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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感同受,只不過受術(shù)之人還有主從之分。紅繡為主,若是玄恒受傷,她也會與他一樣疼,只是疼過之后并無大礙,而玄恒為從,整個身家性命全都系在紅繡身上,一旦紅繡受傷,他不僅會疼并且也會同她一樣受傷,方才那一記重擊,傷得不只是紅繡,還有他自己。這就是紅繡不曾防備他的原因之一,至于另一條原因……“你要殺我?”紅繡說話時止不住的顫抖,喉間一陣酸癢,但她不敢咳,她怕稍一動作就會把身子里血都咳出來。現(xiàn)在還不行,她還有話要問,便是死,也要死個明白!“玄恒,你為了外面的那些人就要殺我嗎?”玄恒忍著劇痛,眉目間卻是一片清明,“你或是外面的百姓又有何不同?佛法普渡,蕓蕓眾生本就不該強行分出高低貴賤,我今日所為也不過是要令那些百姓安心而已?!?/br>“我不管他們怎么想,我只問你!”紅繡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生怕錯過一個細微的表情,“你明知那些事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與你都不曾做過那種事,更別說是和別人……”紅繡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只因玄恒的眼神太過陌生。死海一般的平靜無波,無論她說什么,在他看來都是垂死掙扎,對他而言,此時的紅繡已同地上的螻蟻無異,肯與她說上這么半天,大概已經(jīng)是在念舊了。他,不是她的玄恒!強行壓下返到喉間的血腥氣,紅繡倔犟道:“好,我會解開同生咒,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的玄恒去了哪里?”一滴淚珠順著眼角滑落,玄恒看著那小小的淚珠里倒映著自己的樣子,說道:“俗世煩惱皆可拋,紅塵癡妄亦已消,玄恒凡心已死,你又何必執(zhí)迷?”此時的紅繡五臟俱碎,體內(nèi)生機不斷流逝,氣血翻騰間只覺得陣陣發(fā)冷,可是這冷卻不及他言語間的萬分之一,他的話仿若魔障,一字一句的釘入神魂。她望著玄恒,一時間迷茫不已。凡人壽命不長,她本來也只當(dāng)是養(yǎng)了個小玩意,想著陪他過一輩子也不算什么,誰知陪著陪著就連心都賠了進去,紅繡也是到了這時候才知道,一場反目竟讓她覺得了無生趣。她苦笑搖頭,反正也要死了,不如就成全了他吧。“要解同心咒,必須拿到我的妖丹,你把我的妖丹取走吧?!?/br>玄恒靜靜地望著她,“你還有什么話想說?”紅繡想了想,恨恨地說:“若有來世,我再也不要遇見你!”玄恒不答,拿起桌案上的一把刀毫不猶豫的插進紅繡胸前,利刃劃破皮rou發(fā)出聲聲令人牙酸的悶響,帶起陣陣蝕骨一般的激痛,紅繡卻是紋絲不動,眼都不眨地看著他將自己的妖丹剖了出來。妖丹離體,紅繡法力盡失再也維持不住人形,她閉上眼,徹底沉入黑暗。玄恒將紅狐珍而重之的抱在懷中,輕聲說道:“且再撐一撐,我不會讓你去死。”***************************************玄恒不是黑的,下章開啟男方視角,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清晰了。混戰(zhàn)之際,玄恒現(xiàn)身<競風(fēng)流(純rouNP全H)(亂作一團)|POPO原創(chuàng)市集來源網(wǎng)址:混戰(zhàn)之際,玄恒現(xiàn)妖丹入體之后紅繡便陷入昏厥,她的身子火燙火燙的,洺海緊緊的將她摟在懷里,一聲一聲的喚她。紅繡雙眼緊閉,神色間也是極不安穩(wěn)。她在回憶中看到玄恒一掌打在自己身上,那徹骨的疼從胸前驀然波及至全身,令她承受不住的蜷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吸氣。洺海見她痛苦非常,以法力護住她的全身,可是癥結(jié)并不在她的rou身,此舉對她亦無多大用處。狐族老祖在一旁看著,見洺海無暇分心,喝令身后的狐妖前去搶回紅繡,虎嘯聽后一躍化為一只巨大的猛虎,長嘯一聲揮抓朝著洺海拍了下來。電光火石之間,一個泛著金光的半圓護罩將洺海與紅繡完好的護在其中,虎爪落于其上,竟是感到一陣鉆心的疼?;[抬爪觀瞧,只見那只前掌在一瞬間就被燒灼得通紅腫脹,就連他引以為傲的毛發(fā)都被燎焦了。猛虎口吐人言,“玄恒你這卑鄙小人,還不趕快放了紅繡!”洺海對外界的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他眼里看的,心里想的,自始至終只有一人。“紅繡,醒醒?!?/br>眼看她的臉色越發(fā)蒼白,洺海心中也更加焦急。若是她一直不醒會是怎樣?他曾以為修行佛法便是他生命中的一切,直到遇見她,他才知道之前幾世不過只是虛度,原來他想要的只是與她在一起罷了,倘若她真的不能醒來,只留下他一個人又有什么意義?“你們想要帶她走?”洺海首次抬眼望向眾妖,雙眸之中竟是帶了一份從未有過的狠戾,“若是我不允呢?”狐族老祖笑道:“若是玄恒在此,我或許還會有所顧及,可你如今不過是rou體凡胎,即便是法力高強,難道還能將我們?nèi)贾谱〔怀??就算你不開口,新仇舊怨我也是要跟你算清楚的,若不是因為你,紅繡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一根長鞭突然出現(xiàn)在狐族老祖的手中,她抬手向空中一抽,長鞭發(fā)出一聲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聲響,“你們一個個的還在等什么,給我殺了這和尚,徹底絕了這份后患!”眾妖蜂擁而上,洺海輕笑一聲,“也罷,反正我也沒想過獨自回去,既然要打,那就打個痛快吧!”他摘下掛在頸間的長串佛珠,抬手扔了出去。珠串上泛著金光,又在騰空而起時突然繃裂,一百零八顆佛珠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去,每一顆自動鎖定一名狐妖與之纏斗,另外各有十顆盤旋在虎嘯與狐族老祖身邊,將他們牢牢地困于其中。每顆佛珠都帶著精深法力,眾妖只要碰到就會被它重創(chuàng),除了虎嘯與老祖還能勉力支撐,其余狐妖很快便已敗下陣來。洺海抱著紅繡,輕描淡寫地說:“我不愿將她的同族趕盡殺絕,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br>“阿彌陀佛,想不到青云山中竟然還有如此之多的妖孽!”正在這一團亂麻的時候,固源帶領(lǐng)著數(shù)百名僧人出現(xiàn)在眾妖后方,他看過零零散散躺在地上的狐妖,雖說還未咽氣,卻有很多都已無法保持人形,又見那老狐貍與虎妖也是疲于應(yīng)付,立刻大笑出聲,“好,真不愧是我最為得意的弟子,今日能將這些妖孽引來此處一網(wǎng)打盡,洺海功不可沒呀!”虎嘯聽后雙目赤紅,身形暴漲,悲愴的咆哮聲令不少僧人抱住腦袋倒地不起,“玄恒狗賊,你果然還是這般無恥,竟用紅繡來做誘餌,今日我就是死了,也要讓你死在我前頭!”洺海不在乎虎嘯如何,他低下頭,在紅繡耳邊輕聲說道:“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