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想見你、快穿之惡女漂白系統(tǒng)、[jojo]夢中相見、關于我和她離婚后(女出軌/高H)、【GBBDSM】賤狗、高級筑夢師、殺死我的溫柔、流向你、無心插柳、一盒陌生男人的骨灰(NP)
癡傻傻,抓著自己的衣襟就要往院中走。宵凌幾步跟上,把地上的大氅給我披上,那會兒我也好似全無感覺似的。那雪越來越大了,漸漸迷了人眼,這朱墻黃瓦這曲徑通幽,都成了迷障,我跌跌撞撞在雪中行,撞了來人,又被那傲慢的女眷推倒,即便對我指指點點我也聽不進去。我爹爹不要我了。我爹爹不要我了。宵岳……我心里念著,宵岳,宵岳!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開始拔足狂奔,卻在一個轉角滑到,頭上的發(fā)簪都摔了出去。“宵岳!”我大叫到,絲毫不在乎名諱之忌。“宵岳!宵岳?。?!”我那溫文爾雅的爹爹,我那光風霽月的爹爹,我找不到他了。有人撐著傘把我拉了起來,我回頭看見宵凌的臉,看他一臉關心與哀傷,我同他說——“宵凌,我該怎么辦?”他一言不發(fā),只是低頭看著我。“我割舍不下,兩個都愛,這便錯了么?”我認認真真問他。他依然一言不發(fā),緊緊抓著我的胳膊。“大概是我真的錯了吧……我太貪心了,卻一個兩個都傷了你們。”我戚戚苦苦笑著,掙開了他的身子,“若是爹爹不要我了,那我不如死了算了……”我見宵凌又要拉我,便往后退去,與他分開距離。“宵凌,我傷過你,心里也不見得比誰更好受半分……”我從頭上摘了簪子,握在手里,“我確實中意你,那些什么吃虧不吃虧的話,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或許起先是真的,到后來又變成了假的?!?/br>我胡言亂語,他便執(zhí)著傘站雪中聽我講。“可是我心里放不下我爹爹,你理應知道,我心里最不可或缺的那個位置,一直是他?!蔽铱嘈?,“大概這就是報應,我傷了你,我心里難安,因此一錯再錯,也傷了我爹爹?!?/br>旁邊暖泉河中水聲潺潺,我看了眼。他自然也是看到了我的眼神,連忙上前想要抓住我。“你別過來!”我用簪子抵著自己的喉嚨,“我以為自己能兩個都要,可是現(xiàn)在見了,卻是一個兩個都傷了——我怎么那么笨啊……”“宵柳柳!”宵凌見我那瘋勁兒又上來了,扔了傘,朝我撲了過來。我卻決絕的轉身一躍,投了河。我做了夢,夢很長,長到我以為自己回到了現(xiàn)代,回到那車水馬龍高樓大廈的城市。城市里我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一人,每日朝九晚五,辛苦勞碌。可是我卻忽然有些懷念那會兒的日子,了無牽掛。我自詡聰明灑脫,對男女之情不過是過眼云煙,看得開,也放得開。嘲諷過往日那些言情電視劇中戚戚苦苦要死要活的場景,卻未想到事到如今,我也成了那投河自尋短見的癡愚女子之一。我聽見有那女子在我身邊哭哭啼啼的聲音,心中悶煩,便張了張嘴,“別哭了?!?/br>可是吐出那三字時,又覺得自己喉嚨痛啞,這才想起,我是用簪子戳了脖子的。我本是多么怕疼的人,連手上扎了刺都要嬌滴滴的同我爹爹撒嬌一陣,卻成了個連脖子都敢抹的烈女子。我心里嘲笑自己的傻,卻聽見周圍一陣嘈亂,叮了咣當?shù)?,是鶯鶯和燕燕在那說“郡主醒了郡主醒了——”隨后人號了脈,不知同誰說,若是醒了,便無大礙。我睜了眼睛,眼前有些昏花,迎上的是鶯鶯和燕燕兩人哭花的臉,再轉動眼珠,我看見了宵凌,再后,我看見站在不遠的爹爹——他依然那樣楚楚謖謖的站著,一身月白袍子,臉色卻白得駭人。眼淚啪嗒一下掉了下來,那群人再度手忙腳亂起來。我抓著被子,拼了命的去夠我爹爹,卻被沖上來的宵凌一把按在床上,他使了個眼色,鶯鶯燕燕便帶著那些仆役出了屋。我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喉嚨痛得很,聲音也啞得難聽。“爹爹……”宵凌回頭,沖著爹爹壓低怒意,“你還站在那里作甚?!”我尋思怎么才能給爹爹道歉,便趁著宵凌轉身同爹爹講話的時候,想要下床給爹爹賠不是。這下爹爹可終于拉住了我,我狡猾的想,原來他還是在乎我。這人情世故便是如此,因愛才會有恨。我湊在他懷里,不說話,這場景略微尷尬,床畔一邊爹爹,一邊是宵凌,兩人竟然都未有想走的趨勢。我尋思怎么開口,卻聽見爹爹清清淡淡的聲音,“你怎么能自尋短見?!?/br>一說到這里我便淚意洶涌,正想埋怨他幾句,卻聽見宵凌說,“她覺得你不要她了?!蹦窃捴械膸Я诵┰S酸意,我聽得心里愧疚于他,便伸手想去阻止他不要再說了。可是宵凌卻握著我的手,不肯放開似的,“她說她心里同時住了你我,六哥,你說我是該哭還是該笑?”他好似自嘲一般徑自說著。我想開口,喉嚨卻依然疼,爹爹并未理會宵凌說的那些話,卻伸手摸了我的喉嚨,“方才女醫(yī)說幸好簪子只是傷了皮rou,養(yǎng)上幾日便好了,只是會落下疤痕?!?/br>我搖搖頭,死命往爹爹懷里靠,只要爹爹不扔掉我就好。爹爹看了宵凌,“小柳兒身子還弱,還是多讓她休息休息吧。”他放過我的身子,從宵凌手中把我的手抓了過來,放進被子里,“宵凌,我同你有話講,你同我一起出來吧。”宵凌點點頭,起身跟著父親要走。我卻著了急,“你們不要打架——宵凌他身上還有傷?!?/br>爹爹卻不再看我,宵凌沖我眨眨眼睛,趁爹爹回身之際,在我額頭印上一吻。“你也太小看我,方才你落水時是我救得你,那些小傷算個屁。”爹爹他們二人出去了,鶯鶯燕燕才又進了屋,見我醒了,連忙手忙腳亂的服侍我。我心里亂,便同鶯鶯說,“你快出去看看,我爹爹和小侯爺不是打架去了吧?”燕燕端著水盆卻說,“早打完了,您睡了兩天兩夜,哪能知道那些事?!?/br>我一驚,“那宵凌的傷?!”“早就差醫(yī)官包扎好了。”燕燕打濕了帕子,替我擦臉,“郡主怎么能那么輕易就投了水,我和jiejie看見小侯爺抱著郡主上岸時,都嚇壞了!”鶯鶯抱著我的身子,也落了淚,“郡主那會兒的衫子都是紅,我們都以為您用簪子刺穿了喉嚨,王爺當時抓著醫(yī)官去給你瞧病,所幸女醫(yī)說你無大礙,就是嗆了幾口水,簪子劃破了皮?!?/br>“可是王爺卻鐵青著臉質問醫(yī)官,只是劃破了皮為何還不醒,只是嗆了幾口水為何卻高燒不退?”“醫(yī)官說許是郡主脈絡紊亂,氣結于心——郡主,我從未見過那樣的王爺,我一直以為王爺是那種和風細雨的人,原來他也會生氣,也會暴怒。”我聽著鶯鶯燕燕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給我講述那些我睡著時發(fā)生的事兒,腦中胡亂得很,一會兒喜悅,一會兒又擔心,隨后連忙問,“那他們打架呢?宵凌的傷……?”“是小侯爺先動的手,嚇壞我們了,王爺不讓小侯爺進您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