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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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思寧和郭思佳兩姐妹吵了一架。女孩勢弱,被對方抓住軟肋,好一頓羞辱。氣不過,連飯也沒做,灰溜溜的逃回房間,進門后,一股腦的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心理委屈的不得了,便想要收拾東西走人。她也不是真的無路可走,何必在這兒受窩囊氣。女孩心理盤算著,銀行卡里的錢,能夠支持多久,又想母親,橫豎不可能不管自己,索性拖著行李往外走。走廊靜悄悄的,也不知繼母大半夜的去了哪?打牌嗎?可家里都這樣了,應該沒有閑錢,究竟去了哪里呢?雖說好奇,但也不能追究,橫豎兩人沒有多少瓜葛,實際上,女人比她猜想的惡劣,自從丈夫出事后,整日以淚洗臉。渾渾噩噩好一陣,終究看不到希望。欠錢躲起來,先前還有聯(lián)系,后來便杳無音信。不是死了,就被人抓了,到底是哪般?總之不容樂觀,反正沒錢,人家能放過他,或者他們家才怪。女人終于從悲痛中清醒,琢磨著靠自己尋找出路。她那套狐媚手段,多年不用,早就荒廢,如今歲月不饒人,看起來雖有風韻猶存,可究竟有幾分魅力,誰也不知。該從何處下手,突然想起一人。原本是老郭的合作伙伴,先前一起做了個節(jié)能項目。把小縣城的老舊路燈,換成新型節(jié)能產品,雖說CASE不大,可項目掛靠在政府名下,要錢不難。現在生意越來越難做,能有錢賺已算不錯。后來,對方時運很好,接連拿下幾個大項目,如今在這一片也算個人物。以前沒少在丈夫面前獻媚,如今卻是稱兄道弟,平起平坐,只是丈夫陷入困境之時,不見得伸出援手。眼下,還有希望嗎?按理說希望不大,可對方好色,來家里作客時,沒少朝她擠眉弄眼。先還有些瞧不上,但架不住總勾引,還特意買了條白金項鏈相送,就這么一來二去,兩人有了jian情。只是對方頗有點喜新厭舊,沒過多久,便分道揚鑣。這本是你情我愿,也沒什么了不起,以前未在意,如今卻不得不再做計較。這天,對方好不容易答應她,出來見個面,也顧不得,夜露深重,收拾停當,招呼也沒打,風風火火出門。兩人約在高級咖啡廳見面。對方還是老樣子,三十五六歲,長的一團和氣。明明沒什么文化,偏偏喜歡戴個眼鏡,你別說,居然透出幾分儒雅。遙遙望見女人過來,連忙拉開椅子,靜候她的到來,繼母名叫趙聰,父母本意希望其能好學上進,沒成想不是那塊材料,初中沒畢業(yè),便步入社會。在KTV混了幾年,看清社會現實的一面,決定習得一技之長。花了不少錢財,學了跳舞,就是那種,上臺暴露的熱舞,果真,這要比坐臺,或者陪酒妹強許多。混了沒兩年,便勾搭上郭松柏。裝的一派,清純懂事,將男人迷得團團轉。最后還懷了種,逼迫他離婚,終究苦盡甘來,做了闊太太。“今天氣色不錯,打扮的真漂亮。”男人個頭不高不矮,在一米七五左右,不胖也不瘦,身材保持的不錯。開口夸贊她,女人心花怒放,覺得有門。連忙摸了摸臉蛋,故作嬌羞道:“哪里啊,我都多大歲數了?!還漂亮,就能哄人。”兩人也算好聚好散,沒什么太大糾葛,所以坐下來一團和氣。“嗬嗬,也沒多大,你是幾幾年來著?”男人皺眉凝神。趙聰不想談這個話題,女人過了三十,根本不會記得年齡。那代表著衰老的數字,令人心塞。“我和你差不多?!迸擞朴频馈?/br>見其興趣缺缺,男人只得住嘴。“哎,可真是苦了你和孩子?!睂Ψ酵蝗婚g滿臉凝重。女人畢竟是女人,遭此大難,不提還好,一提還是有些沉不住氣。“誰說不是呢,那個死鬼也沒個消息?!彼β晣@氣道。“還沒老郭的消息嗎?”男人認真探究。趙聰搖頭,情緒低落。對方不動聲色,眼中精光一閃,很是高興,可轉瞬,那抹算計消失不見,他面色如常的舉手。“想吃點什么?今天我請客?!?/br>他溫聲道,眼見著服務生朝這邊走來。女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真對方到了近前。“兩位可以點餐了嗎?”男生客客氣氣道。“可以,把菜牌給這位女士?!蹦腥俗隽藗€禮讓的手勢。趙聰朝他微微一笑,接過菜牌,打開后,仔細觀瞧。上面的菜色已經好久沒吃到,若是以前根本不算什么,現在只能望而卻步,幸好有人請客。點了澳洲大龍蝦,外加意大利面,還有一些零星配菜。服務生記錄下來,菜牌遞到男人手中,對方看也沒看,又點了些東西,隨即問道:“這些夠嗎?”女人笑的優(yōu)雅隨性,點點頭。服務生走后,端來兩杯水果汁。兩人邊喝邊聊,男人似乎對他們家的事很上心,郭松柏沒消失前,可是避而不見,貪圖什么,誰不知曉?女人覺得自己魅力不減當年,很是高興。暗想,怎么從他身上榨取油水。“我聽說,郭兄好像欠了高利貸是嗎?”男人狀做不經意問道。趙聰打的如意算盤,只聽砰的一聲。全盤崩裂,他既然這么說,有些失禮,算是奚落嗎?女人臉色陡變,張了張嘴,沒有出聲。“嫂子,您別多心,我沒其他意思,純粹為了您和孩子的處境擔憂?!彼瞥霾粚?,連忙解釋。趙聰面色稍霽,端著玻璃杯吐出一口濁氣。“其實,并不是,只是投資失敗,欠了點錢?!彼槻患t氣不喘的撒謊。男人頗為不屑,這件事,私下里已然傳開,她還藏著掖著,真拿自己當傻瓜嗎?“欠了多少?”他隨意問道。趙聰倏地抬頭,定定的瞧著他。男人心胸坦蕩,似乎不怕她看,面不改色的與之對視。“沒多少,已經還的差不多。”女人本想大吐苦水,可察言觀色,還是收住話頭。這個男人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兩人無親無故,就連情人,也是過氣的,她也不再美貌如花,究竟何德何能,獅子大張口呢?她必須穩(wěn)住,慢慢套取對方口風。“你若是有難處,可以說!”男人故作大方。趙聰貪婪的心,蠢蠢欲動,看著他兩眼放光。對方勾起嘴角,沉聲道:“不過,我也沒多少錢,若是孩子缺學費,或者生活費,我倒可以支援一些。”趙聰就像xiele氣得皮球。那點錢,都不夠她塞牙縫,真有錢也不給丈夫還賭債,她要中飽私囊,為以后生計做打算。寥勝于無,連忙堆起笑臉道:“你可真是個好人,有情有義的好人,都這時候,還想著我們娘倆?!?/br>聽到奉承的話,男人很是自得。“這是應該的,畢竟……”說著伸手,壓住了她的手背,面帶輕浮的挑逗:“我們的關系不一般?!?/br>女人嬌嗔瞪他,嘴里嘟囔著:“你真討厭,也不怕弟妹收拾你?!?/br>男人爽朗大笑,很是豪邁:“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里那位,根本管不了我?!?/br>這倒是,貧賤夫妻,丈夫一招發(fā)達,沒有舍棄糟糠妻,已然算是不錯,還要管他嗎?畢竟勞心勞力,討不到好處。何苦鉆牛角尖,你玩你的,我找我的樂子。回到家,還是合美的一家人,其實,長久的,沒有矛盾的關系,合伙式婚姻真的存在,將就,將就的明白,也未嘗不可。“哼,真是賢妻良母?!迸顺爸S道。男人毫不在意,換了個話題:“你這樣,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br>女人嘆氣,愁眉不展:“我能怎么辦?一個女人家,無依無靠?!?/br>“你應該有點私房錢吧?”男人突然間問道。郭聰猛地一愣,看著男人促狹的笑容,知道隱瞞不住。嘟起小嘴,冷哼:“我沒錢?!?/br>男人知道她嘴硬,不以為然,道:“其實你可以做點小生意,維持生活,應該不成問題?!?/br>女人本想從他身上搜刮錢財,沒成想,卻被對方牽著鼻子,她很是不忿,漫不經心的問道:“現在什么生意都不好做?!?/br>對方挑眉,笑得別有深意。“你有什么好介紹?”郭聰順勢問道。也不見多上心,就那么一說。“你知道,我和老郭,原來合作的很愉快,沒成想,現在對方生死不知。”他又開始顧念舊情?女人卻是不信,已經過了天真爛漫的年紀。就沖兩人能搞到一起,德行可見一斑。趙聰沒言語,專注得看著他,對方繼續(xù)道:“我這里有個小垃圾場的項目,還算不錯,你知道,我整天非常忙,想找個可靠的合作人,忙我接手這個CASE?!?/br>女人對做生意一知半解。可她現在想錢想瘋了,難免沖動。“穩(wěn)賺嗎?”“當然!”男人正色道。“那你怎么愿意讓我插一腿?”她疑惑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不接,我沒意見?!蹦腥嗣鏌o表情,笑的云淡風輕。請君入甕馬總的動作很快,翌日跟朋友商議完畢,便跟關士巖簽了合約。接下來,開始公司選址,M市的城市規(guī)模尚可,可跟一線城市沒法比,要想出人投地,必須走得更高更遠。馬總的兒子,如今就在北京的中國戲曲學院讀書。本來想考上戲,但資質不足,末了,托了關系,才上了這家學府,選擇的是導演系的表演專業(yè),聽上去很牛逼。實質都差不多,青年一心想要成名罷了。算是科班出身,現在讀了大三,眼看著畢業(yè)。有些同學已然,開始接拍影視劇,也不是沒人找他,只是仗著幾分顏色,眼高于頂,不肯當N線配角。幾個鏡頭,一兩句臺詞,甚至于臺詞都沒有,這算什么?對于那些得到他人垂青的同學,很是嫉妒,吵著,鬧著,要父親投資,對方尋了門路,硬著頭皮,給他鋪路,結果不盡人意。可就這么一個兒子,自認為還算不錯,對方又一條道走到黑。所以勸說無果,只得替他想辦法,如今,關士巖的條件,說苛刻,也不算,畢竟商人本色,誰都有考量。他的錢哪來的,看起來容易,實則背負著高風險。哪朝不甚,被人算計,傾家蕩產不說,還有牢獄之災。既然如此,簽就簽吧,選資源的時候謹慎點就是,可心理仍不托底,就像踩鋼絲線,始終戰(zhàn)戰(zhàn)兢兢。M市算是公司的大本營,不過B市也得設立娛樂公司。兩邊都需要錢,若不是財大氣粗,還真難以招架。公司的地址就在禧龍飯店附近,鋪面已經支起來,就等著開張營業(yè),馬總的本意,是不要太過招搖,可關士巖并不這么想。既然已經干了,就要像模像樣。娛樂圈現在流量為王,什么叫流量,就是讓更多的人認識你,支持你。即使你沒有作品,也不要緊,只要你有話題度,就像中國的某XX,毯星,可人家的地位無人撼動。這其中,存在資本博弈。大眾的輿論導向有時候,是盲從的。資本家號稱金主,看中某個演員,只要喜歡,有錢就是任性,強捧不是問題,導致出現很多辣眼睛的爛劇。在很多人看來,不可思議,但人家就是這樣灑脫自我。你罵也好,吵也好,反正有熱度,便勝者為王,所以關士巖決定大張旗鼓宣傳。馬總摸著下巴,強顏歡笑,覺得自己居然無言以對,可以想象,以后的決策,能做的了主的恐怕不多。雖不怎么贊同,但表面一團和氣。公司開業(yè)那天,來了許多頭面人物,報社都來捧場。大家沒少拍馬屁,捧臭腳,保持良好的觀望態(tài)勢,但也沒有給予過高期望,畢竟M市的盤子太小。你要出名,就得遠走高飛。娛樂圈似乎離他們很遠,又很近,橫豎摸不到邊際。關士巖的臉都要笑僵了,結束后,用手揉了揉下巴,火速離開現場,局面還算不錯,元秋居然帶著哥哥前來,給足了顏面。兩人躲到角落,男人湊近其耳邊說了悄悄話。女人聽后笑得花枝亂顫,完全不顧形象,對方居然給她買了禮物。消失了那么久,也沒聯(lián)系的怨氣,頓時蕩然無存。兩人親密的聊了一會兒,各自分開,畢竟關士巖作為東道主,還有客人要應酬,盡管如此,還是有許多嫉恨的目光射來。回到住處,男人從抽屜翻出一包香煙,拿出一根叼在嘴上,跟著翻看手中的合約書,甚是滿意的勾起嘴角。接著給新近成立的公司的經紀人去了電話。這人是老馬推薦的,原本在娛樂圈很有勢力,可惜投資失敗,又被人潑了臟水,自此消沉好一段時間。別看已然過氣,可資源人脈不缺。所以被其挖過來,負責公司的接洽事宜。關士巖已然考慮周全,怎么套牢郭思寧,至于未來命運如何,那么就要看她的本事如何。首先是公司的利益分成,二八開,畢竟是新人,老板需要出錢,包裝宣傳,所得盈余占大頭也應該。其次,對方在此其間不能交男友,違約金可觀。罰到你懷疑人生,也不是關士巖存著多少私心,而是怕緋聞影響藝人聲譽,連帶著前途多舛。除非有公司牽頭的虛假炒作。其實細想之下,這些似乎都沒必要。郭思寧才多大?不過韓若語也很小,還不是被慕浩天拿下。娛樂圈更是大染缸,有幾個出淤泥而不染的?!未雨綢繆,這樣的約束很有必要。按理說,花這么多錢,玩這些套路,也不知對方能走多遠,似乎有點得不償失,風險太大。可關士巖大起大落經歷豐富,太過順遂,還真無趣。人活著,就像心電圖就得折騰,他到要看看,郭思寧這個小丫頭,到底有幾分時運和本事?!至于其他零零總總的瑣碎,就由對方負責。合約書完成后,拿過來給他過目,對方滿口答應。郭松柏的腿好的差不多,可氣色堪憂,只有兩只眼睛瞪得溜圓,長時間在地下室久待,不見陽光,皮膚慘白的厲害。而且焦慮過度,居然大量脫發(fā)。每次保潔來打掃,都沒好臉色,男人死豬不怕開水燙,甚至連陰毛都擺在床鋪上,懶得清理。多久沒碰女人了?母豬賽貂蟬。可惜保潔不但全無姿色,甚至于年歲大,身體發(fā)福。著實倒胃口,否則非調戲兩句不可,就這般熬著,熬得他想撞墻。原本許以好處的保鏢,眼見著他這架勢,也懶得搭理,畢竟許愿還未兌現。這一天,放下碗筷,嘴都來不及擦,便有人拿來電話,往他面前一遞,男人心有靈犀,連忙接過去。暗地里輕了輕嗓子,打了招呼。關士巖說話,倒是客氣,借錢可以,但是必須有個保障。她那如花似玉的大女兒,得在他麾下賣命,郭松柏心理咯噔一下,哀嚎著道:“關少,求您了,我孩子還小,真不行?!?/br>他以為對方要逼良為娼,賣身在按摩院。“什么不行,怎么就不行了?”關士巖故意逗他。“她,她還小,不能做那種事,否則的話,一輩子就完了?!闭f著,居然掩面而泣。男人本是打趣,沒成想他如此真情實感,著實晦氣。誰愿意聽個大老爺們哀嚎,不禁掏了掏耳朵道:“閉嘴,你以為我讓她干什么?”郭松柏懷揣著一線希望,立刻憋了回去,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那您是什么意思?”關士巖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你養(yǎng)了個好閨女,長的漂亮,也不能浪費,我新開了娛樂公司,準備簽下她做藝人?!?/br>郭松柏嘴巴張老大,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的臉變得極快,笑得合不攏嘴,急忙確認道:“你,你是說我女兒能當大明星嗎?”關士巖覺得他真好笑,明星那么好當的嗎?那得多少心血,經歷熬練而成,而且現在娛樂圈也不景氣。有個風吹草動,便要馬失前蹄。前一刻還是人人追捧的大明星,后一刻,便被輿論拍打在沙灘上,真是人言可畏。不過,只要你小心行事,穩(wěn)站穩(wěn)打,還是有出路的,娛樂圈最忌諱的便是處處樹敵,但資源有限,你不爭奪,佛下去也是枉然。所以背靠大樹好乘涼,你得有資本扶持。“能不能當,就要看她得造化,眼下就有這么個機會,你去說服她吧,合約我都起草完了,待會傳真過去,你認真看看,沒問題的話,就讓郭思寧簽了?!?/br>關士巖將話說的清楚明白。但郭松柏,利欲熏心,雙眼閃著金光。耳畔邊似乎,都能聽到唰唰數錢的聲音,有多久沒聽到了?這是他的最愛,連忙滿口答應。那邊切斷電話,老小子激動的原地轉圈圈。保鏢聽的一知半解,試探著:“您這是要翻身了?”郭松柏挺直腰擺,邁著方步踱到其面前:“我要翻身了,你的好處,我沒忘?!?/br>對方連忙換了笑臉,想要仔細摸底,卻被他瞪了一眼,只得靜默,過了半小時,又有人進來,手里拿著一份合約。郭松柏伸出雙手,微微顫抖。鄭重其事接過來,好似演戲般的說道:“謝謝關少,真是大好人。”保鏢見事情辦完,也不好多呆,轉身出去,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紙頁翻動的聲音,起初他對分成不滿,憑什么只有兩成。可仔細思量,便釋懷。娛樂圈的片酬很高,那些有點名氣的二線演員,哪個不是身價過千萬?倘若郭思寧真能在娛樂圈站穩(wěn)腳跟,那么何止千萬?上億都不成問題,到時候也不會呆在他的小作坊,任其魚rou,他倒打的如意算盤。最重要的,關少答應,先給些錢財救救急。兩百萬,似乎少了點,要不要再多借些,反正將來女兒是大明星,有的是錢?他倒想的美,厚顏無恥,這明顯在吸孩子的血。不過本人毫無自覺,理直氣壯:自己原來也給她花了不少錢,對方發(fā)達,孝順他,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