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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傳聞中一滴便可使粗石化岳、朽木成龍的極罕之物,此刻卻像洪水來潮般不要命地隨意流出。玄拓白著臉穩(wěn)了穩(wěn)身形,將傷口對著懷中之人的緊閉著的柔唇,抖著手盡力握拳努力將更多的精血送入其口中,然而更多的卻是隨著她的臉頰慢慢淌下,滲入雩岑滿沾泥濘的紅色官服。“你喝呀…喝呀…神荼…荼兒……”也許是晨間凝結(jié)的露珠,玄拓腦間一片空白卻莫名感到臉頰之上不斷有溫?zé)岬乃橹共蛔〉赝碌巍?/br>又苦又澀,明明難以下咽又止不住地在他唇舌中大肆侵犯。將懷中的雩岑像似只是睡著般的嬌顏微微后仰,小口無意識地張開一條小縫,更多的金色血液隨其不斷涌入,玄拓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心頭卻又止不住地升起一股軟綿感環(huán)遍四肢。這是身體失血過多發(fā)出的警告。“不喜我喚你荼兒嗎…那叫你作岑兒可好…”傷口長時間的暴露使兩邊的皮rou已卷起毫無血色的蒼白,流出的精血也緩緩變少,取而代之更多地溢出暗紅色粘稠的血液來。玄拓緊盯著懷中之人緊閉的雙眸,臉色也逐漸幻成了稍透的慘白色,嘴唇已干裂的不像話,卻仍舊在朝著懷中人不斷喃喃著什么,張合說話間舊傷未愈又添新裂,但懸橫在雩岑面上緊攥的拳頭依舊在不斷的用力、用力,將已要枯竭的血液不斷的擠出。此刻的他無非就是個窮途末路的瘋狂賭徒,明知勝率渺茫,卻愿意堵上一切搏一回有可能的希望。輸了無非是賠上自己毫無價值的可笑賤命,可若是贏了,便能挽回自己的整個世界。玄拓沖動之下也不知自己這么做的依據(jù)何在,雩岑若是實打?qū)嵉纳褫保粋€極陰之軀沾染極陽之血必定雪上加霜,可幾紀(jì)之前他明明就用幾滴精血使雩岑化了形,足以證明他的精血是對她有利的,不過若是試錯了,最糟糕的結(jié)果無非就是隨她而去罷了。旁人稀罕的古神精血,他只愿意為了她、只是她,流盡身亡。這條命、這個沒有她存在的糟糕人生,他毫無留戀。血液由初始的泛濫變成細(xì)流,再到如今只有絲絲點點金屑的小血滴,無力虛弱感像是迎面拍打而來的潮水,隨時要將他用強烈意志堅挺住的孱弱身軀打垮。雩岑的小臉上沾染了許多血液,微張唇齒也似是含著不少,可全因無法吞咽沿著唇角的勾痕一點一點滴下,帶動著玄拓的心一步一步往無盡的深淵里下沉。纖細(xì)的身板依舊如最初一般毫無波動,他的拼力付出并沒有帶來什么效果。他終究還是…賭輸了。發(fā)白的傷口再也擠不出幾滴血液,全身皮膚泛著清透卻毫無生息的紙白,玄拓只覺渾噩的困意不斷挑戰(zhàn)著他的眼皮,呼吸也變得極為微弱,寬厚胸膛的起伏低得幾不可見。“岑兒……阿岑…….”破敗的喉嚨發(fā)出最后的嘶啞聲,男人劇烈抖著手吃力地?fù)P起另一邊沒有沾染到血液的大袖一寸寸將嬌臉上沾染的血痕擦干抹凈。“對不起…”年少的玄拓已經(jīng)在大戰(zhàn)時與神荼一同死在了大荒域的某個干枯河床邊,這活過數(shù)萬年的,左不過只是他的軀殼。他找到了她,她卻再一次死在了他的面前。有些人明明十萬年前已經(jīng)死了,卻今日才斷氣。不過這一次,他終于可以放下一切陪她一起走。不是上界戰(zhàn)神,也不是清微府的玉清真神,更非受萬仙敬仰臣服的八司掌權(quán)人。他不過是被亡妻拋下十?dāng)?shù)萬年的可憐人而已。只是玄拓…只有他這個人。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狠狠摟緊懷中的人兒,蒼白的臉平靜地貼在雩岑同樣毫無波瀾的臉頰上,側(cè)頭輕輕吻上她的嘴角:“安心睡罷,我守著你?!?/br>任由強烈睡意將最后一絲清明包裹,托著殘破的身軀緊抱著雩岑失力倒在一旁的泥地上,胸膛幾乎已經(jīng)停止起伏,唯有鼻尖偶爾存在的只呼不進(jìn)的微弱氣息。林間早起的鳥兒嘰喳而歡快地叫著,平常的今日與未來似乎都沒有什么可以讓他們只有幾載的生命泛起悲傷。這情緒太過復(fù)雜,就如仙侶生死相隨的愛情一般令它們捉摸不透。半晌之后,兩人周身的某處空間似乎強烈扭曲起來,內(nèi)里似有什么東西正掙扎著撞向結(jié)界,隨著空氣最后一次劇烈波動,扭曲的半空中忽而掉下一塊散著金屑的墨玉。——————————————————明天復(fù)習(xí)一天周三考試,所以周三考完回來寫完這一段hhh虐完了虐完了,過幾天撒糖吃rou54、星芒<上界職場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臉紅心跳54、星芒不大玉佩的直直落下,正掉在相擁兩人的腰腹處,隨即便沿著絲滑的衣料向下劃了一小段,被玄拓緊緊橫在雩岑腰間的小臂斜攔,正巧落在手腕處極其猙獰的傷口邊。手腕處暈開的血濕透了一大片衣料,掉落的墨玉沾染其上顯出幾分詭異。沾血的玉佩似感應(yīng)到什么般,極為人性化地微微顫了幾顫,旋即貪婪地吸收著附近稍微有些干黏、逐漸已失了溫的冷血,隨之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極快地褪去烏身,化為一道散著金屑的羊脂白玉。玉料中夾雜的金點隨著血液的不斷吸入,由最初的幾不可見的微光幾息之間便閃亮得如同照亮白晝的小太陽,玉佩乘勢懸浮而起,暖暖的光芒照耀處,玄拓全身深至見骨、微到破皮的各類傷口正快速地抽出新的rou芽和皮層,元神似乎也在這種星芒的沐浴下得到愜意的洗禮,變得更為凝實。微弱的呼吸隨著傷口的迅速愈合與新生血液的注入逐步變得平穩(wěn),臉色略微恢復(fù)正常的紅潤,卻仍因失血過多泛著幾分蒼白,但比方才臨危垂死的模樣顯然明朗了許多。若是有些見識的古神在場,定要為這已消逝了十萬年的星源之本感到震嘆。且說十萬年前大戰(zhàn)期間星界突然封閉,界內(nèi)平緩柔和的星力開始紊亂暴虐,往內(nèi)探查的上古真神十之七八都喪生于內(nèi),少數(shù)僥幸重傷逃逸而回的古神探查出的結(jié)果均是星界內(nèi)維持秩序穩(wěn)定的星源之本無端失蹤,上界因此一時震動找尋但終究也未曾探查出什么。普遍流傳的說法也大都?xì)w咎于當(dāng)時的魔族暗地里骯臟手腳。由此,因星源的失蹤引發(fā)星界大澤的暴亂,上界連接多界的通界之河也會無序地忽而爆發(fā)星潮,每逢于此,法力低微的小仙總是死傷多數(shù),天帝與三清故此大興土木通寬了河道,也只能使星潮帶來的破壞力稍加減緩。但運氣不好不甚卷入其中的小仙亦是無一生還。星息屬陰,卻又有一股極玄妙的陽力,傳聞便可救死人、rou白骨。更不必說集星力之大成的星源之本,要將一個元神破碎成粉末的古神恢復(fù)成好端端的模樣也并非不可能。不想今日,這無端失蹤太久,幾乎令人遺忘的星源之本卻以這種方式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