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唐檸整個人蜷在被窩里,呆呆的拿著傳音竹筒,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顧謹言。她和別人睡了,不是像之前和肖博揚那次一樣逢場作戲,而是實打?qū)嵉膠uoai了。白洛肆意擺弄著她的身體,粗硬的roubang毫無保留的闖進了她身體,用力撞擊著,再在她體內(nèi)留下一股股灼熱的jingye,這一切的畫面都歷歷在目!“??!”唐檸發(fā)泄似的把床頭的玻璃杯揮到了地上,然后軟著腿的下床,穿上拖鞋,想去浴室把骯臟的身體清洗一遍。“已經(jīng)睡了嗎?那就說一聲晚安吧?!鳖欀斞缘穆曇粼僖淮螐闹裢怖飩髁顺鰜?。唐檸鼻子一酸,眼淚又有點想落下來,她趕忙吸吸鼻子,拿起竹筒回道:“還沒睡?!?/br>“喉嚨怎么了?”顧謹言何等敏銳,唐檸聲音稍有變化,他就聽出了大概。“我……”唐檸張張嘴,話沒說出口,她還沒想好該怎么去敘述今晚發(fā)生的一切。“應(yīng)該是著涼感冒了吧,我明早就讓慎行先回去陪陪你,現(xiàn)在時候不早了,你趕緊睡覺去吧,別胡思亂想了?!鳖欀斞灾苯訋退o出了解釋。這回,唐檸捂著臉,眼淚止都止不住的淌下來。明明他都已經(jīng)猜到發(fā)生什么了,為什么還要這么溫柔,為什么還要給她找借口,為什么還要安慰她。哪怕顧謹言呵斥她,大罵她,她都不會比現(xiàn)在更難受。唐檸重新?lián)浠卮采?,抱著枕頭哽咽了好一會,心情才稍稍平靜下來。她自我安慰道,睡吧,明天又會是新的一天,等到顧慎行來了,他們再攤開來講明白,到時候,不管他怎么抉擇,她都是心甘情愿的。唐檸閉上眼睛,想用睡眠去麻痹自己的感情,不過她今晚情緒起伏很大,再加上身上催情藥的藥效還沒徹底清除,輾轉(zhuǎn)了大半個晚上都沒能成功入睡。一直到凌晨三四點,挨過那一陣陣的情潮,她方才迷迷糊糊的有了些睡意,逐漸沉入夢鄉(xiāng)。……早上八點多,敲門聲忽然“嘭嘭嘭”的響了起來,同時還伴隨著門外雪奈的嚷嚷:“唐檸,醒了嗎?給我開個門呀?!?/br>顧慎行立刻給她開了門,比著噤聲的手勢,從房間里面走出來。“顧慎行?不是,你怎么來了,你們不是今晚才能結(jié)束會議嗎?”雪奈壓低聲音問道。“會議太無聊,提前回來了?!?/br>“哦,那你是昨晚到的,還是今天早上到的?!?/br>“剛剛才到?!鳖櫳餍行牟辉谘傻幕氐?。雪奈明白的點點頭,接著就想進房間去拿衣服,但顧慎行立刻攔住了她。“你攔我干嘛?”雪奈一臉懵逼的看向顧慎行,看到他被風(fēng)吹的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和衣服后,瞬間腦補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不禁在心底感嘆道:嘖嘖,真是禽獸啊,回來就做,唐檸那小身板怎么可能受得了啊。“唐檸在睡覺,還沒醒?!鳖櫳餍薪o出解釋。“我不吵她,我就是去拿件衣服換一下,我還要出門呢。”雪奈語氣有些急,怕他不信,就把身上裹緊的男士外套敞開了一點,露出里面被被撕成一條條的破裙子。她昨晚看中了一個品質(zhì)優(yōu)良的男的,聊上了就去他房間打炮了,沒想到那男長得可以,床上癖好卻很怪,喜歡一邊她干一邊撕她衣服,神經(jīng)病一樣。“你衣服怎么在這邊?你們倆住一起?”顧慎行抓住了她話語中的關(guān)鍵,皺眉問了句。按照這小鎮(zhèn)以往的集會情況來說,這個酒店的普通房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住滿,雪奈根本不必和唐檸擠一間,而且她們兩人也沒熟到親親熱熱睡一起的地步,但雪奈偏偏就這么做了,用意不好說。“對啊。”雪奈應(yīng)了聲,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妥。“進來吧,聲音輕點?!鳖櫳餍谐ㄩ_了門。他今早過來的時候,唐檸尚在昏睡,露出的脖子上面布滿了曖昧的痕跡,床上更是凌亂,他小心查看完她身體狀況,氣的想把昨晚欺負她的混蛋揪出來掐死算了。雪奈放輕腳步的溜進來,剛要去拿自己的衣裙,就注意到了衣桿上掛著的她昨晚借給唐檸的長裙。裙擺上用膠水黏上去的絹花掉了幾個,折痕有些凌亂,背后的系帶也已經(jīng)被拉斷了。呃,顧慎行早上才來的,這應(yīng)該不會是他做的吧……她趕緊回過頭去打量唐檸情況,確實是歡愛過的樣子,不過那些痕跡都有些淡了,一看就不是剛發(fā)生的事情。我去,不會是林靜吧!雪奈瞬間真相了。“是誰做的?”顧慎行沉聲問道,面色慍怒。他放雪奈進來,就是想觀察她的神態(tài),以確定她知不知情,現(xiàn)在來看,她確實知情,但同樣也很驚訝。“問我干嘛,我不知道啊,我昨晚根本就沒回來?!毖┠巫焐侠碇睔鈮训姆瘩g了回去,心里卻虛的要死。她作為一個合格的團隊成員,當然不能把隊友賣出去啦,所以就必須直面顧慎行的怒火了。林靜啊林靜,你TM害慘我了啊,我讓你搭訕是去刷好感的,你怎么就把人拐上床了呢!雪奈已經(jīng)快化身為瘋狂吐槽機了。“嗯…”唐檸輕哼了一下,被他們倆的談話聲給吵醒了。顧慎行趕忙坐到了床邊,端茶遞水,噓寒問暖。雪奈心里咯噔了一下,感覺林靜要完,怎么辦?現(xiàn)在去通風(fēng)報信還來得及嗎?唐檸喝了口水,解釋道:“不關(guān)雪奈的事,是我不小心喝了別人下藥的飲料?!?/br>“下藥!”顧慎行和雪奈幾乎異口同聲的驚訝道。“嗯,藥應(yīng)該就是下在果汁里了,我剛喝完去衛(wèi)生間就昏倒了,然后白洛及時出現(xiàn)幫了我?!碧茩幉皇且o白洛洗白,他確實幫了自己,至于之后那些惡劣的行徑,她還是不要說出來給顧慎行添堵為好。“白洛是誰?”顧慎行反問,他印象里就沒這個人出現(xiàn)過。“他是我之前認識的一個……玩家。”唐檸原本是要說朋友的,但想了想,又改口了。“嗯,只要meimei不是被故意欺負了就行,現(xiàn)在還早,你再睡一會吧,”顧慎行把她手臂放回了被子,重新蓋蓋好,他看的出來,唐檸現(xiàn)在很疲倦,應(yīng)該是晚上沒睡好。“那我走啦?!毖┠我姏]她事了,便捧著衣服,打聲招呼離開了房間。安慰唐檸一覺睡到了中午才醒,睜開眼就看到顧慎行正靠在床邊的椅子上小憩,她理理頭發(fā),輕聲坐起來,本意是不想驚擾到他,但顧慎行還是立刻就醒了。“怎么樣了,舒服點沒?!?/br>“嗯?!?/br>“要起來嗎?我給你拿衣服?!?/br>“不用了,顧慎行,我想和你聊聊?!碧茩幷Z氣有些嚴肅。顧慎行動作一頓,知道她想說些什么,嘆了口氣,揉揉她的頭發(fā),安慰道:“我倒覺得這事沒有再聊的必要,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別再糾結(jié)了?!?/br>他本來以為是有人強迫了唐檸,要真是這種情況,他鐵定不會善罷甘休,把這酒店鬧翻了也得把那人找出來錘死??商茩幵缟嫌纸忉屃?,不是強迫,而是她被人下了藥,意識模糊,身不由己,那個叫白洛的也只是偶然出現(xiàn)幫了她。“可是我對不起…唔……”唐檸還在自責(zé),想道出自己的錯誤,顧慎行干脆按住了她的小腦袋,直接用親吻把那些話堵了回去。“為什么要道歉,你又不是簽了賣身契給我們,我們更加沒權(quán)利要求你為我們守身如玉。”“meimei,在這里,你有足夠的性愛自由,我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約束你,但前提是,那個人不能是心懷叵測的壞人,也不能是炮友漫天飛的人渣。還有就是,如果有人強迫你,你千萬不要逆來順受,一定要告訴我們,然后我們?nèi)齻€一起去圍毆他?!?/br>唐檸本來還鼻子發(fā)酸,聽到他說圍毆,又忍不住破涕為笑了,揉著眼睛的問道:“你們真的是,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啊?!?/br>“原因嘛,讓我想想啊……”顧慎行支起下巴,假作思考,見唐檸真的很想知道,便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道:“可能是想把你的心偷過來,好讓你一生一世也忘不了我們。”唐檸聽完,臉龐簌一下紅了起來,伸手去推他胸口,頭卻害羞的低了下來。“都快一點了,meimei,洗把澡吧,洗完帶你去吃午飯。”顧慎行說著就把渾身光裸的唐檸從被窩里抱了出來,扯過旁邊衣帽架上的浴袍給她披上,然后把她抱去了浴室。“我一個人去洗,我……我下面還疼?!碧茩幍穆曇粼秸f越低。“放心好了,我又不是禽獸。”顧慎行有些好笑,拍了拍她屁股。他之前檢查她身體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xiaoxue已經(jīng)被cao腫了,他隨即上了點藥,不過肯定要休養(yǎng)一兩天的。都怪那個叫白洛的,技術(shù)渣!唐檸洗完澡,被顧慎行帶著下樓吃午飯,她感覺自己走路還是沒問題的,就提出要去道具兌換店。本來昨天就能兌好的,但因為白洛的出現(xiàn),她根本無心查看道具商城,這事就被耽擱了。顧慎行見唐檸愿意出去走動,自然十分贊成。他哥讓他提前回來,怕的就是唐檸忽然遭遇這種事情,沒人陪在旁邊開導(dǎo),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導(dǎo)致心理崩潰,雖然她看起來沒那么脆弱,但萬事不能光看表面。他們倆去了道具兌換店,因為是中午,里面聚著的玩家并不多。顧慎行選了個寬敞透氣的位置,又不知從哪搞到了一張椅子,給唐檸坐下后,他直接站她身邊。“你看吧,先把自己想挑的勾出來,然后我再來給你做決定?!彼獣运行┻x擇恐懼癥,貼心給出建議,沒有一開始就占據(jù)選擇主導(dǎo)權(quán)。“好?!碧茩帒?yīng)了下來。此時,白洛也在趕往道具兌換店,因為他感受到了唐檸的氣息。她出門了,是不是心情好轉(zhuǎn)了?現(xiàn)在去道歉應(yīng)該沒問題了吧。他抱著這樣的念頭,急切的跟進了兌換店,看清面前唐檸和顧慎行其樂融融的背影后,不禁悵然若失,神情落寞,原來是他們倆回來了。白洛沒有停留,轉(zhuǎn)身就走,顧慎行有所覺察的轉(zhuǎn)頭看去,眼神頓時一凜。“這背影…怎么這么眼熟?”他喃喃了一句,隨即又否定的搖了搖頭。他長這么大,除了在電影里,好像就沒見過什么銀色長發(fā)的男人。“這個怎么樣?”唐檸指著一個道具抬頭去問顧慎行,見他正凝眉注視著遠方,好奇道:“怎么了?”“沒事,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br>顧慎行回過頭,沒太在意剛才看到的背影,轉(zhuǎn)而和唐檸討論起她要挑選的道具。白洛離開兌換店,盡量避開人群,往人跡罕至的房屋間小道走去,緊接著化為點點星光,消失在原地。另一片漆黑的空間里面,無風(fēng)無波,萬籟俱寂,不是夜晚卻勝似夜晚,只有一絲光亮從某間小木屋的窗戶里透出來,照亮了周圍的一小簇白玫瑰花。“小圓,過來?!?/br>一個棕發(fā)碧眼的青年正坐在木屋里的沙發(fā)上,一手端著杯香檳,一手拿著小魚干在逗貓。那只叫小圓的胖貓被迫左右跑動,但怎么都吃不到小魚干,氣的“喵喵”大叫。就在此時,白洛的身影突然憑空出現(xiàn)在木屋里,沒理會他人,徑直走去拿起了漂浮在空中的香檳,隨手一晃就變出個一個空酒杯,滿上,然后一飲而盡。“借酒消愁?”青年語氣毫無起伏。白洛沒回他,自顧自的喝酒。“我姐當時很喜歡中國的一首古詩,里面有一句,舉杯消愁愁更愁。”白洛呵了一聲,回道:“那詩里面還有一句,叫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說的比唱的好聽?!?/br>青年晃著酒杯,換了個問題:“白,你千帆閱盡,見過那么多人,為什么非她不可,比她更美的,性格更討喜的,大有人在。”他雖然問的是為什么不換個女人但話語里明著暗著貶低唐檸的意思卻很明顯。白洛皺眉,反問了一句:“瑞文,那你為什么對你姐念念不忘?!?/br>一向沒什么表情的青年忽然揚起眉毛,直直看向白洛,反駁道:“她不配和我姐相提并論?!?/br>說完,他又頓了頓,語帶驚訝的問道:“白,難道你覺得她可以和rose相提并論?”“……”答案很明顯,但不知為何,白洛并不想說出口,于是便換了個話題:“你上次說的漏網(wǎng)之魚,有結(jié)果了嗎?”“沒有,還在找,聯(lián)合密室就要開了,那人應(yīng)該會單在外面,靠你了?!比鹞挠只謴?fù)了一貫神情,絲毫沒提及他之前解決掉了一個叫林佳友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