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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犯病的事。說實話,平時跟他吵架頂嘴也沒覺得什么,可那天我趕到醫(yī)院,看他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還強撐著罵我臭小子,就覺得原來他也會老。我爸你是知道的,老頭子一輩子不服輸??蓺q月這事兒,沒人抗的了?!?/br> 也是因為這,就算老頭子給他關家里一個月他也沒折騰。說到底,年前那次是真的給他嚇著了。 周鑫驍皺皺眉,想起周文山每次看到他雖然話不多,可總有點小心翼翼的樣子就越發(fā)心煩意亂。到底是和緩了語氣,說“走吧” …… 他們到周家的時候,周文山還沒回來。 趙美芝正在客廳搗鼓著她的香薰蠟燭,周紹辰在旁邊給她幫忙。 趙美芝看他倆到了,笑著招呼他們過去,“回來了,過來坐,我這邊還有一點就完工了” “這做的什么?。俊笔Y川湊過去看了看。 “香薰,有薰衣草,柑桔,紫羅蘭,玫瑰,橙花我沒事折騰著玩呢,你要喜歡回去帶點” “那我先謝過美芝姐了”蔣川拿起旁邊一杯紫羅蘭打趣著說。趙美芝生性隨和,和小輩們也能聊的來,蔣川私下里向來叫她美芝姐。 “謝什么?”趙美芝讓周紹辰幫她看著點,自己起身問他們喝點什么,說著就要去喊家里的保姆上茶,又想起人好像被她派出去買東西了,只好自己去準備,讓蔣川隨便看。 蔣川笑著跟周紹辰寒暄,“美芝姐以前就愛弄這些,阿驍?shù)故且稽c不喜歡。還好有紹辰哥,不然,美芝姐一個人可又要弄得手忙腳亂了?!?/br> 周紹辰今天也是難得回來的早,“也就搭把手,她自己做的就很好” 周紹辰和趙美芝年歲相差不大,稱呼起來就有些尷尬,還是趙美芝很久以前就說,不用刻意改口,免得兩個人聽起來都不自在。這么久以來,除了公共場合,私下里兩人也沒個正式稱呼,就這么含糊的叫著。 “這樣啊……”蔣川笑了笑,又問周鑫驍,“阿驍覺得哪個好看,回頭拿兩個擺在東城休息室” 過了會兒周鑫驍才嫌棄地說,“要擺擺你屋,別讓我看見” 語氣有點重,周紹辰不由抬頭看了他一眼,正對上周鑫驍投來的目光。 他眼里帶著沒來由的冷。 周家聚會<余茵繞(余戳)|PO18臉紅心跳 來源網(wǎng)址: 周家聚會<余茵繞(余戳)|PO18臉紅心跳 周家聚會 周文山今天老友聚會,回來的有點晚。等他到家的時候就聽到妻子和蔣川的聊天聲不時傳來,兩個人聊的興致勃勃的,越發(fā)顯得一旁的周鑫驍和周紹辰之間氣氛有點怪異。 周文山隨手將西裝外套掛到旁邊衣架,走過去問趙美芝,“你們聊什么呢,聊的這么開心?” “阿川在說昨天跟阿驍練劍的事呢”趙美芝笑著說。 “周叔”蔣川跟周文山打招呼。 “嗯,前兩天你爸爸給打了招呼,你以后有空和阿驍一起常來家里吃飯?!敝芪纳秸f著還看了看一旁緘默不語的周鑫驍。 蔣川笑著說,“承周叔關懷,除了京味我還就愛吃咱們這的菜,這不回去沒多久就跟我爸念叨來著,他被我說煩了又給我打發(fā)過來了。那我以后可就常來叨擾了!” 周文山看旁邊周鑫驍沒有反駁蔣川的話,心里越發(fā)高興,對蔣川也越發(fā)和善。就喊老秦,“老秦,去酒柜拿瓶酒,今兒開心,我們爺幾個要喝兩盅?!?/br> 趙美芝白他一眼,“是你自己酒癮犯了吧?!?/br> 周文山年輕的時候常在酒場應酬,差點喝壞身子,這些年有趙美芝看著平時都鮮少讓他飲酒。周文山常常酒癮上來的時候偷偷出去喝一點,回家之前還要做各種清理措施,生怕被她聞到味再鬧騰。 家里的酒柜更是猶如擺設,里面的藏酒要么被周紹辰和周鑫驍喝了要么逢年過節(jié)被他們拿去送人,總之,是跟周文山“無緣”的。 難得今天有客人在,周文山心情又好,就吵著喝兩杯。 趙美芝看在他平時“表現(xiàn)不錯”的份上,嗔了他兩句后,也沒說不讓他們喝。 結果上了桌,周文山就沒收住口,在他要喝第四杯的時候,周鑫驍說,“胃不好就少喝點酒,別回頭又吵著胃疼” 周文山拿杯子的手頓了頓,有點詫異又有點驚喜的看向周鑫驍,后者被他激動的眼神看的有點不自在,又說“別喝了” 周文山自然的放下杯子,笑道,“不喝了不喝了,你們喝吧,我以茶代酒” 酒過三巡,蔣川說起過幾天他們要去馬場的事,還邀周文山一起。周文山?jīng)]瞧出周鑫驍什么意思,假意推辭兩句,蔣川笑著堅持讓他去,周文山順勢答應了下來。 再看周鑫驍,他正自顧自喝著酒,臉上染上一層薄紅,低著頭,沒說話。 這幾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和周鑫驍?shù)年P系越來越緊張,更是從三年前開始,他連家都不愿意回了。要說原因,周文山知道大半責任在他身上。 可能因為周鑫驍從小在B市跟在趙家老太爺身邊待過一段時間的原因,他做事極為有主見。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自己“創(chuàng)業(yè)”,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周鑫驍喜歡就讓他折騰就行了。但他可能是受趙晉南的影響,周文山感覺周鑫驍做事有些激進。那時周鑫驍大概是把趙晉南當做了人生榜樣,連做事手段也下意識模仿,可畫皮難畫骨,同樣的做法收到的效果卻不盡如人意。 周文山經(jīng)商一向以穩(wěn)妥為主,手段有些保守,父子倆意見相左,為此鬧了一些不愉快。 真正讓兩人關系出現(xiàn)裂痕的是周鑫驍代周紹辰處理了一件并購案。當時周文山并不知情,他看周紹辰的并購案有些糙,將他狠狠批評了一頓,話說的有點重,說他沒有遠見,根據(jù)那家公司當時的資產(chǎn)負債狀況,完全沒有并購的必要。 周鑫驍積攢多時的不滿噴薄而出,說他思想保守固步自封,要證明給他看誰才是那個沒有遠見的人。 事實證明,周鑫驍?shù)腸ao作雖然激進了一些,但并不全然是冒險的。 當年那家公司就是東城。 僅僅三年,周鑫驍把它經(jīng)營成了S市的“地標型”產(chǎn)業(yè)。 他回家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 周鑫驍不是沒注意到周文山打量的目光,他斂了斂眉說,“好久沒和你騎過馬了,不知道你的赤露還能不能跑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