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生氣的？”

柳鶯用手抹了抹上面的腳印，“沒事，謝謝?！?/br>
相比他幫她出頭，柳鶯更希望他借此機會告訴所有人他不喜歡她，澄清謠言，讓女生們以后別找她麻煩。

可——

祝慕森對著為首的陸曉字句清晰地道：“我們在交往，我不喜歡她，喜歡誰？”

一句話像是驚雷，炸了所有人的神經(jīng)。

柳鶯也抬頭驚詫地看向他。

明明他們把關系隱藏得很好，沒人知道他們私下里瘋狂zuoai，沒人知道他們之間有交易，他繼續(xù)藏下去就好，為什么現(xiàn)在要這么說？！

祝慕森看向她，指了指那皺巴了的數(shù)學練習冊，“這個別要了，回頭我?guī)湍阏揖毩晝宰??！?/br>
然后轉身，走了。

留下一堆下巴掉在了地上的人。女生們的表情恨不得把她吃了。

——

過了兩天，周五下午放假，是齊越來喊她的，她在教室門口朝柳鶯招手，“柳鶯！”

柳鶯把書包收拾好，出了教室，“齊越，你怎么來了？”

齊越道：“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柳鶯一頓，她說的是我們？

齊越拉她下樓，“阿森他們家的車在校門口，我們走吧?！?/br>
柳鶯沒再往下走，她看著齊越：“我——”

齊越下了兩級臺階，回頭來，看她一臉遲疑，樂了，“你現(xiàn)在是阿森的女朋友，他送你回家怎么了？”

柳鶯：“……”不是啊。

齊越：“這么別扭干嘛，開學你就當眾對他表白了，前天他才親口承認你們在交往，進展夠慢的了！”

柳鶯心想，要是齊越知道他們早就偷偷睡過無數(shù)次了，大概說不出進展慢這話了。

她也不是扭捏，只是她搞不清楚祝慕森到底是什么心思。

齊越拉住她，“老師那邊你別擔心，阿森已經(jīng)跟你們班主任談過了?！?/br>
柳鶯：什么？??！

齊越拉著她出了校門，祝家的司機在車前站著候著，看她們過來幫她們拉開了后座車門，齊越把柳鶯推進了后座，她自己鉆進了副駕。

“人我?guī)湍銕н^來了。我老爸今天沒空接我，就蹭下你家車，先送我回家吧，然后你倆就可以二人世界啦?！饼R越邊扣安全帶，邊回頭笑道。

祝慕森坐在后座，腿上放著一沓數(shù)學習題冊，他表情淡淡的，對剛上車的司機老姜道：“姜叔，先去齊家，再回城北洋房。”

“好的少爺?！?/br>
祝慕森把習題冊遞給柳鶯，“今天開始我給你補習數(shù)學?！?/br>
柳鶯一臉懵：？？

18無心

把齊越送回了家，祝家的車往城北開去。

“你怎么突然想要給我補習？”柳鶯問。

其實她的數(shù)學也還好吧，不至于差到要他來幫她補的地步，這個學期因為跟趙煦互幫互助還提升了點。

祝慕森側頭看了她一眼，問了她另外一個問題：“你想考哪個學校？”

柳鶯一頓，她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們班主任說我要是正常發(fā)揮的話，過二本線沒問題，我可能要在里面選一所學校吧?！?/br>
祝慕森道：“我會保送帝城大學?！?/br>
柳鶯點點頭，“嗯，我聽說了。”

祝慕森挑眉，“你就沒什么想法？”

柳鶯：“？”什么想法？

祝慕森皺了皺眉，看了前面的姜叔一眼，沒再說話了。

一直到車開到城北洋房前面，他們都沒再說什么。

柳鶯下車，背著書包，抱著練習冊，“我先回家吧，我不按時回家我爸會擔心的?！?/br>
祝慕森臉色從剛才起就有點不好，他用下巴點了點大門，“進去，待會給你爸打個電話不就行了?！?/br>
柳鶯咬了咬下唇，沒說什么，算是順從了。

姜叔走了之后，兩人進了洋房。

柳鶯以為他要做，她指了指樓上，“我先去洗澡？”

祝慕森坐到沙發(fā)上，“等會吧?！?/br>
柳鶯書包還背著，習題冊還抱著。

祝慕森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br>
她聽話地過去，放書包和習題冊在茶幾上，坐到了他身邊。

“你想跟我考到同一個學校嗎？”

一個學校，帝城大學？？

柳鶯愣了，這不是她想不想的問題，而是能不能的問題吧。

“我的成績怎么可能去那里？”

“所以我給你補習，不止數(shù)學，別的科我也可以幫你。”

“可是——”

“你不想嗎？不想跟我一起？”

柳鶯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去一個學校的意思是，他還沒玩夠她，所以他希望上了大學還能繼續(xù)隨叫隨到地cao她？可即使這樣，他也不必當眾說喜歡她，把他們的關系暴露人前吧？

交易只是交易就好，牽扯到感情，她——

最初她喜歡他就像她們這個年紀的女孩追星一樣，仰望著做著美麗的遙不可及的夢，后來他們陰差陽錯發(fā)生了關系，她對他產生過期待，以為自己很幸運會跟他在一起，但他的表現(xiàn)告訴她不是那么回事。

他感興趣的只是她的身體，他還包養(yǎng)了她。

所以她對他現(xiàn)在的行為，感到迷惑。

問她想不想跟他一起去帝城大學，說實話，她是不想的。出賣身體這種事，誰情愿一直這么下去？

但說完全不想，也不是，畢竟她喜歡他。

“說話?！弊Ｄ缴瓊阮^看她，讓她回答他。

柳鶯道：“我覺得我不行吧?！?/br>
她一個只能考五百多分的人，硬要她考六百多接近七百，除非他偷卷子給她提前看。

祝慕森挑眉笑了，“只要你想，我就能幫你?！?/br>
柳鶯心想，他要給她補習也行，她就算考不了帝大，也能上好一點的學校，她何必拒絕？

她點了點頭，“好吧?！?/br>
祝慕森伸手過來牽了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意欲親她，柳鶯躲了一下，“那個，齊越說你跟我們班主任談過了，是什么意思？”

“談的就是我跟你說這些，我給你補習，讓你跟我上同一所大學，”祝慕森幫她撩了一下頭發(fā)，道，“好讓他不干涉我們?！?/br>
柳鶯探究地看著他，她想知道他對她……到底有沒有可能是認真的。

祝慕森摸著她的臉，然后又朝她湊過來。

四片唇相貼，柳鶯已經(jīng)失去了問他的機會。

——

補習卻不是那么簡單的事。至少祝慕森原本以為很簡單，不就是教她怎么做題嘛，把自己的解題思路告訴她不就得了。

但實際cao作起來，柳鶯聽完他講的，眨巴著無知的水眸：“這就完了？”

“你沒聽懂？”

柳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你慢點說好嗎，我跟不上?！?/br>
祝慕森又放慢速度把解題思路說了一邊。

柳鶯咬著筆頭，不好意思再說自己沒聽懂。

祝慕森：“……”

他沒做過老師，不知道這玩意要耐性，他忍著到嘴邊的“你怎么這么笨”，搶過她的筆給她寫解題過程。

寫完，把習題冊給她，“自己看看，不懂再問我。”

彼時他們在祝家洋房的書房，期末考試在即，齊越何璽傅驍周末也都在這里復習功課準備考試，三人全程圍觀祝慕森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