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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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槐一心只讀圣賢書循規(guī)蹈矩十幾年,他當(dāng)然沒想過和別人的未婚妻有所逾矩,更何況這所謂別人還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這帶著禁忌的關(guān)系他避之不及,然而他酒后做了畜生之事,當(dāng)作無事發(fā)生他更加做不到。 蘇絮星聽到他說希望自己能跟唐修讓解除婚約,兩人慢慢相處,等她成年之后再在一起的時候毫不意外。 你這是給我畫大餅?zāi)兀课沂邭q都還沒到,誰知道在我成年之前會發(fā)生什么? 許清槐抿唇:你年紀(jì)還小,我們也才剛認(rèn)識,彼此都需要時間去考察是否合適,而且如果你剛解除婚約就和我在一起,很有可能會出現(xiàn)不好聽的聲音。 蘇絮星當(dāng)然知道他的意思,她不過是故意曲解罷了。 我認(rèn)為蘇絮星尾音拉長,在你昨晚對我做出那種事之后才說這些,沒什么意思。 確實。在他酒后亂性的時候可沒考慮她是否成年,兩人是否合適流氓行徑之后再來說這個,著實可笑。 蘇絮星看他啞言郁悶,似笑非笑地說:不必想得跟找了個一輩子的負(fù)擔(dān)似的,合則聚不合則散。 許清槐搖頭:我不想傷害到你。 這人腦子里估計還有從一而終的觀念和貞cao枷鎖,以為一個女人跟他有了肌膚之親以后就只能跟他。 當(dāng)然這話她沒有嘲諷出口。 要說真話那就是,她單純想和他睡個覺,什么解除婚約、培養(yǎng)感情、建立關(guān)系都沒必要,她更不用他負(fù)責(zé)。 但看他這樣肯定得和她成了男女朋友才可以有下一步發(fā)展。 那也行,無所謂,真就一個名頭罷了。 膩了說分手也就一句話的事情??此@破性格,到時候她說分手他大概也做不出死纏爛打的事。 想到這一點,蘇絮星笑容大了點,湊到許清槐有手掌印的那一側(cè)臉,伸出舌尖在上面劃了劃,而后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我知道了。都說口水能減緩疼痛,怎么樣?有沒有好點? 許清槐喉結(jié)上下滑動,臉上的疼痛早已消失,只留下那濕滑、刺癢的觸感。 蘇絮星跟他四目相對,如說情話一般:怎么感覺印子更紅了呢?清槐哥哥 許清槐心跳有些亂了,他從沒想過遇到這種情況該怎么辦,但還記著:你的婚約 蘇絮星答得很快:你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我馬上解除,就是和家里說一聲的事。 這得慢慢來 那我給你一個月試用期。別再討價還價。說不定用不到一個月兩人中途就涼了。 男人一有了身份多少就開始粘人,開始展露自己狹隘且自得的占有欲,開始以自己為中心給對方畫圈。 許清槐看她堅定的眼神,只得妥協(xié)。 蘇絮星這才滿意:好了準(zhǔn)男友?,F(xiàn)在來親一個。 說完她的唇就貼了上去,溫涼、柔軟。兩人都沒有閉眼,她看到許清槐濃密的羽睫顫了顫。蘇絮星深深望進(jìn)他如海般幽深的眼底,不甘示弱,伸出小巧濕滑的舌抵著他的唇廓輕輕淺淺地描繪。感受到許清槐微微后退,她沒有緊追,反而是也后退了一點,兩人之間只隔了一線距離,呼吸相聞,蘇絮星聽從內(nèi)心,嘴唇上移,在他深邃幽黑的眼睛上落下一吻,像是一個正式的蓋章。 蘇絮星從前談的戀愛都是對方想著辦法討她歡心跟她互動,現(xiàn)在可好,她仿佛遇到了一個傻子,呆得要命。親完之后他還毫無反應(yīng),兩人大眼瞪小眼。 蘇絮星破局: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許清槐耳根燙紅:說什么? 可憐的呆子初次戀愛,沒做過任何攻略,連都沒看過兩本,當(dāng)下說什么他都感覺奇怪。 這是你初吻吧?感覺怎么樣? 還想親嗎? 許清槐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 接吻的時候你應(yīng)該一手摟住我的腰一手掌在我后腦勺,或者你還可以摸胸,而不是僵硬地動都不動。 許清槐抬頭和她對視,看不出情緒:你經(jīng)驗很豐富? 蘇絮星眨眨眼睛: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 蘇絮星又問:你呢?談過女朋友嗎? 沒有。他連異性朋友都極少。 蘇絮星伸手撫上他勾人的下顎線,眼里帶著興味:那就,希望能帶給你深刻的初體驗。 許清槐伸手覆上她作亂的手:別亂動。 他沒用力,蘇絮星反手讓兩人十指相扣,她使力拉往自己的方向:男朋友,陪我睡個午覺,下午三點出門采風(fēng)。 許清槐想拒絕,蘇絮星看出他的想法:不該做的你都做了,現(xiàn)在你有身份,可別拿不合適當(dāng)借口。 許清槐直接被噎了回去。 蘇絮星往里退了退,躺下,拍拍身邊的床示意許清槐上來:快點。我真困了,昨晚被你折騰的就沒怎么睡。 許清槐只好躺到她身邊。剛躺下,蘇絮星就手腳并用把他黏住,小巧精致的下巴擱到他肩膀上,一手橫過他胸前,屈腿壓在他大腿上,閉著眼說:你是檸檬味的。 許清槐第一次清醒狀態(tài)下和女生同床共枕,姿勢還如此親密,他能感受到手臂處的溫軟,也知道它來自哪里,他身體有些僵硬:沐浴露是檸檬味的。 蘇絮星很喜歡他的氣息,更湊近了一點,手往上游走,流連在他性感的喉結(jié)上,感受到他的微顫:你的脖子好敏感。 別動,快睡。 蘇絮星是真有些困,自七八歲以來她再沒有和誰同床共枕過,他在旁邊躺著她竟然也不覺得難受和憋屈,反而聞著他獨(dú)特的氣息很快入睡。 許清槐看著她恬靜的睡顏,眼睛又流轉(zhuǎn)到她鎖骨那一片的印記上,整個人仿佛還在云端飄著,落不到實處,仍然覺得一切都很不可以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