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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野有蔓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原婉然張口結(jié)舌.

"鑼鼓胡同,如意樓."趙野指向第三行字,"妳閑時進(jìn)城,若想看戲,上這兒,告訴茶房說妳認(rèn)識趙野,他會給妳騰出好位子,"

原婉然點頭,對看戲她并不熱衷,但總好過跟打打殺殺的賭坊、買賣贓物的當(dāng)鋪打交道.

"青蚨祥綢緞莊,葛老板娘.同她說是趙野薦來的,扯布能便宜兩成,再有意無意提起我一向把她當(dāng)小meimei,她能按本錢價賣妳.老板娘向來坐鎮(zhèn)店里,柜臺后簪紅花穿大花衣裳、滿頭白發(fā)抱孫子的那位便是."

原婉然這回真心點頭附和,日后送布作禮品,這條人脈派得上用場.

"胭脂胡同,天香閣,薛姑姑."趙野的指尖挪到第五行,"女人家的事可以找她,急用缺錢也可以找她."

原婉然一路聽下來,趙野的人脈在花箋上排越后頭,那人的行當(dāng)越合乎法度禮制.她放下心,依著趙野說"女人家的事"和天香閣的"香"字揣度,湊趣搭話.

"這兒賣香粉的?"

"賣身的."趙野說.

兩人間好容易萌生的溫情瞬息消失殆盡,原婉然血氣沖上腮幫子,猛地站起身.

"怎么?"趙野昂起頭,水亮眸子邪氣魅人.

還"怎么"?原婉然瞪著他,暗自嘀咕:有你這樣的相公嗎,讓老婆沒錢去找賣身的地方?可心思轉(zhuǎn)到舌尖便不利索了.

"你、怎么能、過份……"

"為夫怎么了?"趙野往后靠,歪在椅上微笑,好像對她氣呼呼的樣子瞧得津津有味.

原婉然動了動嘴唇,"妓院"這詞不好出口,伸手指向花箋上"天香閣"那行字,"這個……"

"妳當(dāng)我讓妳去賣身籌錢?"趙野挑起一方眉葉反問,又道:"男子漢大丈夫,沒錢,寧可賣自己屁股也不能賣老婆."

原婉然滿頭霧水,屁股怎么能賣,以及能怎么賣?

"妳那小腦袋瓜子,就別費神揣摩這些了."趙野一臉"小孩子不必懂"的微笑.

"薛姑姑是天香閣老鴇,"他回到正題解釋:"干的行當(dāng)下九流,婦科卻是一流,萬一妳身子不快,怕羞不敢找大夫,找她診治.假使缺錢,要多少妳盡管向她借,回頭我來還;我若回不來,薛姑姑說了,就當(dāng)送奠儀,不追討."

原婉然聽趙野說明,情知又誤會他,紅臉坐回椅上,很過意不去,及至聽到"回不來"、"奠儀"等語,連忙道:"呸,大吉大利."

趙野笑了笑,繼續(xù)交代,"胭脂胡同的作息晨昏顛倒,那里的人下午才起身.事情不急的話,妳午后再找薛姑姑;事情急,隨時上門,薛姑姑不會介意.帶著這張花箋一塊兒去,她認(rèn)得我字跡.——都記住了?"

"嗯."原婉然乖乖點頭.

"胭脂胡同那里龍蛇混雜,妳去時遮臉扮丑,誰搭訕都別理,回程薛姑姑自會派人護(hù)送妳."

趙野說完,提起茶壺倒水喝,原婉然記起一事,走到趙野面前鄭重道:

"趙野,多謝你,揭穿我嫂子下藥,在我撞壁時拉一把.我罵你,咬傷你,真對不住."她叉手在胸口,俯身行禮.

一只手覆上她低垂的頭,霎時她驚異,撫在她頂心的手明明屬于趙野,她卻在他的手勢里品出跟韓一相仿的柔和.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趙野語聲輕快.

聽到趙野說"一家人",原婉然莫名受到觸動,心頭發(fā)軟.

韓一恰好在那時回來,原婉然立刻直起腰掙脫趙野的手,退離他一步.趙野大馬金刀坐著,叫"大哥".

韓一神色如常,"等著,我就來."

趙野往外行去,到門口時回頭望向原婉然.

"娘子."他喊.

"啊?"原婉然愣了愣,方才意識他叫喚自己.因顧忌韓一在附近,吶吶應(yīng)聲:"嗯."

"后會有期."趙野笑道.那一刻,他眉眼間總盤桓不去的邪氣壞勁兒一掃而空,神情清澄明凈,只是一個極美的青春鮮活的少年.

原婉然心底一陣酸痛,因為意識到,這般年輕的生命一旦上沙場,可能永遠(yuǎn)不回來.

她很后悔,從前沒能對趙野再好些,隨即一顆心撲到韓一身上,想到:那么韓一能平安回來嗎?

她轉(zhuǎn)身找韓一,想多看他一會兒、碰一碰他衣袖安安心.

"阿婉,坐."韓一在八仙桌旁坐下,面頰有些緊繃,像是下了什么決心.

原婉然忐忑入座,韓一由衣袖掏出兩張紙放在桌面,推到她那邊.

她無視那兩張紙,只是盯著韓一的手.

韓一的手大而厚實,粗骨節(jié),充滿力量,他曾經(jīng)用這只手在深夜里撫過她的身軀,在她傷心時輕拂她發(fā)間,危難時扶在她腰上帶她脫離暴雨.

如今這個人要離開了,原婉然一顆心空落落的.

"家里的屋子田地都過到妳名下."韓一說,話聲如常低沉平靜,"軍餉我會托人捎回,加上田租,夠妳不愁溫飽."

原婉然這才注意到,那兩張紙白地黑字蓋朱紅官印,內(nèi)容如韓一所說,韓家的田、屋,都?xì)w在她名下了.

這兩筆產(chǎn)業(yè)即使在翠水村也算不上什么,但原婉然長年一個子兒沒得積存,忽然有屋有田,便不啻于一朝翻身成暴發(fā)戶.

她對著田契房契,雙眼發(fā)亮,內(nèi)心激動不已——韓一把家業(yè)交托于她,他如此信任她.

韓一接著說:"走或留,等我回來再談.目下妳頂著我韓一妻子的名號,妳娘家不敢動歪腦筋."

若說之前原婉然整顆心一盆火似熊熊燃燒,這句話后,頃刻成灰.

她下死勁盯住契紙,紙面一個字她都認(rèn)不出了,滿心轉(zhuǎn)著疑念:韓一怎么就談到她去留的問題?

或者說,她的去留從何時起在韓一那里成了"問題",這本該毫無問題,她從來沒對韓一露過離開的意思啊?

一個從未有過的猜想在原婉然腦中浮起,驀然彷佛一腳踩空從高處墜落,她驚疑不定:自己固然不愿離開韓一,但韓一愿意她留下嗎?

會不會韓一受不了她成天惹事,起了日后和離的打算?這一向待她和善,把家產(chǎn)全轉(zhuǎn)到她名下傍身,只是他人品厚重,道義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