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
朝陽
㈠ 朝陽15歲的時候，他的母親來到了他的身邊。這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他不知道，別人家mama會如何對待自己的孩子，會像何晏一樣，伸出舌頭舔走他嘴角的醬漬，還是在某個清晨，渾身赤裸的出現(xiàn)在他被窩里？ 肯定不是這樣的。 作為孩子，要如何把握界限的依賴著母親。 是像他一樣，喜歡抱著她睡覺，和她唇齒交纏？ 肯定也不是這樣的。 李朝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也許是不小心窺探到那過于火熱的身體交纏的時候，也許是太過想念而對方恰好及時打來電話時，也許是無數(shù)個深夜夢里對象從不更換時。 *** 他的父親李嘉楠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他不準(zhǔn)許mama的眼里有任何除他以外的男人。就連作為他們唯一后代的他，都沒有辦法和他mama有過多的接觸。 但是，突然有一天不一樣了。 那一天，早上醒來，李朝陽頂著雞窩頭懵懵漱完口洗完臉，打算去廚房熬個粥，卻在來到客廳的一剎那感覺到了不對勁。有人在廚房輕輕哼唱，那不是保姆的聲音，反而像是仿佛永遠只能在電話里聽到的某個聲線。 身體顫抖著，帶著恐懼和盼望，慢慢的走向廚房。如果一定要給人失望，老天，那就一開始不要讓我有期望。他想。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個有點熟悉的，多次出現(xiàn)在夢里的背影。眼前仿佛只剩下了那一個人。 也許感受到了灼熱的注視，那人轉(zhuǎn)過了頭，看見他的瞬間怔了怔，然后展顏笑了出來。 那是，他的mama。 "朝陽，起來了？" mama的熟稔語氣像是他們原本就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一樣，李朝陽心底顫了顫，不知道怎么回答，甚至那一聲"媽"都沒有喊出口。 那個被丈夫囚禁嬌養(yǎng)了這么多年的人，突然獨自出現(xiàn)在了他的領(lǐng)地。 別讓她走。 腦海里，這個想法一閃而過。他不愧是李嘉楠的兒子，他想。對于一直渴望的，總是希望獨自占有，任何人都不可以和他分享。即使，那人是他血脈相連的母親。 李朝陽看著他母親走過來，溫柔的笑著，拉著他的手進到廚房，說讓他試試她做的面條。 語氣自然又熟稔，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再說。李朝陽便也什么也沒有問。 關(guān)于她為什么可以離開那所房子。 關(guān)于她為什么孤身來到這里。 關(guān)于她來這里會待多久。 ㈡ 這是李朝陽和何晏相處的第三天。 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措，到如今沉默到近乎縱容的接受她給予的任何關(guān)懷。 包括碰觸。 何晏來的第一天，當(dāng)她給予他一個擁抱，抬手摸他的頭，夸他長高了的時候，他立刻就看到了她鎖骨上的青紫痕跡，耳后的長發(fā)隨著抬手的動作而偏向了一邊，他也看到了那里的咬痕。 心臟突然被刺痛了一下下，與此同時，他下意識捏緊了手，第一次主動的回抱了過去，在懷里的母親看不見的地方，他一遍軟軟的喚了一聲媽一邊不著痕跡的親了親她的發(fā)頂。 "朝陽?" 柔柔的一聲呼喚把他從回憶里拉出來，他剛回神，眼前突然一黑，香軟的濡濕舌頭舔過他的嘴角，留下一片癢意，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只白嫩的手撫了撫他的臉，"你看你，牛奶沾到嘴角都是的。" 看到他呆呆的沒反應(yīng)，又笑著說，沒有手帕在身邊，只好舔掉了。我們朝陽不會介意吧？ 他們的距離近到他可以很清晰的聞到她嘴里的鮮奶味和屬于她本身的甜味道，身體僵了僵，可是灼熱的耳朵和逐漸發(fā)燙的身體又想讓他動一動，不過也是剎那的事情，下一刻，仿佛是怕他不自在，她坐回原處，"在那邊習(xí)慣了，看到白色的液體就想吮吸干凈。" 如果他聽不懂就好了。他想。 李朝陽突然覺得很痛苦，想起之前無數(shù)個夜晚，他拿著何晏的照片喘息，幻想自己是那個把她壓在身下的男人。 他病的真的很嚴(yán)重。 他不知道別人家的母子相處到底有什么樣的界限，但他知道，他渴望著與何晏肌膚相觸。 只要在家，她去哪里，他就沉默的跟到哪里，默默的幫她一點點小忙。 "我們朝陽這么黏人嗎？"他看著母親亮晶晶的眼眸和溫柔翹起的唇角，繼續(xù)沉默的主動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像個不會說話只會聽話的臣服于她裙下的狗。 終于，這條狗等到了主人憐愛的吻和撫摸。他閉上眼睛，乖巧的享受著落在他額頭上的輕吻，也就錯過了他母親眼底夾雜著的憐惜、掙扎與決絕。 ㈢ 一歲的時候，當(dāng)他可以斷母乳，李嘉楠就把他甩給了保姆。而他自己，就霸占著原本給李朝陽吸食的奶，挑釁的看著在旁邊哭個不停的李朝陽。 "要不是晏晏說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嘴里含著別的女人的東西，你以為你有資格碰我的晏晏?" 這是李嘉楠在他哭鬧著要mama時，惡狠狠的對他說出的一直以來隱忍于心的話語，那個時候，李嘉楠已經(jīng)瘋到不可救藥。 也不管他才四五歲，李嘉楠徹底的把何晏從他身邊剝離。 此后十年，他見母親的次數(shù)少的可憐。李嘉楠會定期來看他，以防他被虐待被餓死，順便扔些錢給他，做完固定的任務(wù)后，他就坐在沙發(fā)上，撥通另一個房子里被鎖在床上的母親的電話，溫柔的一聲一聲喊著"晏晏""晏晏" 懵懂的時候，他會和李嘉楠一樣，用稚嫩的聲音的模仿李嘉楠喊她"晏晏"，聽她在那邊笑出聲，被李嘉楠贊賞的看一眼后，愉悅感溢滿全身，那個時候，他們?nèi)齻€才稍微有一點點一家三口溫馨的畫面感。 這應(yīng)該是美夢，對吧？所以，李朝陽有點不愿意醒來，但是身下那敏感的部位被吸納，舔舐的感覺讓他不得不醒來。 初夏某一天的凌晨五點半，李朝陽掀開被子，看見他mama跪在他的雙腿間，迫切的含吸著他硬挺點roubang。 李朝陽嚇的立馬后退，大張著腿坐在床頭看著跪坐在對面舔著嘴角的何晏。 似乎是覺得他的臉色反應(yīng)很有趣，何晏慢慢爬過來，看他退無可退的樣子，湊近他通紅的耳朵，"你不喜歡嗎？" 李朝陽腦子空白，渾身顫抖，感受她吹到他耳旁的熱氣，耳朵又紅了幾度。 可是，他沒有推開她。 這個舉動似乎取悅了撐在他身上的女人，"看來，是喜歡的。" 在她又想伸手繼續(xù)，未知的刺激使得他渾身緊繃，年輕的軀體經(jīng)不住誘惑，在嫩紅的roubang被握住的時候，李朝陽聽到自己這樣問。 "為什么？" 為什么這樣對我？ 為什么選擇來這里? 為什么 身上的女人笑了笑，隨意的撫弄了幾下棒身，看他難耐的呻吟出聲，"你又是為什么？" 那一刻，李朝陽不想知道答案了。從他十三歲春夢，夢見把母親抱在懷里親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和父親一樣，甘心的成為這個女人的俘虜。畫地為牢。 所以，他把頭低了下來，虔誠的獻上了自己的唇，下身也主動的往前推送到了他母親的手里和嘴里。 ㈣ 再甜的東西，背后都泛著苦。 不像往常，李朝陽回家?guī)е逼龋驮谧蛱焱砩?，他對著長久以來住在夢里的女人做了夢里才能做的事情。今天早上離家上學(xué)的時候，晏晏還沒有起床。全身上下布滿他留下的痕跡躺在他的床上。 晏晏，晏晏。 笑意在臉上退不下去，讓一慣覺得他陰郁的同學(xué)們眼里閃過驚艷。李朝陽知道自己是好看的。因為，他是那么的像李嘉楠。 打開門，急迫的往屋里掃了一眼，沒有看到人，甚至門口的女鞋也沒有了。心底一沉，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甚至雙手都有些顫抖的脫掉鞋子。 房門是關(guān)著的，但走過去那里的時候，李朝陽有點不敢開門。 少年甚至害怕的紅了眼圈。 直到雙唇被含住，被勾著脖子拖著來到床上，氤氳著霧氣的眼睛才逐漸清明，喜悅慢慢沖昏了頭。 眼睛被親了一口，"朝陽怎么還和一個孩子一樣愛哭呢？明明昨晚開始就不是個孩子了。" "媽晏晏，你不會走的對吧？" 這是李朝陽第一次直截了當(dāng)?shù)谋磉_出自己的不安。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還要嗎？"被偏愛的那個人答非所問，撈起自己的裙子，露出沒有穿內(nèi)褲的下身，"隨便你怎么做，隨便你做到什么時" 內(nèi)心何其荒涼。 李朝陽知道了答案。 他突然很恨。 所以，他發(fā)狠的吻住那張讓他痛苦又甜蜜的小嘴，伸入舌頭瘋狂掃蕩，聽她發(fā)出舒服的哼叫聲后又松開，慢慢往下移，一寸一寸親她的肌膚，最后來到那從他碰到她的那一刻起就潺潺流水不停的花源，張開嘴接住了流出來的蜜液。 聽她舒服的尖叫，忘我的揪住他的頭發(fā)，甚至欲拒還迎的把他頭壓在腿間。 這是一副很成熟的身體。被調(diào)教到人一碰水就流個不停。 他兀自心痛的邊舔邊吸，卻在母親舒爽的一遍又一遍喊他名字的時候，內(nèi)心又勇氣一股痛快與甜蜜。 這種甜蜜在和她又一次合二為一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李嘉楠，你永遠也無法一個人獨占她了。 ㈤ 剛嘗了真正rou味的少年，對象又是扭曲心靈里求而不得的那個人，李朝陽每一次都像是最后一次一樣，發(fā)了狠的抽插沖撞。 身下的人仿佛永遠不會壞，快慰的抱著少年的軀體，yin蕩的叫囂著，快點，重點。 第一次的時候，李朝陽害怕自己太魯莽，傷到這個細皮嫩rou好似非常柔弱的母親，卻在做了一次后，被催著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后發(fā)現(xiàn)她的那里雖然一點紅腫，但是仿佛可以容納他無數(shù)次。 李嘉楠對她做了什么呢？她這些年到底過著什么樣的生活呢? 心疼到想哭，想停下，卻被纏著要個不停，他只好一邊擦掉眼角的淚痕，一邊如她所愿。 這天夜晚，李朝陽依舊按照何晏的要求，抱著她不停的cao干，她說去哪里，就去哪里；她說用什么姿勢，就用什么姿勢，后來，避孕套用完了，她說，直接射她嘴里。 看見她熟練的吸食他的rou莖，把射出來的jingye咽下去，又留戀的舔干凈時，李朝陽再也忍不住，抱起她一邊哭一邊吻她，和她一起嘗他自己的味道。 何晏的臉上有快慰，也有麻木。 這是，何晏來李朝陽這里的第九天。 這九天里，沒有任何李嘉楠的痕跡。差點讓李朝陽以為，他的生活里，從來沒有過這個人。 只有他和晏晏。 李朝陽喜歡喊她"晏晏"，這樣，就會讓他覺得，他們兩個是熱戀的情侶。何況，何晏本身年齡就不大，才33歲，被李嘉楠養(yǎng)了這么多年，任何奢侈的東西都往她這里送，一身皮膚白皙柔嫩，看起來像是二十多歲的女孩子。 李朝陽喜歡牽著何晏的手，飯后在公園里散步。大大方方，肆無忌憚。 在這里，沒有熟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 高興的拉起晏晏的手放在嘴邊親，眼神追著這雙手的主人。她正溫柔的笑著，包容著他做的一切。 沒忍住，李朝陽攬著何晏坐到一條座椅上，借著傍晚的灰暗，捧著何晏的頭接吻。 他們熱烈到，路過的人悄悄加快了步伐，給他們留了一處安寧。 你看，根本沒人會注意吧。 ㈥ 第十天。 何晏沒有說離開。 李朝陽抱著何晏親的實在必須要走了，才放下懷里慵懶的女人轉(zhuǎn)身離開去上學(xué)。 頂著紅艷艷的嘴唇來到學(xué)校。這只是平常的一天，照舊上課、還是那一堆同學(xué)。 但李朝陽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連往日覺得丑不拉幾都灌木都泛著可愛。 愉悅的聽課，偶爾走一下神，晏晏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 甚至交作業(yè)的時候，都是嘴角帶著笑根本沒有在意自己是否被人群關(guān)注。 好不容易熬到放了學(xué)，李朝陽興奮的要沖回家時，卻被一個女生攔住。 噢，歐莉莉。 這些天太高興了，以至于都忘了這一個纏人精。 歐莉莉也算是青梅竹馬。有一段時間他住在她家附近，后來想去一個沒有人認(rèn)識他的地方，就搬到了現(xiàn)在的住所。 如果不是她時不時找他，他早就忘了她是誰。 但是，她卻說自己和她已經(jīng)訂了親。李嘉楠訂的。 李嘉楠訂的與他何干？于是就一直沒理會她。 但是隔三差五就會來他的班上，和他表白，搞得班主任找他好幾次。甚至在學(xué)校里傳自己是她男朋友。 頭疼?？匆娝畛柧拖攵?。可是嘴角邊未消退的笑讓她誤會了什么，馬上跑到他身邊，朝陽，你今天好帥！ 你剛剛對我笑了，是嗎？ 沒有。 你笑起來真好看！ 嗯。敷衍的點頭，剛想說我有事先走了，卻突然被她抱住脖子，甚至她還想親他，李朝陽只來得及躲開她的臉，但一時怎么也甩不開她掛在他身上的身體。 松開！ 我不。 松 "女朋友?" 聽到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李朝陽回頭看見剛剛還想著的人出現(xiàn)在眼前，并慢慢向自己走來。 他不知道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等他有自己的嘴巴時，歐莉莉已經(jīng)被推倒在地，嬌俏的說他太粗魯了。 晏晏眼神冷漠的看著他。 那冷漠讓他有點呼吸不過來。 有女朋友就好好呵護，別這么粗魯。 晏晏，我沒有 李朝陽慌到不知道說什么，手顫到不行，他在何晏那嫌惡的眼神里渾渾噩噩。 只能蒼白的解釋，"晏晏，我沒有別人我只喜歡" 伸手想去拉她，卻被打掉，仿佛他很臟一樣。 "我從不用別人用過的。" 我的東西，被別人碰過我就不要了。 原來他們一家都是一類人。 李朝陽眼淚無意識的落下，依舊轉(zhuǎn)過頭來，繼續(xù)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你。" 我只喜歡你。 病的不輕。 "叮叮咚咚"手機鈴聲恰在這個時候響起。 何晏看了一眼，接起，嘲諷的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對著他還是電話里的人，然后，他聽到手機里發(fā)出李嘉楠的聲音。 "晏晏，十天到了。你輸了。"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完完全全屬于你的。 現(xiàn)在，該回來了吧？ 李朝陽看著何晏哭著搖頭，后者卻慢慢的看向窗外。 沉默了一會兒。 "好。" ㈦尾聲 李朝陽轉(zhuǎn)學(xué)了。 沒有人知道原因。 甚至他都搬家了。 連女朋友歐莉莉也不知道。大家都說，她被甩了。 但這世界從不會因為一個人而產(chǎn)生什么改變，不過幾天的八卦而已，之后再也沒有人說到李朝陽了。 而身為幾天八卦中心的李朝陽，此時站在李家豪宅門前，按響了門鈴。