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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靠在床榻上的女子接過侍女遞上來的清茶,低頭抿了一口,方笑了一聲,道:“蘇少爺,久違啊?!?/br>“……”回答她的是長久的沉默。不知過了多久,才聽那道清潤的聲音平靜無波地響起:“貧僧法號靜空?!?/br>秋螢笑意收斂了一些,她揮揮手屏退了伺候的小蓮,等到房中只剩下她和靜空兩個人,她才慢悠悠地撩開朱紅的紗簾,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低著頭的靜空只看見一雙白皙光滑的玉足,女子的腳趾白潤飽滿,嬌嫩柔軟,顯然是備受丈夫憐愛和保護(hù)的,不見半分塵俗氣。他的眸色有一瞬間的黯淡。不過也只是一瞬,他將頭低得更低了,竭力錯開與她玩味的視線對上。秋螢笑了,她剛醒來,身上還只穿著一襲單薄的齊胸襦裙,料子柔軟貼身,毫不吝嗇地勾勒出她姣好的線條,玲瓏有致,堪稱尤物。若是江笠意在這只怕早就撲上來,將她壓在床頭一陣耳鬢廝磨、你來我往了。只是靜空依然低著頭,一聲不吭。“我聽聞寺院日子清苦寂寞,想必靜空師父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過女色了吧?!鼻镂炗耋w微傾,向沉默的靜空靠近,身上飄來幽雅的冷香。那是江笠意花了大價錢從京城最好的香料鋪?zhàn)淤I來的,供她熏衣用,為此他甚至被御史大夫以奢侈無度為由在朝堂上公然彈劾。江笠意在朝堂上裝傻充愣、毫不示弱,回來卻委屈巴拉地抱著她,邀寵一般親親她的臉頰,小聲道:“夫人,為夫今日可是為著你挨了好一頓罵,你可要好好補(bǔ)償補(bǔ)償我?!?/br>想起江笠意,秋螢原本想要逗弄靜空的心倒是收斂了一點(diǎn),這幾日他忙著祭天大典的事,常常是天不亮就出門,待子時才披著nongnong的夜色滿身疲憊地回來。她有充足的時間。靜空默然,沒有回答她暗藏譏誚的話。“從來都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靜空師父卻為何對我如此冷淡?我可還記得,曾經(jīng)靜空師父在床榻上纏著我喚了好久的jiejie呢?!?/br>他手里攥著的佛珠一頓,濃長的睫顫了顫,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里流露出幾分茫然與無措。果然,只要她有心勾引,即便是已經(jīng)遁入空門多年的蘇凜冬也按捺不住心里的躁動。秋螢莞爾一笑,伸手抬起靜空的下頜,他避之不及,被迫抬起頭,那雙清澈的眼睛躲閃著她肆無忌憚的端詳。“凜冬,乖,看著jiejie?!?/br>如遭雷擊一般,靜空不敢動了,就這么怔怔地抬起眼皮,望向那雙含笑的眸。“凜冬可有想我?”她輕笑,手指慢條斯理地劃過他白嫩的臉頰,幽道,“我可是想你得緊呢?!?/br>“……”蘇凜冬看著她臉上一如往昔的溫柔笑容,再也繃不住了,眼角滾下淚來。“想,”他的聲音沙啞,哭腔萬分惹人憐愛,“我很想jiejie,每日每夜都想?!?/br>“這樣啊,”秋螢低下頭,輕柔地吻了一下蘇凜冬眼角的淚,輕聲說,“那現(xiàn)在見到j(luò)iejie,開心嗎?”“開心……”急切的吻落下,眼淚仍撲簌簌地流著,秋螢的嘴里嘗到了咸澀的味道,蘇凜冬像終于找到了主人的流浪狗一樣,依戀地親著她的嘴唇。“嗯……”她動了情,摟住蘇凜冬的頭,啞聲問道,“凜冬,抱jiejie去床上好不好?”蘇凜冬聽話地將她攔腰抱起,掀開朦朧掩著的紗簾,將她放在床榻上,下一刻粗重纏綿的吻便掠奪了她的呼吸,褪下她身上單薄的衣裙。“唔,唔,啊……”禁欲多年的男子太過急切,冒冒失失地闖進(jìn)那脆弱嬌軟的幽xue之中,秋螢痛得叫了一聲。蘇凜冬緊張地低頭看來時,她卻咬唇催促道:“快點(diǎn),動一動?!?/br>他抿下唇,扶著她柔若無骨的纖腰,屏息挺入,秋螢舒服得呻吟,媚眼如絲地靠在枕頭上,蘇凜冬親著她白玉般的肌膚,又聽她感慨似的說道:“昨夜,就在這張床上,我和江笠意做了一次又一次,這個姿勢,我們也試過……”蘇凜冬愣住,隨后好似惱羞成怒,伸手捂住她仍在喋喋不休的嘴,瞪她,眼眶卻紅紅的。“別說了,我不想聽!”她被他的舉動逗樂了,彎起眉眼,雙腿盤上他窄瘦卻格外有力的腰,“好,jiejie不說了。在jiejie心里,凜冬才是最厲害的?!?/br>蘇凜冬霎時消了氣,又被她話里的曖昧羞紅了臉,埋首在她的脖頸上咬了一口,愈發(fā)賣力地取悅她的身體,惹來她一陣陣快樂的痙攣。地上散落的衣裳,有女子的藕色襦裙,水紅肚兜,男子一塵不染的袈裟,風(fēng)吹起虛虛掩映的床幔,靡艷之景緩緩入目來,純與佛交纏,融合成了欲,能夠吞噬人心的欲。雨后的天幕明凈如洗,一襲緋色官服的江笠意徐徐踏入門檻,身后跟著的小廝笑嘻嘻地提著好幾盒胭脂水粉,與前頭的江笠意交談。“大人,這些都是送給夫人的?”“嗯,上回我沒能陪夫人去看花燈,惹了夫人生氣,這些都是給她賠罪的?!?/br>“大人待夫人可真體貼。”江笠意笑了笑,沒多說什么,穿過月門,迎面而來的小蓮看見他,頓時嚇得花容失色。“見了我為何如此驚訝?”江笠意心情不錯,因此沒有責(zé)怪她,環(huán)顧了一下院子,忽然皺起眉,淡問,“夫人呢?”小蓮驚慌地跪下,哆哆嗦嗦地說道:“夫人、夫人剛才出門了?!?/br>江笠意眉頭越皺越緊,“夫人出門你為何沒跟著?休要欺瞞我,夫人究竟在哪兒?”他畢竟是朝廷命官,冷下臉來小蓮立即被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低頭聲如蚊蚋,“夫人身體不舒服,在房中休息……”江笠意沒再管她,直接越過她往秋螢的房間而去。竹簾搖曳,清風(fēng)拂面。不管不顧地推門而入的江笠意沉默,低頭看了一眼丟了滿地的男女衣裳,血液幾乎冷卻。-夜色深沉,書齋里江笠意垂眼,手里拿著一卷公文,秋螢低頭站在一旁,氣氛凝滯。府外的打更人棒槌一擊,揚(yáng)聲報(bào)著時辰。“夫君不要再生氣了?!鼻镂炞呓砩l(fā)著冷氣的江笠意,撒嬌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我保證,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江笠意沒吭聲,周身的冷意卻更加明顯了。“哎呀,好不好嘛?”秋螢俯身靠近他的懷里,軟著嗓子道,“你就不要再鬧了,已經(jīng)很晚了……我都困了?!?/br>江笠意冷笑一聲,手卻下意識地扶住了她的腰,防止她沒坐穩(wěn)摔下去,嘴上卻道:“應(yīng)該是和蘇凜冬顛鸞倒鳳,所以才累了吧?”“……”秋螢一噎。倏地,她眼眶紅了,抽噎一聲,哽咽道:“你、你竟然兇我……”江笠意一愣,下意識否認(rèn),“我沒有?!?/br>“你有,你看你都不笑了。”江笠意抿下唇,睨著她臉上的淚。秋螢嘴一癟,哭得更厲害了,“你看,你還瞪我!你怎么那么壞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