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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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說得古怪,連段天邊都聽出點不對勁,更別說本就從父母態(tài)度中察覺到一些端倪的程澤。他盯著江一寒,像在重新審視眼前這個人,“程家的家務(wù)事,江律師似乎了解得比我這個當事人還要清楚?”話一出口,江一寒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看來這位冷面貴公子對自家做的那些腌臜事,也并不是毫無所覺。他勾唇撇清關(guān)系,“隨口一句閑聊,何必緊張?程先生年輕英俊,又是律師界的精英,勾勾手指就有大把門當戶對的美人愿意來當這個程家少夫人,不過沒了個段天邊……”江一寒扭頭看向邊聽他們說話,邊轉(zhuǎn)筆桿的女人,笑瞇瞇道:“以前是段家千金的時候還能起點作用,現(xiàn)在變成個上不了臺面的小警察,帶出去都嫌丟臉,更別提有什么讓程家變天的能耐了。”段天邊:?她忍住想往他臉上扔筆的沖動,“……你以前真沒被客戶暴打過嗎?”早知道這人嘴巴毒,但客戶還坐在這呢?!當著客戶的面就開始損,她不要面子的嗎!而且警察怎么了,這年頭還有人看不起警察了?!她可是國家的打工人!想到這,段天邊的底氣爆棚,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把三份簽好字的協(xié)議遞還給程澤,“該你了?!?/br>程澤見她動作這么爽快,筆尖頓在紙上,“沒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嗎?你還可以提。”段天邊搖頭,“沒有,挺滿意的。”程澤捏著筆沒說話,他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因為對方平淡的反應(yīng)與他最初的設(shè)想落差太大,不由自主地感到失望。隨即又覺得可笑。有什么好悵然若失的,這不就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他不再猶豫,在協(xié)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三人出了咖啡廳,江一寒看了眼表,散漫地表示時間到了,他該下班了。段天邊很無語,“你收那么多律師費,就干這么點活?”媽的,這錢真好賺。江一寒挑眉,“段警官,話可不是這么說,鄙人在業(yè)內(nèi)的能力想來沒人會比程律師更清楚的了,不信問問他,這個價格,絕對童叟無欺?!?/br>回應(yīng)他的則是程澤的一聲冷笑。江一寒朝段天邊行了個優(yōu)雅的紳士禮,眼中似有深意,微笑道:“段警官,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面?!?/br>……等辦完離婚手續(xù)從民政局出來,段天邊吐出口氣,揉了揉因為尷尬而有些僵硬發(fā)麻的臉,還是沒忍住,感慨一句物是人非。他們領(lǐng)結(jié)婚證也是在這家民政局。如今才過了一年,段天邊也不確定里面的工作人員還記不記得他們,或許是程澤被四五個油膩中年男襯托得太過英俊出眾,時不時有隱秘八卦的目光朝他們掃射過來,難免讓她感到如坐針氈。……不是,怎么離個婚還有人用羨慕的眼神看她??程澤于她之后走出來,見她站那發(fā)呆,忍不住刺了句,“怎么,后悔了?”段天邊沒察覺他語氣中的輕微酸意,還以為他在說笑話,很給面子地彎了下嘴角。程澤緩了緩,“我提前訂了餐廳,請你吃飯?!?/br>段天邊覺得他的提議有些喪心病狂,誰離婚后的第一頓會和前夫一起吃?干脆利落地拒絕,“不用,我趕時間。”“連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她實話實說,“已經(jīng)約了人。”剛離完婚就急著約在一起吃飯的人?程澤下意識將可能的人在腦中過了一遍,總不會是江一寒,“是上回那個警察?還是那晚和你在酒店過夜的人。”酒店過夜。腦子一晃,段天邊才想起來還有過這么件事,想起了十七,莫名生出一股對不起蘇源的愧疚。她心頭倏然煩躁,于是對著程澤的語氣也糟糕起來,一張漂亮的臉變得冷冰冰的,“和你有關(guān)系?”“……”程澤一時被噎住,半晌才陰著臉開口,“是與我沒關(guān)系,你想和誰吃飯,想和多少人玩都沒必要和我交代,但別忘了我們之前約好的,別鬧到爸媽面前?!?/br>段天邊卻被他這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激起了怒意,冷冷道:“我看你才是誤會了,程澤,我答應(yīng)暫時不說,只是怕離婚的事太突然,他們無法接受,并不代表我想一輩子都在他們面前和你保持這種貌合神離的關(guān)系。”程澤盯著她,語氣陰沉沉的,“我有這么差勁?你當年可不是這么說的?!?/br>“當年?”段天邊擦了擦拇指,上面還有摁過印泥后的紅痕,“當年你的理解還能拿滿分呢,怎么現(xiàn)在還非得我掰碎了給你聽?”“婚都離了,你大可放開了說?!?/br>段天邊本來還想著好聚好散,此時見他一副“我看你能說出什么”的表情,喉嚨幾乎要忍得噴火。她想,忍個屁。“當初我們結(jié)婚太過草率,你不怎么喜歡我,我知道,很多事我也沒打算怪你頭上,是我自己一廂情愿,被豬油蒙了心,但老娘自認從沒有逼迫你?!?/br>“我在感情上不算多勇敢,也不愛死鉆牛角尖,你要是從一開始就不給我回應(yīng),我大概也就放棄了,可你永遠是那樣,不點頭,不拒絕,等著別人走過來把東西塞到你手里,再輕飄飄地說一聲‘謝謝’,態(tài)度曖昧,若即若離,不管別人塞在你手里的是死物,還是一顆真心,在你眼里好像都沒差別?!?/br>“我當時猜你總歸不討厭我,電視劇里不都喜歡那么演?你浪子回頭,我得償所愿,多百看不厭令人心醉的情節(jié)……”段天邊輕笑,“可當真的親眼看見那惡心的場面,我才知道都是狗屁?!?/br>這是段天邊在那天之后,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告知程澤她當時的情緒。或許她算不上什么專情的人,但從十六歲到二十六歲,她確實只喜歡過程澤一個。不是沒有得到過回應(yīng),他們牽過手,接過吻,談過戀愛,縱然他不曾說過喜歡,也是實打?qū)嵉亟o了希望。這份希望最后被他碾得連渣都不剩。“程澤,你不會明白我那天的心情,但凡我?guī)Я藰?,我可能真的會殺了你。?/br>程澤被她這句話中的狠意給鎮(zhèn)住。可當他望向她,又發(fā)現(xiàn)她臉上的表情平靜到有些絕情,眼神不再復以往的委屈、不甘、憤怒,仿佛只是在敘述一件不太愉快的往事。她像是一只破繭的蝴蝶,在他還沒適應(yīng)這種巨大落差時,已然完美轉(zhuǎn)換成了新的角色。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程澤動了動唇,本能讓他下意識地想要辯解。可看著那雙不再為他所動的眼睛,又覺得事實如此,塵埃落定。……他好像沒什么能辯解的了。第八十二章:辣子雞丁段天邊回到家,發(fā)現(xiàn)蘇源正在客廳里練腹肌輪,已經(jīng)練得出汗了。家里有一臺跑步機,同住的這兩個月,段天邊知道蘇源每天早上都會在跑步機上磨個把小時再去洗澡,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用這個。下午那套正裝早被他換成寬松的T恤短褲,白色的布料被汗打濕,從這個角度,能看見他手臂和長腿上充滿力量感的肌rou線條,漂亮緊繃,讓人難以挪開視線。聽到腳步聲,蘇源微喘著側(cè)過頭。汗水從他發(fā)間滑落到下巴,又滴落在地板上,那種帶著侵略感的眼神瞬間把段天邊給煞到了,心臟“砰砰砰”地跳了好幾下,腦袋都有些發(fā)熱。見她站那不動,蘇源沒什么表情地揚了下眉,也沒再繼續(xù),翻身靠在沙發(fā)邊上捋了把微濕的頭發(fā)。艸。段天邊被他這副酷哥模樣帥得呼吸一窒,兩條腿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直接走過去癱人身上,開始裝蒜:“……啊,走好遠的路,我腿軟。”對不起,其實她硬了。因為剛運動完,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汗味,并不難聞,反而讓段天邊有種很安心的感覺,只想埋在他脖子上聞久一點。蘇源手下意識環(huán)住她的腰,拇指曖昧地摩挲兩下后又頓住,淡淡道:“我身上全是汗,起來吧?!?/br>段天邊原本還只是臉在他胸口拱,聽到他這種故作冷漠的語氣,立馬抬頭,吧唧往他臉上親了口。似乎覺得不太誠懇,她干脆捧起蘇源的臉,“啾啾啾”地在他嘴上親了好幾口。這種跟哄孩子一樣的幼稚親吻,居然讓蘇源糟糕一下午的心情好了不少,壓下想翹起來的嘴角,兩條胳膊卻將她的腰箍得緊了些,輕聲問:“段隊親我做什么?”段天邊說:“因為你看起來很好親?!?/br>兩人距離近得鼻尖都蹭在一起,這樣的氣氛,不做點什么很難收場。等蘇源把她從地上托抱起來,段天邊已經(jīng)被吻得渾身發(fā)軟,別說腿,她幻肢都快被玩得硬不起來了,蘇源把她放在沙發(fā)上,大掌還托著她有些涼的屁股,皺眉道:“明天我去買條新地毯,不然容易著涼?!?/br>段天邊問,“不生氣了吧?”蘇源沒回答,低頭在她脖子上粗暴地吸了一口,段天邊“嘶”了聲,“你處男嗎??輕點!”他聞言似乎笑了下,用力舔了舔剛才吸吮的地方,見留下明顯的吻痕了才道,“我是不是,段隊不知道嗎?”段天邊:“……”好吧,自打從度假海灘回來,她講葷話就沒贏過。“外面下雨了嗎?”“嗯?!?/br>段天邊下巴墊在他頸窩,側(cè)頭看了會兒窗外暗沉沉的天空,忽然開口,“我不喜歡下雨天?!?/br>“那就別出去,只和我在一起?!?/br>蘇源兩條長腿將她圈了起來,嘴唇慢慢蹭著她的臉,動作很親昵,這讓段天邊覺得他們好像兩只膩在一起,互相舔舐取暖的貓,渾身懶洋洋的不想動,“你什么都不問嗎?”蘇源兩只胳膊束緊她的腰,“不問。”他向來不管過程,只要結(jié)果。段天邊露出一個笑。兩人安靜地抱了會兒,這種氛圍最后被段天邊不甘寂寞的胃給打破。段天邊:“……我餓一下午了,想吃小區(qū)門口的麻辣燙還有老干媽?!?/br>蘇源:“不許吃?!?/br>“就一次?!倍翁爝厹愡^去親他,和他小聲商量,“外賣來不及,做飯也要等好久……行不行?”蘇源垂眼盯著她,乖乖張嘴任由她含住自己的舌尖舔弄吸吮了好一會兒,親完依舊鐵面無私,“不行?!?/br>段天邊笑臉瞬間垮了,不爽地想從他懷里爬出來。蘇源單手勾住她的腰不讓走,手貼在她胃上,“冰箱里有牛奶和餅干,家里還有兩個番茄,可以做番茄酸湯醬飯,段隊不是喜歡吃嗎?我做給你吃?!?/br>段天邊還是不高興,“下雨天應(yīng)該吃辣的!”最好是火鍋!麻辣燙!辣子雞丁炸排骨!蘇源把她整個托抱起來,掛在自己身上,往廚房走,“聽話……晚上給你喂好吃的?!?/br>“什么?辣子雞????”蘇源笑了下,“不辣,就是挺大的?!?/br>周六輪休的時候,段天邊提前給醫(yī)院那邊打了個電話,確認時間后,帶著兩本從網(wǎng)上買來的書打車去了醫(yī)院。來之前她想起和傅子琛的約定,特地打了通電話過去,結(jié)果顯示忙音,她就沒再打。青康醫(yī)院算是C城最好的私立醫(yī)院,不光在服務(wù)態(tài)度方面非常周到,醫(yī)生也都是花了大價錢從國內(nèi)外有名的醫(yī)院挖來的,很有權(quán)威性,唯一的缺點大概是住院費貴得離譜。段宏的手術(shù)早在半年前就結(jié)束了,說是在這看病,倒不如說是來這養(yǎng)病。段天邊在前臺登記了名字才上樓,青康醫(yī)院的住院部很大,分了好幾個區(qū)域,段宏剛做完手術(shù)那段時間,她幾乎每日都會過來,一條路早走熟了,兩分鐘便到了病房門口。沒想到碰到個不想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