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42

    (P   O   1   8獨(dú)家發(fā)表，)

    蓮心？盧月心頭一動(dòng)。

    蓮心味苦，她素來嗜甜，如何會(huì)喜歡這個(gè)？但她近日正苦讀遺山先生之作，忽想起其中一首來。

    問蓮根、有絲多少，蓮心知為誰苦。

    ?？菔癄€情緣在，幽恨不埋黃土。相思樹，流年度、無端又被西風(fēng)誤。

    一時(shí)她不禁癡了，只覺柔腸百結(jié)。

    她想到那無言的心有靈犀，想到荷塘邊的點(diǎn)點(diǎn)螢火，這首就收錄在秦益第一次隨手帶回的文集里，彼時(shí)她因?yàn)楹芟矚g，反復(fù)看了好幾遍，還不小心在上頭落了一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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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shí)吃完飯，盧月坐在窗下發(fā)怔，忽見秦益笑嘻嘻地走進(jìn)來，拉著她的袖子道：

    jiejie，我有好東西給你瞧，你跟我來！

    她心下微動(dòng)，沒有多言，一徑跟著秦益穿花度柳，果然來至秦灃的那個(gè)小書齋。

    男人正站在案前揮毫，聽到腳步聲，他忙擱筆，只見秦益興沖沖地道：

    爹爹，我給你把jiejie找來了！

    你最喜歡jiejie了，是不是要跟她玩上次那個(gè)游戲？

    腳下一頓，盧月停在了門口。

    雖然她早已料到他必在此處，但他不惜借兒子哄她過來，難道竟是要做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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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禁朝秦灃一瞪，只見男人眸中又掠過那抹熟悉的尷尬，但秦灃面上還是淡然如舊，道：

    益兒，休胡說。

    我與你jiejie有話要說，你且先

    話未說完，卻見盧月勾起唇角：

    老爺有何話，竟不能當(dāng)著大爺?shù)拿嬲f？

    她倒要看看，他還能不能在兒子面前厚著臉皮！

    雙眼微微瞇起，秦灃暗嘆一聲，道：

    既如此，你們倆都來看看這幅畫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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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秦益已興興頭頭地跑了過去，還記得拉著盧月的袖子讓她也一道。盧月原不是十分情愿，但心內(nèi)又著實(shí)好奇，視線落在那張大大的雪浪紙上，只聽秦益拍手笑道：

    好漂亮的畫兒！jiejie，這是你嗎？

    原來畫上一位臨風(fēng)而立的美人兒，身前是半塘枯荷，身周是點(diǎn)點(diǎn)熒光。雖有花枝遮擋，仍舊能窺見這美人兒的出塵姿容，且與盧月一模一樣。

    而美人兒的身側(cè)，還站著一個(gè)修長(zhǎng)挺拔的男子。二人相偎相依，攜手賞螢，真真是一對(duì)璧人，若不說，誰能看出這畫中二人竟是公媳？

    當(dāng)下盧月只覺臉全紅了，不由暗罵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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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公爹想必是要將畫送給自己，但如今當(dāng)著丈夫的面一道賞玩，究竟算什么荒唐事？

    偏她又不好出言怪罪，只得又暗暗瞪他。

    秦灃一笑，在她耳邊道：方才益兒雖是渾說，但前半句我以為極是。

    前半句她一時(shí)解不過他的意思，忽想起秦益那句你最喜歡jiejie了。

    同樣的話秦益也說過一次，彼時(shí)秦灃還會(huì)解釋，如今卻坦然承認(rèn)，目光沒有分毫躲閃。

    她頓覺嗓子里仿佛塞進(jìn)了一把蜜，那滋味竟甜到了十分。因不想教他看出自己的歡喜，只垂下頭，小聲嘀咕：

    為老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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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灃一笑，不以為忤：我是長(zhǎng)輩，那你就更該聽我的話，是也不是？

    盧月當(dāng)然明白他說的是成親之事，只低著頭并不看他：

    此事于禮不合。

    你跟益兒和離就合了。

    大爺也會(huì)不高興的。

    我會(huì)好生和益兒說清楚。

    我怕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

    一切我都會(huì)處理好。

    醇厚如酒的男聲溫柔和緩，她忽想到給公爹敬茶時(shí)頭一次聽他說話，那會(huì)子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如此有蠱惑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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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就要應(yīng)了，但盧月明白，其實(shí)她最想問的都不是這些，她最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這些顧慮。她只是想問他，你還愛她嗎？是不是無論誰，在你心里都要排在她后頭。

    只可惜她無法出口。

    輕吻落下來，落在她的眼睫上，如同蜻蜓點(diǎn)水。他從她的眼睛吻到鼻尖，含住她的唇瓣廝磨，秦益一抬頭，頓時(shí)咦了一聲：

    爹爹，你在和jiejie親嘴嗎？

    一語未了，少女已猛地推開他，扭身就跑了。秦灃原欲趕上去，但又怕逼急了反倒教小兒媳羞惱，只得悻悻止步。

    忽見兒子滿臉好奇地看著他，他額角微抽，緩緩勾起唇角：

    益兒，聽婆子們說，你這幾日都沒念書？

    啊？秦益眨巴眨巴眼睛。

    打今兒起，為父親自監(jiān)督你，每晚不念到三更不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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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傻：爹！你腦婆跑了不關(guān)我事?。?/br>
    PS.遺山先生即元好問，文中詞曲出自其

    PPS.珠珠滿百，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