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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自會有人教,他只想速戰(zhàn)速決把此事了了。“哎!我這就去?!崩哮d趕緊挪步往施施房中去。施施回到房中發(fā)呆,她知道今天來了個大人物,她也只是被拉去湊數(shù),連妝都沒怎么細畫,著的也是每日穿的舊衣服,不想怎么就被看上了。當(dāng)時答應(yīng)人家是挺爽快,現(xiàn)在她開始有點后悔了,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第一次,或者說要跟的人該是自己看得順眼的,了解的,性情令她欣賞的。方才那個人,當(dāng)時沒真以為他會看中自己,對他也沒有特別在意?,F(xiàn)在想來,她既不了解,連人家是什么人有著什么樣的家世背景也不知道,怎么就能那么輕易答應(yīng)要跟他走呢?閣里的jiejie們,真走到這一步好歹都跟人家坐下來談過幾番天??!她是不是果然如mama說的,太天真了?可是,剛剛面對那人時,她確實有一種那人不會騙他,直覺這人可以信任的感覺。那……便也行的吧?正這么自我安慰著,老鴇推門走了進來。“你可知挑走你的人是誰?”老鴇以一副你可走狗屎運的神情瞅著她。施施面無表情搖頭。“淮南王謝玄!”老鴇以夸張的口吻壓低聲音對施施說。“哦?!笔┦┗刂云狡綗o奇的表情。不是她裝,而是她之前就想得很清楚,位高權(quán)重不一定是好事,對方怎么對你才是關(guān)鍵。老鴇只以為她在拿喬,很是不滿地以訓(xùn)斥口吻對她說:“你這一遭表面看是走了狗屎運,后續(xù)卻難料。那位王爺是出了名的喜好難把握,你放聰明點,去了就不要再像在這里那么不著調(diào),說些不三不四的話。王府可深著,不像我們這能容著你,更別讓人以為是我們幽月閣規(guī)矩沒教好……”“行了mama,要是王爺真容不了我,就不會選中我,不是嗎?剛剛我那么問,他不也好好回答了?是你把他想得太可怕了。”這不是老鴇第一次說話被施施回噎了,她正想再教訓(xùn)她兩句,就聽見門在背后被推開,然后是謝玄的聲音響起:“你說的不錯?!?/br>施施愣住,即使已經(jīng)知道對方的身份,這會也忘了行禮。老鴇趕緊回身見禮,還欲拉著施施做樣子,卻被謝玄止住。“能走了嗎?”這話是看著施施問的。老鴇嘴里立刻說:“可以了,可以了?!蓖瑫r向施施使眼色。施施想了想,她也沒什么可收拾的,便去匣子里摸了碎金銀,再拿了一套貼身衣物,團在一個包袱里裹了,抱著它對謝玄說:“可以了。”謝玄便直接往外走,施施默契跟上。到了幽月閣門口,兩人同乘一車,這當(dāng)然于禮不合,不過謝玄隨心所欲慣了,并不理會這些小節(jié)。馬車中,兩人對排坐著,謝玄開口道:“有些事我要親自跟你說清楚。”他不自稱本王,這讓施施頗有好感。“本王買下你,是為了本王的世子。”施施想,這個人果然像老鴇說的,說話做事看心情。施施并不接話,只是靜靜看著謝玄等他下文。謝玄看著她那示意自己說下去的眼神,發(fā)現(xiàn)這姑娘果然不怕自己。怕自己的人,他隨便拋出一句話,那些人馬上會就這句話表十句態(tài)。“世子成年在際,本王希望他通房事,以至將來能對此事不迎不拒,以中正之道處之。”施施只關(guān)心世子有無不良癖好。“你不會久留世子身邊。等你盡了自己的服侍,差不多的時候,本王會把你送離世子身邊,到時自會賜你安置之所。”施施一直漠然聽著的臉終于起了變化:“真的?”她瞪著希冀的眼睛看著謝玄。見施施既無失落也無任何謹小慎微的表現(xiàn),謝玄表示不適應(yīng),還生出一絲不滿。這女子怎么回事?還沒進王府,就這么期待出去了嗎?當(dāng)王府是什么地方?“你的要務(wù),是服侍好世子?!敝x玄提醒她,語氣嚴(yán)肅。施施從善如流地點頭,“我知道,讓世子體嘗各中滋味就好,勿使世子沉溺其中?!?/br>還算靈光,謝玄想。又靜坐一段路,謝玄不問話,施施也不說話,只是她整個人已沉浸到一股異常的興奮中,開始幻想那種天大地大再不用屬于誰的自由生活該是怎樣一回事。她那毛孔里洋溢的熱情是藏不住的,謝玄看得皺了皺眉,問:“你一個孤女,很想自立門戶?”施施說:“自立門戶不敢說,只是如果可以自由出入,再不必聽令于人,我自然是十分歡喜的。”這話在謝玄面前說來十分敏感,畢竟她還需聽令于他很長一段時間呢。然謝玄也是一個天生反骨愛自由的人,且不喜別人與他虛與委蛇,此刻反而很欣賞施施勇于承認的勇氣,同時,也毫不保留自己對她天真的不贊同。“真到了那一步,你反而會覺得無依?!?/br>“或許吧?!笔┦┯挠恼f,“可是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我一直一直很想知道幽月閣外面的世界,想知道不圍著男子轉(zhuǎn)是怎樣一種生活,我就是想知道?!?/br>她說的懇切,令謝玄這樣習(xí)慣了高高在上的人也聽出幾分同情。他雖出身王家,卻也不是天選之子。早年他也只是眾多不受寵皇子中的一個,被人明里暗里欺辱沒少過,是他覺醒了必須要脫離這種看人眼色的地位后,才步步為營,有了今天的權(quán)力地位。他是吃過苦的,所以心也硬了,即使同情施施這樣的女子,同情也十分有限。“你若服侍好世子,這些或許也未嘗只能是奢想?!敝x玄高深莫測地說。行吧,只希望他口中的世子不要太難伺候就好,施施想。2兩人的第一次謝閔安站在自己屋外的院子里,內(nèi)心很是抗拒。前幾天,謝玄告知他為他挑選了一名女子,為他開導(dǎo)人事。謝閔安想說不必,他雖已經(jīng)弱冠,但心思不在這上面,他懷的是安民之道。然而父命難為,更不用說他的父親還是謝玄這樣的人物。接著,父親又告訴他人是從幽月閣挑回來的。謝閔安如鯁在喉。他自小受君子之道長大,對性之一事隱隱抱有美好的期許,認為此事應(yīng)當(dāng)在與自己琴瑟和鳴之人間發(fā)生。父親塞給他一個陌生女子就罷了,竟還是幽月閣的人……幽月閣是城內(nèi)有名的清倌地,那的女子多擅歌舞,以雅藝聞名,當(dāng)然也免不了做些皮rou生意。據(jù)說這名女子還是處子,處子與否,謝閔安倒不是特別在意。他介意的是這種地方出來的女子都經(jīng)過調(diào)教,懂得逢場作戲、巧言令色。這類人是謝覓安最不喜的,君子之道,講究不卑不亢,真心相交,若待人只是一場生意,又有什么意思?父親不會不明白他的性子,尋個真正的清白女子并不難,他這樣做一定是故意的?;蛟S他覺得自己過于清高了,便想了這么個方法“調(diào)教”他。這就是父親,只要是他的意愿,謝閔安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母親在生他幾年后便過世了,彼時謝玄還在邊疆領(lǐng)兵打仗,回來后謝閔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