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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忽然轉(zhuǎn)向她,“你跟我兒子認(rèn)識多久了?”“呃……”喬橋不由自主地挺起腰板,規(guī)規(guī)矩矩地說道:“我們都在WAWA工作,認(rèn)識兩年多了。”“兩年多?!鼻啬膏帕艘宦?,“倒是也不短了?!彼鋈挥窒肫鹗裁磥硭频?,問道:“之前就是你給我兒子打得電話么?”“……大、大概是?!眴虡蛴X得自己背上已經(jīng)開始出汗了。“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媽!”秦瑞成不悅地打斷道,“你也不用問了,反正也達(dá)不到你兒媳婦的標(biāo)準(zhǔn)?!?/br>喬橋偷偷拽秦瑞成,示意他別說話了。“我坐在這個位子上,很多時候就不能只考慮眼前。”秦母倒也沒生氣,她平靜地說道,“公司六千多口人要吃飯,你將來還要成家立業(yè),這些事都不能由著你胡來?!?/br>秦瑞成冷哼一聲,干脆不再搭腔。秦母看向喬橋:“我看得出來,我兒子是真心喜歡你?!彼D了頓,又頗為惋惜似的,“但是,你不適合他?!?/br>95:星河秦瑞成霍然起身,拉著喬橋就要走。“你也不用跟我急?!鼻啬嘎朴频囟似鹱烂嫔系囊槐?,“我跟你爸就你這一個孩子,從小你要什么有什么,到手的都是最好的。你嫌國內(nèi)無聊,我親自飛到美國打點了兩個月,最后排的上號的名牌學(xué)校隨你挑。你不愿意做生意,我們也從來不逼你,都是由著你玩,由著你開心。但是瑞成啊,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開開心心一輩子,我跟你爸也會老,很多事也有由不得你的時候。比之最后你被外人逼得走投無路,不如讓媽先狠狠心,做一次壞人?!?/br>秦瑞成一腳踹翻了旁邊的椅子,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可這是我一輩子的事——”“秦秦?!眴虡蜃ё厝鸪尚渥樱p聲說,“別說了?!?/br>她在秦瑞成疑惑的目光中轉(zhuǎn)向秦母,規(guī)規(guī)矩矩地鞠了個躬,平靜地說道:“阿姨,您可能誤會了,我從來沒想過跟您兒子結(jié)婚?!?/br>房間里一時寂靜如死,就連洋娃娃都停止了抽泣。“喬橋?!鼻厝鸪梢话殃^喬橋的肩膀,臉色陰沉得嚇人,他強迫喬橋直視自己,“你再說一遍試試?”“瑞成?!鼻啬柑滞聣毫藟?,“你坐下?!?/br>秦瑞成僵了僵,半晌才松開手,慢慢坐回了椅子上,只是手仍然緊緊攥著,顯然他的實際心情并不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平靜。“你說吧?!鼻啬妇徍土丝跉?,憐愛地注視著喬橋,“把你想得都說出來。”“我沒什么想法?!眴虡驌u了搖頭,她甚至還笑了一下,故作輕松地說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秦秦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只是個普通家庭長大的孩子,可能我家一年的收入都抵不上您舉辦這個餐會的花銷多。我也沒什么經(jīng)濟頭腦,更不會做生意,將來秦秦要是出什么事,我一點忙都幫不上,所以我不可能跟他結(jié)婚的,我們……只是關(guān)系比較好而已,我有自知之明?!?/br>“你真是這么想的?”秦瑞成忽然開口,他冷冷地盯著喬橋,手背上青筋都突起了,“那我在你眼里算什么?炮友么?”男人展現(xiàn)出的冷厲姿態(tài)是喬橋從沒見過的,她有些茫然,對這樣的秦瑞成更感到陌生,只能小聲地說:“我沒那么想過……”“我明白了。”秦瑞成點點頭,“只是關(guān)系好到可以上床的朋友而已,對么?”“不是……”“那是什么?”男人追問道,“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瑞成?!鼻啬竾@口氣,“這姑娘是個明白人,她也是為了你好?!?/br>“我不要這個所謂的‘為我好’?!鼻厝鸪砷]了閉眼,“媽,我跟你學(xué)做生意,今晚就學(xué),明天我就去公司。”“可以。”秦母點點頭,她干脆利落地從包里掏出一串鑰匙遞給秦瑞成,“這是我名下的一家小商貿(mào)公司,如果你能把這個經(jīng)營的好,其他的就都可以談。但是,我只給你一年時間,而且這一年里,你不許排斥我給你安排的任何相親?!?/br>“秦秦……”“我答應(yīng)?!鼻厝鸪山舆^鑰匙,“一年就一年。喬橋,走,我送你出去。”他拽起喬橋就往外走,男人的步子邁得又大又急,喬橋連跟秦母道別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拽到了酒店外,餐會已經(jīng)臨近尾聲,沁涼的夜風(fēng)撲面吹來,激得喬橋打了個冷顫。秦瑞成粗暴的把喬橋塞進(jìn)車?yán)?,一言不發(fā)地坐進(jìn)駕駛位,飛快地啟動車輛,一腳油門就轟了出去,慣性把喬橋甩得差點撞到前擋風(fēng)玻璃上。“秦秦,你開太快了——”“我他媽才不管快不快!”秦瑞成暴躁地砸了一把方向盤,他重重地喘了幾口氣,似乎在竭力壓抑自己發(fā)火的沖動,兩個人一路沉默著到了WAWA總部門口,秦瑞成重重踩了一腳剎車,輪胎抓著地面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你走吧?!蹦腥税杨~頭抵在方向盤上,那張喬橋一直很喜歡的棱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好像只是把她送過來就耗盡了所有力氣似的。喬橋提著裙擺,慢慢下了車。她在WAWA總部門口站了很久,直到目送著秦瑞成的車重新駛?cè)胍股?,直到再也看不見一絲絲尾燈發(fā)射的光線,才回身向里走,晚上的WAWA大廳也熱鬧非凡,茶水娛樂區(qū)坐著不少三三兩兩圍在一起聊天的藝人,不知道是哪個桌子在打牌,喧囂的人聲鬧哄哄地從四面八方圍過來,但都跟她無關(guān)。喬橋遲鈍地想到,秦秦大概不會再理她了吧?@@@凌晨四點,喬橋掙扎著從睡夢里醒過來。她在床上坐著緩了好久才終于覺得手腳恢復(fù)了點力氣,于是慢慢爬下床,也不知道該干什么,索性隨便套上件衣服,開門走出宿舍。這個時間15樓難得地安靜了些,但走廊上仍然有零星一兩個人在打電話,其中一個還抱著一大包紙巾,打電話打得涕泗橫流,似乎正在經(jīng)歷分手。喬橋無聊地轉(zhuǎn)了一圈,看到電梯燈還亮著,想到方童說過WAWA頂層有個景色很好的天臺適合觀星,就神使鬼差地走進(jìn)了電梯間,點了最頂端的那個數(shù)字,一路上去了。頂層的天臺果然很寬闊,能看得出平常應(yīng)該有不少人喜歡來,因為角落里甚至還擺了一臺自動販賣機。喬橋摸遍渾身摸出三個硬幣,投進(jìn)去買了一瓶冰啤酒。她仰頭喝了一大口,嗆得咳嗽了好半天。夜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