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離別一吻
“空格的地方是你自己的信息,填好交到二中教務處,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到時候會有人……”“姐夫,那我走了。”孟嬈第一次這么打斷別人,并輕快起身,臉上沒有一絲痕跡。程景懷靜默幾秒,“嗯”了聲,接著又囑咐:“如果在那邊遇到什么……”“你能不能把眼睛閉一下?”孟嬈將手背到身后,俏生生的靈氣模樣,讓他回想起初見那次。不禁微勾唇角,“怎么了?”一個輕而淡的吻落在臉上。仿佛一片羽毛在右側(cè)臉頰一劃而過,掀起的卻是萬丈波瀾!程景懷迅速睜眼,沉如深淵的眸里映著女孩倉促逃跑的身影。孟嬈覺得自己瘋了,又刺激又痛快,反正做了之后,她心里真的有點可以放下包袱的感覺。明明脫衣服跟人上床,她都只有不好意思,這次不過一個吻,就能讓她心臟瘋跳。完了完了,幸虧她要走了,要不然她是不是會掉進暗戀的泥沼里,無法自拔?“你很開心?”一句憑空出現(xiàn)的話,讓她神色一滯。孟嬈停下腳步,不敢置信地看向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這里的韓嶼驍,“你,你看到了什么?”“孟嬈,我發(fā)現(xiàn)你一個特質(zhì)?!鄙倌暄壑械膮拹簼獬淼每膳?,一步一步,朝她緩緩逼近。“你真的跟你媽一樣,喜歡、勾引、有主的、男人!”韓嶼驍咬牙切齒,字字泣血,哪怕見過他無數(shù)次瘋狂的模樣,孟嬈還是連靈魂都戰(zhàn)栗了起來。她轉(zhuǎn)身欲跑,卻被他撲過來,惡狠狠揪住衣領(lǐng),好似撕咬食物的野獸,絞緊了,硬拖著扯下樓!“咳咳!”十幾秒的時間,孟嬈臉色就脹得通紅,窒息的恐懼在她心頭肆意蔓延,力氣卻隨著胸腔內(nèi)減少的空氣迅速抽離身體!她像個破敗的玩偶,甚至發(fā)不出一聲呼救,只能艱難地扒著勒在脖子上的衣領(lǐng),想要松開一顆紐扣。韓嶼驍欣賞著她徒勞掙扎的樣子,高高在上的矚目令他看起來像是無情的審判神官。“你有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做了壞事,就要受到懲罰!”窒息的痛苦,讓孟嬈眼角擠出一串串淚珠,她好像已經(jīng)觸摸到死亡的邊緣,被淚水打濕的濃睫無力眨動,如同生命最后一刻的蝶,撲扇翅膀,輕盈落地。就在這時,啪嗒一聲,蝴蝶又獲得了生的力量!衣服上方的一顆扣子繃在地上,韓嶼驍手一滑,孟嬈跌在樓梯的緩步臺上,劇烈喘息,雖生猶死。一只輕挑的手探進大敞的領(lǐng)口,勾開了她的內(nèi)衣帶,孟嬈胸口一涼,低呼著忙要掩上衣服,卻被他重重打開!“怎么,上過那么多男人的床,你還怕被人看?”“混、蛋……”“你拿什么跟我姐比,敢勾引我姐夫?就憑你這副骯臟的身體,嘖,真小??!”韓嶼驍撥開她胸前的一塊布料,對著她一只奶子點評道。“嗚,別看!”孟嬈慌忙遮掩衣服,掉了一顆扣子的雪紡衫卻絲滑得被他輕易扯開。無論她怎么阻擋,他的手還是覆在了她的右乳上,用力一擰!“??!嗚嗚……”韓嶼驍捂著她嘴,將她拖到樓梯底下的隱秘空間。152你學狗叫一聲,我讓你進來孟嬈趁機想從挎在臂間的包里掏出點什么,最好是把刀,她要重重捅進他的身體,讓他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可惜她只碰上一點刀具的邊,就被他敏銳地察覺,一把扯掉她的最后一層防護。水果刀掉出來的時候,韓嶼驍整個人都愣住了,“……你想殺了我?”孟嬈露出一個恨不得跟他同歸于盡的厭惡表情,這個表情,絲毫不亞于他羞辱她時的威力!韓嶼驍心臟莫名滯住,全身血液一點一點沖向頭腦,裹挾著絲絲縷縷他分辨不了的情緒。恨意澎湃,他將她重重按在地上,雙眼通紅地看向那把刀,想拿過來插進她的心臟!只要她死了,他就可以徹底解脫!他從來沒有這么恨過一個人,恨著恨著,已經(jīng)分不清恨她的原因,明明已經(jīng)報復在她身上,卻還是痛苦地心臟都絞起來!“媽的!”他低吼著用力扯開她的衣服,當她露出越來越多的肌膚,他腿間那物興奮地快要炸了。他已經(jīng)忘了這里是辦公區(qū)域,即便這處隱秘,他還是有暴露的風險。他似乎找到一條發(fā)泄途徑,看著被扒開內(nèi)褲想叫不敢叫的孟嬈,他手指顫抖地拉開褲鏈,扶著昂揚的yinjing戳上她的逼口。這里依舊又干又緊,拒絕著他的進入。韓嶼驍急躁地額頭冒汗,又想使出上次的手段。“你竟然想強jian一個你嘴里骯臟、下賤,像婊子一樣的女人?!北凰垓v得失去力氣的孟嬈,怪笑著吐出一句氣音。韓嶼驍動作僵了僵。“那天在陶家后花園的人,是你吧?”孟嬈空洞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之前聽到他手機鈴聲,她還只是懷疑,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韓嶼驍肯定死也不會碰她。但這一刻,她已經(jīng)動搖了這個認知。他居然硬了!孟嬈感到從未有過的痛快。這無異于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他臉上,打碎他的一切偉光正!“韓嶼驍,你真是虛偽得讓我惡心!”她是真的心理和生理都產(chǎn)生了強烈反應,感受到他放在自己私處上的東西,一時沒忍住干嘔了起來。韓嶼驍面色青紅交接,信念在倒塌,整個價值觀在崩壞,甚至產(chǎn)生了強烈的自我懷疑。他到底在仇恨孟嬈什么?孟嬈朝他張開雙腿,露出最柔軟誘人的叁角區(qū),“你學狗叫一聲,我讓你進來怎么樣?”韓嶼驍剛要發(fā)作,yinjing卻不受控制地彈跳了一下,亢奮地往她身上戳!孟嬈臉色一變,又激烈地干嘔起來。“……”韓嶼驍落荒而逃。跟他打過那么多次交道,孟嬈多少能猜到他的一些反應,一個激將法就能把他打跑。卻也把自己惡心得不行。在洗手間擦了半個小時,把陰部的皮都磨破一層,她才含著淚走出來。那次在陶家后花園,她寧愿強jian她的是一個陌生人,也不要是韓嶼驍!一想到如果是韓嶼驍對她做了那些事,孟嬈就控制不住地干嘔。她只能催眠自己,那不是韓嶼驍,不是他,絕對不是他!韓嶼驍沖進宋老師的辦公室,“讓她滾,現(xiàn)在就讓她滾!她不是想轉(zhuǎn)到二中嗎,立刻給她辦好手續(xù)!”“校長已經(jīng)幫她辦好了……”韓嶼驍攥了攥拳,“這樣最好了!”——后來,韓少天天翻二中的墻。嚶嚶,主要想爆另一條線的……153叫那些人過來小吃街后面的深水巷,密密匝匝的低矮老房,采光差到讓人以為有片烏云常年飄在頭頂。王元志經(jīng)常往這里鉆,熟悉得仿佛在走自家門前那段路,都是接觸一些不算正經(jīng)的人。祁妄驅(qū)使著電動輪椅不緊不慢地跟著他,由于對方過于緊繃,一路上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抵達目的地,祁妄選了個隱蔽而絕佳的角落,看他在原地不停打轉(zhuǎn),焦躁而不安。“好久不見?!?/br>來人從另一邊的巷口健步走來。祁妄微微挑眉。王元志噗通一聲直直跪下,雙手合十舉到頭頂,連磕叁個重重的響頭!“對不起!對不起,漠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陶芊芊威脅,才會給她介紹黑社會的人!我不知道她想對付您的人,否則打死我……啊啊啊啊?。 ?/br>一陣碾壓手指的骨碎聲響起——良久,漠征輕抬腳尖,“打死你,是不是也太便宜你了?”王元志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右手,不能動了,一點都不能動了!廢了!他的右手竟然就這樣廢了!尚未從噩耗中回過神來,他就被這個可怕的魔鬼揪住頭發(fā),硬生生從地上薅起來,王元志恐懼地瞪大眼睛,“放、放了我吧,漠爺!漠爺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對你說過什么?”漠征拍了拍他的臉,下一秒,臉色驟然陰狠,單手扣著他脖子,將他腦袋重重砸在墻上!一下,兩下,叁下……祁妄看著這血腥暴力的一幕,面露享受,這極致的力量感,真是令人向往。王元志發(fā)出奄奄一息的哀鳴,一張嘴就吐了一大口血沫子。漠征將他扔在地上,他的右胳膊咔嚓一聲,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叫那些人過來?!?/br>半晌不見動靜,漠征勾腳踢了踢他的腹部,“死了?”王元志悠悠轉(zhuǎn)醒,疼地涕泗橫流,撐著最后一絲意志,撥通了明老二的號碼。一幫人就在附近,來得很快。祁妄發(fā)現(xiàn)有個人剛才他還見過,就在校門口活動,乍一看只是普通商販,但當他們看到漠征,竟然齊刷刷掏出槍來!祁妄興奮地舔了舔唇。沒有人知道他對力量有多渴望,束縛在這具殘破病弱的身體里,就連羸弱的小獵物都能從他手中逃脫。他抬手摸了摸被砸傷的頭部,表情有些溫柔的悵惘。漠征看向這幫“老熟人”,“才幾天不見,你們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連這種小單子都接?”如果一班數(shù)學課代表在這里,肯定會認出帶頭的人就是前幾天他撞見的,被漠征踹飛的那位。此刻明老二手里的槍哪怕已經(jīng)上了膛,面對不怕死的漠征,還是產(chǎn)生了退縮之意,“九爺不想和我們合作,也不該擋我們的財路!”“財路?五十萬就能買一條命?”明老二暗驚,不知道他是從哪得來的消息,更不知道他此番的目的,畢竟漠征壓根不是那種路見不平的人。五十萬當然算不了什么,他們看中的是雇主的身份。陶芊芊,陶家,可謂一方財豪,何況還和首富梁家掛鉤,兄長更是從政,可以為他們行諸多便利。只要他拿捏住她殺人的把柄,就不愁得不到源源不斷的好處。而且看了她想殺的那個小姑娘,對于輪jian這種孤苦無依的漂亮小女孩,是他們首次嘗試,性趣非常濃厚。154中槍?。?900珠加更)“九爺?shù)降资裁匆馑迹俊?/br>“孟嬈,陶芊芊雇傭你們殺的那個女孩,是我一根頭發(fā)都舍不得動的人?!?/br>漠征向來言簡意賅,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婉轉(zhuǎn)地介紹一個人。明老二摸不透他對孟嬈的感情,但也知道自己再次觸了他的底線,后退的同時,槍口直指他的心臟,“你別過來!”漠征嘴角勾著殘忍的笑。明老二咽了口唾沫,眼神緊張而復雜。他是某個地下幫派分支的小頭目,但迫切地想要打入幫派內(nèi)部,就看上了漠征。一開始是在拳場相中漠征的武力和狠勁,那時候他還只是個普通窮小子,靠著賭拳賺錢為生,因為不服管教,不按規(guī)矩,不搞人命,拿到手的不足百分之一,但他好像對錢也沒什么渴望,只是上臺練手一般,過完癮就走。這樣有個性的人才,明老二想要收為己有,手段用盡他都不識好歹,明老二也沒有硬來,知道漠征吃軟不吃硬,硬來反而兩敗俱傷。不等他拉攏到漠征,對方就搖身一變,成了“夜店之王”漠寶燾的兒子,家族關(guān)系比某個賭王家里還要復雜。放在內(nèi)陸,漠寶燾不可能娶那么多妻子,所以他一生未婚,給他生孩子的都是女朋友。漠征的母親是他唯一一個想娶,還娶不到的女人,可見漠征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高。但這老頭是個狠人,對于漠征掌管大權(quán)有著諸多考量,似乎也是一種磨礪,便放任自己那些個狼子野心的兒子,由著他們爭斗。誰贏了,就繼承家業(yè),不論死傷。據(jù)明老二所知,漠征那些哥哥沒有一個善茬,不少都接觸了黑幫,畢竟娛樂會所這種灰色產(chǎn)業(yè),本就亦正亦邪,在漠寶燾手里的時候,還偏向于正經(jīng)生意,到了他兒子,就已經(jīng)摻入各種黃賭毒和軍火交易,有幾個能力出眾的還和他上頭有所聯(lián)系。明老二感慨萬千,知道漠征剛回來,沒有任何勢力,便主動找上門,自求結(jié)盟。確切地說,明老二這份量,只算得上抱漠征大腿,但他對漠征身份的轉(zhuǎn)變有些接受不能,還當他是以前那個窮小子呢,堂而皇之地把“合作”掛在嘴邊,篤定漠征不會拒絕。卻被漠征一腳踹出包廂!雙方的人都發(fā)生了肢體摩擦,最后鬧得不歡而散。明老二咽不下這口惡氣,想要報復,便找上了漠征的叁哥,在漠征回來之前,他一直是漠家人中,最有能力也最可能繼承家業(yè)的人。沒想到對方是個端水大師,表面一副兄友弟恭,不想爭奪家業(yè),任憑父親安排,實則最為多疑,懷疑他和漠征故意演這一出。其他幾位都有了更為強勁的合作伙伴,更是看不上他。明老二屢次受挫,才會接了這單生意。沒想到又撞在漠征手中!他極度不甘心,卻也不敢真的動手。否則他會受到漠寶燾的追殺!漠老極為護短,對這個好不容易回歸的兒子更是不動聲色地偏袒,他不涉黑,卻黑白通吃,掌握多方人脈,隨便一個命令,就能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正要收槍之際,異象突生!一聲槍響,震碎了深巷的死寂之氣。祁妄嘴角多出一絲玩味,默默轉(zhuǎn)身離去。“陶芊芊……”他念著這個名字,輕哼一聲。明老二嚇得手里的槍都掉在了地上,“他媽誰準你們開槍的!完了,完了!”他把槍撿起來,紅著眼對準開槍的人,“去死!”“別動他……”漠征捂著胸口,艱難地擠出一句,“給我看好他!”鮮血自他指縫流淌出來,明老二見他不知道疼一樣,還想撥打電話,連忙接過來,“你別動,我?guī)湍愦颍 ?/br>見屏幕上的號碼并不是120,明老二手一抖,忙要還給他。漠征倒在了地上,露出心口處的槍傷……電話那邊,響起女孩微詫的嗓音,“漠征?”155保護好你自己,就是保護好小九孟嬈沖進醫(yī)院。扶著她的楚寧雙手冰涼,盯了許久搶救室的紅燈,半晌,像回魂一般,“如果他還活著,對他好點。”“你去哪?”孟嬈擦了擦眼淚,“……不要做危險的事!”楚寧頓了下,沒有回頭,快步走遠了。孟嬈想要追過去。“家屬過來簽一下病危通知書?!?/br>孟嬈腿一軟,拿著漠征的手機,想到陶晉航之前說的話。他的哥哥沒有一個好人。“我能簽嗎?”“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孟嬈張了張嘴,“……女朋友可以嗎?”“不行,必須是直系親屬!”孟嬈眼淚啪嗒落在屏幕上,翻著他聯(lián)系人少得可憐的電話簿,急得直跺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聯(lián)系誰……”更不知道誰是直系親屬。想到那個被稱作“五爺”的男人,她忙撥了個“五哥”的號碼。好在是他!孟嬈不確定該不該信任他,卻也只能聯(lián)系他。漠五匆匆趕來的時候,孟嬈正在手術(shù)室門口反復徘徊,臉上的淚水干了又濕,濕了又干。除去快要將她淹沒的自責和擔心,還有一種她說不清的情緒。她甚至想要回到一開始,她沒有那么害怕他,沒有那么排斥他,懷疑他,逃避他。在天臺上的時候,她就該順從地把身體交給他……“別擔心,小九的身骨很硬朗,肯定會挺過這一關(guān)?!?/br>“可醫(yī)生說子彈射中了心臟旁邊的主動脈,手術(shù)很復雜!”孟嬈哽咽著,淚水朦朧了雙眼,“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的……我就不該找他!嗚嗚,如果不是我,他可以好好的!怎么辦,他要是出了事怎么辦……”漠五卻已經(jīng)得到消息,和她并沒有太大關(guān)系,明老二那幫手下里,應該是安插了老叁的人,趁亂動了手。“待會你離開一下,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暴露你和小九的關(guān)系,知道嗎!”漠五掰過她的肩膀,“孟嬈你振作點,保護好你自己……就是保護好小九!”孟嬈抹干凈淚水,怔怔道:“他是不是喜歡我啊?”漠五嘆了口氣,“他現(xiàn)在這個身份,不該喜歡誰的……”孟嬈又掉下一串眼淚,選擇聽話地離開。沒走多遠,她就看到一大幫人過來,這是孟嬈第一次見到他所謂的家人。除了當中那位老人是真的擔心,其他人應該很高興,但他們都演得很好。孟嬈扯了扯唇,去了距離不遠的貴賓ICU病房。她要找陶芊芊算賬!只是剛出電梯,她就看到這里的醫(yī)生和護士一陣兵荒馬亂。沒一會,躺在病床上面色煞白如尸體的陶芊芊就被推進手術(shù)室。孟嬈迷茫地看著這一幕,這是惡人有惡報?“這個禮物喜歡嗎?”冷不丁地,身后響起人聲,孟嬈被輕輕拉住手,“你開心一點了嗎?”孟嬈嚇得倒退,“你,你怎么會在這里?”看到他頭上的白色繃帶,她好像明白了過來。但祁妄說:“才剛得知有人要害你,很抱歉沒有保護好你?!?/br>祁妄按了下按鈕,電動輪椅就到了她面前,他圈住孟嬈細致的腰身,將臉埋在她胸口,“以后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你是我的,誰也不能傷害你……”孟嬈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個男人一直在打量她,連忙將祁妄推走。祁妄也注意到那個男人,神色異樣,“他竟然敢這么盯著你?!?/br>男士洗手間,漠叁剛系好褲帶準備洗手,腳下就控制不住地一滑,好半天才狼狽地站穩(wěn),逗樂了一幫正在撒尿的男人,好幾個都尿到了手上。他沉著臉走出去,就看到坐在電動輪椅上的祁妄,像開著一輛小車,若無其事地從他身旁經(jīng)過……156二中生存法則豐城二中是個偏藝術(shù)類的中學。說好聽點,這里的學生多才多藝,表(家)現(xiàn)(里)出(有)色(錢)就可以進入國際班,和國外大學合作對接,畢業(yè)就能出國留學。說難聽點,這些學生成績都很一般,一路靠著家里支持,就能鑲出金光閃閃的高學歷,相比那些走普通高考的蕓蕓眾生,他們仿佛拿了一塊免考金牌,走著一條與眾不同的捷徑,輕輕松松就能繁花似錦。所以二中也被稱為“公立學校中的貴族高中”,學費比一中貴上十倍不止,如果想學一些藝術(shù)課,還得另外給老師加錢,這在教育圈已經(jīng)是規(guī)則之外的存在,只要不被家長大規(guī)模舉報,這種教學模式就會一直存在。擱在以前,打死孟嬈也不會踏入二中,但現(xiàn)在撇去巨債,她也算小有資產(chǎn)。田昕破天荒地給她生活費,盛懸會頻繁地往她卡里打錢,如果她再努力一點,不僅能把債務償清,小日子也會過得蒸蒸日上。畢竟這里的富二代比一中還要多。相比他們,孟嬈不得不承認韓嶼驍梁亦白等人獨立而優(yōu)秀,不靠家里照樣能夠出盡風頭。可她更喜歡二中的生存法則。錢,有錢就是一切,橫行霸道也好,唯我獨尊也罷,他們花錢如流水,闊綽得令人發(fā)指。雖然抱著撈錢的想法,但孟嬈主要還是為了安心學習。二中的藝術(shù)資源極其優(yōu)越,其他地方也差不到哪去,和一中沒得比,在豐城卻能排個前幾名,孟嬈來這里并不打算走藝術(shù),她學理科,吃透這些就已經(jīng)很費勁,一心二用很可能會顧此失彼。揮別盛懸,孟嬈期待地走進二中校園。一陣悠揚而曼妙的鋼琴聲從一棟紅色建筑內(nèi)流水似的飄出來,孟嬈下意識駐足傾聽,漸漸地,收緊了書包帶。栽種在墻根周圍的成片翠竹掩映住她的面容,紅房子里的幾個學生站在二樓陽臺上,隱約看到那里有個女孩,露出來的一雙美腿筆直而纖長,嬉笑著,正要叫身邊人欣賞。鋼琴聲止,圍觀的眾人熱烈鼓掌。“云池,你的鋼琴真是沒有人可以跟你媲美了!”季云池平靜地翻著琴譜,早就對這些贊揚心如止水。“他這個年紀有這個造詣的,放眼全國都沒有第二個了好伐!”“有個人……”季云池蹙眉,忽然起了一股沖動,“你們要是看到她彈琴,就不會覺得我厲害?!?/br>“啊,誰?。俊?/br>“我不相信,徐藝老師都說你已經(jīng)具備在國際大賽上拿獎的資格!”但他一直沒有參加,就令很多人不解。季云池的實力早就不需要再去參加國內(nèi)任何比賽,畢竟他已經(jīng)拿下所有金獎。季云池微微一哂,“可惜她已經(jīng)放棄了……”樓下,孟嬈轉(zhuǎn)身離去,嘴里念念有詞,背著她昨晚預習時看到的一篇英語范文。大概是姐夫特地安排好的,孟嬈很快就發(fā)現(xiàn)她所在的班級氛圍和諧友好,對于她的到來都表示熱烈歡迎,并沒有排外現(xiàn)象,反而一個接一個跑過來,告訴她初來乍到需要注意的事項。“國際班的男生不要招惹,他們很喜歡拿錢羞辱人!”“不要靠近季云池,他的小迷妹會抓爛你的臉!”“哦,學舞蹈的女生都是團寵,不想討好她們就離她們遠點!”“對了,我叫潘向薰,你可以叫我小薰,你呢?”孟嬈看著這個開朗活潑的女孩,眉眼彎了彎,“孟嬈?!?/br>——從此,嬈嬈就多了一個好朋友,韓嶼驍?shù)那槁犯涌部榔D難。潘向薰,潘紀委家的孫女,韓嶼驍?shù)南嘤H對象,也是姐夫安排來幫嬈嬈噠。157他忍不了幾天了孟嬈低調(diào)地進了二中,沒有掀起太大水花,除了季云池,看到她時,對方平靜的眸光倏忽震裂,緩了許久才跟她打了個不冷不熱的招呼。孟嬈沒有理他,從他和鄧恬羽走在一起,她就覺得他們已經(jīng)不是一路人。察覺他身體微僵,她不禁回想起他們一起學鋼琴的那八年時光,心里還是悶了下。轉(zhuǎn)眼她就忘了這個人,主要也是交了另外的朋友,就不那么稀罕他這個昔日故友。同桌潘向薰是她近來的精神食糧,孟嬈從來沒見過這么毫無陰霾的女孩,甚至讓她從對漠征的自責中走了出來。季云池目送她輕靈的背影消失在五班門口,若有所思,“她怎么會在這里……”很快他就打聽到了消息。她竟然從一中轉(zhuǎn)了過來。一般人都不會理解這個行為,能進一中的好學生怎么會自降等級來到二中,這里普遍針對走藝術(shù)的學生,何況她還去了五班,是二中僅有的幾個不走藝考的理科班,跟一中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放學后,季云池罕見的沒有練琴,去了隔壁小區(qū)。收到他的短信,鄧恬羽回來得很快,打老遠看到他雅正的身姿,就連沒人的地方,他也沒有放松對自己的要求,玉樹一般站在她家樓下耐心等待,不像對她橫眉冷對的韓嶼驍,這幾天就跟炸了毛的公雞似的,看誰都不順眼。鄧恬羽已經(jīng)被他逼地想辭去副班長,但一想到可以利用職務之便靠近程老師,她又猶豫了起來。季云池轉(zhuǎn)身見到她,開門見山道:“孟嬈為什么會轉(zhuǎn)來二中?”鄧恬羽臉上的溫柔笑容瞬間破裂。“你每次找我,就只知道問她嗎?”韓嶼驍變成那樣就是因為孟嬈,她倒好,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導致他的怒火無處發(fā)泄,燒到自己頭上來,鄧恬羽已經(jīng)夠憋屈了。現(xiàn)在季云池還來問孟嬈。“我不知道……”“上次你進決賽,我沒來得及正式恭喜你,等你拿到冠軍,我再幫你慶祝?”鄧恬羽止不住地眉開眼笑,“你覺得我的實力可以拿到冠軍嗎?”“只是全國青年鋼琴比賽而已?!?/br>“你這個大滿貫當然覺得soeasy,不過你要是肯教我,我應該能進叁強?!?/br>“那你明天放學來二中練琴室。”鄧恬羽打了個寒戰(zhàn),“還是算了,我不想被你們學校女生拍死?!?/br>轉(zhuǎn)而想到孟嬈,“她去二中是不是想走藝術(shù),畢竟她文化成績一般。”季云池微怔,“是嗎?”“不過她學理科,還想?yún)⒓铀嚳嫉脑?,恐怕兩頭不落好?!?/br>“不會,只要她想,她可以通過鋼琴直接保送?!?/br>鄧恬羽的指甲立馬戳進手心,“以前她確實挺厲害,但她已經(jīng)幾年沒碰鋼琴,手生了,再好的天賦也浪費了?!?/br>季云池深以為然,哪怕到他這個程度,他還是每天都會練習七八個小時,孟嬈進一中不久就放棄了鋼琴,想要重新拿起來回到以前的狀態(tài),沒個叁五年恐怕不行。這個想法令他松了口氣。他甚至害怕再次看到孟嬈重回巔峰,那樣的高度,會讓他生出遙不可及的卑微……“她去二中,其實是因為惹了一中的四位少爺,你也知道那幾位不是善茬,以前他們就和孟嬈分外不合,這段時間矛盾好像更激烈了,恐怕她就算轉(zhuǎn)到二中也沒用……”最起碼韓嶼驍就不會輕易放過她,以鄧恬羽對他的了解,他忍不了幾天了。——158今晚我是你叫的鴨子期末將至,孟嬈找回了消失已久的學習狀態(tài),數(shù)學測驗竟然考了少見的110分,瞬間動力滿滿,就跟盛懸提出想要住校。盛懸自然不會同意,兩人僵持了一段時間。直到他把她家鑰匙還了回來,保證絕對不會耽誤她學習,只像傭人一樣照顧她的生活起居,孟嬈不得不軟下態(tài)度。深更半夜,他卻從陽臺悄無聲息地翻了進來。孟嬈想到某人今晚不會過來,大大方方敞著門洗澡,恰好洗到下體,她拿著花灑沖洗xue口,手指鉆進yindao細細摳挖。一抬頭,盛懸環(huán)胸斜倚在磨砂門上,目光波瀾不驚,卻一絲不漏地將她徹底籠罩。“你……”“繼續(xù)?!?/br>孟嬈紅著耳根,見他跟門神一樣杵在那里,匆匆沖了兩下小腿,渾身發(fā)燙地關(guān)上水龍頭。啪地聲,燈滅了。黑暗中,孟嬈驚喘了下,身體就覆上暖融融的寬大浴巾。“啊!”她被一雙大手托起來放在防水凳上,生怕站不穩(wěn),雙手連忙搭在他肩上,求饒道,“懸哥哥……”“嗯?”這聲鼻音別提有多迷人,導致孟嬈直接忘了詞。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需要再說什么,旖旎而溫馨的氣息流淌著,孟嬈看不見他的表情,對他在身上游離時的動作愈發(fā)敏感,比平時放大了無數(shù)倍。他的手來到她的臍間,輕抹了下,便滑至她的叁角區(qū)。孟嬈微微張開腿,配合著他的擦拭。他卻好像忘了這里還在滴水,手里的干毛巾來到她大腿上,漸漸往下,直到每一根腳趾都擦了干凈。唯獨陰部還濕著,孟嬈欲言又止。盛懸將她抱了出去。她看到他身上濕了一大片,鼓起的性感胸肌在透明布料下清晰可見,紅色激凸分外誘人。“好看嗎?”孟嬈立馬撇開眼睛,甫一挨到床上,就想用鵝絨被把自己整個裹成蠶蛹。被站在床邊的男人迅速抽走。“你已經(jīng)很想了,我的客人。”盛懸修長的手指流連在她洗得很粉嫩的xue口,若有似無地打轉(zhuǎn)。孟嬈垂下眼睫,看著他在腿間勾引的動作,難耐地輕哼:“什么客人???”“今晚我是你叫來的鴨子,為你做上門服務?!?/br>孟嬈被他新鮮到了,不知道他哪來那么多好玩的把戲。她面紅耳赤,“你是怎么收費的?”“看你心情?!?/br>“別的女人給你多少錢?”“……”盛懸勾起曖昧笑容,緩緩爬到她身上,俯視她滿是探究欲的小臉。“長得丑的,一萬一次,普通的也要五千,你這樣的……”他右手輕輕摩挲女孩精致的面龐,熾熱呼吸幾乎拂在她唇上,“我愿意倒貼!”“那怎么行?!泵蠇撇毁澩?,“其他鴨子不如你的,我都給了五千一次……”“你還找過其他鴨子?”他高聳的jiba頂了上來,guitou抵開唇rou,有一下沒一下地戳刺陰蒂,表達著不滿。“啊哈~癢!也就……四個……”孟嬈想到睡過她好幾次的梁亦白,插進去過的祁妄,摸遍她全身上下還指交過的漠征,以及可能強jian過她的韓嶼驍……“我跟四個男人做過,你會介意嗎?”盛懸望進她清淺的眸中,“真的?”孟嬈點頭,又認真回視,“如果介意,你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