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與你并肩
兩人這點小互動當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不過啞鈴掉落發(fā)生在一瞬間,大部分人只看到明野跟喬橋站了一會兒后就莫名其妙變?nèi)沉恕?/br>體育老師讓明野去醫(yī)務室看看,女生們一聽又瘋了,爭先恐后要陪護,喬橋“迫不得已”被擠到后排,拎上啞鈴準備開溜。“想走?”一只手準確搭上她的肩頭,喬橋也佛了,玩籃球的人眼力都這么好嗎?她都藏得這么隱蔽了還被抓到?明野:“你送我去。”其他女生哄然炸鍋,都奇怪一向不愛搭理人的冷美人明野怎么會主動讓喬橋陪著。金思琪站在最前面,把明野拉喬橋的一系列行為盡收眼底,默默攥緊了手里的網(wǎng)球拍。她是打聽到明野喜歡網(wǎng)球才拿的球拍,還苦練了一個月才等到這節(jié)體育課,誰能想到明野根本不帶器械來?不帶器械就算了,居然被喬橋撿了這個便宜。誰都知道明野早就被國內(nèi)知名經(jīng)紀公司簽走了,來上星程也無非是鍍鍍金,為以后進軍影視圈鋪路,要是能跟他扯上關系,資源和人脈就是信手拈來的。金思琪忽然一笑:“喬橋,你平時不在學校,肯定也沒去過醫(yī)務室吧?我?guī)銈冞^去?!?/br>說完,極其自然地挽住了喬橋另一邊胳膊,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關系很好。趙向彤被金思琪理所當然地拋棄,卻只敢在人群里狠狠地瞪喬橋,別的什么都不敢說。喬橋:哦,無所謂,反正我確實不知道醫(yī)務室在哪兒。于是喬橋扶著明野,金思琪又挽著喬橋,以一種詭異的三人組合方式到了醫(yī)務室。校醫(yī)簡單查看了一下明野的腳,沒什么大問題,就是被砸得有點腫,囑咐他最近少運動,還準備了冰袋敷療。金思琪忙前忙后,又是拿藥又是墊枕頭,罪魁禍首喬橋反而沒事人一樣干站著。不過金思琪接觸明野的時候很小心,遞塊毛巾都只牽一個角,生怕未經(jīng)允許的肢體接觸會引起他的反感。看來明野確實不喜歡別人碰他,難怪剛開始順手一扶他反應都那么大。喬橋忍不住發(fā)散思維,不喜歡別人碰說不定是身體太敏感,一個大男人有這種身體……嘖嘖嘖,拍AV的好料子哦。醫(yī)生把冰袋敷在明野的腳背上就出去了,用無菌簾隔開的小病房里剩下他們?nèi)讼鄬o言。明野長腿一伸,靠在枕頭上閉目養(yǎng)神,喬橋也想做點什么表達歉意,但她只要一挪屁股,金思琪就好像會讀心術似的立即把她要做的事提前做了。給明野蓋個毯子,倒杯熱水,這種小活全被她包了。喬橋只好呆坐不動,神游天外。“明野,我給你削個蘋果吧?”趙向彤中間送來了一些水果,金思琪洗了削了切成小塊放在了明野床頭。喬橋的肚子適時地叫了一聲,她厚臉皮開口:“能給我一個嗎?”明野:“你吃吧?!?/br>明野直接把金思琪削好的那份給喬橋了。噗……我的本意是跟金思琪要一個洗洗生啃就行了,大哥你別給我拉仇恨啊。金思琪大方一笑:“剛要削你的呢,急什么,咱倆關系什么好,我還會忘了你嗎?”她可真會演。惹不起惹不起。“對了,喬橋。”金思琪忽然話鋒一轉(zhuǎn),笑瞇瞇道:“我記得你有男朋友吧?你們今天不出去約會嗎?”出去約會?這就迫不及待地開始趕人了?喬橋順坡下驢,把最后一塊蘋果吞進肚子:“是哦,我差點忘了,那你們聊吧,我就回去了。”話音剛落,外面?zhèn)鱽磬枥锱纠驳挠曷?,天降大雨?/br>喬橋只能又坐了回去,金思琪嘴角勉強扯了扯,原本算好的跟明野獨處的計劃也泡湯了。“既然都被困在這兒了,就隨便聊會兒吧?!苯鹚肩鞒洚斄嘶钴S氣氛的角色,“喬橋,你教教我怎么找男朋友唄,我媽天天催我,可我就是碰不到合適的。”喬橋暗自咋舌,金思琪也太會聊了,看著像是跟她對話,其實句句都在暗示明野。當然,冷美人只是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大雨,對她們的聊天全無興趣。“這個怎么教啊?!眴虡虼蚬?,“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唄?!?/br>金思琪可真會給她挖坑,不光要變出一個男朋友,還要現(xiàn)場總結(jié)戀愛經(jīng)驗?“真羨慕你?!苯鹚肩饔挠膰@氣,“有人疼,有人愛,可能是我要求太高了吧?!?/br>喬橋順嘴問:“你什么要求???”“只要愛我就可以了,什么錢不錢的,我不在意。”信你個鬼。喬橋打個哈欠,她明白了,金思琪就是把她當捧哏呢,一切話都是沖著明野說的,可惜男生好像并不想理她。明野:“你有男朋友?”“有啊??床怀鰜戆??”喬橋故意在臉邊比了個V。明野點頭:“是沒看出來?!?/br>金思琪掩嘴笑:“明野,別說你了,我們宿舍剛知道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呢,喬橋她平時不聲不響,卻是頭一個交到男朋友的?!?/br>喬橋不喜歡金思琪總拿她說事,而且在這無意義地浪費時間,她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了。她半是自嘲半是反諷道:“可能我要求比你還低,來者不拒吧?!?/br>明野側(cè)頭看了她一眼。“來者不拒啊?!苯鹚肩餍π?,“你別嫌我多嘴哦,但女孩子還是要自愛的。”我靠。喬橋有點繃不住了,給你點顏色還開染坊了是不是?她剛想回嘴揭了金思琪的老底,忽然聽見金思琪叫了一聲:“誒?有人來了?!?/br>喬橋順著她的目光往外看,傾瀉的雨幕中不知什么時候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明野:“學校老師吧?”金思琪沖喬橋笑笑:“說不定是你男朋友哦?!?/br>拉倒吧,約會的事就是你杜撰出來的,成心想讓我下不來臺?她轉(zhuǎn)頭看雨幕,發(fā)現(xiàn)黑色轎車一側(cè)的車門打開了,司機不顧大雨,連忙為后座的人撐傘。一個男人不緊不慢地下車了。隔得遠,喬橋看不清,不過看男人的路線,他是沖著醫(yī)務室來的。那個身量和衣著,怎么都不像普通學生,還真是老師?喬橋收回視線,反正誰來都沒用,雨不停她走不了,還得繼續(xù)看金思琪表演。她背對著醫(yī)務室門口,只聽見皮鞋踩在腳墊上輕輕擦蹭的聲音,然后是滴滴答答的雨水滴在瓷磚上的聲音,那個人應該是把傘收起來了。醫(yī)務室的值班醫(yī)生起身,木質(zhì)椅腳拖過地面,他詢問對方有哪里不舒服,但是并沒有人回答。布簾被掀開,有人進來了。金思琪和明野都不約而同地微微睜大了眼睛,尤其是金思琪,本來有點細長的狐貍眼這回都睜圓了。喬橋看他們的反應覺得有點好笑,至于嗎?不就來了個人,怎么都這么驚訝?她順勢也回頭去看,表情在看清來者那張俊美卻極為清冷的臉時也傻乎乎地定格成了驚愕。喬橋懷疑自己在做夢,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媽呀,好疼!“我來接你了?!彼纹钛缘χ?,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襯衣領口鋒利筆挺,一絲不茍,只有鞋子上沾著些水跡。喬橋傻了:“你、你回來了?”“嗯,事情終于辦完了?!彼纹钛缘囊暰€落到躺在床上的明野身上,很親切地問:“你的朋友?”宋祁言這種人,語氣越好,問題越大。喬橋立馬像擇菜一樣把自己擇得干干凈凈:“不是,他腳受傷了,我是陪我舍友來的,本來想走,結(jié)果下大雨了……”“也好?!彼纹钛赃€是淡淡笑著,“上車吧。”喬橋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管明野和金思琪的反應,忙不迭跟上了。實話實說,她現(xiàn)在顧不上其他人。等在外面的司機要給宋祁言撐傘,他抬手拒絕,而是跟喬橋同撐一把。直到上了車,喬橋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她傻愣愣地盯著宋祁言看,男人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轉(zhuǎn)過頭:“在看什么?”喬橋:“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宋祁言:“哪里不一樣?”喬橋:“說不上來,但是,有點不一樣。”宋祁言輕嘆了口氣,握住了喬橋的手。他的手帶一點外面雨水的濕意,卻跟喬橋記憶中一樣冰涼、有力、修長。“這一個月,發(fā)生了很多事。”他輕輕道,“但我不打算全告訴你?!?/br>“那你要帶我去哪兒?”喬橋眨眨眼。“內(nèi)部選舉快開始了?!?/br>“哦,這個我知道?!?/br>宋祁言:“我想你親眼看著我坐上那個位子?!?/br>331:疤痕汽車安靜地在雨幕中穿行,車窗上全是雨點,外面的一切都朦朦朧朧的。噼里啪啦的雨聲襯得車里異常寧靜,宋祁言不說話,喬橋想說但畏懼于男人身上莫名的冷意,不敢開口了。她無聊地扒著車窗往外看,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宋導,后面好像有幾輛車在跟著我們!”“別怕,都是我的人?!?/br>“哦?!眴虡蜚貌豢月暳?。“亂想什么呢?”宋祁言的手指伸過來,輕輕捻動著她鬢角的一縷碎發(fā),“安全起見,我不想你跟著我再碰上什么危險?!?/br>喬橋又回頭從后車窗里看了一下,跟著的幾輛車都是同款同色,安靜有序地綴在宋祁言的車后面十來米的位置,不過遠也不過近,顯示出一種超凡的專業(yè)性。她忍不住問道:“內(nèi)部選舉也會有危險?”“不會?!彼纹钛哉Z調(diào)溫和,“只是一個選舉而已,你太緊張了?!?/br>喬橋心想,你擺這么大陣仗,我當然緊張。前面是紅燈,等待的間隙宋祁言摁下車窗順手點上一根煙,動作流暢嫻熟,喬橋忽然就明白那種陌生感是哪兒來的了。她不禁好奇這一個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宋祁言肯定不會告訴她。時隔大半年,喬橋終于再次回到了WAWA的大樓。平時熱鬧的大廳冷清的嚇人,那個愛笑的前臺姑娘已經(jīng)不見了,藝人們最常聚在一起喝茶聊天的休息區(qū)也空無一人,但喬橋沒時間大發(fā)感慨,她緊跟著宋祁言上了電梯。會議室已經(jīng)坐滿了人,有的喬橋見過,有的喬橋僅僅是眼熟,還有的壓根不認識,但他們無一例外都西裝革履,表情凝重。象征WAWA總裁之位的椅子是空著的,會議桌兩側(cè)也零零星星空了幾個座位,喬橋看到座位上擺放的姓名牌就心里一沉,那些名字正屬于暴死和爆出丑聞的那幾位保守派核心成員。他們看樣子是永遠也來不了了。宋祁言的表情是所有人中最閑適的,甚至稱得上云淡風輕。但他剛一進門,會議室中涌動的竊竊私語就不約而同地消失了,人們互相交換著復雜而敬畏的神色,靜等宋祁言入座。喬橋本來不想進去,但宋祁言不容反抗地把她領到了自己旁邊,保鏢立即搬來一張椅子,讓她像副手一樣能坐在他的斜后方。有幾個認識喬橋的高層露出驚訝的神色,但沒有一個人敢發(fā)問或提出異議。一個頭發(fā)都有些花白的老人站起來,輕咳了兩聲,會議室徹底安靜下來。“今天內(nèi)部選舉本來有五位候選人?!崩先擞靡环N沉重的語氣說道,“但是其中四位因個人原因放棄出席本次選舉,視為自動棄權?!?/br>喬橋不自覺地看向那幾個空著的座位,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張黑白訃告。“宋祁言先生成為本次選舉唯一的候選人,在候選人唯一的情況下,無需啟動投票程序,宋先生自動成為WAWA公司下一任總裁。大家有異議嗎?”會議室里死一般地安靜。宋祁言從西裝中摸出打火機,‘咔嚓’點燃了一根煙。幾乎在他點煙的同時,會議室里忽然響起雷鳴一般的掌聲,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站起來,為他們新任的最高管理者鼓掌。老人起身,親自為宋祁言拉開了最中間的那把椅子,請他坐到這個位置。在那種熱烈的氣氛烘托下,連當背景板的喬橋都不禁手心出汗熱血沸騰,而宋祁言卻保持著他一貫的冷靜,步伐沉穩(wěn)地緩緩走了過去,像一位是即將接受加冕的國王。掌聲從頭到尾都沒停下。直到走進宋祁言的新辦公室,喬橋還腦子犯暈,腳步發(fā)虛。她一屁股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fā)上,財迷鬼一樣反復摸皮子,就差張嘴親上去了。“不敢相信?!眴虡蜞絿佒?,“WAWA真成你的了?”宋祁言示意秘書退出去,然后靜靜關上門,不動聲色地落鎖。“喜歡嗎?”“喜歡??!”喬橋又去扒落地窗,“媽呀,這個風景真是絕了,我能站這兒看一天?!?/br>她又去摸辦公桌,摸完又去摸書架,這房間里所有一切都摸完一遍才頹然地坐回沙發(fā)里:“我明白了。”“明白什么?”“早知道當總裁能有個這樣的辦公室,我就努力一把了。”男人低笑一聲。“齊總挺會享受的,居然把自己的辦公室布置的這么豪華?!?/br>宋祁言在她身邊坐下:“這是我叫人重新布置的,原來的桌椅都扔掉了?!?/br>喬橋‘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早布置好了?你……你知道你能拿下公司?”宋祁言微微一笑。喬橋不敢再細問了,她百分百確定那幾個候選人相繼出事都跟宋祁言有關,所以什么都別問,就當不知道。而且她也早不是當年的小白兔了,先下手為強總好過后下手遭殃,只要宋祁言平安,就算他殺人放火喬橋都能接受。“對了,我看公司里怎么都沒什么人?原來那些藝人呢,都遣散了嗎?”宋祁言頓了頓:“喬橋,我想把WAWA重組?!?/br>“什么意思?”“AV行業(yè)太小了。”宋祁言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縱覽下方車水馬龍的繁華都市,“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也不過這么幾家公司,WAWA發(fā)展了這么多年,早就摸到了行業(yè)天花板,繼續(xù)做下去,無非是維持這個體量,做大是不可能的了?!?/br>喬橋瞪大眼睛,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送我去星程……”宋祁言回頭淡淡一笑:“上學感覺怎么樣?”喬橋?qū)擂蔚負项^掩飾自己心虛,畢竟她上課非常隨性:“很好,星程不愧是圈內(nèi)第一的藝人學校,我長了不少見識?!?/br>宋祁言點頭:“嗯,我也打算把WAWA打造成娛樂公司?!?/br>“像東赫那樣的公司嗎?”宋祁言:“東赫已經(jīng)在走下坡路了,除了梁季澤,旗下藝人一個成氣候的都沒有,被取代是遲早的事?!?/br>喬橋被他輕描淡寫的口味震住了,可又詭異地覺得只要是宋祁言想做的事就一定會做成,他的高瞻遠矚和深謀遠慮已經(jīng)讓喬橋形成了這種刻板印象,即便宋祁言說要登月,喬橋也毫不猶豫地相信。“WAWA以前的藝人我會征求意見,愿意轉(zhuǎn)型的話就留下,不愿意我也會給她們安排好其他AV公司,待遇不會比WAWA差?!?/br>喬橋眨了眨眼睛:“那需要我干什么呢?”宋祁言一笑:“你先好好上學,剩下的事以后再說。”“你想讓我進娛樂圈嗎?”“我以前有這個想法,但是現(xiàn)在……”宋祁言的視線落到縹緲的遠處,“舍不得了?!?/br>喬橋尚未參悟透他話中的意思,宋祁言已經(jīng)換了個話題:“講點你學校的事吧,我想聽?!?/br>看來他還是挺在意明野的。喬橋心想自己真夠倒霉,陪誰去醫(yī)務室不好,偏偏是明野,他那張臉太禍害了。簡單敘述了下學校的情況,順便著重強調(diào)自己跟明野真的沒什么。宋祁言語調(diào)還是很淡,他從B國回來以后,聲音中情緒的起伏越來越少了,他冷靜地問:“陳憲呢?”喬橋愣了愣:“你調(diào)查我?”男人輕吁一口氣,巧妙地偷換了概念:“我不喜歡你有事瞞著我?!?/br>還真不是有意隱瞞,只是她一時沒想起陳憲來。“那你呢?”喬橋有點悶悶不樂,“你身體怎么樣?傷都好了嗎?”“都好了。”宋祁言單手解開一顆西裝扣,“想看嗎?”呃。喬橋不得不說,他西裝革履站在落地窗前解扣子的動作欲得她心臟都快停跳了。宋祁言慢慢脫下外套,雪白襯衣的扣子也被一顆顆解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喬橋總覺得這個過程被有意拉長了。不過所有的旖旎曖昧都在喬橋看到那個淡色的槍傷后煙消云散。她箭步?jīng)_上去,手指輕輕撫摸那個圓形突起的疤痕,眼淚立即奪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還疼嗎?”“沒有感覺。”宋祁言搖頭。喬橋也說不出話了,只是一個勁兒地撫摸,好像要從殘存的傷痕中體味當時宋祁言承受的痛楚。“好了?!蹦腥溯p輕推開她的手,“已經(jīng)沒事了?!?/br>“可是留了疤?!?/br>“你覺得難看我可以去做祛疤手術?!?/br>喬橋激烈地反駁:“我怎么會嫌棄?”“那就好?!彼纹钛院仙弦r衣,嘴角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我還挺喜歡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