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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數(shù)年的怒氣全都發(fā)泄在她身上,見她無動于衷,眼疾手快地奪過她的鑰匙。“房產(chǎn)證呢,把房產(chǎn)證拿出來抵押了!這房子少說也值兩百萬,你欠錢不還,還有臉住這樣地段好的大房子,你良心虧不虧!”女人沖進(jìn)去就是一陣風(fēng)卷云殘,根本不像來商量事的,見到東西就打砸,也是這些天聯(lián)系不上孟嬈,實在被氣狠了,看到她的鋼琴,想到自家兒女都沒錢去少年宮,抓了個玻璃杯就往上面砸!孟嬈驚慌失措地?fù)溥^去,玻璃杯砸在她的肩頭,發(fā)出沉悶的“嘭”響,落在地上碎成兩瓣。女人終于安靜下來,胸口起伏著開始流淚,“我真后悔,我為什么要有這樣沒用的哥哥,要把家里的錢都借給他!現(xiàn)在你姑父要跟我離婚,你看怎羣柳散伍肆捌零玖肆零么辦吧!我知道你還是個學(xué)生,沒錢我也不逼你,我不像你大伯他們,想把你賣給老男人換錢,我是你親姑,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苦,但你爸給你留了不少好東西,你這死孩子為什么不拿出來幾樣,父債子償你知不知道!”孟嬈垂首看著地上的碎片,仿佛靈魂都被吼沒了,呆呆地毫無反應(yīng)。孟芳連抹了把眼淚,擅自替她作主,“賣房子,你必須給我賣房子,到時候你去我家住……”“然后賣房子的錢你都占為己有嗎?”孟嬈語氣平直,卻一語道破真相。孟芳連眼神閃爍,“你胡說什么,你手里要是捏著錢,還不被你大伯二叔他們給搶了,他們各個不安好心……”孟嬈輕笑,“我不會賣房子的?!?/br>61玉佩被搶走了孟芳連破口咒罵,忽然注意到她脖子上掛的玉佩,“這是什么,哪來的!”正準(zhǔn)備把這段時間積攢的錢都拿給她的孟嬈,“這個不能賣!”“好啊,你到底還不還錢了!”孟芳連已經(jīng)被她拒絕一次,不可能再容她忤逆,要不是怕她那個攀上高官的母親回頭找自己算賬,孟芳連絕對不會對她這么客氣。這會也不想跟她啰嗦,直接動手就搶!孟嬈拼命反抗,可身姿羸弱,并不是她這個龐然大物的對手,最后還是被她硬生生地把玉佩給搶了過去。孟芳連摸了摸,分不出好壞,見她這么緊張,又覺得是好東西,“這個我先拿著,你什么時候湊齊二十萬,還有你爸當(dāng)時許諾的利息,我就把東西還給你。”“這玉佩不是我的!”孟芳連一個字都不信,“姑跟你說句心里話,你媽現(xiàn)在攀上高枝了,你傻了吧唧地守在這里有什么用,不如賣了房子還了債投奔她!你大伯他們可不像我這么好說話,聽說他們最近拉攏一個重要客戶,準(zhǔn)備把你帶過去陪酒,你知道后面要干什么,有錢人什么都玩,你能站著出來算你本事!”孟嬈微微發(fā)抖,眼圈也紅了起來。孟芳連見狀,又貼上來好似自己人一樣囑咐她,“但你媽改嫁,心肯定不在你身上了,等她給那市長生了孩子,你還有地位可言?不如趁著這個時候,抓緊撈些好處,你看你姑父在工商局好幾年沒晉升了……”“我失憶了?!泵蠇茻┑孛碱^緊蹙,將醫(yī)院開的檢查單拿給她,“如果你真的是我親戚,請證明給我看!”孟芳連憋了一肚子話,料準(zhǔn)她少不經(jīng)事,連敲帶打,再哄一哄,肯定會幫她辦事,不想突然冒出這句。“什么失憶不失憶!”跟她打交道這些年,孟芳連多少有些了解,孟嬈要是像她爸那樣老實溫順,這房子鋼琴還有其他重要遺產(chǎn)她根本守不住,更不可能獨善其身。“我連自己叫什么都不記得,什么媽姑大伯二叔,我都不認(rèn)識,請你出去!”孟芳連又被氣到了,她一急暴脾氣就出來了,“臭丫頭你裝什么裝,你要是不想還錢,你爸的遺產(chǎn)就抵押給我們,我現(xiàn)在就找人把你攆出去!”“我會還錢,如果真有這筆借款,并且是那么多的話!”孟芳連一下子噤聲,她都知道什么了?“反正我言盡于此,你最好給我想清楚,別等你大伯他們把你賣到夜總會,你哭著來求我這個唯一對你好的親人!”孟嬈苦笑,把門摔上后,疲憊地坐在地上。確實,孟芳連這樣的,竟然算是對她最好的親人。她看向客廳,恍惚間,那里好似有個小小的人兒艱難地坐在鋼琴凳上,腳踩踏板的同時,在琴鍵上落下細(xì)短的手指,發(fā)出一串艱澀粗噶的音節(jié)。一個看不清面貌的中年男人站在一旁,總是為她鼓掌,無論她彈奏得有多難聽,他都會認(rèn)真地夸上一句,“好棒!”“爸爸……”——會好起來的,要不然飯票就沒用了。62sao貨,逼都給誰干過?晚上七點,一輛森綠色出租車停在萊茵壹號小區(qū)門口,穿著一身黑色正裝顯得筆挺清貴的年輕男人身高腿長,被司機從后座上扒下來,隨手放在路邊。“你能自己回家吧?”“嗯!”他用鼻子哼了聲,散發(fā)出一股濃重酒氣,把他自己給熏著了,嫌棄地?fù)]了揮,一步叁搖地晃悠進(jìn)去。凝視著面前的玄色單元門,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連忙穩(wěn)住身體,“……怎么來這了?”他已經(jīng)叁天沒回來過一次,哪怕過程跟戒毒一樣痛苦難捱,但他目標(biāo)性極強,自認(rèn)沒有什么放不下的東西。他轉(zhuǎn)頭欲走。雙腳卻死死地焊在原地。委屈忽然洶涌——為什么她不來找他?她就不怕失去他嗎?這幾天都沒有想過他?“小沒良心!”他咬著牙,打算去問個清楚。那天他氣急敗壞朝她發(fā)了通火,見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他就后悔了,想要挽留又覺得沒面子。她失蹤一晚,跟別的男人做了愛,事發(fā)后沒有半句解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他要是輕易原諒,她肯定不會引以為戒,她還會劈腿,不停地給他戴綠帽子。所以他晾著她,等著她主動低頭認(rèn)錯。僵持叁天,她卻毫無反應(yīng),他亂了陣腳,生怕連戴綠帽子的機會都失去。于是往日推搡間就能拒掉的酒,今天全都灌進(jìn)了他的肚子。酒壯人膽,他抬腿進(jìn)去,卻和個剛要出來的女人撞在一起。女人正低頭看著手里的東西,好險沒被他撞在地上。“你是怎么走路的!”孟芳連捏緊玉佩,就像捏著心肝寶貝,暗道一聲晦氣匆匆離去。盛懸瞇了瞇狹長的眸,懶得和她計較,迫不及待地爬上樓。“開門!”他目標(biāo)性極強地用力捶打孟嬈家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