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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親你

    等沉城洗完走出洗手間,發(fā)現(xiàn)尹童正坐在寫字臺前,津津有味地翻著臺面上放著的一本書。

什么書?沉城愣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來是他的練習冊!

他忙上前一步,將練習冊從尹童目光下抽走,拉開抽屜扔了進去再猛地關(guān)上,一氣呵成就當做她沒有看到。

尹童剛剛的小脾氣此刻全沒了,滿眼笑意地揶揄道:“挺不錯的嘛,被關(guān)在家里還知道學習?!?/br>
沉城扯著毛巾擦了擦頭發(fā),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默認了她的夸獎。

畢竟她說的話,他是真的記在了心上。

“只是你之前怎么沒告訴我,你的‘跟不上’不是跟不上實驗班,而是跟不上高中課程?”

尹童說著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沒錯,她剛剛看的是一本初中語數(shù)外基礎(chǔ)練習。

沉城學習一直不太行,從小學就開始專注打架,哪有時間搞學習。

落下那么多課,能從初中開始補已經(jīng)不錯了,至少證明他智商還能跟得上。

可是被尹童這么明明白白指出來,面子就有些掛不住了。

“快跟上了?!背脸浅褟娬f道,“那本基本上我都會了?!?/br>
“真的?”

尹童拉開抽屜,又把那本練習冊拿了出來,攤開在桌面上。

“那我考你幾道吧?!?/br>
沉城頭大,越過她又把練習冊合上了。

“先說正事?!?/br>
他把尹童拎到床邊坐下,自己坐到寫字臺前的椅子上。

覺得這么“拷問”威懾力不夠,又拉著椅子湊近了一些。

直到把尹童卡在自己兩膝之間,沉城才算滿意。

“讓我看看都傷哪兒了?!?/br>
“你看不見的,肋骨斷了。”尹童平淡的解釋道,“其他皮rou傷都好的差不多了。”

沉城愣了幾秒,咬牙罵道:“溫凌干什么吃的!”

“我們兩個一起出的車禍?!?/br>
尹童怕溫凌被揍,沒說自己是因為護著他才骨折這件事。

沉城沒了怪罪的對象,只能自己生悶氣。

氣了一陣,又心疼起尹童:“還疼嗎?”

“不做大動作,這里不受力就沒事?!?/br>
尹童比劃了一下,像是伸展、扭腰都沒關(guān)系,固定帶幫她承擔了一些力量。

她說不疼,可沉城還是覺得疼。

“到底怎么回事?”

尹童將來龍去脈都告訴了沉城,只是省去了一些細節(jié),比如她遇到了沉黎和周玨。

講到最戲劇化的認親部分時,沉城卻沒有想象中震驚,看起來像是在發(fā)呆。

“你難道知道?

“不知道。”沉城猶豫地說道,“只是我找人查過你母親,可……”

難道沉城知道她母親其實不是蘇韻?

尹童原本沒打算告訴他“貍貓換太子”這件事。

就像謝應知說的,沉城心性急躁,告訴他比瞞著他更危險。

畢竟他對謝應知有敵意,倘若知道尹童和他有合作,沉城一定會認為是他導致尹童被謝應知利用。

“你查到什么了?”尹童試探著問道。

沉城搖了搖頭:“就是因為毫無線索,所以才奇怪他們到底怎么會找到你?!?/br>
“聽說是做了DnA檢測?!?/br>
尹童沒有提的事,畢竟這個細節(jié)也牽扯到謝應知。

“就這么巧?”

沉城生性多疑,比尹童更無法輕信這么荒誕的“巧合”。

尹童笑了笑,回避了他的疑問,反問道:“你不希望這么‘巧’嗎?”

其實尹童是誰的女兒,對沉城來說都不重要。

他喜歡的只是她,與他們各自擁有什么家庭沒有關(guān)系。

沉城握住尹童的手:“蘇家人對你好嗎?”

他只是擔心,她也像自己一樣突然闖入這個陌生的世界,會不會被人排擠、被人欺負。

尹童認真想了想,蘇音對她其實真的不錯,幾乎可以用“寵愛”來形容了。

“嗯?!?/br>
沉城點了點頭,低下頭微微勾起嘴角。

“我是有錢人家的女兒,你這么開心?”

“嗯。”沉城拾起她的手,捧在唇邊輕吻,“這樣你不用攀附任何男人也可以過得很好?!?/br>
“也包括你?”

沉城只遲疑了一下就點了點頭。

“你過得好就行?!?/br>
尹童從他掌中掙脫出來,捧起沉城的臉,強迫他抬頭看向自己。

“不怕我離你越來越遠?”

“我能跟的上你?!?/br>
尹童忍俊不禁,逗他:“靠初中水平?”

沉城無奈,拉下她的手,拿過桌上的練習冊,塞進她懷里。

“你考吧。”

他原本只是想掙回點面子,沒想到尹童竟然認真選起了題。

“就這十道吧。”

沉城感覺自己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做了。不過他寫了兩道,發(fā)現(xiàn)還算容易。

“都做對的話,能要獎勵嗎?”

沉城說完其實有些心虛,他從來沒對誰說過這種話。

沉黎沒有,謝景仁更不可能——

畢竟要獎勵這種事,一定是他知道對方是愛自己的,才會抱著希望問出口。

不等尹童開口,他已經(jīng)反悔了:“沒事,當我沒說?!?/br>
“想要什么?”尹童不接受他的反悔。

沉城怔愣地看著她,見她沒有開玩笑,眼睛都亮了起來。明明還沒得到獎勵,嘴角就已經(jīng)無法控制的上揚。

“想親你?!?/br>
沉城興奮而迫切地看著她,尹童被他的目光燙了一下。

沒有靠近,卻像是已經(jīng)吻到了她。

她想了想,輕輕應了一聲。

“嗯,你寫吧?!?/br>
二等獎勵沈城h(劇情rou)

沉城從來不知道,學習能這么讓人快樂。

他甚至覺得,自己比平時聰明了不止一倍。

十道題目不過幾分鐘就做完了,為了準確率還耐著性子檢查了一遍才把答案交給尹童。

尹童翻開練習冊末頁,找到標準答案一一比對。沉城靠在一邊,故作自信十足,其實每見尹童劃下一個勾,都在心里暗暗歡呼。

直到最后一道數(shù)學解答題,沉城瞥了一眼答案,總算松了一口氣。

他強忍著笑意,已然在等待尹童給他“頒獎”。

“差一點?!币鋈徽f道,“少了一個‘解’。”

沉城愣了一下:“哪個解?”

“你最后一題,沒有寫‘解’字?!?/br>
尹童指著她在答題區(qū)圈出的一塊空白。

“可答案不是對了嗎?”

“不按規(guī)范答題,考試是要扣分的?!?/br>
“這又不是考試?!?/br>
無論沉城怎么說,尹童就是不松口,不給他算全對。

“你不想可以直接拒絕我,沒必要這樣,我不會強迫你的?!?/br>
沉城低下頭,喜悅的光芒在眼底散盡,只剩下滿腹的憋屈。

“是你自己沒做到?!?/br>
“你再選十道?!背脸菍⒐P和練習冊塞給尹童,“這次我一定不出錯。”

尹童卻把練習冊扔在一邊,耍賴似的仰躺在床上。

“我累了,不想考了?!?/br>
沉城不甘心,卻又拿她沒辦法。

他怕自己暴脾氣又做出后悔的事,索性直接開門出去了。

尹童見人跑了,于是裝模作樣地叫了幾聲:“哎呀,好疼啊?!?/br>
話音剛落,沉城又灰溜溜的進來了。

“哪兒疼?”

尹童不答反問:“你出去是要干什么?”

沉城心虛地將夾煙的手背到了身后。

尹童神色嚴肅地攤開手,沉城只能乖乖把贓物上繳。

“你心情不好的時候能用其他事替代抽煙嗎?”尹童苦口婆心勸道,“抽煙對身體不好?!?/br>
“可以,但今天不行。”

“為什么?”

沉城無奈:“因為你受傷了?!?/br>
他的目光掃過尹童的身體,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是不是上半身不受力就可以?”

尹童被沉城赤裸裸的眼神盯得有些羞燥,腦子懵了一下。

“嗯?”

不等她反應,沉城已經(jīng)欺身將她放倒在床上。

“做錯一道,是不是也可以給個二等獎?”

沉城撐在尹童上方不斷下移,直到停在兩腿間時,她才意識到“二等獎”是指什么。

手鉆進她的裙底,半張臉埋在裙下,一點點向上蹭著——

“可以嗎?”

沉城抬眼征詢她的意愿。

尹童就這么被他蠱惑了,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嗯?!?/br>
獲得首肯的沉城耐心其實早已到了頭。

他迫不及待地鉆進尹童的裙底,隔著內(nèi)褲覆上那溫暖的隱秘之地。

剛剛碰觸就感覺到那里的潮濕,他拉起裙子,果然看到內(nèi)褲上洇濕了一塊。

沉城不禁笑了一下,抬頭盯著尹童:“什么時候濕的?”

尹童別過臉不答,抬腳在他肩膀上踹了一下。

“是看我洗澡的時候?”沉城握住她的腳踝逼問道,“還是看我射的時候?”

“都不是!”尹童嘴硬反駁。

沉城按住她敏感的花核輕揉,瞬間就把女孩裝腔作勢揉成了水。

尹童暼了他一眼,霧蒙蒙的眼睛似嗔還怨,甜蜜的喜悅赫然從沉城的胸口升騰炸開。

他重新埋下頭,用嘴唇蹭著內(nèi)褲上小小的凸起,偶爾含住吮吸,將整塊布料洇濕,勾勒出花xue美好的輪廓。

炙熱的呼吸噴在陰部,熏得尹童昏了頭,隔著薄薄一層阻礙顯然難以滿足心底的渴望。

她yin了心迷了眼,顧不上羞恥,自己拉開了內(nèi)褲的邊緣。

可被邀請的客人偏偏不聽話,還要問她:“想要什么?”

她支支吾吾含了哭腔:“想被舔?!?/br>
身下的人壞到了骨子里,扯掉她的內(nèi)褲,故意拉著她的手在赤裸的敏感處游走。

“指給我看,哪里癢?”

尹童看不見,只能憑借感覺,指尖一點點劃過rou縫,在鼓脹的花珠上打圈。

她后知后覺,這樣好像是在當著他的面自慰。

過分!明明能讓她舒服,偏要讓她自給自足。

于是手指改了方向,一把揪住了沉城的頭發(fā)。

沉城被她拽得一愣,抬眼就看到欲求不滿的女孩正癟著嘴沖他發(fā)脾氣。

“快點給我舔!”

她故作兇巴巴地命令,卻把沉城逗笑了。

他忽然有些后悔,如果以前也多花點心思逗她就好了。那些悶頭猛干的時光錯過了她多少有趣的反應。

沉城握住尹童的手,側(cè)過臉一點點舔舐她的手心,引導著兩指按在yinchun兩側(cè),微微分開指尖。

“你自己撐住?!?/br>
這種感覺實在太羞恥了,自己剝開唇瓣盛情邀請熱情的唇舌光顧。

尹童越是想象自己yin亂的模樣,情欲就越難自控,如螞蟻鉆骨。yin水順著臀縫流下,在床單上留下一片深色的印記。

沉城看著這yin糜的一幕,guntang的血液猛地竄向小腹。

可他知道,尹童的身體承受不住,所以只能忍耐,用她的舒爽償代自己的欲望。

他猛地含住xue口,舌頭鉆入甬道攪動,就像是yinjing插入了她的身體。一點點向深處探索,舌尖舔平蠕動的褶皺,引導甜蜜的汁液汩汩涌出。

鼻尖在舔舐間蹭弄著高挺的花核,滿腔都是讓人迷亂的馨香。他粗喘著抬頭換氣,卻不給尹童歇緩的余地,又嘬上了敏感的陰蒂。

尹童受不住快意,情不自禁拱起身體,卻被沉城按住了小腹。

“別亂動?!彼滤ρ鼤r肋骨會受力。

可被這樣按著,膀胱受到壓迫,尿意就瞬間上了頭。

“不行,不行!”尹童叫著,“這樣弄我想尿。”

“沒關(guān)系?!?/br>
“不是,”尹童搖著頭,“是真的尿……”

沉城依舊沒有放開她,重復道:“是什么都沒關(guān)系?!?/br>
可尹童受不了,泄在對方嘴里是情趣,可尿不一樣——

“你放開,我不要!”

尹童掙扎著哭了起來,沉城一看到她哭就慌了,忙起身抱住她安撫。

考慮到尹童的傷,沉城也不敢抱緊,只能虛虛地圈著她,抬手抹掉她臉上的淚。

“別哭,不要就不弄了。”他輕聲哄著。

尹童抽了抽鼻涕:“我要去上廁所?!?/br>
沉城點了點頭,要抱她過去,卻被尹童掙開。

“我自己能走。”

尹童光著腳下了床,慌慌張張進了洗手間。

她關(guān)上門好一陣才出來,見沉城還坐在床邊。

也不問她還要不要,只是拍拍他身邊的位置。

“過來繼續(xù)躺著?!?/br>
他剛才聽到了花灑的聲音,知道尹童悄悄做了清理。可再覆上去的時候,還是故意逗她:“一股sao味。”

中途去小解,先前糜亂曖昧的氛圍全都被打破了,尹童本就尷尬緊張,聽他這么說更泄氣。

“那不要了?!?/br>
她推著沉城,卻被他死死握住兩腿。

“不行,我的獎勵還沒領(lǐng)完?!?/br>
尹童原本想著她高潮一次就算結(jié)束了,可沉城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故意吊著她。

埋在她兩腿間,耐心十足地輕攏慢捻,每每感到她快到了,就打著休息的幌子停下,同時按住她的手不許她自給自足。

等她平靜下來再繼續(xù)舔弄,就這么眼看著窗外太陽西斜,模糊了時間的界限,只有身下越來越濕的床單成了時光流逝的標尺。

哪怕尹童sao話說盡,沉城也不肯放過她,遲遲不讓她爽快。最后她實在受不住了,只好妥協(xié)。

“快點讓我去,給你親上面的嘴好不好?”

沉城詭計得逞,忍不住勾起唇角。

這一次他沒再臨界點停下,用手指刺激xue內(nèi)的敏感點,配合著唇舌送尹童攀上頂峰。

激涌的潮水噴濕了他半張臉,沉城仍不愿起身,一邊吮吸花核持續(xù)她的快意,一邊欣賞著她高潮時滿面潮紅的動人模樣。

于是謝應知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尹童光裸白皙的兩腿搭在沉城肩上,后者埋頭在她的腿間吞咽著yin液。

跟在后面的頤思韻驚叫了一聲,嚇得逃下了樓,沉城這才回過神來,側(cè)頭看向門口。

謝應知面色如常,平靜地看著沉城拽起床單裹住尹童。眼前的那一抹艷色不見,他才緩緩開口。

“你們收拾一下,下來吃飯。”

你不是看不上我嗎

五點半其實還不到晚飯時間。

謝應知只是自作主張,帶著頤思韻來叫人罷了。

敲門沒人應就直接推門這種事,也理應不是溫文有禮的謝應知會做的。

甚至連一旁的頤思韻都遲疑了一下,就算沒鎖門未經(jīng)同意他人房間也不太合適。

可謝應知還是做了。

有一瞬間,頤思韻恍惚覺得他是在發(fā)脾氣。沒由來的怒火,莫名其妙。

她還來不及細想,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雖然已經(jīng)成年,也有正式的男朋友。但她和謝應知還停留在親額頭臉頰的階段,連真正的接吻都沒有過。

頤思韻也有想過更進一步,但謝應知說結(jié)婚前不該越界,她也就尊重了對方的溫柔。

她驚叫出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也不敢看謝應知,羞愧難當?shù)嘏芟铝藰恰?/br>
于是當尹童跟著沉城來到一樓餐廳時,她只看到謝應知一個人坐在餐桌前,漫不經(jīng)心地吃著阿姨準備的餐前零食。

“頤思韻呢?”她隨口問了一句。

謝應知沒想到她能這么自然地開口,反而愣了一下,咬了一半的梅干差點掉了。

他緩了一下,才故作鎮(zhèn)定地解釋道:“出去買飲料了?!?/br>
尹童匪夷所思,謝家是沒飲料嗎?

“還要再等等,我父親還在路上?!毖韵轮?,頤思韻出去也只是消磨時間罷了。

沉城很少下樓吃飯,全程沒有說話,只是帶著尹童坐到了距離謝應知最遠的位置。

可惜他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沉黎叫去了廚房。走前擔心尹童,特別囑咐有什么事就叫他,遭了謝應知一記冷笑。

以往謝應知不會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今天有些反常,甚至沉城剛走,他就忍不住揶揄了尹童一句。

“看來你傷的不算重。”

尹童知道他在嘲諷她白日宣yin。

其實被謝應知和頤思韻看到,她并沒什么心理負擔。

她又沒違法背德,在自己男人房間里做點愛做的事,有什么好避諱的?

“反正我又不用動。”

尹童笑了笑,從他面前拿了塊梅干塞進嘴里。

謝應知瞇眼盯著她,目光下移到雙唇——舌尖舔掉梅干殘留在唇上的糖粒,津液將紅潤的嘴唇染得更加通透玲瓏。

這張嘴是不是下樓前還給沉城做了什么?

“不知檢點?!敝x應知脫口而出。

尹童忽然被“教育”,感到荒唐又好笑。

“男女朋友互相取悅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難道你和頤思韻不做嗎?”

尹童見他難得沉默,一種荒誕的猜想油然而生。

“謝學長,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

謝應知面色平靜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發(fā)現(xiàn)茶水已經(jīng)涼了。

不等他開口,尹童已經(jīng)有了判斷。

“也可以理解,畢竟你身體不行?!?/br>
她笑嘻嘻地拿過一盤瓜子嗑了起來,得意洋洋地給自己判了勝局。

謝應知意外發(fā)現(xiàn),被這么詆毀揶揄,自己竟然不太生氣。

只是心里莫名發(fā)癢,想要教訓一下這個小丫頭。

他給茶壺添上熱水,紳士地為尹童送了一杯茶過去:“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尹童錯愕的抬頭,撞上謝應知曖昧的笑意,一時間竟搞不清楚他說這話的意思。

且不說她對他完全沒興趣,謝應知也不止一次對她表示不屑。

“你不是看不上我嗎?”

本以為上一步已經(jīng)將軍,謝應知沒想到尹童竟然真的探索起可能性。

說實話,他被問住了。

以他給自己定的標準來說,尹童一開始確實不在考慮范圍內(nèi)。

可如今他為她改頭換面,除了身材稍遜頤思韻,倒也并非那么不堪入目……

謝應知恍神片刻,又很快阻斷了這個想法。這女孩心思敏銳,倘若被她洞見自己的罅隙,很難說不被她反將一軍。

“泄欲還管什么良婦娼妓。”

謝應知掩住險些暴露的松懈,慌亂到忘了笑,于是銳利的回擊只剩下羞辱的味道。

尹童被他激怒,抬手將剛剛接過的熱茶回敬到了他臉上。

謝應知一瞬間被潑醒了,才意識到自己的話的確過了。

想要道歉卻來不及了,沉城已經(jīng)擋在了他和尹童之間。

他抹掉臉上的水,無喜無怒,仿佛剛才不過是尹童無心失手的意外。

“我回房間換件衣服。”

你別看他

沈城回來時只看到尹童潑茶這一幕。

偏心不用多問,一定是謝應知的錯!

如果不是尹童及時拉住他,恐怕謝應知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

等謝應知離開視野,沈城才回頭問尹童:“怎么回事?”

尹童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他口臭,我?guī)退聪戳T了。”

她不想激化兩人的矛盾,于是小事化了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媽叫你干什么去了?”

“沒什么大事?!?/br>
沈城剛想含混過去,就見尹童瞇起了眼,不禁生出一個激靈。

差點忘了,不能對她有秘密。

他忙清了清喉嚨,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

其實沈黎說的大部分內(nèi)容都是在感嘆尹童怎么就成了蘇韻的女兒。

沈城沒辦法解答,只好在一旁干聽,聽煩了要走,沈黎才說了重點。

“你可給我爭點氣,把人家哄好了?!?/br>
尹童啞然失笑,說道:“我忽然覺得,你媽也挺好的?!?/br>
至少做人原則還挺統(tǒng)一的,就是趨炎附勢。

其實沈城活這么大,也第一次覺得他媽還不錯。

大概六點多的時候,謝景仁回來了,比他先到一步的是頤思韻。應該說她一直等在門外,見主人回來了才不得不進來。

尹童和沈城只看了她一眼,頤思韻的臉就瞬間爆紅。直到謝應知進來她才從僵硬中回神,又公事公辦地跟謝景仁重新介紹了一次尹童。

謝景仁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聽沈黎講了,所以頤思韻說的時候,面上并沒有太多情緒。

“以后都是一家人,別客氣?!?/br>
這話又把頤思韻說的不好意思了,悄悄躲到了謝應知身邊。

尹童眼觀鼻鼻觀心,沒有領(lǐng)情,畢竟“以后”對她來說充滿了不確定。

圓桌七個座位,尹童坐在客席,正對著謝景仁和沈黎。右手邊是沈城,左邊與謝應知隔了一個位置。

她原以為這個位置是給謝應知母親留的,但直到開餐都沒有再添上一副碗筷。

她看了一眼坐在謝景仁旁邊的沈黎,笑語盈盈地為丈夫添菜。想起佛前苦坐的婦人,尹童不禁感嘆,這就是“輸家”的下場嗎——連上桌吃飯的資格都沒有。

她不禁看向謝應知,后者神色平靜,只是話少了許多,比學校里見到時要顯得沉默。

謝應知感受到尹童的目光,也向她看了過來。

很神奇,他竟然看懂了她眼里的同情。

下午他去看他母親時,就聽說她碰到一個迷路的女孩子。不用想,一定是尹童。

他母親住在謝家其實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可如果他不愿提起,那么頤思韻就永遠不會知道這件事。

雖然他把左手邊的女孩視為未來的妻子,但有趣的是,她卻不是最了解他的人。反而是這個距離他一個位置,此時向他看來的女孩,知道他所有的野心和不甘,虛偽和狠毒。

都不是些好東西,見笑了。

謝應知抿起嘴角,對尹童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容。

尹童瞇了瞇眼,又在賣慘求關(guān)注?

她沖謝應知做了個鬼臉,表示自己的不屑。沒想到不僅沒把后者氣到,反而把他逗笑了。

謝應知笑得太明顯,連謝景仁都注意到了。畢竟這個兒子已經(jīng)很久沒在餐桌上笑過了。

“說什么呢,這么有趣?”謝景仁問道。

謝應知斂去笑容,搖了搖頭,繼續(xù)埋頭吃飯。

餐桌頓時陷入沉默,沈黎見狀忙笑著圓場。

“思韻你別客氣啊?!鄙蚶枳筮厪埩_完,又關(guān)心起右邊,“童童多吃點,看你瘦的?!?/br>
尹童一聽,差點被嘴里的飯嗆住,忙端起水潤了幾口。

這一百八十度大變臉,她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謝應知抬眼看了尹童一眼,眼底都是揶揄的笑意。

“哎,沈城,別光顧著自己吃啊,多給童童夾點菜。”

沈黎一個勁兒給沈城遞眼色,就差一筷子把他戳過去了。

沈城并非沒有關(guān)注尹童,正因為一直在看她,才把她和謝應知的“眉來眼去”都看進了眼里。

短短幾分鐘,他已經(jīng)在心里問了自己上百個問題——

為什么沒有說話就忽然笑了起來?

剛才不是才潑了他茶嗎,現(xiàn)在這是和好了?

為什么還在看,到底在看什么?

難道謝應知比他好看嗎?

……

答案沒想到,怒火倒是積攢了不少。

如果手里是木筷子,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沈城掰折了。

可因為一個眼神就在餐桌上打人,別說謝景仁會暴怒,尹童也一定會不高興。

沈城一直在忍,一直在忍,一直!

終于沈黎給了他一個順理成章打斷尹童的機會。

沈城二話不說抬手越過尹童,直接將自己的碗筷放在了她和謝應知之間的位置。

不等尹童反應,沈城已經(jīng)起身坐到了她左手邊,剛剛好將她和謝應知的視線阻斷。

“你干什么?”尹童小聲問道。

沈城埋頭扒飯悶聲不響。

“又不理我?”

尹童戳了沈城一下,硬要他回應。

沈城無奈,在她的固執(zhí)中敗下陣來。

他夾了一塊雞翅送到她碗中,借著前傾的姿勢靠近她的耳邊,孩子氣地小聲說了一句——

“你別看他,看我?!?/br>
不速之客許宣哲

這種爭風吃醋的話,以前打死沈城也不會說。

畢竟一個大男人跟女人“撒嬌爭寵”,實在太丟人了。

可當他看見尹童眼底都是亮晶晶的笑意時,又覺得臉面沒那么重要。

只要能逗她開心,把臉放地下給她踩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于是他又破天荒做了件無恥的事,在桌子底下悄悄拉住了尹童的手。

也不干什么,就這么將兩人的手貼在一起,有時十指相扣,有時覆住輕撫。

他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快樂可以這么簡單。

女孩的手纖細柔軟,被他捂著才會變得溫熱,皮膚由冷白變成透紅的淡粉。一如她清淡的眉眼,只有迷醉在情欲之中,才會出現(xiàn)熱烈的嫵媚。

沈城覺得自己骨子里可能是個變態(tài),竟然握著尹童的手就興奮了起來。

對面是他的父母,身旁是謝應知,可他卻這么不管不顧,拉著她的手覆在了他的腿間。

隔著褲子感受到下面的熱物,尹童愣了一下。

她無奈看沈城一眼,卻沒有把手收回去,甚至用了些力,將那里揉得更加鼓脹。

沈城的呼吸重了,看尹童的眼神帶火。偏偏后者笑得似水,嫵媚又無情,只點火不滅火。

他緊緊攥著她的手,想現(xiàn)在就拽著她離席,找個合適的地方cao她。

四目相對,他用眼神征詢著她,或者說,請求著她。

尹童笑著搖了搖頭,手下卻更加放肆。

就在沈城快要忍不住的時候,謝應知忽然開了口。

“時間不早了,吃好了就讓司機送你們回去吧?!?/br>
這話本該是對頤思韻說的,可他的目光卻死死鎖著尹童。

她和沈城在桌子底下做的事,他看得一清二楚。

尹童明知道他看到了,卻也沒有收斂,甚至挑釁一般地對他笑了一下。

謝應知覺得她是在炫耀,卻又不確定在炫耀什么。

暗示沈城行,他不行嗎?

他氣得胃血不暢,陣陣絞痛。不讓他好過,沈城也別想好過,憋著吧!

另一邊頤思韻如獲大赦,她其實早就想走了。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彼鹕硐蛑x景仁和沈黎告別,“尹童身體也確實還沒好,我媽特別囑咐要早點休息?!?/br>
謝景仁也沒多再挽留,沈黎忙招呼沈城。

“別坐著啦,快去送送人家?!?/br>
可沈城卻起不了身,他下面硬的太明顯了。

尹童善解人意地說道:“不用了送,車就在外面?!?/br>
沈城拉住她的手不愿放開,依依不舍地看著她。

那膩歪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