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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還撲了薄薄的粉。喬父也穿著一套只有單位領導視察才舍得拿出來的西服,兩個人拘謹地坐在客廳沙發(fā)的下首位置,局促又不安地拱衛(wèi)著一個肥胖的中年人,見小嬋回來,喬母急忙招呼她過去。“你看你,穿得邋邋遢遢的!”喬母推了小嬋一把,“快進去換身好衣服給張叔叔看看!”“不用麻煩?!北环Q張叔叔的人大度地擺擺手,“我就來通知你們一聲,坐坐就回?!?/br>“那怎么好!”喬母賠笑客套道,“您一定賞臉留下吃飯?!?/br>“媽,這是誰?”小嬋問道。喬母一聽就作勢要打她,嘴里還念叨著“不懂禮貌的孩子”,張叔笑笑,“這就是小嬋吧?你不認識我啦?你這么大點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br>小嬋看懂了母親的眼色,趕緊裝乖巧:“叔叔好。”“都長這么大了?!睆埵甯袊@,又轉臉向喬母道,“你真是有運氣,這次喬家搞的年度聚會把旁系的親戚都叫上了,只要姓喬的孩子都有份!想想,排場鋪得這么大,請的人那么多,真是為了聚會?還不是給年輕人提供個認識的機會,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他仔細又看了看小嬋,嘖嘖道:“你家是兩個女兒吧?一個長得都這么出挑了,兩個女兒機會也是雙倍啊?!?/br>“女兒確實是兩個……”喬母閃爍其詞,“不過我這個小的比較機靈,大的都二十好幾了,男人都喜歡年輕的,帶這個去就行了。”“誒,話不能這么說?!睆埵迩们米雷?,“你得算明白賬啊,聽說喬老爺子也給秦家發(fā)了請?zhí)?,只看他們肯不肯來,那秦家的獨子不也才二十多歲嗎?年齡相當就是機會,有的男人還嫌年齡差太多沒共同語言呢?!?/br>喬父喬母這支只是喬家一個旁的不能再旁的分支,勉強才被劃進這次的賓客名單里,自然不懂張叔說的秦家是哪個秦家,只能不停賠笑。“就這么定了,后天你們就得走,從這里到省會也得幾個小時的車程呢?!睆埵逡诲N定音。“好好,您辛苦。”喬父喬母忙起來送客。“張叔,我姐她有男朋友,她還能去嗎?”小嬋站在一邊故作天真地問道。喬母頓時明白了小嬋的意圖,她趕緊附和:“是呀,我剛才太激動忘了說了,我家大女兒常年在外地工作,已經找到男朋友了?!?/br>“那也不要緊?!睆埵宀划敾厥碌?,“明面上還是個大聚會,你女兒要是有男朋友,一起叫上就行,反正你們跟本家關系遠,頂多也就在外席吃飯,外席管得沒那么嚴,提前知會一聲就行。”他說著掏出個本子寫了幾筆:“那我多給你們預定個位置,五個人對吧?”喬母不由自主地看向小嬋,眼里的意思很明顯:怎么圓這個事?“對,五個。謝謝張叔?!毙忍鹛鹨恍?,同時回給母親一個堅定的眼神,示意她別擔心,自己有辦法。姜原,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張叔走后,喬母還有點沒緩過勁兒來,一直撫著胸口,小嬋扶著喬母坐下,喬母卻忽然一把拽住小嬋的手,鄭重說道:“小嬋,這是你的機會?!?/br>“我知道?!?/br>“今天幸虧你jiejie不在,不然……”喬母剩下的話沒說出來,但意思很明顯了。喬橋要是在,這樣的好事她肯定也要展示一番,到時候把小嬋比下去了可怎么辦?雖然喬母嘴上一直不肯承認喬橋長得好,但心里卻很明白兩個女兒樣貌上的區(qū)別。小嬋長相隨她多點,嘴唇過薄往往顯得刻薄,不太討人喜歡。喬橋卻天生一張清秀干凈的臉,看著就想親近,喬母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才在張叔問起喬橋時猶豫了。因為無論怎么看,同樣的競爭環(huán)境里,都是喬橋機會大點。不過好在,她現在有“男朋友”了。@@@書房。手機亮了一下,伏案工作的周遠川隨手拿起。“您的某卡于某地因密碼連續(xù)輸入錯誤三次已被鎖定,解鎖請致電xxxxxx?!?/br>“嗯?”他挑眉,疑惑地自語,“忘記密碼了?不對,幾天前才成功支付過一次,不可能這么快就忘記,出什么事了?”想到這里,周遠川低頭輕笑:“過量多巴胺果然會影響判斷力,這不正是我要的嗎?”他說完抓起桌上的電話,隨手撥出一個號碼:“喂,請幫我訂一張去海林市的機票。對,就這幾天。”145:啟程喬母把聚會的事挑輕避重地告訴了喬橋,只說全家要去省會城市參加個聚會,既沒說是哪家舉辦的,也沒說舉辦來干什么,話里話外透露出這聚會沒什么好的,路途遠還費勁兒,期盼著喬橋知難而退。喬橋本來已經不打算去了,自從知道自己是被收養(yǎng)的以后,她都會有意避開家庭活動,但喬母關心則亂,說得次數過多,反而讓人覺得奇怪。她越不想讓喬橋去,喬橋越好奇,怎么都不肯留下來。眼看這邊甩下喬橋是沒戲了,喬母開始在小嬋身上發(fā)功。她先是把家里本來要還房貸的存款取出一大半,拉著喬父和小嬋坐了一個小時的車去鄰市最繁華的商業(yè)中心買衣服,什么禮服常服每種都要挑一套,忍著錢包出血也要把小嬋打扮得光鮮漂亮。喬母還怕聚會上那些有錢的男孩子眼高于頂,用細節(jié)挑剔小嬋,所以不是名牌不買,不是貴價不要,連內衣都全換了新的,恨不得武裝到牙齒,好應付“生米煮成熟飯”的突發(fā)狀況。為了讓小嬋看起來足夠“貴氣逼人”,喬母把自己結婚時的金銀首飾全貢獻了出來,還把小嬋姥姥的家底也掏空了,拿著兩代人湊出來的一小盒金飾去珠寶柜臺換成了適合年輕人佩戴的時尚款,耳釘、項鏈、手鐲一應俱全,還逼著喬父把一塊長輩留給他做紀念的古董懷表賣了,換了個翡翠鐲子,喻義是給小嬋添加點溫婉氣質,暗示男人們這個姑娘非常適合娶回家。喬父喬母為了小嬋忙得人仰馬翻,喬橋自己則早早收拾好行李,想著最多也就一個正式場合,在幾件平常愛穿的衣服之外再加一條普通禮服裙估計就夠了。啟程當天一早,喬父開車載著一家人往省會走,這兩天喬母跟小嬋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每天天不亮就出門,晚上喬橋睡下了才回來,按理說幾天不見沒什么稀奇的,可喬橋上車一看小嬋,差點以為自己meimei換了個殼子。……這、這也太夸張了吧?小嬋衣服還算正常,只是一身普通的運動裝,可頭卻跟要結婚的新娘子一樣堆了個高高的發(fā)髻,耳邊垂下的一縷卷發(fā)像是畫上去似的,風吹過來都紋絲不動,典型的“小城市審美”。她的臉應該也剛在美容院做過,皮膚泛著油亮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