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蝙蝠俠不就說明今晚是安全的嗎？”

“……蝙蝠俠可只會在有危險的時候出現(xiàn)?！?/br>
“超人不也是嗎？”卡洛萊嘴角帶著微妙的笑意，扭頭看向布魯斯，“超級英雄都會在有危險的時候出現(xiàn)，可大家都喜歡超級英雄?！?/br>
夜里會成為蝙蝠俠的布魯斯·韋恩并沒有告訴卡洛萊自己的身份，但也算不上隱瞞，只是比起只用一副眼鏡作遮掩的超人來說，布魯斯的兩個身份分割得太完美了，沒有人會將他們倆聯(lián)系到一起，而卡洛萊沒有去問，布魯斯也不會主動去說，她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但布魯斯現(xiàn)在強烈地懷疑卡洛萊猜測到他的身份，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卡洛萊是個聰明的女性。

車子停在了公寓樓下，貼著防窺膜的車窗在月光下只是黑糊一片，布魯斯沒有打開車門鎖，而卡洛萊也并沒有疑問，而是面色平靜地回望著他。

“克拉克跟你說了什么嗎？”

卡洛萊笑了笑：“我就不能單純的是蝙蝠俠的粉絲嗎？”

“超人更值得作為你的偶像?！?/br>
“這可不是你決定的布魯斯?！笨迦R望著身邊已然褪去了布魯西神情，面色嚴肅的男人，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如果蝙蝠俠在我面前，我會跟他說，即使很多人想要傷害你，但永遠會有人愿意保護你，支持你，永遠有人喜愛著你，所以——”卡洛萊頓了頓，忽然重重地錘了錘布魯斯的肩膀，“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說蝙蝠俠壞話了布魯斯，我可是會生氣的！”

被警告的布魯斯只直直地看著自己面前這個柔軟又美麗的女性，她碧綠的雙眼在燈光昏暗的車廂里閃閃發(fā)光，棕色的長卷發(fā)像是從天上垂下的河流瀑布，她神情溫柔，面容姣好，仿佛神女一般讓人望著便有膜拜哭泣的沖動。

布魯斯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去，而卡洛萊也似乎在向他靠近……

“滴！”

寂靜的車內(nèi)一聲輕響喚回了布魯斯的神志，原來卡洛萊在靠近的時候伸手按上了車門鎖，此時她已然打開了車門，揚著活潑的笑容鉆了出去：“晚安布魯斯，別在路上遇到蝙蝠俠哦！”

隨著車門被合上的聲音，卡洛萊輕盈的身影繞過車頭往公寓里去，布魯斯沒有降下車窗，只是隔著有些模糊的玻璃望著她消失在公寓大門內(nèi)的身形，沉默著好一會兒，才啟動了車子離去。

走進公寓的卡洛萊并不如在車里的那般輕松，她的神情幾乎是在背對布魯斯的那一刻便黯淡了下來，她對布魯斯，或是蝙蝠俠都沒有像對克拉克那樣的了解，但布魯斯信任她，而她掌握著博弈的先機，所以她能說一些若有若無又撩人心弦的話。她對布魯斯的親近，和對蝙蝠俠的維護態(tài)度，當放在同一個人身上的時候，便會有超出友情的意味，而這就是腦海里的他想要的，也是她所需要的。

但這樣的負罪感，卻也的的確確讓卡洛萊難受極了。

而她的難受在克拉克眼里，便更加令人憐惜了起來：“卡洛莉……”

帶著黑框眼鏡，穿著不合身的格子襯衫與牛仔褲的小記者站在卡洛萊的房間門口，天藍的眼里帶著失落與心疼。

“克拉克……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男人推了推眼鏡，回答道：“布魯斯告訴我的?！?/br>
卡洛萊嘆了一口氣，越過克拉克強壯的身體，打開了房門：“先進來吧?！?/br>
“你在生氣嗎卡洛莉，因為我昨晚的……”才進門的克拉克甚至還沒放下包，便語氣低落地向卡洛萊問道。

這讓卡洛萊想起了腦海里的聲音，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來平靜情緒，然而這在克拉克眼里便是生氣的表現(xiàn)。氪星人的超級視力，超級聽力都檢測不到卡洛萊，她在自己的眼里是特殊且自由的，這樣摸不透猜不著的她更讓克拉克感到不安與心動，他忍不住松手丟下外套與背包，上前去擁抱住卡洛萊。

對于超人來說卡洛萊生得太小了，他能完完全全地把她包裹在自己的懷抱里，然后埋在她發(fā)絲間嗅著令人著迷的清香：“我不是不期待我們的孩子，只是我害怕她受到傷害?！?/br>
四超人與杰森

四

“我不是不期待我們的孩子，只是我害怕她受到傷害?！?/br>
這話聽起來多少像是一種敷衍，一種借口，但卡洛萊知道這個小鎮(zhèn)男孩沒有說謊，她不知道自己腦海里的聲音到底有多神通廣大，但他既然能保著自己的命，那也自然能影響到克拉克。

卡洛萊抿了抿嘴，她沒有辦法真正對克拉克絕情，哪里會有人拒絕得了這樣溫暖得像太陽一樣的神子，她雙手環(huán)上克拉克的后背，掌心貼著他灼熱而強壯的背肌，就這樣靜靜地相擁了好一會兒，直到聽見越發(fā)像個普通人一樣的神子緩和下呼吸之后，才推開了他的懷抱，有些不解似地望向他，抬手掌心貼上超人無措又傷心的面龐：“為什么她會受到傷害呢？克拉克，你的孩子會像你一樣強大，像你一樣勇敢而溫暖。她會保護好自己，甚至會像你一樣保護全世界?！?/br>
——可她保護不了你，我也不能。

克拉克在心中這樣悲傷地想著，可他怎么說出口呢？這些都是還未發(fā)生的事情，而誰又會相信他面前這個柔軟的女性會替他擋下致命的傷害？

于是克拉克的天藍雙眼便更加悲傷，他作為記者的語言干澀無力：“我……我做了個噩夢，夢到你——”

“那只是一場夢！”卡洛萊打斷了他，“你寧愿相信一個噩夢也不愿意和我養(yǎng)育我們的孩子嗎？”

克拉克忍不住吻住了他心愛的女人，但只是嘴唇貼著嘴唇的，帶著苦澀的懇求：“也許再過一段時間，再等等……我愛你卡洛莉，我愛你！”

他像是要說服誰一樣地強調(diào)了兩遍這簡單的情話，但這似乎說服不了任何人，卡洛萊搖搖頭，后退了一步與克拉克沒有了任何的身體接觸，她的面容變得冷漠又克制，但又透出無法掩蓋的悲傷：“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但是你更愛著所有人類，而人類也在愛著你，克拉克，超人?！?/br>
“也許我們該冷靜一段時間，好嗎？”

卡洛萊這樣說著，不堪重負地背過身不再看那雙失去明媚的雙眼。超人聽不到她的心跳，看不穿她的思想，他連猜測都不敢，克拉克會相信卡洛萊的話，所以當卡洛萊聽到背后的沉穩(wěn)呼吸消失，和熟悉的陽光氣息不在之后，終于還是垂著淚水回過身，望著被夜風吹得胡亂飄動的窗簾，走上前去望著窗外哥譚市漆黑一片的夜色，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既然不舍得為什么要拒絕他？”

卡洛萊沒能沉默著悲傷太久，身側(cè)窗外一個略微低沉的聲音便頗有些驚嚇到她。

她的身體猛地僵了僵，幾乎要跳起來似乎，但又很快緩和下來，認出這個聲音的主人，并后退了兩步在窗邊留出一個位置來。

一個帶著紅色頭罩穿著棕色皮衣的健壯男人就單手握著窗沿躍進屋子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