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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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穎回到房間內(nèi),久久無法入睡。她的心被聶世雄傷了個徹底,可她天生不服輸。就算父母離世那會兒,也不曾掉眼淚,要知道,她們家也算家族企業(yè)。在公司任職的親戚大有人在,想要趁此時機,將其踢出股東大會的,自然不在少數(shù),可公道自在人心。這份家業(yè)都是她父母打下的。真的給了別人,一來于理不合,二來,別人未必有這個能力。再加上女孩,也算爭氣,四處運作,花了些代價,才坐穩(wěn)這個位置。那份艱辛不想再提,如今這番風波,卻不能獨善其身,她為了能跟聶氏合作,也是下了本錢的。起碼拋棄了兩家意向伙伴。如今項目進展的還算]順利,可感情生變。會不會對將來的事業(yè),有所影響呢?誠然她輸了夫人,不能再折兵了。女人輾轉(zhuǎn)反側(cè),十二點多了,還無法成眠,末了,起身,換了身衣服來到了大廳。在沙發(fā)上坐了許久,直到累了,乏了,才喟嘆一聲,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xue,女人站起了身。回屋取了背包,走出了房門。聶家父女兩個,肯定不會回來,她呆著也是煩悶,索性出來透透氣。站在賓館的門前,便有出租車停下,女人坐進去后,說了英文,對方聽不大懂,女人便要下車,換一輛。還沒行動,突然想起了,背包里有樣東西。女人翻找出來一瞧,那是煙盒,上面印刷著幾排日文。司機看了看,嘴里嘟囔了一句,踩了油門,風從車窗灌進來,涼意習習,女人頓覺舒暢。她探頭,環(huán)視周遭,看著車來車往,卻覺得更加寂寞,畢竟異國他鄉(xiāng),頗多不自在,女人略略抬首。星辰忽遠忽近,人類是多么的渺小。心胸不禁開闊起來,人生短暫,應該及時行樂才是。雙手放在車窗上,遙望星辰,女人有了種,跟時間賽跑的錯覺。不知不覺,車速慢了下來,拉回了她的注意力,顧穎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酒店鋪,霓虹璀璨。她心下一動,付了車資。下來后,站在牌匾下,看了片刻,好似在確認什么,跟著走了進去。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居酒屋的人特別多,有男有女,她的到來,吸引了一部人的注意力。女人挺胸抬頭,很是享受眾人矚目。視線掠過所有人,最后停留在了招牌牛郎的身上。他坐在吧臺,正陪著個老女人,有說有笑,似乎沒注意到,她的到來,那個女人倒是拾趣。拍了拍牛郎的臂膀。使眼色的同時,朝那邊努嘴。對方懶洋洋的看過來,也許是因為離的遠,他有點視力問題,還要瞇起眼炯。瞳孔收縮,又擴張,他終于看清了,來人的模樣,連忙堆起了笑臉,高舉酒杯,跟她打招呼。女人剛在聶世雄哪里受氣。此刻火氣正旺,她面無表情走了過來。大模大樣的站在男人的身前,那個老女人很是奇怪的打量著她。“這是你的客人?”她問道。牛郎點頭。“是的,是個外國人,前兩天剛來過店里?!彼麚?jù)實以告。“哦!”女人淡漠的口吻。似乎有點不高興,牛郎瞧出端倪,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歡迎光臨,你想喝點什么嗎?我叫人來陪你?”他從高腳座椅上下來,熱絡的說道。顧穎炯光冷冽,不知是對他,亦或者是別的男人。“你們店里,還有人英文比你好的嗎?”她徑直問道。牛郎看出來,她來者不善,收斂了笑意。、“不是沒有,有的,我?guī)湍憬榻B?!闭f著就要走。可身后沒有動靜,他只得回頭。“怎么了?”“他比你帥氣嗎?”她繼續(xù)問道。牛郎挑眉,很是傲慢:“沒有我?guī)洑猓 ?/br>女人冷哼,上前,抬起了手腕,踮起腳尖,摟住了他的脖子。“那你說,我為什么喜歡他?你是不是想要錢?”她目露輕蔑。在中國,這樣的行業(yè),人人喊打,在日本卻并非如此。聽出了輕蔑之意,牛郎強硬的拉下她的手腕。“公平買賣!”顧穎的面色難看的要死:無論在哪里,都是弱rou強食,只有強者,才有足夠的權(quán)利,制定游戲規(guī)則。“你……”女人咧開嘴角,邪魅一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脯。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胸膛很硬,似乎有肌rou?這也不奇怪,他靠什么吃飯的,自然有些本錢。“你多少錢?”牛郎揣著明白,裝糊涂,問道:“什么?”女人冷哼,淡漠的眼神射過來:“我問你,你陪我一夜,需要多少錢?”男人目光微閃,盡管做了這一行業(yè),可人都是有自尊的,自覺不比別人低下。昂著脖子,很有底氣的說道:“一夜200萬日元?!?/br>顧穎微怔,因為沒想到這么高,折合人民幣,便是十幾萬呢。她猶豫片刻,好像在評估,對方是否值這個價錢,正在此刻,那個老女人突然走了過來,轉(zhuǎn)向牛郎。“她到底怎么回事?”“mama,沒事,一個自大的瘋子?!彼缡堑?。老女人看向顧穎的目光愈加不善。實則不是所有客人,都想跟牛郎上床,他們還有很多mama粉的群體。有錢寂寞,不是rou體的,而是心靈上的,就喜歡跟漂亮的小伙子聊天,當然她們要給小費。這個女人便是牛郎的???。排解時間的寂寞,跟rou體無關(guān)。“我還是幫你找其他人吧……”看她有點為難。牛郎沒有取笑的意思,因為這樣的客人也有,每個都要生氣,豈不是太傻?很多女人,想睡他,但愿意出許多錢的,并不多,再者,他也不是真的很缺錢,事實相反,他的父親有自己的農(nóng)場。自己名校畢業(yè),也有一份正職收入。牛郎算是他的一個兼職,為了什么,體驗生活罷了。這些信息,很多客人并不清楚,倘若知道的話,自己的身價,又不同。顧穎以為對方瞧不起自己,將牙一咬,看向了老女人:“她也是你的客人嗎?”牛郎點頭,伸手摟抱著,女人的腰,說道:“我可愛的母親!”這話絲毫沒有冒犯的意思,可對方,帶著有色眼鏡看人,他也懶得多加解釋。“你還真是生冷不忌。”她挖苦道。牛郎臉色微變,卻沒有回話。顧穎深吸一口氣,似乎有了決定。“今天,你誰也不能陪,我包你?!彼敶髿獯值男肌?/br>牛郎驚訝的合不攏嘴。“怎么?要現(xiàn)在給錢嗎?”對方看著她,似乎在沉思,半晌才道:“當然!”女人率先走向了收銀臺,從背包里,拿出了金卡,扔在了臺面上,牛郎緊跟其后,看著她付了錢。立刻換了一副嘴臉。日本人很有服務態(tài)度,國民素質(zhì)很高。牛郎笑瞇瞇的看著她,問道:“要去我的住處?”顧穎將錢花出去后,心理卻突然忐忑起來。她終歸是后悔,花了這十幾萬,她是什么人?還沒到,花錢買男色的地步,都賴聶世雄將自己氣糊涂了。見其猶豫。牛郎問道:“還是去酒店?”女人連忙搖頭,她的住處,是不能隨便帶人回去的。盡管今夜就她自己,卻也沒那個膽量。于是問道:“你住哪里?”“不遠很近,開車大概十分鐘?!?/br>顧穎又想了想,遲疑著點了頭。牛郎帶著女人離去的時候,還跟其他人打了招呼。女人七上八下,總覺得哪里不妥當,可事到如今,錢不能白花,也不能要回來?!就當賭錢輸?shù)袅?,她兀自寬慰自己?/br>牛郎帶著女人上車后,絕塵而去,而不遠處,閃過了一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男人的保鏢。職責所在,他手中拿著電話,似乎拍到了什么。牛郎的住處很是簡單,沒有多余的家俬,看起來就是單身漢的處所,好在干凈,進門脫掉了鞋。身旁便是浴室和廚房。沒有客廳,兩間臥室,全是日式裝修。榻榻米,看起來還算不錯,可一切都是陌生的可以,她突然又還害怕起來。“你要去洗澡嗎?”牛郎一邊脫衣服,一邊問道。顧穎聽聞此言,卻是嚇了一跳。賊眉鼠眼的,不知道往哪里看。對方在她的背后,根本瞧不見,反正錢都已經(jīng)收了,她跑了也無所謂,自己也不缺女人,何況還是個露水姻緣的,外國妞?“你隨便看,我去洗澡?!”男人打著赤膊,來到了浴室門前。停住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她。“你不跟我一起嗎?”“不,不了……”女人人回答的生硬無比。牛郎挑眉,不再多問,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