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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攀上高峰時顫抖著吻住她的脖頸,呼吸夾裹著呻吟:“啊……嗯啊……真真……我……嗯啊……”他會突然地非常不舒服,蒼白著臉抓緊她的手:“真真,我的頭好疼,我要休息一下。我等會兒……等會兒再和你說話?!?/br>她看著少年睡著,不知為何也睡著了,等醒來,她身邊躺著的,只有池潤。仿佛一切只是一場夢。一場……又一場的夢……可她知道那是真的。否則,為什么每一次少年出現(xiàn)和消失時,她總是那樣碰巧地不在場或者不清醒,從而一次也沒有直接看到?能動手腳的,只有池潤,她無論怎樣提防,他卻總能成功。他一定藏著能讓少年現(xiàn)身的秘密。她無跡可尋,只能尋來各種或許會有用的藥逼他服下,或者用烈酒把他灌醉,再或者用愛欲一次次把他逼到崩潰。她和他糾纏了那么多年,又有什么用呢?她的初心,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氣數(shù)已盡。她明明知道,卻不肯承認。顧采真的耳邊回響起方才池潤的話,“聽說你另一個弟子受了些傷,我正好路過,便來看看。她……人呢?”原來,前一世,在她還未認識那個少年池潤的時候,她在他口中,就只是季芹藻的“另一個弟子”啊……這么生分,挺好的。這一世,他們也不會有什么交集。上一世的互相折磨足夠了,既然有機會重頭來過,她寧可選擇干脆不要再開始。她放過他了,也放過自己。哪怕她很清楚,自己曾經(jīng)很喜歡那個叫阿澤的少年,喜歡到不行。可那又怎么樣呢?有些喜歡,本身就不行。第七十六章女弱“篤篤篤——”一陣敲門聲讓顧采真勉強打起幾分精神,她等了一息,待到自己的情緒平復(fù)如初,這才問,“誰?”“采真,你身子很虛,不宜久泡?!奔厩墼逄嵝训溃瑴貪櫟纳ひ舾糁T傳來。顧采真幾乎可以想象得出他站在門外長身玉立,眉目柔和的模樣。“是,師傅?!彼饝?yīng)了一聲,望了一眼浴桶中濕淋淋的衣服,皺皺眉,轉(zhuǎn)而尋找她的納戒,繼而才想起來,在之前銀針試毒時,為了防止她身體毛孔里流瀉而出的靈氣發(fā)生爆變再傷及自身,納戒被一并取下來了。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尷尬——她沒有可以替換的干凈衣服了。雖然不抱太大希望,她還是略微提高了一點聲音問:“妙妙,你來了嗎?”其實,她心里清楚,若是妙妙來了,剛剛這三人就不會有那番對話了,她只是碰運氣問一問,說不定她的運氣就特別好呢?季芹藻以為她是關(guān)心自身巫毒的進展,溫聲勸慰道,“巫毒淵源流長,流派復(fù)雜,紫玉仙子需要時間去分辨解毒,別急?!?/br>顧采真明白季芹藻誤會了她的意思,不過她也懶得解釋什么。但果然啊,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好運都和她無緣。妙妙的確不在,那她衣服的問題該怎么解決?季芹藻一向細心聽到里面沒有了聲音,就多問了一句,“采真,怎么了?”顧采真沒吱聲,隨意用手指撥了撥浴桶里濕嗒嗒的衣服,他們?nèi)齻€都在門外,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沒離開,她總不能跟從河里撈出來似的,穿上這身就出去。而且,池潤也在……她不想見他,也壓根不想出去。顧采真本就沒多少什么少女羞怯的心思,發(fā)現(xiàn)自己一時半會兒想不到什么辦法后,干脆決定把這個問題拋給她的“好”師傅去解決。好歹擔了她一聲“師傅”,總要為她做點好事吧。“師傅,我……”唇角嘲諷地勾了一下,她刻意地欲言又止。季芹藻果然善解人意地問,“怎么了?”顧采真卻故意不答。敲門聲又一次響起,這一回敲得有些急,“采真?”他語氣里的關(guān)切顯而易見。“師傅,你……你能進來一下嗎?”容顏美艷的少女面無表情地坐在浴桶里,藥材的味道混在水汽中飄散,氤氳滿室藥香。她漂亮得像一尊人偶,眉目間又存著一絲難掩的凌厲和冷漠,語氣卻生動中帶著絲絲小小的慌亂,這種言行不一致的矛盾場景簡直有些詭異,若是被人看到,大概會驚詫不已。“就只有你一個人……進來,可以嗎?”她眼珠一轉(zhuǎn),又添了一句。其實,她并非不知道,季芹藻覺得她的性格太過安靜內(nèi)斂,甚至可能認為她有些過于老成。上一世,她就清楚。只是,入魔之前,她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那會兒她是真的老老實實,就想本本分分地學(xué)道修仙,當個普普通通的好人,既想師傅省心,也想自己省事。哪怕后來遇見了池潤,也不過是心中感念,人生已得一好友 ,再得一摯愛,足矣,幸哉。可笑的是,命運偏要她不得安寧,平平淡淡的日子別人過得寡味不耐,偏偏她無論如何也求不來。好友不在,摯愛不再,師傅師兄要置她于死地,她真真正正地眾叛親離。臨了,她好人做不成,壞倒是壞得出類拔萃,當魔尊都當?shù)们盁o古人后無來者。人的命啊,可真有意思。顧采真輕輕呼了口氣,胸口有點發(fā)悶。其實,直接說出衣物掉入水中的事情,也不是不可。可她幾乎沒多想,就做出了一副弱態(tài)。相比她以前那種簡直默默無聞自強不息的態(tài)度,季芹藻應(yīng)該更吃這套。這些男人不都是這樣,覺得女子柔弱,活該事事求助于他們,才是正常。包括方才進了晚來秋,療傷、測毒,季芹藻反復(fù)問她疼不疼——疼,就一定要說嗎?告訴他又不會減輕她的疼痛,只不過滿足他覺得她“弱”的心理罷了。顧采真對于這些她在天香閣從小就見識太多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強者心態(tài),嗤之以鼻。男強女弱,好像這種事情天經(jīng)地義再正常不過了。那好啊,既然他們都喜歡這樣的“正?!?,她就給他們看這所謂的“正?!?。她不由想起上輩子與蕭青之間,那些起初的糾纏。是她刻意接近,也是她假意結(jié)交,很多時候她更是自然而然就“演”得逼真,當一個“弱”女子,讓他看不出那是做戲。當然,最后的結(jié)局,倒是她這個“柔弱”的女子,最終將他壓在了身下,一次次地索求。“真真,我心悅你?!笔捛嗄菑埧偸呛┑哪樧运X海中一閃而過,清冷低沉的嗓音猶如就在她耳畔,還有他堅定有力擁住她的雙臂,他的體溫仿佛將記憶都染上了幾絲溫度。繼而,顧采真想起她自己一次次的譏諷與冷笑。“既然喜歡我,那就把腿再張開點……”“不是喜歡我嗎?那也喜歡被我cao吧?你看你,不流血了,開始流水了呢……”“脫啊,你今天來真言宮,不就是想被我cao嗎?放心,你可以留下,那位蕭夫人我懶得動,蕭家我也看不上?!?/br>“那個蕭家,我不稀罕??晌蚁『蹦惆。捛?!你里面可真緊,流了這么多水,是有多想我?真是欠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