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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婺婆

    陰歷十二月二十四一大早,程越和程思邈先趕去了余家,程越把程思邈往余家一放,委屈巴巴的看著余茵,嘴里對余向東說,“那我走了”

余向東嗯了一聲,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程越掬了一把老淚,給余茵使眼色。

余茵有點無語,不過還是說,“我送送你吧,程伯伯”

出門后,程越把她抵在墻上親了親,“我餓了……”

“沒吃早飯?”

“不是”他貼近了她一點,胯部用力頂了她一下,“是它,餓了,想你”

“……”余茵推了他一下,“別鬧,一會兒就出發(fā)了”

“那等回去”他貼她耳邊說,“給我caocao,不想用手了,快擼禿嚕皮了”

真的是……

程越像一座大山似的,推也推不動,她怕一會兒他們出來看到,只能先敷衍著,“你先讓開,一會兒他們就出來了……”

“那你答不答應(yīng)嘛!”程越大手隔著她的衣服捏了一把她的椒乳,揉了又揉,余茵拍他手,“好,好,你先放開”

程越聞言咧著嘴笑了,“到時候給你留門,家里的床也該換了,你看你喜歡什么樣的,回頭屋里都隨你布置”

余茵覺得這個話題越聊越偏了,她紅著臉說,“到時候再說吧”

……

他們八點鐘出發(fā),八點半上了高速。程越一個人一輛車,極速跑在前面。后面車?yán)?,吳玥正關(guān)切的問著程思邈受傷的事。事情的經(jīng)過她聽說了,所幸沒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傷害,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所以吳玥囑咐余茵要好好照顧程思邈。

余茵趕緊答應(yīng),一路上又是問他冷不冷,又是關(guān)切他渴不渴熱不熱,儼然一副小媳婦兒樣兒,吳玥透過后視鏡看著,一臉的笑意。

余向東看到這副情景心里就不是那么美妙了,不過程思邈畢竟是病號又是小輩,還和余茵是發(fā)小,情分非同一般,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當(dāng)做沒看到,刻意不關(guān)注,爭取眼不見心不煩。

“手還涼?”余茵癟癟嘴,她已經(jīng)提前準(zhǔn)備了暖手寶,可現(xiàn)在看來暖手寶也沒什么用。程思邈笑笑,用微涼的手抱住她的小手。

余茵抬頭看他,程思邈將兩人緊握的手抄到羽絨服口袋里,然后調(diào)整握姿,和她十指交握。余茵還在呆呆地看著他,樣子有點呆萌,程思邈笑著捏了捏她的手。余茵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車子開了八個小時,終于下了高速。

等他們回到上塘村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八點了。

這些年鎮(zhèn)上的基礎(chǔ)建設(shè)做的還不錯,路面寬闊平坦,回去的路也是一馬平川,十分順坦。

家里人早早地聚在一起等他們,余向東的車子剛進(jìn)村子就有小孩跳著跑著去喊余向北。余向北性子爽朗,人也很親和,和小孩子也能打成一片,在上塘人緣極好。

程越和程思邈跟余家人打個招呼,看著余父余母眼角濕潤的看著余向東,先回了家。

程思邈問程越,“婺婆在家嗎?”

“在,聽說我們今年回來店里的生意也舍得放下了,前兩天就回去收拾屋子了?!?/br>
婺婆是程家的遠(yuǎn)房親戚,程越小時候被他家老頭子管的太嚴(yán),有一回闖了禍被老爺子關(guān)到了祠堂面壁思過,他實在氣不過,又覺得自己沒做錯,是他老子事事看他不順眼故意找茬,于是他收拾了點行李決定“離家出走”

那會兒還沒流行移動支付,帶的現(xiàn)金花完了,他就開始各種“窮游”,路過上饒的時候遇到了婺婆。婺婆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遠(yuǎn)嫁很少回來,兩個兒子都不愿意承擔(dān)照顧老人的責(zé)任,相互推諉。更可氣的是婺婆的兩個兒媳婦也是尖酸刻薄的女人,平日里沒少對老人惡語相向。程越想起自己家這個族婆想去打個招呼,正好遇到婺婆的兩個兒媳問婺婆要錢,婺婆說沒錢了,她們不信,還要進(jìn)屋去搜。

程越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炮仗脾氣,時過多年他還記得他小時候婺婆對他的好想著去看看她,哪能容許兩個“娘們”欺負(fù)一個老人家。女人怎么了,他程越可沒有不打女人的講究,對那些自己不講究臉面的人,就把臉給她踩在腳下好了。

兩個女人被他揍得鼻青臉腫,最后連帶婺婆的兩個兒子也被他狠狠揍了一頓。

然后他提出帶婺婆回家。

婺婆本來不愿意,可兒子兒媳因為她被揍得這么慘,就算不是婺婆指使的,他們也把這筆賬算到了婺婆頭上,不敢跟程越硬碰硬,就偷偷怒瞪婺婆??粗鴥鹤觾合痹购薜难凵瘢淮蟀涯昙o(jì)的老人家,腰又彎了兩分。婺婆嘆了口氣,先把程越帶回了家。

那地方幾乎不能稱之為“家”,也就一個茅草屋,一床破被子,程越從小錦衣玉食從沒為生活發(fā)過愁,這還是第一次窺見一點“人間疾苦”。

婺婆用所剩不多的面給他下了一頓面條,程家以前是個大族,祖上還出過御廚,族里人做飯的手藝都還不錯,別看材料簡陋,可程越一路走來又累又餓,剛才又干了揍人的體力活再加上婺婆手藝真不賴,一碗簡簡單單的面條也吃的津津有味。

婺婆聽說程越是因為和他爸吵架跑出來的,語重心長的勸了他很久,程越心里不耐煩,但一想白天婺婆的遭遇也沒有將這份不耐表現(xiàn)出來,胡亂的答應(yīng)著。

時值深秋,家里又只有一床被子,程越一個大男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肯蓋的。也沒有多余的床,他出門扒拉了點稻草,自己躺在草上和衣而眠。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婺婆的小聲咳嗽吵醒的,聽得出來她已經(jīng)盡量放輕聲音了,可程越這一覺睡得又沉又久,九點左右還是醒了。身上蓋著那床被子。

他無端端想起小時候他家老頭子去偷偷給他蓋被子的事情,撇了撇嘴,想著他是浪夠了,才不是要回去給他認(rèn)錯。

走的時候還是帶走了婺婆。

程越常年跟在他爹身邊,基本的常識都有見識。臨走之前還是用了帶來的卡,背著婺婆讓她兒子兒媳簽了份協(xié)議,說他要讓婺婆給他們家做保姆,一次性給他們一筆錢,以后不許打擾婺婆的正常生活。

那四個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簽了。

婺婆也真的成了程家的“管家”,只是包括后來程思邈的mama,所有人,沒人把她當(dāng)保姆,都把她當(dāng)成程家的一份子。

PS:背景有參考地域,但不全面,當(dāng)架空來看吧,請勿考據(jù)。

童年(小卷毛)<余茵繞(余戳)|PO18臉紅心跳

來源網(wǎng)址:

童年(小卷毛)

程越把車停到門口,讓程思邈先下去,然后他們爺倆一起往屋子里搬東西。

“婺婆”程越擼著袖子搬著一大箱子茅臺酒沖屋里喊。

一個頭發(fā)花白,瞧著還算健朗的老太太疾步走了出來,看到來人是程越和程思邈后她眼里泛出了淚,隨即背過身擦了擦,嘴里說著程越,“你啊,嘴里沒有一句實話,不是說后天回來嗎?幸好我把屋子都打掃了一遍,不然看你們回來住哪?”說著又去瞧程思邈,“你瞧你瞧,當(dāng)年一丁點的娃娃,現(xiàn)在長成大小伙子了”

程越哈哈笑,“他老子養(yǎng)的好”

婺婆引他們進(jìn)屋,沒有反駁程越。但兩人都對程越的話置若罔聞。

婺婆現(xiàn)在還記得,程思邈五歲時候的事。程思邈小時候比同齡人發(fā)育的慢一些,身材偏瘦,清秀白凈,完全沒遺傳程越的粗獷豪放,反而更像他mama,溫和知禮。

有一次,婺婆外出探親,要剩他們爺倆自己在家一天,婺婆出門在外實在放心不下,就提前辭別了老姐妹,趕回家里。

到家就看到個子小小的程思邈踩著個小板凳,左手拿著一盤切的大小不一的雞rou塊正往鍋里倒,右手拿著鍋鏟努力翻炒。而程越呢,則拿著手機(jī)走來走去的在打電話,不知道跟那邊人聊的什么,他語氣激動,沒說兩句就要破口大罵的架勢,最后還是沒忍住怒火將那邊人狠狠批了一頓。

程思邈像把身邊的“噪音”自動隔絕了似的,專心致志的做飯,嘴里不停指使著程越,遞糖,送鹽。而程越在聽到程思邈的話后也是下意識將東西遞給他,父子倆好像角色互換可又莫名和諧。

程越掛了電話,發(fā)現(xiàn)程思邈還沒做好飯,他隨手扯了把凳子往旁邊一坐,嘴里念叨他,“還沒好?我都餓了”

程思邈當(dāng)時稚氣未脫,聲音里帶點奶聲奶氣,偏偏他還頂著一頭小卷毛,唇紅齒白的,這換了誰家也得把這樣的孩子當(dāng)個寶,可程越指使起來兒子卻沒有半分心疼“手軟”。

“你先去看看生蠔蒸好沒,再調(diào)點料汁”

程越疑惑,“你怎么不去?”

“……”程思邈拿著那把專門為他打造的小鍋鏟,胳膊微微顫抖,他轉(zhuǎn)過頭,清澈的眼注視著程越說,“我要看著這鍋啊”

程越懶懶的起身拍了拍他站在板凳上才到他胸口的頭,“怎么這么矮,快點長大吧”

“我會的爸爸”他也想長高長大,這樣就可以保護(hù)他想保護(hù)的人了。

“嗯”程越掐了煙,彈到垃圾桶里,“長大了就可以做更多的飯了。還有家務(wù)活……”

“……”程思邈。

程越不靠譜的往事真要說起來,婺婆覺得她可以說三天三夜還不重樣??沙淘叫宰右仓?,對他認(rèn)可的人打心眼里好,直來直去,也沒那么多彎彎繞。仔細(xì)想想這樣也挺好的。太計較,反而容易陷入迷障。

“怎么沒開暖氣?”程越進(jìn)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地暖也沒開?”

婺婆說,“這不想著你們后天才回來嘛,就沒提前開?!?/br>
程越瞪眼,“什么提前提后的,東西買了不就是要用的嗎?你這樣可不行啊婺婆,好多東西都是放壞的”

“啊?那我也沒用過,你快看看,別真壞了”婺婆對這些東西實在陌生,雖然程越之前手把手教過她,可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在家開了就太浪費(fèi)了,一直沒用。這下聽說會放壞,生怕自己糟蹋了這么好的家電。

程思邈看他爸嚇唬的婺婆有點不知所措,趕緊上前安撫,“我去看看,應(yīng)該沒什么事”

等程思邈確認(rèn)了沒事,并把空調(diào)暖氣和地暖都打開后,婺婆才松了口氣,這邊兒程越已經(jīng)坐到沙發(fā)在喝茶了,他繼續(xù)“教育”婺婆,“您別什么都省著,給您買了您就用,跟我這客氣什么”

“哎……”婺婆應(yīng)了聲,又問他們餓不餓。

“還真有點餓了,這些年就想念您老做的面條呢”程越露著大白牙沖婺婆笑。

婺婆笑得眼睛瞇成一道縫,“行,我給你去做。思邈想吃點什么”

“也吃面條”

婺婆更是開心了,起身去廚房。

程越往沙發(fā)上一癱,“累死老子了,一會兒你去端”

程思邈有點無語,“好”

“嗯”程越說著閉上眼養(yǎng)神,開了一天車,余向東還能和吳玥換換手,他就自己一路開了過來,乏了,剛才要不是哄婺婆開心,他連點面也不說吃,早沖進(jìn)房間睡覺去了。

程思邈聽他爸沒一會兒就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頓了頓,起身去臥室拿了條薄毯給程越搭在身上。他自己扎進(jìn)了廚房去看婺婆做飯。

余家溫馨日常<余茵繞(余戳)|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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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溫馨日常

昱日一早。

余茵是被鬧鐘吵醒的,她扒扒頭發(fā)準(zhǔn)備起床,昨晚睡的挺晚的,跟爺爺奶奶他們聊天聊到深夜,要不是怕老人家晚睡不太好,估計她爸爸mama還不愿意去睡覺呢。

余茵洗漱好,換好衣服,就聽到門外傳來了汽車鳴笛的聲音。

她推開門走了出去,先看到院子里的奶奶和小米,小米是大伯娘帶來的女兒,不是她親堂妹,不過小米性子乖巧可人,余茵還挺喜歡她的。

小米先看到了余茵,她甜甜笑著,“jiejie你醒啦?”

余茵奶奶也看了過去,見余茵里面穿件奶茶色的戴帽衛(wèi)衣,外面一件黑色長款針織開衫,她不由問,“冷不冷?”

“有點”余茵鼓鼓嘴巴,“我以為家里不太冷呢,沒帶幾件厚衣服”

“你啊”奶奶笑著嗔了她一句,“一會兒讓思夏帶你去鎮(zhèn)子上買點衣服,可別感冒了,這天說感冒可一點都不打折扣。上個月你小嬸嬸就感冒了,拖了大半個月才好,而且現(xiàn)在瞧著臉色也不太好。”

她昨天注意到了。

小嬸嬸莫婉今年也才二十七,在村子里,她和余向北都屬于結(jié)婚相對較晚的那一波人了,去年剛有了孩子,男孩,叫余莫,取父母的姓做名,是余家第一個男孩。

“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去看看思夏jiejie在不在家……”余茵忙答應(yīng)著,“你們這做什么呢?”

“洗點豆腐魚,你不是最愛吃這個了嗎?剛好你大姑和小姑一會兒也都來,你爸爸說讓你程伯伯帶上謙伯晚上在家做燒烤?!?/br>
謙伯是程家的老人了,和程越爸爸是一輩人,本來依著程越這不靠譜的性子老人家是不愿意再留下的,可程越的爹走之前抓著他的手一句句囑托,說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就全靠老兄弟你看顧著了。

謙伯和程家老爺子是“主仆”也是老友,程老對他既有提拔知遇之恩,又有關(guān)切愛護(hù)之意,他終究無法推托多年老上司臨終的托付。就留在了程家協(xié)助程越繼續(xù)經(jīng)營程記。

不然,就靠程越自己,再大的家業(yè)到他手里只怕也難以發(fā)揚(yáng)光大。不過他這人也有優(yōu)點,不會不懂裝懂,專業(yè)的工作就交給專業(yè)的人,知人善用,看人的眼光也還行,勉強(qiáng)算一項長處吧。

“謙伯……”余茵有點驚訝,“真是好些年沒見他老人家了,還有婺婆”

“都好呢”奶奶手里沒停,笑著道,“你程伯伯也是個有心的,搬走之前還給婺婆找了個好去處,去鎮(zhèn)上程記做什么經(jīng)理。要說這人啊,不怕事多,就怕沒事做,程越和思邈一走,他們家可不就空了,婺婆要是沒事做閑在家里,難保不會胡思亂想”

余茵點點頭,這事她之前聽她mama說了,她也覺得程越做的不錯,回頭要好好夸夸他。不過……一想到那男人打蛇隨棍上的無賴樣子,她又撇了撇嘴。

小米看她表情豐富,低頭泯著嘴笑了。

余茵也笑,問她“你笑什么???小丫頭”

小米抬頭,“jiejie你笑起來真好看”

余茵收收衣服,蹲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小嘴真甜,回頭jiejie給你做小點心吃?!?/br>
“jiejie你會做什么小點心啊”

“jiejie會的可多了”余茵故意抬抬下巴,一臉傲嬌,她做飯不行,做點心可是一把好手呢,“小餅干,蛋糕,你說的出來我都會做”

她當(dāng)初可是跑到程記特意去偷師學(xué)藝的。

小米愛看余茵笑,一直不愿意走,湊到旁邊聽余茵和奶奶說話,余奶奶說,“小米喜歡和你說話呢”

十一二歲的孩子,她現(xiàn)在還記得小米剛來的時候,瘦瘦弱弱的,跟在她mama秦芳的身后,身材消瘦眼睛卻清亮可人??蛇@幾年小丫頭越長越大,反而越發(fā)沉默。

幸好和余茵還算聊的來。

余茵看小米都在幫忙,她也想動手,余奶奶攔住了她,“你穿的少,別回頭受了涼,快回屋再加件衣裳”

“沒事”余茵笑著,“我現(xiàn)在身體調(diào)理的差不多了,沒小時候那么虛弱了,這些年一直喝著藥呢”

奶奶很堅持,“那也不行,聽話。小米也別洗了,奶奶一個人就可以”又對小米說,“一會兒去喊你叔來穿串”

豆腐魚之所以叫豆腐魚是因為它“柔若無骨”體態(tài)豐盈,魚rou成透明狀,魚骨軟綿可食,因此燒烤的時候穿串也成了技術(shù)活。余茵小時候看她叔叔穿的很輕松自己也要學(xué),結(jié)果試了很多次依舊找不到竅門。

余向北笑她,小姐的身子小姐的命,還是坐著等吃吧,無論如何不肯再讓她動手,不知是心疼她還是更心疼魚。

“哎”小米忙答應(yīng)著。

正說著,余向北笑著從外面走了過來,“大姐和小妹一會就到”看到了余茵,他笑容更盛,“起來了,昨天睡的還習(xí)慣嗎?”

“嗯”余茵笑著點頭,她房間的東西都還是她走之前的樣子,除了多了幾樣禮盒和娃娃,一看就是余向北給她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他之前說過,無論她在不在家,他都會準(zhǔn)備著,她回來就看得到。

“嬸嬸和莫莫呢?”

“在家呢,一會兒就過來了?!庇嘞虮毙θ莸诵?,他斂了斂神色又對余奶奶說,“剛來了電話,說是到鎮(zhèn)上了,我爸不是去鎮(zhèn)上買大料去了嗎?說不定還能碰到”

“那許是”余奶奶笑著說,“剛好,你把這些串一下,生蠔,龍蝦昨晚就收拾好了,螃蟹還沒收拾,你一會兒問問謙伯他們那還有沒有存貨,茵茵也愛吃蟹圓呢,正好咱們今天跟著添點口?!?/br>
謙伯一直關(guān)照余茵,他脾氣有點怪,生意面上不顯,可私下里卻是個倔脾氣,心情好了萬事好說,心情不好沒得商量,誰去都得看冷臉,這種時候就連程越也不會上去自討沒趣。因為他知道謙伯未必會給他面子。

可謙伯對余茵好也是眾所周知的,他和他老婆關(guān)系極好,本來兩人該有個女兒的,可不幸的是因為一些事,孩子沒了。他老婆也失去生育能力。謙伯念舊情,任他老婆怎么勸說也不肯離婚,可孩子終究是他心里的缺憾。

大概是余茵附和他心目中對女兒的設(shè)想,總之,無論他脾氣如何的暴躁,一遇到余茵也像被順了毛的獅子。有一陣子程越就常來余家跟余奶奶借余茵。

問了原因才知道,程越說,只要他把余茵往謙伯面前一送,謙伯再大的火也發(fā)不出來了。

余奶奶聽后哭笑不得。

程越更是恨不得舉著余茵供起來。也省的謙伯天天指著鼻子給他一通狠批。

后來就成了余茵和程思邈在旁邊好吃好喝的玩著,程越陪著笑臉?biāo)藕蛑鴥蓚€小家伙,然后在謙伯生氣的時候一手抓一個遞到他面前。

“……”唔,雖然后來謙伯也是氣的吹胡子瞪眼,但程越總覺得是老頭太矯情。別以為他不知道,謙伯第一疼余茵,第二就疼程思邈。

他是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這一硬,倆孩子都苦著臉要哭,謙伯也在旁邊吹胡子瞪眼睛……

程越:“……”突然好想把他倆扔到一邊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