br>第二章(9) 你願意等……? (微H)房內(nèi)沒半個(gè)人影,茶具如常的整齊,不似有另一人待著。閻山青心一沉,焦急地走向臥室,在進(jìn)入拱門前一刻,他卻發(fā)覺珠簾中間有一串珠子不翼而飛,簾子突兀的疏了一排。一直屏息躲在房門后的龔雅伶早已偷到他身后,此時(shí)看準(zhǔn)時(shí)機(jī),手中珠串往前一拋圈住閻山青脖子,珠串交叉便用力往外拉。她力氣小,卻巧妙地利用互扣的木珠牢牢鎖緊了索圈,讓他不得輕易扯開。木珠子深深陷進(jìn)他脖子,緊勒他喉嚨,讓他氣一嗆,暈眩一陣。襲擊雖是突如其來,卻也沒使他亂了陣腳。珠串扣得緊牢,但他有的是蠻力,咬緊牙關(guān),手指戳進(jìn)珠串與脖子之間的縫隙,用力抓住珠串往外扯,它便斷成兩截,木珠「的的噠噠」?jié)L彈彈的散落一地。「該死的!」龔雅伶咒罵一聲,還沒來得及退,閻山青已回身緊捉住她雙臂:「雅伶——」迎接的只有她滿眼殺氣:「我要?dú)⒘四?!」手中已多了一支發(fā)釵,釵鋒直指向他頸上動脈。但她腳下不慎踩住零星木珠,身子一動整個(gè)人往后滑,他便乘勢將她按倒地上,用身體壓住,抽去發(fā)釵隨手往旁扔掉。倒臥在地上,她的怒火也無半點(diǎn)熄滅:「殺了我呀!留我活命我一定找到機(jī)會將你碎尸萬段!」剛被她意圖謀殺,他卻沒有半分怒容,反倒吁一口氣,俯身將她抱?。骸肝疫€以為妳走了?!顾纳ぷ悠届o中帶微顫,低頭一臉埋在她頸端:「還好妳留下了……」龔雅伶沒料他不反擊,目呆瞪著天花,頓了頓才伸手推他:「放……開……我……!」「對不起,我實(shí)在不知道用膏藥對妳是多大的羞辱?!?/br>「不知道!?不知道指名、不知道不能用藥,你什么也不知道,憑什么買玉兔!」「我太專注在生意上,就怕得不到妳。能把妳接回來,我多高興,只想與妳結(jié)合,我沒有意思傷害妳?!顾莺莩鹨曋?,縱使眼眶泛紅也沒讓一滴淚掉下,但嗓子終究哽咽了:「我一遍又一遍的求你住手,怎么你又不聽……」他呆了半晌,傻傻的苦笑:「我以為女人都喜歡口里喚著不要,但手臂卻抱得緊?!?/br>話音一落,她氣得即使赤手空拳被壓在地上仍要捏起雙拳揍他。但才舉起拳頭,手腕卻又已被扣下。他一手握著她雙腕,另一手慢條斯理將她的頭發(fā)撓到耳后:「妳昨晚臉蛋紅彤彤的,叫得那么銷魂,真的一點(diǎn)也不喜歡?」她臉紅目呆,一時(shí)語結(jié)。受辱是真的,但他寵愛的抱擁、強(qiáng)硬的親吻,也的而且確讓她如騰云駕霧,現(xiàn)在要她回想起來,也是悸動一陣。見她不懂回應(yīng),他滿意笑了:「我是妳的主人,無論有沒有膏藥,也是唯一一個(gè)會跟妳行周公之禮的人了,現(xiàn)在不過是把它提早了而已。」五指滑入她指縫間,牢牢牽?。骸赣谖叶?,作晚是一夜良宵,但求妳也有同感?!?/br>柔情低語,若他只是以她洩慾,也犯不著費(fèi)這力氣哄她了。她別過臉不看他,卻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