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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喬橋可能有衣衫不整在馬桶上睡過去的可能,他只好親自進女衛(wèi)生間找人,酒店不愧為高檔之名,衛(wèi)生間打掃得非常干凈,空氣中甚至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宋祁言挨個隔間找了一圈,哪里還有半個人影。直到這一刻,他才猛地意識到,喬橋不見了。132:甘心喬橋跌跌撞撞地扶著墻,一路摸索著往前走。她腦子不清楚,對自己在哪兒也沒什么概念,只隱約記得從洗手間出來后她跟著一群嘰嘰喳喳的年輕人上了電梯,那群人特別吵,在電梯里也尖著嗓子叫,喬橋實在受不了了,恰好電梯門打開,她想也不想就沖了出來。這層樓非常幽靜,走廊地上鋪著柔軟的酒紅色地毯,天頂上嵌著方形的白石頂燈,喬橋越走越覺得胃里不舒服,她焦急地四處張望,但這里也不知道是用來干什么的,空有寬敞的走廊,卻連個垃圾桶也找不到。發(fā)酵的酒液在胃里翻江倒海,喬橋沒辦法,只好抱住旁邊的一盆綠植干嘔了半天。Afterparty上她一直被圍著灌酒,胃里其實是空的,吐也吐不出什么東西,但這樣一番動作之后,大腦確實清醒不少,起碼不再是一團漿糊了。她竭力分辨了下方向,雖然還是搞不清楚狀況,但對宋祁言的依賴已經(jīng)刻進了骨子里,她只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回去,不管怎么樣,得回到剛才那地方。也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聽到了鋼琴聲。一開始非常輕微,好像彈琴的人只是隨便彈了一段旋律試試音準,每個音符都輕飄飄地浮在空氣里,被耳朵一捉,又轉瞬消失不見了。喬橋直覺這旋律有點耳熟,不由自主地站住細聽,但琴聲不知怎么也沉寂下來,走廊里重歸寂靜,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喬橋臆想出來的。“……什么啊?!?/br>喬橋使勁兒拍了拍臉,長長的吐了口氣。她這口氣還沒吐完,琴聲又響起了,這次鋼琴的音量提高不少,音符厚重有分量,旋律也完美銜接剛才的那段小前奏,原來中間的空場并不是彈琴的人在猶豫彈奏哪個曲目,而是一張完整曲譜上恰到好處的一段留白。喬橋心里那種熟悉之感也越發(fā)強烈了。她想不起自己在哪兒聽過,只是本能地覺得好聽,腳也本能地循著琴聲的方向走,把剛才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某位導演的臉忘得一干二凈了。傳出琴聲的房間位于走廊盡頭,雕花白雪松的房門沒完全合上,只虛虛地掩著,露著一條兩指來寬的縫,琴聲就是從這條縫里鉆出來,然后再撲進喬橋耳朵的。如果是正常清醒的喬橋站在這里,頂多也就敢悄咪咪地往里望一眼,望之前還得猶豫再三,生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慫得要命。可人喝了酒身體里似乎就會跑出第二個人格,反正那瞬間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腦子一熱就“吱嘎”一聲把門推開了,推開了還不算完,喬橋很有氣勢地往門口一站,然后啪啪啪地鼓起掌。琴聲戛然而止,背對著她坐在鋼琴前的男人沒回頭,但光可鑒人的譜架上已經(jīng)清晰地倒映出了喬橋的身影。“怎么不、不彈了?”喬橋大著舌頭問道,“繼續(xù)啊,蠻好聽的……”男人微微側了一下頭,用眼角的余光輕輕掃了喬橋一眼,他的嘴角似乎也帶起了一絲極淡的笑意,然后真的重新把十指搭在琴鍵上,接著剛才的旋律繼續(xù)彈奏。喬橋干脆把礙事的裙擺一撩盤腿坐到地上搖頭晃腦地聽著。近距離之下,琴聲更加圓潤悠揚,在男人不遜色任何專業(yè)藝術家的演奏技巧下,音符整齊而有序地從黑白琴鍵上流淌出來,宛如天籟。一曲終了,喬橋特別給面子地大聲喝彩道:“好!”梁季澤輕輕把鋼琴合上,然后取過一塊雪白的手巾仔細擦了擦手。他一直沒回頭,也對喬橋那聲突兀的喝彩置若罔聞,盡管對于音樂演奏來說,這樣的喝彩是很失禮的行為。“剛才那個……”喬橋單手托著下巴,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好耳熟的。”“當然會耳熟?!绷杭緷赊D過身,狹長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喬橋,“因為你聽過?!?/br>“嗯?”喬橋瞪大眼睛,她仔細端詳了一番梁季澤的臉,忽然笑嘻嘻道,“奇怪,你長得也好面熟。”“是么?”梁季澤低笑了一聲,他抱臂退去半步,將后腰輕輕抵在了三角鋼琴上,“宋祁言沒看住你嗎?肯讓你喝這么多?”一聽見宋祁言的名字,喬橋頓時矮了半截,垂著頭不敢吱聲。“有意思。記得他,倒不記得我了。”他這句話說完,外面走廊上忽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似乎是一群人在找什么東西,喬橋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她好奇地想探頭出去看,男人涼涼的聲音從后面?zhèn)鬟^來:“私自亂跑,抓到會被打屁股的?!?/br>喬橋鬼鬼祟祟地又把頭縮回來了。“關門?!?/br>喬橋爬起來把門掩上,異常地順從和聽話。跟平時完全不同呢。梁季澤饒有興致地看著喬橋,心尖都被撓的癢癢起來,他隱在陰影里的右手食指不由自主地動了動,那是人看到什么極致美味時下意識的動作。不行,機會難得,不能把她嚇跑。他平復了半天呼吸,才勉強讓自己的心率穩(wěn)定下來,演戲對他從來都不是難事,但跟本能抗拒還是有點力不從心。“好孩子?!绷杭緷晌⑿Φ?,“過來,我給你獎勵?!?/br>喬橋毫無防備地走過去,任由梁季澤把她抱到琴凳上。“鞋跟這么高,走路累不累?”“嗯?!眴虡蛭攸c點頭,“腳疼?!?/br>“我?guī)湍忝摰艉貌缓茫俊?/br>梁季澤嘴上雖然這么問,但手已經(jīng)搭在喬橋的鞋扣上,他輕輕一挑,高跟鞋就從白嫩的腳上脫落下來,梁季澤單膝跪在喬橋面前,輕輕握住了她光裸的腳掌。“你給我捏捏……”“好?!绷杭緷牲c頭,他盯著喬橋的臉,手上緩慢地用力,給被禁錮得有些氣血不暢的腳底按摩,力度也恰到好處,喬橋甚至舒服地像小貓一樣瞇起眼睛。“裙子太長了。”男人循循善誘道,“也脫掉吧?”這話說到了喬橋心坎里,長裙擺一路上煩透她了,她忙不迭地點頭,梁季澤嘴角的笑痕更深,他溫柔地摸了摸喬橋的發(fā)頂,語氣表面上像夸獎,可仔細點又能聽出里面摻雜的更不堪的意思:“好乖?!?/br>價值不菲的禮服裙被男人隨手扔到一邊,喬橋身上只剩了一件聊勝于無的隱形內(nèi)衣和膚色安全褲,但她看起來絲毫不羞澀,坦然地享受著梁季澤的按摩服務,在男人速度慢下來時還會不滿地動動腳示意他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