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
休息室
不怪她產(chǎn)生懷疑,實在是樸承皓太優(yōu)秀了,且長得也同她也并不相像。 她的腦海中不自覺的又慢慢浮現(xiàn)出了多年以前那個少年朦朧的影像,年代久遠(yuǎn),那影像已不再栩栩如生??墒牵[隱約約中,方雅茹竟覺得他們二人有著相似的臉部輪廓。哦,對了,還有第一次相遇時,都給人同樣冷淡的感覺。 只是不同的是,樸承皓的身上更帶著一種貴族般的疏離,更加的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辦公室里說話的聲音停了下來。方雅茹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在自己躲藏的地方外面正站著一個人,此時她面前的那扇門正緩緩的被人打開。 出來吧。樸承皓打開了門,看見躲藏在休息室里的方雅茹,一臉平靜的說道。 方雅茹發(fā)現(xiàn)自己暴露在樸承皓的視線中,先是非常驚訝,回過神來便又是一副驚慌不安的模樣。 她跟著樸承皓慢吞吞的走了出來,面色蒼白。 樸承皓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站在身前的女人。早在他剛進(jìn)這間辦公室時就知道里面有人了,他的電腦里的監(jiān)控清楚的顯示著這個女人躲在自己的休息室里,于是在剛過去的兩個小時里,他一邊開會,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監(jiān)控里的女人。 他是有些好奇的,在接連躲避了自己好幾天之后,這個女人卻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是想做什么呢? 他盯著面前的女人,等著她開口說話。 面前的女人一副驚慌失措,似是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么的模樣。 樸承皓垂眼,勾了勾了嘴角。他是不會再期望這個女人會真心悔過。他甚至有些嘲諷的想著,她或許是不再滿足于清掃廁所,所以想要從自己身上撈取一些好處。 正在這時,辦公室外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樸承皓似乎是不耐煩再和方雅茹同處似的,說了聲:進(jìn)。 文經(jīng)理一身黑色套裝,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桶,走了進(jìn)來,她剛把保溫桶放在了沙發(fā)旁的桌子上,扭頭便看到了方雅茹把自己縮的像一個鵪鶉似的站在樸承皓面前,于是帶著幾分驚訝道:你怎么還在這里? 方雅茹的臉色因著文經(jīng)理的話變得更加蒼白,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傻子一樣,當(dāng)時為什么要躲在休息室里呢?光明正大的出去又有什么不好呢? 只是她實在是太害怕看到樸承皓冷漠的目光,那簡直讓她心如刀絞。 這幾日,每每想到樸承皓,她的心里都有著極大的波動,像是一汪湖水泛著漣漪。她知道樸承皓不想再看到她,天知道這幾天她是克服了多大的沖動,才能忍住不讓自己出現(xiàn)在樸承皓面前。 該怎么對他解釋呢?怎么說才能不讓他感到厭煩呢。 她終于支支吾吾的開口了,只是很快被文經(jīng)理打斷了。 文經(jīng)理并不在乎方雅茹是怎么想的,她看著樸承皓實在算不得愉悅的臉,飛快的說道:樸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因為今天有質(zhì)監(jiān)局來檢查食堂衛(wèi)生,所以我才不得已讓方雅茹來打掃辦公室垃圾,給您造成了困擾,是我思慮不周。 你只是來清掃垃圾的嗎?樸承皓聽了文經(jīng)理說的話,看向方雅茹,問道。 方雅茹點了點頭,樸承皓的臉色似乎更加不悅了。 樸總,如果您不滿意,我可以立刻開除這個員工。文經(jīng)理是明白樸承皓多么厭煩被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打擾。如果她不及時處置掉方雅茹,那么被處置掉的可能就會是她自己了。 你出去吧。樸承皓不耐煩的聲音再度響起。 聽到?jīng)]有,你還不趕快離開。文經(jīng)理對著傻愣在原地的方雅茹小聲吼道。 我說的是你,出去。樸承皓的聲音抬高了八度,文經(jīng)理從來沒有見過樸承皓如此發(fā)怒的模樣,她愣了愣,看了一眼方雅茹,走了出去。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樸承皓皺著眉頭,此時他將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似是不耐煩,又像是厭惡似的,再度張口。 方雅茹似乎是被他剛才突然的發(fā)火給嚇壞了,此時她眸子中含著淚,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所以我才躲起來的。她說著,面上仿佛帶著一絲難堪。 許是因為才剛發(fā)過火,樸承皓的臉上仍帶著一絲慍怒嚴(yán)肅的表情。 他將手肘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合。因著這個動作,他的身子微微前傾,此時一雙眼睛正牢牢的盯著方雅茹。 如果你能給我一個機(jī)會補償?shù)脑捤煅手?,有些語無倫次。當(dāng)初的事情是我的錯。我知道你現(xiàn)在什么也不缺,但是如果你能給我一個,一個機(jī)會補償?shù)脑挘?,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盡我所能,滿足你。 但是求你不要開除我,如果你不喜歡看到我的話,我可以不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她的眼淚從臉頰落下,她知道樸承皓討厭自己,可是離開了這里今后或許就再也沒有機(jī)會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