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書迷正在閱讀:兜圈、喪失世俗欲望了但沒完全喪失、人生重開模擬器、正太圖鑒(NP/R18/ALL VIRGIN)、她的飯票們、快穿之欲望之城、【女攻】社畜的我被盯上了、珍珠墜、「NP」離開冷宮之后、狼窩
今是冬日,簾幕很保暖,也很厚重,不像夏日的紗,能從外頭看到里頭。云蕊便悄無聲息地走下床,打開衣柜,穿上了王府侍女的衣服,梳了墜馬髻,再易容成碧珠的模樣。云蕊推開窗,窗外雪正緊,風呼呼地吹。這天氣太冷,云蕊今日又沒讓仆婢們做事,于是院中空無一人,大家都躲在屋子里避寒。云蕊從窗子跳了出去,整整衣冠,到院落的小廚房去。小廚房的爐灶上,早就燉著玉竹百合鵪鶉湯。云蕊取了湯,裝入食盒,去齊王書房旁邊的偏房。一路上順順當當,王府的侍女太監(jiān)們見“碧珠”在外頭走著,都只打個招呼,沒有人懷疑。云蕊走到書房旁的偏房前,敲響了門。門開了,開門的是風思言。云蕊見他,向他頷首行禮:“見過風四公子。奴婢奉云側(cè)妃之命,來給溫義先生送玉竹百合鵪鶉湯。”風思言問:“你認得我?”云蕊頷首:“認得?!?/br>風思言說:“我不記得我見過云側(cè)妃身邊的侍女?!?/br>云蕊道:“奴婢從前伺候李側(cè)妃,常在府里來去,替李側(cè)妃傳話,所以認得公子。”“噢?!憋L思言道了一聲,“請進?!?/br>云蕊走進去。溫義披著狐裘坐在床上,靠著枕頭。風思危和另一名抱劍的公子坐在溫義床側(cè)的凳子上。云蕊剛剛走上前,那抱劍公子側(cè)頭看了云蕊一眼,目光如利劍寒霜,刺得云蕊身上一凜。云蕊向幾人盈身頷首行禮:“奴婢奉云側(cè)妃之命,前來探望公子,并奉上側(cè)妃親手熬制的玉竹百合鵪鶉湯?!?/br>溫義輕咳了兩聲,說:“勞煩姑娘跑一趟,替我多謝側(cè)妃。”云蕊頷首,心下有些失望。費勁溜出來找溫義,風家的兄弟竟也在,只得下次再來。云蕊緩緩?fù)顺?,剛剛推開房門,正要走,一道凜冽的殺意使云蕊汗毛直立,萬分警覺。幾乎是下意識的,云蕊往后一個滑步,躲開了一道突刺而來的凜冽劍鋒。刺出這一劍的正是那名抱劍的公子。抱劍的公子把劍收回鞘中,用身形擋住了云蕊的去路。風思言和風思危也分立在她左右。風思言說:“能躲過我二哥一招,陸炎沒白教你?!?/br>怎么會這樣?莫非是溫義料到她會來,安排了風家的三個兄弟埋伏她?風思言說:“你一定在想我怎么知道是你。你很聰明,可惜觀察得不夠敏銳,運氣也不太好。碧珠姑娘的確認識我,但我和碧珠姑娘不是不熟,而是很熟,非常熟,熟到她叫我做‘風四公子’時,還會向我調(diào)皮的笑一笑。碧珠早年被齊王妃罰跪,膝上有陳年的舊傷,所以她屈膝行禮時,左膝會頓一下,然后再彎屈下去?!?/br>云蕊一回想,似乎是這樣??磥盹L思言那句“你認得我”是在詐她。風思言說:“正好,我們正愁如何把你從垂花門后弄出來,你自己送上門來了?!?/br>說著,風思言走到云蕊跟前,伸手撕下了云蕊的人皮面具。云蕊看了看左前方的風思言和右前方的風思危,還有身后的抱劍公子。云蕊不曉得那是誰,但憑云蕊習武殺人的經(jīng)驗,知道這個抱劍公子的實力更在風思危風思言之上。抱劍公子神情凜冽,眉毛像結(jié)了霜。僅論五官,與風思危和風思言都有相似的地方。云蕊說:“三位公子,我并沒有開罪你們?!?/br>風思言說:“但你的師傅卻大大開罪了我們?!?/br>云蕊嘆息一聲,她如今窘境,還真是陸炎作孽過多所致。風思危說:“弄月姑娘,今日多有得罪,但請你體諒為人兄長的掛念。你知道陸炎的下落,或是舍妹的下落,都請告訴我們?!?/br>云蕊張了張口,隨即又沉思起來。從殺銀珠泄露身家淵源,到后來武功暴露,又至今日當場被擒,還被撕下了易容面具。云蕊還有必要死守身份嗎?沒這個必要了。繼續(xù)死守,就只有一條路——替明教死守秘密,然后等著陸炎來殺自己——橫豎陸炎都要來殺她,又何必愚忠明教?云蕊說:“我與陸炎是單線聯(lián)絡(luò),不曾與教中其他人有過聯(lián)系?!?/br>風思言笑了:“愿意招認就好,還可以少吃些苦頭。那我小妹呢?”云蕊說:“我沒見過她,就算見過,她多半也不是以真實面目見我。”抱劍公子說:“陸炎讓舍妹來折劍山莊,讓你在揚州,從而將我們兄弟分散在兩地,好盜取神火金杯。你與她都是重要的棋子,還都是陸炎的徒弟,你怎會沒見過她?”云蕊說:“是,陸炎是我?guī)煾?,教了我?guī)资止Ψ颍晌覀兊膸熗街橐膊贿^泛泛,甚至還不如一般的上下級?!?/br>抱劍公子說:“我相信你。你是如何與陸炎聯(lián)系?”云蕊說:“只有他聯(lián)系我,我沒法聯(lián)系他?!?/br>風思言問:“他多久聯(lián)系你一次?”云蕊說:“不一定,有時幾月才一次,有時兩三天一次。不過他在王府還有其他耳目,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暴露了,只是和你們一樣,沒有殺我的機會?!?/br>風思言問:“那你為何來這兒?是不是陸炎讓你來殺溫先生?”云蕊說:“我與溫先生有個約定,今日找他,是來詢問,約定是否作數(shù)?”風思言看向溫義,溫義輕輕咳了兩聲,說:“我想過了。我身體一直不好,想必時日無多。我身上這寒毒解不解也都一樣,又何必為茍延殘喘一段時日,而背叛齊王殿下,幫助明教的妖女?”“……你……你說什么?”云蕊一時沒明白溫義說得什么意思。溫義抬眸,他的眼周呈紫黑色,臉削瘦得只剩薄薄一層貼在骨上的皮,可這霎時間,他的眼中閃著銳利的寒光,仿佛向云蕊“嗖”地射出一支冷箭。風思言說:“妖女,你給溫先生下了寒毒,你逼迫溫義,助你逃離齊王府?!?/br>這是套,這完全就是個套。云蕊此時就算辯解,溫義體毒乃是事實,風思言又更信任溫義。云蕊可以辯,但是百口莫辯。因為風思言不會去想,溫義體內(nèi)的寒毒是為了陷害云蕊而設(shè)的。就風思言等人來看,溫義毫無動機!怎么辦?云蕊要怎么辦?云蕊要構(gòu)成溫義陷害自己的動機,才能夠解開這個結(jié)。但是她與溫義的恩怨糾葛過于詭譎。難道要云蕊告訴齊王和風思言,她上周目被溫義擄走,囚禁在溫義府上成為性奴?齊王只會覺得云蕊瘋了!風思言點住了云蕊的xue道,隨后拿出了一個小白瓷瓶。“這是軟骨散。張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