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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上界職場求生指南在線閱讀 - 214、胎記

214、胎記

    驟雨初歇,石板縫間積水的濕泥蹭著早春殘余的寒意,濺出幾滴清澈的冰涼,客棧正門處的紅紙燈籠甩著潮氣綿綿的明黃流蘇隨往來的夜風輕搖,簡略裝飾的薄木寬門掩得緊緊的,唯余燈籠內(nèi)透出的、或明或暗的燭光映著幾分暖色,映照在光影斑駁的大門上。

木門吱呀一聲推入,迷迷糊糊打著瞌睡的小廝聞聲轉(zhuǎn)醒,卻被同時從門口處疾速飛來的小小黑影正中后頸,尚還未完全騰起的身子便又咿呀一聲軟軟伏在柜臺上,粗麻的衣角甚至還險些蹭到了旁側(cè)記賬留下的殘墨。

大廳正中,坐著一個人。

一席青衫身影左傾右倒地半倚在凌亂的桌面上,與腳邊歪歪倒倒的酒壇相得益彰,桌上的幾盤下酒的花生米、小炒菜卻是一筷未動,原模原樣地已經(jīng)僵僵冷透了去,幾個用作淺酌的小杯像是被人嫌棄般滾倒在長桌的另一角,人影神色熏撩,醉意朦朧間像是給怒放的牡丹輕輕蒙上一層細密薄籠的月紗。

走得近了,這才發(fā)現(xiàn)其手肘內(nèi)圈扶著的,竟是平日用作喝湯的海碗,其碗底尚還殘留著薄薄一層湯色微黃的烈酒。

男人就這么趴著,眼睛似張未張,松弛到底的神情像睡未睡,零隨卻也不多看,徑直掩了門后便一屁股坐到了人影對面的長凳上,眼眸快速掃視一圈,信手將其中一個半滿的小酒壇提了,悠悠自顧自斟了一杯。

“酒量不錯?!碧瞄熂偶?,零隨捻著杯子聞了一下,卻又放下,“不過這潑潑灑灑的戲,大可不必如此浪費?!?/br>
“………”

對面之人依舊像是酒醉睡熟了一般半晌無聲,像是男人自己在演的獨角戲。

“孤知道你沒醉。”

“………”

“還裝?”零隨語氣淡淡,繼而斂眸嗤笑一聲,索性探身直接摸向了男人的胸口,“那孤便自己取了,不必廢話。”

啪嗒一聲,揚伸而過的大掌卻已被某道快速仰后躲避的身影牢牢抓住手腕,強箍著固定在半空,艷麗的臉龐尚帶著些許醉意的慵懶,瞪視的眼眸卻利得像柄鐵劍。

“你究竟是誰!想干什么!”

“問題太多?!蹦腥藨袘谐槭?,隨意活動了一下關(guān)節(jié),長眸輕斂,開口道:“不過…二者選一,也好讓你往后明白些?!?/br>
“明白?”

零隨卻吊兒郎當?shù)亓门圩亓嗽唬瑢⒈械牧揖埔伙嫸M,難得深深蹙了蹙眉,“摻水太多,釀的糧也太陳?!?/br>
繼而才緩緩斜眼瞟了一眼滿臉怒色的璟書,“有些秘密,知道得太多,可是會賠上命的?!?/br>
“就你?”璟書反過頭來露出一臉嘲諷,顧不得貴公子的顏面,口吐蓮花:“能殺爺?shù)娜诉€沒出生,你算老幾!”

“人情罷了?!蹦腥藢⒕票旁谳p輕桌面上,面上無慍,但依舊溫溫淺淺看不出表情,“孤不會殺你。”

“你若不問,不若現(xiàn)下將東西交了,也省得多費口舌?!?/br>
“你要什么,不如有本事自己過來——”挑釁的話音未斷,便見一道掌風已是朝著他的面門狠狠劈來,璟書幾乎是狼狽地險些撞翻了身前的長桌,才扒著桌角勉強躲過這道凌利的掌風,“你他娘的耍賴!”

“兵不厭詐?!绷汶S臉上漸漸浮上一層不耐,“孤趕時間?!?/br>
“你…!唔……”還未來得及接話,又是一套腿腳眼見著已近跟前,璟書雖未正兒八經(jīng)習過武,卻在幼時常去鎮(zhèn)上不遠處的武館蹲著便看上一下午,耳濡目染之下再加上天生力大,倒也生生接下零隨打來的兩三招,心中有點僥幸的同時卻忍不住竊喜這人也未有看上去的兇狠厲害,誰知便聽對方懶洋洋的評論道:

“力氣尚可…腿腳當真是爛到泥了?!?/br>
璟書心頭一火,還未咬著牙來得及回嘴,下一刻,便被突襲的拳腳直接撂倒在地,二人擦身而過的一瞬,某只快到飛出殘影的大手早已將他的胸膛摸遍,手中霎時便多了個沉甸甸的星藍色玉佩。

“還我!”被掀翻在地的男人騰起身來咬著牙去奪,卻又一次被無情踹出好遠,“孤方才尚有時間,如今便無了?!?/br>
“她記著你的情,孤便不會殺你?!?/br>
“莫要讓孤反悔?!?/br>
“你…!”一霎那,足夠令人充分知曉二人之間最根本的差距,明明感受不到任何奇異的靈氣波動,對方卻依舊如此游刃有余地腿腳相碰就把他打成這般,況且其身上還帶著眾多傷…當真是可怕至極。

再說…那塊玉佩…….

從之前與零隨的爭執(zhí)來看,這塊玉佩當是從前在他之手,而不知為何落到了韓靈的手上,再到她臨終時交托與他。

大火一場,焚滅了所有,二人相識如此,他最后卻連一塊玉佩都留不下……

璟書癱坐在地怔愣一瞬,便見對方已起身行至門口,揚手便要去拉開那道薄木寬門,他不知零隨究竟非要那玉佩如何,璟書一時間卻也只記得這是韓靈遺物一說,再加上前后男人對他的百倍羞辱,一狠心竟又在明擺著被吊打的結(jié)果下?lián)渖矶?,探手欲去奪那塊即將消失的星藍色玉佩——

“死性不改?!?/br>
人影倒飛而出,狠狠撞在身后粗實的承柱上,其力道之重,甚至將梁上的塵灰都揚撒著打下不少,璟書胸口一麻,竟是猛地嘔出一口鮮血,揚撒在面前的石地上。

如此折騰一番之后的衣襟卻也不再齊整,其內(nèi)歪歪扭扭袒露一小塊鎖骨之下的白皙肌膚,不想其上卻像紋身一般半遮半掩地刻畫著什么。

待到璟書好不容易捂著胸口略略緩過勁來,鎖骨其下的衣領(lǐng)已被不知何時湊近的零隨完全扒開,露出一方完整的印記。

粗描細寫,明明是工工整整的圖案,卻又透著些許龍飛鳳舞的熠熠,像是某種文字,又不同于現(xiàn)下存在的任何字體,更偏向于某種神秘的符號,指腹微觸,令人意外地觸不到任何凹陷凸起,像是天生長在身上一般,并非外力所紋刻。

“天生如此?”耳鳴眼花,耳邊似夢似幻地響起低沉的詢問之聲。

喉頭一甜,璟書忍不住又咳出些許殘血,并未聽到這個可惡的罪魁禍首在說些什么,卻依舊下意識地疑惑回了個:“嗯?”

“…………”

一道道飛速的殘影再次襲來。

璟書緊緊閉著眼,混沌不堪的腦子幾乎是繃緊著意欲感受即將襲來的最后一擊,渾渾噩噩想著自己這輩子竟死得如此窩囊,心里泛上些許懊悔,又一時覺得也許這會是另一種解脫,腦子走馬觀花地幾乎在一瞬間將他短暫的二十幾年快速演繹一遍后,預想的劇痛依舊遲遲未至。

…嗯?

男人小心翼翼地睜眼張開一條縫。

“往后想跟著便跟著罷?!?/br>
入目所視,卻只見到男人緩緩站起的身影。

璟書一臉不知其然,也不知這零隨一時間又是吃錯了哪味藥,疑惑著略略嘗試著動了動,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那股難言的疼痛已是緩解了許多,喉口一陣輕暢,幾處大xue甚至還有尚被點過的微麻,顯然便是面前這個把他打至重傷之人的手筆。

“明日在店門前等候,一直跟著她便可,順便,”男人背對著他側(cè)過頭去,斂著眸神色不明,卻將手中抓握著的星藍色玉佩又丟回了他的懷中,沉聲緩道:“找個合適的機會給她。”

“你……”

“這本就是她的東西,也算是替所有人…物歸原主?!?/br>
木門吱呀一聲,輕巧地截斷最后一絲探入室內(nèi)的冷風,除了滿地的狼藉,卻又像是從未有人來過一般,全是他飲酒過度所做的醉夢。

璟書愣愣癱坐在地回憶思考了半晌,又忍不住摸了摸鎖骨之下那塊與生俱來的胎記……

這塊胎記,甚至親如蘭錦也未曾知曉,更別提給任何人看過…而對方卻似乎與其有什么淵源一般,霎那便像是換了個人,就連那萬般不同意的栽贓陷害,都變成了妥協(xié)。

明明…他與零隨從未見過。

………

門后,火紅的燈籠依舊甩著長長的明晃流蘇隨風搖曳,內(nèi)里的燭火蠟淚殘干,不一會兒便閃了一下徹底熄滅,完全將其下站立的人影隱沒在須臾的黑暗中,包括那雙止不住微微顫抖的雙手。

半晌之后,那道在黑暗中佇立的人影才似突而想起什么來,回身幾下便流利地踩著一層層的木窗攀回了屋,直至翻身將隨著夜風微微吱呀的窗欞合緊,才寬衣脫鞋,踩著最后一絲將要涼下的被窩余溫,重新?lián)狭四持凰谜愕男“淄谩?/br>
“零…嗝…零隨……”

微微發(fā)涼的小手睡夢中迷迷糊糊抓上他的衣襟,憨態(tài)可掬地蹭了蹭男人寬厚的胸膛,張嘴打了個嗝,“明天…明天去吃龍須酥好不好……吃大盒的…吃…吃兩盒……”

懷中小姑娘毫無營養(yǎng)地絮絮叨叨一番之后,便又脖子一歪,沉沉睡了過去。

長夜漫漫,男人忍不住將懷中之人抱得更緊,閉著眼在無邊的黑暗中輕輕在其發(fā)間吻了又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